第136夜 上帝之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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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每个细胞里都有2份文件,大约有30亿个字母,它是数码格式的,也是逻辑方式的。

人体大约有1000万亿个细胞,大脑大约有1000亿个细胞,人体DNA大约有30亿个字母,3万个基因,23条染色体。

DNA是人体如何产生、组装、运行、行为的说明书。

外界环境会影响大脑意识思维,思维会影响大脑分泌化学物质比如皮质醇,皮质醇及其衍生物会打开或关闭某些基因的开关,从而制造出新的蛋白质,影响人体,所以环境、意识会影响基因,基因也会影响人体和环境,在一定程度上,人体是基因与环境进行交互的一个界面。

历史上先有RNA再有DNA和蛋白质。

DNA和蛋白质,就好像是RNA制造出来的工具,一个用来存储配方信息,一个用做基础设施。

如果要类比一下,可能人相当于RNA,电脑相当于DNA,人造的其他东西相当于蛋白质。

人体其实是DNA/RNA这些微小生命组成的生态系统,人体是一个战场,基因之间在永无休止地竞争。

如果你遗传了某种疾病,基因甚至可以精确到哪一年你要生病、哪一年出现什么症状、哪一年死去……就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

在**染色体的长臂上接近中心体的地方,有一串长约120个字母(A、C、G和T四种字母)的序列,重复出现了很多次。

在每两个这种序列之间,是一些没有什么规律的“文字”,但这120个字母组成的“段落”却像一段耳熟能详的乐曲一样重复出现,总共出现了100次以上。

蛋白质代表的是化学反应,是生命活动、是呼吸、是新陈代谢、是行为——生物学家们称为“表现型”的那些东西。

DNA代表的是信息,是复制、是繁殖、是性活动——生物学家们称为“基因型”的那些东西。

两者不能单独存在。

这是一个经典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先有基因还是先有蛋白质?

先有DNA是不可能的,因为DNA只是一件含有些数学信息的无生气的东西,不能催化任何化学反应,非得有其他东西帮忙不可。

先有蛋白质也不可能,因为蛋白质虽然能进行化学反应,却不能精确地复制自己。

这样看来,不可能是DNA创造了蛋白质,也不可能是蛋白质创造了DNA。

把任意一些RNA分子放在试管里,然后一遍遍地选出它们中间催化作用最强的成员,就可以重现RNA从什么也不是到具有催化作用的“进化”过程——几乎可以说是又进行了一次生命起源。

这种实验最惊人的结果之一,就是最后得到的RNA往往含有一段序列,读起来酷似核糖体RNA基因——比如说,**染色体上的5S基因——的序列。

现在看起来,细菌可能是后来才出现的,是高度简化与功能特化了的露卡的后代,是在DNA—蛋白质世界被发明之后很久才出现的。

它们的把戏是把在RNA世界里形成的很多“设备”都扔掉,以便在很热的地方存活。

在细胞里存留了露卡那些原始的分子特征的生物是我们;细菌比我们“进化得更高级”。

基因组在生物学里的位置相当于化学中的元素周期表。

元素周期表的发现,使化学研究的范围从无穷成为有限,从无序成为有序。同样,基因组图谱的绘制,对生物学研究的范围与内容给予了清晰的界定。

我们要经历生物学知识的爆炸,而这个知识爆炸的过程与结果会引起普通人生活的重大改变。

有人把基因组图谱的绘制比做人类登月一样的成就。在有些方面,两者确有类似之处:两者都是大规模的项目,靠的是众多科学家的合作。

整个基因组里的基因突变率,在男性里是女性的五倍。这是因为男性DNA在男性的一生中都在不断复制以提供新鲜的精子细胞。

“你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吗?尤其是在你没有力量改变你的命运的时候?”从1986年以来,很多有可能患亨廷顿氏病的人可以通过检查来确定自己是否带有致病突变,但是他们选择了不去知道。

只有20%左右的人选择了去做检查。有点奇怪却又可以理解的是,男人选择不去做检查的是女人的三倍。男人为自己想的多,女人为孩子想的多。

就算是那些有得病风险的人想确知自己是否有病,这里包含的伦理也很错综复杂。

如果一个家庭里有一个人去做检查,他或她实际上是在替整个家庭做检查。很多父母自己并不愿去检查,但是为了孩子的缘故还是去了。

亨廷顿氏病是遗传的一个极端。它是纯粹的宿命论,一点不受环境因素的影响。

好的生活方式、好的医疗条件、健康的饮食习惯、相亲相爱的家庭、大把的钱,都于事无补。你的命运完全在你的基因里。

即使一个基因在坏了的时候会致病,大多数我们体内的基因都没有坏,它们只是在不同的人体内有一些区别。

蓝眼珠基因不是坏了的棕眼珠基因,红头发基因也不是坏了的棕头发基因。

用术语来说,它们是等位基因——是遗传信息中同一个段落的不同形式,对于环境有同样的适应性,都是“合法”存在的。它们都是正常的,正常的基因有不止一种形式。

现在,就让我们接受这个一看就有点愚蠢的关于智慧的定义:智慧就是几种智商测验的平均得分。

智商测验以前很不精确,现在也离完美很远,还谈不上真正客观,因此,各种测试的结果比较一致,就更显得不可思议了。

如果智商与某些基因的联系透过被马克·菲尔波特【当代美国哲学家】称为“不完美的测试之雾”都能够显现出来,那就更说明智力有很强的遗传因素。

另外,现代的测试已经有了很大改进,客观性更强,也更不会使受试人的成绩因文化背景和是否懂得某种专门知识而受到影响。

著名的例子是纽约的两个女孩,贝丝和爱咪,她们一出生就被一个极富好奇心的弗洛伊德学派心理学家分开了。

爱咪的养母是个很穷的人,很胖,没有安全感,没有爱心,所以一点不奇怪地,爱咪长大之后成了一个神经质的、内向的人。这正符合弗洛伊德理论的预言。

但是,贝丝也成为了这样的人,跟爱咪一模一样,尽管她的养母富有、安详、愉快而有爱心。

20年之后当贝丝和爱咪重新见面的时候,她们二人性格上的差别小得简直看不出来。对于她们二人的研究,远没有证明养育在塑造我们性格方面的重要性,相反地,它证明了天性的力量。

明尼苏达大学的托马斯·布沙尔(ThomasBouchard)。从1979年开始,他在世界各地寻找那些被分离开了的孪生子,并利用测试他们的个性与智商的机会让他们团聚。

同时,其他的研究则注重于比较被收养的人与他们的养父母、亲生父母、同胞手足之间智力的差异。

把所有这些研究放在一起,把成千上万人的智商测验结果集中起来,就得到每一个数字都是一个百分比,代表的是两种人的智力之间的相关性,百分之百的相关性意味着两人智力完全一样,百分之零意味着两个人的智力完全无关。

让人目瞪口呆的结果,是那些有不同的亲生父母却被同一个家庭收养、一起成长的孩子,他们的智商分数之间的相关性是零。住在同一个家庭里对于智商一点影响也没有。

**的重要性是最近才被人们认识到的。

有一项研究表明,孪生子在智力方面的相似性,有20%可以归结到**环境上,而对于两个非孪生的兄弟姐妹来说,**环境对智力的影响只占5%。

区别在于,孪生子不仅是在同一个**里被孕育,而且是在同一时间;非孪生的孩子则不是。

**里发生的各种事件与变化对于我们智力的影响,比我们出生之后父母对我们的教育所起的作用高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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