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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叫错一次,让本小姐吃一口糖糖,叫错两次,吃二口糖糖......以此类推,你自已算。”我高高地伸出手平放在熏炉上,烤着,头却歪着,坏坏地笑着。

“你想吃什么糖?我们王府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做年糖。不过,市面上也有的卖,你要想吃,差人去买就是。”三少爷一本正经地问说。两眼亮亮地望着我,嘴边含着一抹媚惑人的笑。

我的心顿时被他盅惑的痒痒的,笑道:“我就要你这块花生糖!”。扭过身子想去偷吻他一下,可能是身体重心偏离,身下的凳子一滑,我的身子一歪,吓得不禁地叫出声“啊!”

眼看就要摔到在地了,一双手及时地一把抱住了我,柔柔地责备道:“坐在那里也不老实,真摔着了可怎么好?”

我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在他刮得光光青青的却还有触痛感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央求道:“你低下头来嘛。”

“干嘛呀?”回答的更是轻柔,同时却感到自已的小蛮腰被他越发死劲地匝着,好象要把我搂进他的身体内。

我挣扎不开,也不想挣开。

自已的挺拔在他坚实的胸膛的压迫下,我感到一阵的窒息......“花生糖,你放开我啦,我要憋死了!”我佯装地用小拳头打着三少爷的胸口。

三少爷一把将我放在他的膝上,轻轻地咬着我耳朵坠的那块小肉肉:“就不放,谁叫你自投罗网的?”

我被他咬得奇痒难忍,咯咯地笑道:“哈,,原来也是只色狼啊,还以为只是只啥也不懂的小雏儿呢。”

“小东西,你满嘴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用明白......本小姐只问你,可愿意把你的这块花生糖贡献出来供本小姐品尝?”我在他脸上胡乱地嗅着,遇到高低不平的地方,比如鼻子呀嘴啦什么的,就毫不客气地咬上一口。

三少爷一开始只是含情脉脉地任我在他身上动作,只是把他的那双修长的手在我的腰上不安份地摸索着......“姓本的小姐要吃糖,那姓本的少爷只得勉为其难地牺牲一回喽。”

说到这里,他的手便攀峰而上了。

“臭美吧你!还牺牲一回?说到底那是本小姐要牺牲一回啦......本小姐这等尤物,你是千百年也碰不到一个。让本小姐为你牺牲一回,那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我说着,扬手打掉他那只蜿蜒如蛇的手,趁他不注意,还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痛的“啊啊”乱叫,一把将我抱起来,魅魅地说道:“你个小妖精,看今天谁吃了谁!”

第四十三章处女红

三少爷抱起我就往屋里走去。

我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那种猫抓似的渴望在心里漫延开来,没着没落,眩晕不知身在何处……可不知为什么,一股由此而滋生起来的抗拒,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分明……我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委身于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花生糖,那怕他的模样着实让我喜爱。更重要的是,我眉间的这块处女红,假如真象晴娇她们说的那样,有处女身子便有它存在,失了身便失了处女红......今日若失身于花生糖,从而失了处女红,我跟晴娇她们怎么说啊?

这处女红真有这么神奇?听上去好象跟古代的守宫砂一样。只是守宫砂点在手臂上,而这个处女红却长在我的眉心间......真是汗死,什么东西不长长这个!

没办法,在弄清这块处女红的来龙去脉之前,我得先保住处女身子要紧!

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便手脚并舞,乱踢乱打,“放下我,快点放下我!”

花三郎愣了一下,脸上有了讶异之色,随后便将温润的唇贴在我的脸上,“小妖精,姓本的小姐,你方才不是嚷嚷着要吃糖吗?现在糖放在你嘴边又不敢吃了?怎么,怕糖黏牙啊?”

我将他的脸拼命往外推,笑道:“这哪是我吃糖啊?看你的样子,分明是你要吃人啊。”

花三郎分明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他将我轻轻地放在了雕花大床上,两手按住我的两手,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腿上,两眼睁得大大的,不带一眨地望着我,“本少爷明白了,是本小姐想吃本少爷,而不是让本少爷吃了本小姐。”

说完,眯着眼,歪着头看着我笑。

我此刻,身子是半点也动不了了,只得发挥我的特长,用可爱的小嘴胡乱地大骂,也不知道骂的是什么,只知道是个流水作业,好象开关一开便停不住了。

花三朗依旧象三座大山似地压着我,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也不知骂了多久,他突然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盯着我的眼睛问:“你叽哩咕噜的说什么啊?我还真听不懂。小妖精,你是不是真的是妖精啊?”

花生糖的怀里好舒适,好温暖,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我知道,那是男人味。

花生糖没有进一步的使坏,我也就乐得躺在他怀里享受享受。

“我真的是妖精,从未来的时空来到了这里,这一走走了几百年上千年......我是妖精,你怕吗?”我玩着他的狐皮毛领,一根一根地往下揪着雪白的狐毛。

“不怕,这么好看有趣的妖精,被她吃了都愿意。”花生糖附在我耳边说着,嘴里哈出的热气弄得我浑身酥麻。

我双手捂着自已发烫发热的脸蛋,嘻嘻笑道:“我一开始以为花生糖你是块没开垦的处女地呢,瞧上回,我仅是亲了你一下,你的脸便红得象被人泼了鸡血似的,现在看去,简直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油子!”

“什么处女地老油子?你倒是给我说说。”

“你放我起来我就说。”

花三郎刚稍微地将身子移开一些,我一个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理着被他弄乱的头发,一边笑道:“以后本小姐慢慢告诉你。”

说完,便扔下已是春意萌动的花生糖,一掀帘子,笑吟吟地跑了出去。

一道红光与绿光同时闪现,挡在我面前:“方才在屋里你与三少爷都做些什么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那两个叫红香绿玉的丫头满脸恨意地站在台阶中间,两双冒着火焰的眼睛牢牢地将我锁住,双唇紧咬,好象咬得不是自已的唇,而是我的肉!

很明显的,她们在吃醋!

我成心想戏弄她们:“想知道啊?嘻嘻,我告诉你们?靠近点,这话只能悄悄说。”

两道红绿影迅速向我靠拢。

我从她们身边一窜,便跳下了台阶,回过头挥了挥手,笑道:“要想知道,自已去体验吧。”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红香绿玉在身后乱骂了......偷了一把她们的主子,她们当然吃味生气了,情有可原,咱不跟她计较!

回到“花涓溪”,快速地穿过那片黑漆漆的树林,我的大气还没喘匀呢,遇见了一脸焦虑的月霓。

“你是来迎接我的啊?免礼免礼!”我笑嘻嘻地过去拥着她。

月霓轻轻地挣脱,踮起脚跟往院外看,嘴里还嘀咕:“这晴娇也该回来了。”

我一把揪着她的衣袖往里拖,“去见心爱的人哪能就回来呀?你体谅体谅人家吧。”

月霓反手捂住我的嘴,轻声骂道:“你小声点成不成?小祖奶奶!”

又说:“不是我月霓想她回来,是小姐在发脾气了。我们大伙都没辙,只有晴娇会说话。”

哦,原来是丑小姐在外面受了挫回家来撒气啊?

“这哪用晴娇啊?我上!管保一会儿的工夫便将那丑小姐收拾得服服贴贴的。”我拍着胸脯。

月霓朝我看了几眼,紧蹙的眉头松开了,也笑了:“怎么忘了你这个鬼附身的人哪......对了,早上你陪小姐出去,小姐一会儿便回来了,你又上哪儿去了这半天?”

“去吃糖啊。”我半真半假地笑道。

“又是吃糖,你嘴里有点真话好不好?”月霓的声音很无奈。

“不信就拉到,改天带你一块去吃。”撂下话,我已跑进了前厅。

第四十四章灌迷魂汤

看到我进去,丑小姐只是用眼角瞟了我一眼,随即将手中的茶盅往地下一扔,恨声骂道:“老娘前脚出去,你们竟敢后脚又睡回去!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老娘?睡觉的睡觉,溜出去的溜出去。还有你个贱货,趁老娘出去的这么会工夫,竟然又跑到姑爷那屋去……死贱货,你给老娘过来!”

屋里跪满了“花涓溪”的丫头婆子们,神情木愣,她们似乎都已习惯丑小姐的无故发飚了。

樱桃往前移了两步,低着头,没梳洗的漆黑长发松松地垂在胸前,拖曳在地砖上……桃红的袄儿轻轻地挽扣着,毛绒绒的围巾随意地绕在雪白的长颈鹿般的脖子上,衬得白皙的俏脸蛋越发娇羞与动人……

丑小姐走过去,一把揪起樱桃的头发,劈面就是两巴掌,随后又在她的身上乱掐:“你个贱人,你个浪货!老娘刚出去,你就敢弄出这付浪样去勾引大少爷……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今天老娘不把你弄死就算你命大!”

“大少奶奶饶命!樱桃并没有去勾引少爷。樱桃一直是少爷的贴身丫头,樱桃理应侍候少爷起床更衣……大少奶奶明鉴,侍候大少爷是樱桃的本份啊……”樱桃痛得直打滚,哭着辩解道。

“你还敢犟嘴?来人,将剪子给老娘拿来,剪了她这张浪嘴,看她还能不能跟老娘顶嘴!”丑小姐反手拽住樱桃的衣领,大声嚷道。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皆上前求饶:“求少奶奶放过樱桃吧,她下次一定不敢了。”

丑小姐一脚将跪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婆子踢翻:“谁敢再吱一声,老娘叫她与这个贱货一样下场!”

见丑小姐的脸已狰狞的象庙里的四大金刚,众人都不敢再开口了。

我知道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我咬着牙,心里暗骂着这个天打五雷轰的丑八怪,脸上却挂着神密的笑容,走到丑小姐的身后,轻轻地说:“小姐,雨俏带来一句话。”

这话如观音娘娘的圣音,丑小姐一把放掉揪樱桃的手,转过脸来:“谁的话?”

我附在丑小姐的耳边:“三少爷的。”

丑小姐一把便把我的嘴扯到她的耳边:“你说谁?”

我一字一顿的,当然是很轻很轻啦,“花-涧-溪-三-少-爷。”

丑小姐的脸上爬上一的缕笑意来:“他说什么了?”当然也是很轻很轻的,只是很轻里边还带着一丝甜蜜。

我差点要笑出声来,但,得忍住,别自已戳破自已的西洋景。

我故意皱着眉环顾四周,继续耳语:“咱们去隔壁说吧,这儿人太多了。”

丑小姐想必是心花怒放了,双手一舞,道:“全都给老娘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这三少爷花生糖真是救苦违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假如以后樱桃知道是三少爷救了她,她一准会给花生糖立个长生不老的牌位……

如蒙大赦,众丫头婆子争先恐后地朝外狂奔,樱桃也不例外,奔出门槛,她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感激我是看出来了,但我不明白,她的眼里怎么还有一丝不解与淡淡的仇恨啊?难道我救她救错了?

我此刻没时间研究樱桃的眼神,先把这个丑小姐安抚下来再说。

丑小姐亲自走过去关好房门。

我朝隔壁新房看了一眼。

丑小姐忙道:“大少爷不在,早就上他那对老鬼屋里侍候早饭去了。”

丑少爷果然没在屋里。若在的话,见到丑小姐如此折磨他的丫头兼床上的人,他若静下心来坐着不动,那他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快说快说,三少爷都说些什么了?”丑小姐急急地拉着我。

“三少爷说,大嫂怎么到门口都不进来?”我张嘴就来一句。不过,这句话是真的,花生糖当时确实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大嫂?老娘不是他的大嫂!”

我真料不到,那么一句平常的话,竟将丑小姐又惹毛了。

我忙笑道:“这是三少爷当着一屋子的丫头们说的,三少爷背地里还让雨俏带一句话给小姐呢。”

“嗯。那你还不快说,藏在肚里生崽啊?”丑小姐笑了起来。

我发现自从自已早上那么装神弄鬼地闹一番后,丑小姐明显对我客气了许多,不敢再象以前那般张牙舞爪了。

“三少爷说,好生感激小姐亲去‘花涧溪’看他,三少爷有空要来看看小姐。”

“就说这个?”丑小姐瞪起豆大的眼睛,不信地问。

“就这个呀。小姐想啊,三少爷既便有什么私下的话,他怎会能让雨俏这么个外人捎带呢?肯定是要自已亲口与小姐说的啦。”

“也是……你个鬼丫头,一天不到的工夫,怎么就攀扯上三少爷了?”丑小姐想了想,笑着说。

“那还不是小姐的缘故?三少爷是瞧着雨俏是小姐的陪房丫头的面上才说了几句话,要不雨俏在三少爷的眼里算什么啊?”继续灌迷魂汤,索性让丑小姐摸不到东南西北。

丑小姐果然开心的在屋里嘿嘿地打着转,而我,得尽快去弄清自已眉心上的这块处女红到底是个啥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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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回到被我们四人称为“狗窝”的小屋,月霓与云霄正围在床前说着什么呢。

“背着我在说什么悄悄话?背人无好话,好话不背人……咦,镜子放在哪了?”一进屋,我先忙着找镜子。

月霓幽幽地回了一句:“镜子昨天不是你在照的吗?”

我拍了一下自已的头,在枕头下翻出一把脏兮兮的木梳,笑道:“忘了忘了,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云霄转回头,咬着鲜红欲滴的樱唇骂了一句:“我看你是得了无心无肺症……就知道疯疯颠颠的疯跑。”

我成天为民办好事,解决了你们多大的问题啊……“我怎么没心没肺了?要不是我疯疯颠颠的,说不定你们中的一位现在已经躺在了丑少爷的怀里了。”我一边闭着眼睛,狠了狠心把头梳往长发上梳,一边反驳。

月霓走过来,从我的手里抢过木梳,三下五除二地将我一头纠结在一起的乱发梳了个溜光,又麻利地梳好了两个小鬏鬏……最后,贴在我的耳边:“晴娇回来了。”

“在哪呢?”我一下跳了起来。

月霓朝最里边的那张床努了一下嘴。

我本想对着镜子好好研究下眉间的这块处女红的,听说出去会情郎的晴娇回来了,便什么心思也没有了,连嚷带叫地扑过去:“晴娇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快给咱说说,很温馨吧,很甜蜜吧?”

云霄“啪”地一下打在我的小鬏鬏上,看她的样子,恨不得咬我的肉肉吃:“甜你个鬼!”

看云霄与月霓神色各异,再看看床上,晴娇深深地藏在被窝里,连一根头发梢都没看到。

我伸手便去掀被子:“怎么啦怎么啦,难道那个小秀才欺负你了?晴娇,你告诉我,看我去收拾他这个王八蛋!”

被窝里的晴娇没有动静,却听到一阵细细的呜咽。

云霄踢了我一脚,“我想先收拾你!”

这个云霄真是没有阶级观念,她怎么分不清敌我啊?

“干吗对我这么凶?难道你跟那个欺负晴娇的小秀才是一伙的?”我翻着白眼,也踢了云霄一脚。

月霓伸手一拦:“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还是替晴娇想想办法吧。”

“都是你这个死丫头,出的什么馊主意,让小姐将蓝府的财产一锅端。现在完了,晴娇的那个他和府里的大部份的下人全要被遣散了,晴娇现在担心小秀才以后生活没着落呢。”云霄一屁股坐在晴娇的床上,对我横眉竖眼,乱舞着手,开骂。

我小脑瓜一转,便笑了:“这算什么啊,那个小秀才生活基本问题包在我雨俏的身上。”

见我如此大包大揽,云霄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道:“本来这事就是你引起的,当然包在你身上啦。你若是办不好,小心我们三个拆你的骨头!”

月霓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不止,也笑道:“雨俏自从病后,就不是原来的雨俏了……看她这几天做的事,想必她真有法子。”

我一耸鼻子,大言不惭道:“这算什么啊?小事一桩!过不了几天,晴娇就会在王府里看到那个小秀才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

“说说看,有什么好主意。”云霄有些不信。

我一歪头,“不告诉你们,到时候看结果就行!”

晴娇一下坐了起来,瞪着红肿的双眼,问:“真的吗?”

“我雨俏有骗过你们吗?这件事若办不好,雨俏也不在这个朝代混了,回老家去喽。”

云霄又使出老手段,一把揪住我的长耳坠琏,“又胡说又胡说!”

晴娇已经雨过天晴了,她掰开云霄的手,像个大姐姐般温和地劝道:“云霄手劲大,快放手。”

几个人围着晴娇闹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了闷在心里的这件事。

“喂,三位尊敬无比、美貌如花的姐姐,你们谁能告诉雨俏这块处女红的来历?”我很正色地说。

三个美女一齐朝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晴娇先开口:“你这块处女红是生下来就有的,你以前告诉过我们啊。说你母亲临死的时候还告诉过你一番话……雨俏,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

“忘了忘了!晴娇,你告诉我,我那个母亲是怎么说的?”

“你母亲说;‘雨俏啊,可怜你小小的年纪却要抵债进蓝府当丫环。你要格外地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让那些臭男人坏了你的处女红啊,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娘就是被这些臭男人害死的啊’……这话你以前说了一遍又一遍,我们都背得下来了,难道你自已一点也记不得?”晴娇说。

“一点也记不得了……从我娘的这几句话里,雨俏怎么觉得我娘有冤情啊?”

“你娘以前也是蓝府的女佣,听老婆子们说,你娘长的很漂亮,比你还好看……还听说你娘是被人害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雨俏你连你娘也不记得了?”月霓说这话的时候,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

“跟你们说句实话吧,雨俏现在只记得生病以后的事,以前的是一丁点也记不住了。”看样子我这个古代的娘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现在我没心思细究。

“这块处女红真能保雨俏的贞节?”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也不清楚,说是一个老道士说的,什么姑娘的身子在,这块处女红就在,破了身,这块处女红就没了……疯丫头,我看你可要规矩一些哦,有处女红管着你呢。”云霄乐不可支地嘲笑道。

还真有这事啊?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不过,我才不会被这块处女红束搏了呢!

亲爱的亲们,这是卿今天上传的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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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诱-求

这丑小姐竟然眼巴巴地等着三少爷上门来看她了。

这两天,一到眼前没人,丑小姐便问我:“三少爷说什么时候来呀?”

我猛地吸了几口冷气,才没将笑声喷出来……“可能三少爷这两天有什么事吧,忙好了首先就会来看小姐。”我心里也在盼花生糖来“花涓溪”。当然,不是来看丑小姐,而是我有事要找他,晴娇的事搁在心里头让我横竖不得劲。

丑小姐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猛地一回头,对我道:“要不你去看看?”

正中下怀,但还得装作懵里懵懂:“看什么啊?”

“看看三少爷在忙什么啊?”这个母夜叉般的丑小姐还会害羞,瞧她的丑脸红的。

我心中大喜,回房换了一件绣花袄便跑出了“花涓溪”。

太阳正挂在当中,暖暖的,融融的,象乳水般地泻了下来……阳光毫不吝啬地给被积雪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树林送去关怀与暖意……积雪一开始还故作矜持,磐丝不动。可阳光也太强悍、太执拗了,积雪绷不住了,含怒化成滴里答拉的雪水,在树枝的缝隙中,象涓涓的泉水,断了线似地往下流淌……

站在“花涧溪”的院门口,我又一次打量了一下自已......绿色绣着浅色花纹的裙袄,即使是穿着臃肿的冬装,仍是曲线分明,凹凸有致,再加上谪仙般美绝人寰的俏脸蛋......这么个美仑美奂的我站在眼前,还怕那个花生糖不答应我的要求?

敲开门,也不管开门的丫头如何翻白眼,我熟门熟路地溜了进去。

跑到三少爷住的屋子外,无一例外地又看见了那两个醋意写在脸上的丫头:红香、绿玉。

既然到了别人家门口,我只得低姿态一些,主动与人打招呼:“两位天仙姐姐,你们好啊。不必这么客气的,还到门口迎接,不好意思啦。”

那个与自已穿着同样颜色衣裙的丫头倒是咧嘴一笑,我的这句天仙姐姐她很受用。

那个穿红裙的丫头却把脸一沉,看也不看我道:“你又来做什么?我们‘花涧溪’又不是你们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啊?”

我也不跟她们多说,瞧准个机会,一下从她们的身边窜过,回过头来笑道:“谁叫你们这儿的糖好吃?”

“疯子!”红绿两个丫头同时在背后轻声地开骂。

就让你们吃醋,我还要将你们放进醋海醋洋去游泳呢。

我故意对帘子里边娇声的喊道:“三少爷,雨俏来啦。”声音柔柔的,嗲嗲的,差点让我自已都酸掉了大牙。

果然,身后的红香、绿玉将小脸拉到了脚背,似乎咬碎了银牙。

三少爷花生糖真会怜香惜玉,想必不想让他的丫头心里太难过吧?他从帘子后伸出手来,一把便将我拽了进去,还发狠道:“本小姐,你又来招惹本少爷是不是?”

我用力挣开身子,远远地跳开,嘻嘻笑道:“今天偶可是有正事哦。”

“什么事?吃糖的正事?”花生糖也学坏了,一脸的魅笑。

“吃糖不着急啊,你放心,有你被吃的时候……雨俏有事找你,你办不办?”

我向来不知道求人,要人去办事也从来是命令式的……今天的口气已经算是很委婉的啦。

“嗬嗬,一个小丫头命令起主子来了?”

“你说吧,办不办?不办的话我将你这块花生糖扔进池塘里喂乌龟。”

三少爷哈哈大笑起来,两只大眼笑成了弯弯的月芽:“本少爷很想见识见识。”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到底办不办?”我叉着腰,眼睛怒瞪,一张脸只剩下这两只咕碌碌的眼睛。

三少爷愣了一下,随后便有些陪着小心地问:“什么事啊?你没说什么事就问人家办不办,谁知道本少爷能不能办到啊?”

这还算句人话。

我奖励了他一下,跳起脚来在他的下巴上啄了一口:“这才是好宝宝嘛。”

三少爷一手捂着被我吻过的下巴,神色好象很暖昧,一手便来搂我:“说吧,什么事?”

我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一付欲哭无泪的样子:“花生糖,雨俏要愁死了。”

“快说,怎么啦?”花生糖着的情绪被我调动了起来,忙急切地追问。

看他皴起剑眉,象抹了两道浓浓的黑墨的样子……我的心里升起暖暖的感动。

“雨俏有一个亲哥哥,也在蓝府当小厮,不过,他是读过书的哦,在帐房里当小先生……如今蓝府把他解雇了,他没地方吃饭了……好少爷,好糖糖,你把我哥哥收进王府里来吧?”

三少爷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笑道:“这算什么啊,好办,就让他进王府来做本少爷的书童吧。”

“果真是你的亲哥哥?”三少爷又问了一句。

“当然喽,你以为是我的情人、相好啊?”见三少爷答应了,我一头便拱出了他的怀抱。

三少爷不干了,瞪着眼笑道:“你是过河拆桥啊?刚答应你的事情便不理我了?”

我跑到门口,一手掀起棉帘,回头笑道:“你着什么急啊,你这块糖早就被本小姐号下了,有你被嚼得粉碎的那天!”

刚跑出去,又伸进头来,笑道:“我们的丑小姐可惦记你呢,天天盼着你去看她啊。”

“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少爷这会儿便吃了你。”说着,他故意“呼哧呼哧”地追了出来。

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真的,我们丑小姐好喜欢你哦……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丑小姐,可以假借着看她的名义去看雨俏啊。”

“这话还算中听。”三少爷在帘后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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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么一个!

第四十七章俏丫头情使俊三少

当晴娇的那个小帐房先生正式到王府报到、上班的时候,我在晴娇她们几个人的眼里,简直成了女神,连总是在我耳朵上“荡秋千”的云霄也开始对我恭敬起来……

丑小姐也不例外,除了不敢对我恶声恶气外,还总是神神秘秘地派我给三少爷送东送西的。这正是歪打正着,我去“花涧溪”成了每天的必修课,三少爷花生糖看我的眼神竟变得情意绵绵的了……

这天午后,我蹲在假山的水潭边,望着水中自已的那个时长、时短,时全、时碎的倒影发愣……清澈的流泉往从假山上流泻下来,渲腾起迷茫的水雾,化成大小珠玉滚入潭底......飞溅起来的水丝溢满我潮红的脸庞、赤裸的脖颈与小手,冰凉凉的,却很舒适……这水中映倒着的美人好美呀,顾盼生姿,楚楚可人,可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在眉间长这么块处女红啊?

这个处女红的称呼不是说是那个老道士最先提出来的吗?他怎么知道这就叫处女红呢?对,找他问问清楚,说不定老道士知道这块处女红的来历,更可能有办法处理掉!

想到这,我站起身来,准备趁丑小姐午憩之机溜出去找这个诡密的老道士。

晴娇从院外进来,看她满脸娇羞甜蜜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从哪儿回来。

“大中午的,你要上哪儿啊?”晴娇先发问了。

“大中午的,你从哪儿回来啊?”我嘻皮笑脸的,也问。

晴娇脸一红,红唇一咬,浅笑着低下头,纤纤小手扭着衣襟,不说话。

我扑在晴娇的肩上,与她喁喁私语:“去找那个小秀才了吧?怎么样,你得好好谢谢我了吧?”

“好雨俏,晴娇记住你的大恩呢。”

我豪迈地挥了挥手,笑道:“这算什么啊,有事呼我。”

跑了几步,我又掉回头:“哎,你说的那个道士在什么地方?是叫天心道观吧?”

晴娇点了下头,也迎了过来,轻声问道:“你找那个道士做什么啊?几年过去了,谁知道那道士是死是活?”

“道士都会练仙丹,都是长生不老的,他不会死的……你知道那天心道观在什么地方吗?”先问清楚道观具体位置在哪,再让三少爷花生糖领我去……我知道,就凭我这个小小的陪房丫头,不说人生地不熟的,光是王府的大门便不可以随意出入。

“你以前去过的呀,我们都去过,跟蓝府的大夫人一起去的……哦,你现在肯定记不得这事啦。那道观离王府倒是不远,我们那天来王府的路上还路过的呢……出了王府,沿着官道走一顿饭的工夫就到了,不太远,道观就在官道边。”

一顿饭是什么时间概念我弄不清楚,可就在大道边那还是好找的。

我将睡眼惺忪的三少爷从被窝提溜出来,花生糖不高兴了,甩开我的爪子,不满地说:“别是又帮你的丑小姐给本少爷送什么东西来了吧?”

我将他的衣物扔到面前:“快穿快穿,今天本小姐领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你,就你?”三少爷将几绺青丝捋到身后,动作轻盈优美,极象个女娇娃。

“不信啊?不信拉到!去不去?不去本小姐再也不理你了。”我身子一转,佯装赌气,往门外走去。

“哎,哎,姓本的小姐别生气啊,本少爷随你去就是。”三少爷翻身下床。

看他张着两手穿着睡袍下床,我踢了他一脚:“还不穿衣服?”

“红香、绿玉还没进来呢。”说着,便要叫人。

那两丫头正被我气得躲在墙角吐血呢……“穿件衣服还要别人穿啊?我看你的手还好好的长在身上呢……哼,我明白了,叫两个大姑娘给自已穿衣服,还不是想吃她们的豆腐沾她们的便宜?”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竟有些酸楚。难道自已竟会吃那两个丫头的醋?这可不象是我的风格!

“她们身上可没豆腐。”三少爷正色地回答,自已从床上拿起衣服,递给我:“要不你来侍候本少爷更衣?”

我抢过衣服往地上一扔,跳起脚来:“你当自已是什么啊?花生糖一块!还想叫本小姐替你穿衣服,想得美!你侍候本小姐还差不多!”

三少爷也不生气,乐呵呵地从地上拣起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边穿边给我投媚眼:“好啊,本少爷乐意侍候你这个本少姐。是穿衣呢,还是脱衣?”

不管穿衣脱衣,得便宜的肯定是他!

这点我可明白极了!

我一脸的不屑:“穿衣脱衣你目前还不够资格,你现在只得到了陪本小姐出去游玩的资格认证。”

好不容易等到花生糖穿戴清楚,我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就走。

红香、绿玉站在廊下,不说话,看人的眼神直直的,却会灼人!

来到王府这几日,我是第一次出府门,好新鲜哦。

王府的大门很大,足足有四扇大门,大红的门上钉满了黄色的铜钉,门的样式极象故宫的宫门,甚至比它还气派……“若放在明清两代,你们王府敢这样搞违章搭盖,早让皇帝满门抄斩了。”我边打量边议论。

“什么明清两代?你的意思是我们王府违制了?那你是没看到过皇帝的宫殿,那才真正的气派……跟你个小丫头也说不清楚,你见过什么啊?有机会本少爷带你去皇城走一趟,准让你的八哥似的小嘴合不拢。”

两小厮牵出两匹毛色油亮的马来,一匹黑色,一匹白色,好显眼。

三少爷接过马鞭,一手抚摸着马毛,回头问:“姓本的小姐会骑马吗?对了,你带本少爷上哪儿去啊?”

“天心道观。”我转到那匹白马前,将碍脚的长裙掖到两边腰下,顿了顿已经有些合脚的绣花鞋,左脚伸进马蹬,右腿一偏,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娇俏的身子便在马背上稳稳地落下。

三少爷站在马前发愣,半天,才笑道:“本少爷还没见过一个姑娘家这么利索的上马呢。”

这算什么啊,我在现代,每个假期都要回内蒙古老家,绿茵茵的草地上记录了我上百次被马摔下来的英姿,什么烈性的马没骑过?

“三哥,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一阵马蹄声渐近,马的喷鼻声渐起,一个清亮的男中音也随即在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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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半路杀出个花咬金

我双腿夹住马肚,一手摇着编有长缨的马鞭子,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马鬃,歪过身子看着一匹飞奔过来的枣红马上滚下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公子哥来。

三少爷花生糖还在马旁侍立着,见到来人,只是咧嘴笑了笑,很敷衍地问了一声:“六弟从哪来?”

说完,便翻身上马。

我定睛一看,禁不住“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心里更是有些慌乱了,这不是被我打了两巴掌的那个花六郎吗?花生糖的六弟!

我侧过身子去,极力不想让花六郎看到我的面目。

谁知他径直地走到我的面前,对我浑身上下一通打量,毫不客气地表示他的惊诧……“三哥,你们这是?”花六郎用鞭子指了指我,并不回答花三郎的提问。

花三郎有些羞窘,一个堂堂的王府少爷,带着一个地位卑贱的丫头出门,这显然有些难以启齿.

“我……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花三郎支唔了一句。

“她?一个丫头也一同随去?”花生郎又死死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头顿时大怒,这花六郎显然是看不起我嘛,“怎么,你有意见啊?”挥起一鞭,便打在花六郎的枣红马上。

枣红马一惊,一下挣脱握在小厮手里的缰绳,一声长嘶,甩开蹄子便往官道上飞奔而去。

几个小厮,外加几个看守府门的家人,忙提袍追了上去。

花六郎并不焦急,也不生气,一眼不眨地看着我,微微笑道:“敢打六爷的马,你还是头一个。”

我以为花六郎一生气要上前揪我下马呢,谁知他风平浪静的,好象是一个局外人在看热闹。

“敢打六爷的巴掌,我也是头一个吧?”我得寸进尺地回敬道。

说完,我便准备策马先跑了,省得一旦将花六郎惹急了,吃亏是我。

花六郎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走过来拽住马嚼头,一把将我揪了下来,狠狠地将我往地上一甩,脸上却笑模笑样的:“你很得意是吗?”

我鬼哭狼嚷地叫了起来:“花生糖,快来救我啊,这只狼要吃人啦!”

花三郎跳下马来,几步就冲到我的面前,一手拉起我来,一手推开花六郎,笑道:“怎么,六弟认识这个丫头啊?”

“何止认识?哼!”花六郎比花生糖还高出一头,他站在花三郎的身后对我呲牙瞪眼。

“不就是打你两个巴掌嘛,有什么呀?其实算起来就是一个巴掌,是你先打我一个巴掌的,抵消一个,就只是一个啦......真是的,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你还打算再打我一巴掌啊?”有花生糖挡在身前,我胆气倍增,跳着脚,拍着花三郎的后背骂道。

我老妈以前总说我的手重,因为手掌心里有一条断掌纹,据说有这样纹路的人,打人是非常痛滴……想必把花三郎拍疼了,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含有警告与阻止。

然后笑吟吟地对花六郎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也不想打听。不过,六弟啊,你别惹这个丫头,她可不是一般的丫头,你三哥我都让她三分,野着呢。看在三哥的份上,你们之间的过节就算解了吧?”

花六郎看了看花三郎,又看了看我,也咧嘴笑了:“六弟明白了。”

明白什么呀,瞧他笑得那么暧昧,那么鬼鬼祟祟。

只见花三郎嘿嘿一笑,也不多解释,翻身便上了马,“六弟,三哥告辞。”

又对我丢了个笑脸,头一摆,示意我跟上。

花六郎追了上来:“三哥三哥,等等。”

花三郎好不容易勒住就要撒欢奔跑的黑马,掉回头来:“六弟有事?”

花六郎帮忙拉着黑马的缰绳,笑道:“瞧被这丫头闹的,差点将正事忘了。”说着,便低声说了几句。

搞什么搞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这么神神密密地说啊?

我扯长了耳朵,依旧没听见这两只狼在说些什么。

“真的?”花三郎在马背上跌足,神情变得非常沉重。

“千真万确。”

花三郎什么话也不说了,扬起鞭子,接连地击打着马屁股。黑马一疼,奋蹄扬鬃,一下子便窜出去老远。

我急了,在身后直着脖子喊:“喂,花生糖,你上哪儿啊,你不管我啦?”

如箭一般射出去的黑马又跑了回来,马上的花三郎看了看我,皱了皱眉,身下的黑马不停地喷着鼻息......“六弟,你今儿代三哥陪这个丫头上天心道观去一趟吧?”

不待花六郎答应,花三郎已跃马跑出我的视线了。

我真的生气了,挥着鞭子大骂:“好你个花生糖,言而无信,小人一个!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掰得粉碎去喂乌鸦,喂王八!你是个猪头三!”

花六郎哈哈地笑了:“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你骂谁呢,三哥早就没影了。”

我顿时泄了气,想灰溜溜地下马来,心想,今天肯定去不成天心道观了。

花六郎却纵身骑上被家丁们追回来的枣红马,把玩着马鞭,用眼角扫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走吧。”

第四十九章嘻嘻,你是棵歪脖子树!

我在马上愣住了,这花六郎是个什么意思?他真的愿意陪我一同去?不会是到半道无人的地方收拾我吧?

花六郎的枣红马跑出去一段路了,见我如木桩一样竖着,在马上如一堵墙一般横着的花六郎,眉一皱,鼻一翘,一付不屑的样子,斜着眼道:“怎么,你不是胆气冲天吗?打六爷的马!这会儿怎么啦,怕六爷我吃了你啊?”

花六郎的话说到我的心里去了,可表面上不能认输,那不是我雨俏的办事风格。

我指着他的枣红马,一脸的疼惜:“本小姐在心疼你这匹可爱的马儿啊。你一个得了巨人症的人趴在它身上,本小姐担保,不出半天,便让你被压得口吐白沫,鼻流鲜血,四肢齐断,五脏破裂,呜呼哀哉地等着吃马肉吧。”

花六郎先是发呆,尔后淡淡地笑起来:“这丫头果真与众不同!你一口一个本小姐的,请问你是哪房的小姐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本小姐乃2009房的小姐,来自一千年后的朝代,所以你不仅不认识我,而且肯定没见过本小姐我。”我盘腿坐在马背上,抖着身子,晃着头,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最好还是坐好喽,别摔个狗啃屎,那就出尽风头了……还来自一千年后呢。有可能,你确实与常人不同,话里话外象个妖女。”

“我就是个妖女,你最好离我远点。”

“行啊,本少爷还不奉陪了呢。要不是三哥有交待,本少爷有闲工夫陪你个小丫头?”

花六郎的脸上又是轻蔑的神情,而且毫不掩饰。

这深深地刺痛了我很是脆弱的神经!自小就被异性捧在手心里,幼儿园的小男生就开始围在本小姐面前打转献殷勤……你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剥削阶级有啥了不起的,敢狗眼看人低?

我冷眼歪睨了他一眼,双脚一夹,鞭落蹄起,胯下的马儿便撒起欢来,冲上了人来人往的官道……呼啸的北风往后丢下我银铃般的声音:“本-小-姐-去-也!”

花六郎不承想我会这么一出,在身后直嗓鬼喊:“哎,哎哎,你一个人跑什么啊?”

“不是一个人还成双成对啊?像你这样僵尸一般的东东,俺没心思与你出双入对的。”我头也不回,快马加鞭,马肚子竟被我刺出血来。

“你给我站住!”非常急迫,非常生气的口吻。

“干吗呀,想给本小姐牵马坠蹬?”我嘴上死硬着,可还是“吁”地一声拉着了马。

身下的马很不情愿在原地踏步,不时地昂首嘶鸣,不时地用蹄踢着地面。

我拍了拍马头,安慰它一下:“心爱的,稍安匆燥。”

花六郎策马赶到我的身边,附身便抓住我的马绳,紧绷着的苦瓜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缝:“六爷给你牵马坠蹬,就怕你个小丫头在马上坐不住。”

我一下将身子板得直直的,嘻嘻一笑,让媚惑人的眉眼弯成新月:“区区一个少爷给咱牵牵马,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花六郎此刻是恨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故意瞪圆眼睛,恶声恶气道:“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小丫头还真不知死活。”说完,却笑了,又道:“真不知三哥从哪里寻摸来这么个活宝。”

见状,我的戒备心开始松懈,看花六郎的样子,也不象个坏蛋、色狼……就是有些仗着是王府的少爷,眼睛长在头顶上……看本小姐挫挫他的气势,然后叫他乖乖地领我去天心道观……然后,看本小姐是否高兴将他收了,模样还是挺逗人喜爱的嘛。

我把笑脸一收,横眉冷对千夫指,不对,眼前只有这个傲慢的花六郎……“你不用跟本小姐啦,棺材板一块,本小姐怕见多了要短命!”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个疯丫头啊?”两匹马一前一后漫步着,身后的声音伴着悦耳的马蹄声传到我的耳里。

我故意勒马快跑,头也不回道:“那请回啊,本小姐有发过请贴请你陪了吗?”

“不是三哥的事,六爷……哼,你一个丫头片子能请动本少爷?”

急促而慌乱的马蹄声……我知道花六郎追上来了。

“本小姐无视!”

“什么意思?”

“就是偶看不见,根本不想看。”

“瞎眼了?”花六郎终于咧嘴笑了。

“你才瞎眼了呢。面对我这么一个气死西施、羞晕貂婵的大美人儿,竟不滚下马来侍候,反而对本小姐颐指气使的……不是瞎眼的,就是眼里只有两个黑洞!”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你说的是妖界的语言吧?真逗!本少爷心情突然好了,陪你走一趟吧?”说完,他连连在马屁股上猛抽了几鞭,一下便跑到了我前面。

又回头:“还不跟上啊?小心走失了被拍花子卖到暗门去。”

“去你个暗门!你才去那个地方呢。”暗门我明白,就是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真不知三哥是怎么被你这么个妖女缠上的,真是千载难逢啊。”

这话没错,确是我穿越到千年前才相逢的。

“对了,花生糖,也就是你三哥花三郎干什么去了?你跟他说什么了,为什么他一听便撂下本小姐跑了?”想起自已被花生糖丢在半道上,异常的郁闷,自尊心受到了最沉重的伤害!

“你自已去问三哥啊……他不赶着去难道还陪你个丫头到处乱逛啊?你真把自已当成一棵葱了。”

“本小姐不是葱,是玉女,是仙女……本小姐看你倒象棵葱,不对,没这么大条的葱,你整个就是一棵站满黑乌鸦的歪脖子树!”

这下,花六郎放声地大声了:“哈哈哈,大树就大树吧,还站满了黑乌鸦……”

“笑够了吧?笑够了就前面引路,误了本小姐的大事,本小姐让那群黑乌鸦在你的树上拉一大堆的鸟粪!”

第五十章老道士与处女红

花六郎终于顺顺溜溜地把我带到了天心道观。

天心道观座落在茂密的矮脚松林中,一堵黄色的土墙,有及胸高,将天心道观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方外世界。

道观木门紧闭,周围寂静无声……看样子,这道观的香火不怎么样啊?

我朝像个树桩似地站住的花六郎努了一下小嘴,叫他去叩门。

花六郎有些无奈,边拉起门环,边回过头来:“本少爷成了你的小厮了?”

“什么大师小师的,快叫人开门。”我拿出了架势,色厉内荏地支使起人来。

叩了半天,一个看上去像个小道童的来开门,探出小小的头颅,头发蓬乱、纠结,好象从出娘胎就没梳过头;“两位客人找谁啊?”

“看相的和尚,不,是道士,道观里的应该称道士。”

“观里有好几位师父会看相,小姐到底是要找哪位?小童好去通报。”小道童说着,两手撑着门框,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

这个可把我问住了,谁知道那个胡说处女红的道士是哪位啊?

我往门缝里一看,只见几个老的快要去见马克思的老道士,闭着眼,袖着手,木雕泥塑般地坐在太阳底下,有些刺眼的太阳光将他们苍老颓败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有办法!你去把可以退休的老道士集中起来,排成一队。本小姐往他们的面前一站,我就可以认出是那个了。”我将门用力一拍,笑道。

“喂,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要找谁啊?你不是成心玩本少爷吗?”花六郎掉头就走。

“你走,你走了的话,我就去告诉我们的丑小姐,就说你调戏她的陪房丫头。”我站在屋檐下,抱着手,痦女般地晃着身子,说。

丑小姐的行径早在王府内传开了,上下人等都有些毛她。大家都知道,这是个长相奇丑,行为反派的人物,惹了她决没好事,她是连府内的夫人都敢大声斥责的呀……

花六郎果真被吓住,脸色有点变化,喃喃地问:“你是大哥屋里的丫头?大嫂的陪房?”

我得意一笑,并不回答,趴开门缝对道童喊道:“快开门,再不开的话,我们将准备布施的银钱送到别的道观去了。”

花六郎抻了抻我的袖子:“你带钱了?”

“你不是有吗?一个大大大大的少爷还会襄中羞涩?”我不理他,继续对道童道:“我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你们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只听得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随后,门便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说不上年龄的道土:“施主请进。”闪过身去,便让出一条道来。

哇靠,人家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是有钱能使老道开门!

我伸手便拍了一下开门的老道士:“你也贪钱啊?你一个出家人,又不能讨老婆,更不能养小情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啊、”

老道士立刻愠怒起来,转身便朝里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也不知在考虑什么民生大计……“你看什么啊?你一个出家之人,可不能好色哦。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这张漂亮的脸蛋不是给你们这些六根清静的人看的哦。”我被他看得有些不悦,调侃道。

老道土闻言反而走了过来,上下细细打量,好象是一架X光机,准备将我全身透个遍。

“请问小姐是从哪儿来?可是从蓝府来?”老道突然开口。

“本小姐从王府来……。呃呃呃,对,本小姐原先是在蓝府,老师傅认识我?”我听出一点蹊跷来了,忙拉着问。

“女施主不认识贫道了?贫道在蓝府曾给女施主看过相呢。”老道抚着有长一唇短须的下巴,笑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找的人就站在面前。

我喜不自胜,扑过去搭上老道的肩头,笑道:“本小姐就是来找你的啊。”

花六郎一把将我拽下来,阴沉着脸,小声骂道:“没躁的丫头!你给本少爷老实一点,免得人家笑话王府没规矩。”

老道回过头来,一脸的疑惑,“二年没见,女施主变了付性情……两位到观里真是来布施的?这位少爷面生,老道没见过。”

“哎呀,现在不是面生面熟的时候啦。本小姐有件大事要问你,这关系到本小姐的幸福哦,老师傅可得据实回答。若有一句不是真话,雨俏会把你一嘴的杂毛捋光,你信不信?”说着,便作势要揪老道土的短胡。

老道土护着短须往边上一躲,身手好是敏捷……“女施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样吧,你们随贫道进里边清修的屋子,那里清静没外人。”

穿过塑有好象是张天师泥像的大殿,转过几个窄小的厅堂,来到了一处萦绕着一股怪味的小屋。

“两位请坐。”老道土率先坐了下来。

我依旧站着:“不坐。我问你,本小姐额头上的这块东东有何讲究?你以前说过,我忘了,你再说一遍。”

“原来是为这个而来……贫道以前说过,你面相绝美,天下无二。花艳蝶忙,怕难保玉壁完整,故眉心天生红点。此红点叫处女红,处子身在,而红点在,处子身破,则红点不存。”

我一下心凉了,又不甘心,问:“有办法将这块处女红去掉吗?”

老道土摇摇头:“这是天生的,凡人无计可施。”

“那有什么办法让雨俏遍尝天下美色而处女红仍在?”我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道土还是摇头,但不回答了。

这时,只听得天空一声暴响,随即传来嚷嚷声:“下雨了,怎么好端端的下起大雨来了,刚还是大太阳呢。”

第五十一章夜宿道观-鬼来啦!

老道士站起来,往门口一看,抚着短须摇着头,喟叹道:“都过了冬至的节气了,怎么天上还会打雷呢,好生奇怪。”

我趴在窗棂上,望着如飞瀑般倾泻的大雨,耳边回荡的全是暴雨的嘈杂声了。

听见老道士的自言自语,我边伸手去接满天飞溅的雨点,一边说:“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汉乐府民歌里早就说过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只可惜你们出家之人享受不到这种痴热的情爱-”

花六郎阴沉着一张本来是很帅的臭脸,揪过我的小鬏鬏,低声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妖女!你就是为了你眉间的这块印迹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啊?无聊至极!现在好了,天快黑了,外边又下着大雨,看你怎么回府!”

我疼得直咬牙,也不用回头,反手便去掐他:“去你的妖女,放手!下大雨又怎样?它还能一直不停的下啊?即便是天漏了,雨下不停了,不是还在屋里头吗?了不起今晚住在这个道观里呗!你怕什么啊,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一个女生强奸你啊?我还没-”

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捂上了,且嘴唇还被重重地捏了一下:“你给我闭嘴!”

嘴被捏成了桃花瓣,更确切地说成了兔子的豁嘴,恼怒之下,我一把挣开便顺势咬住了花六郎的手指:“唔……唔,我让你捏,我让你在我身上揩油……”

老道士看了我们一眼,低下头往里走,好象很看不惯我们的举止。

好半天,他从里边的屋里传出话来:“实在回不去,两位就在道观里权且安歇一晚,道观有现成的客房,只是简陋一些-”

“这怎么可以?一旦发现我不在府内,王府不要乱成一团?我娘可要急坏了……都怪你个死丫头,出什么幺蛾子,要住你留在这,本少爷可要回去了。”花六郎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搓着双手。

真是个沉不着气的家伙!

我嗤之以鼻,挖苦道:“你赶着回去吃奶是吧?一晚上不回去还会死人啊?要走你走,本小姐偏不回去!”

老道士伸出头来:“依贫道看今晚你们是回不去了,过会儿该关城门了。”

花六郎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只是不停地拿眼要吃人般地看着我。

听着门外的雨一阵紧似一阵,我的心反而松驰了下来。不就是在道观住一夜吗?怕什么啊,我那次去西藏旅游的时候,曾有跟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生在帐蓬里同住了三个晚上的记录。那次,本小姐不是照样没少一块肉肉?现在何况身处这个寡欲的道观,满眼的不是老的走不动的老道士就是小的还想吃奶的小道童?怕什么!

“好象你从来没离家出走翘过课似的。对了,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你们这样有点钱钱的,仗着家里有点小势力,总爱上妓院泡泡妞,难道你没去过?要去的话你难道不在那儿过夜?那可太不合算了。”我可不信这个花六郎是个好孩子乖娃娃。

花六郎看了我一眼,皱一次眉头,看了一眼,更皱了一次,最后忍不住了,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丫头……本少爷懒得理你。不过,本少爷提醒你哦,府内对下人管束很严,不准随便离开王府,更不许无故在外面过夜。你家小姐这么好说话,竟让一个陪房丫头到处乱走?”

花六郎的话让我的心里起了一丝丝的波纹……对呀,怎么忘了这个丑小姐啦?我是不告而别,现在想必发现我不在府内了吧?

转头又一想,怕什么!即便丑小姐真的发现我不在府内,她又能拿我怎样?我有办法摆平她!

我嘴上很强硬:“丫头就要象个僵尸般地在府里待着?什么逻辑!告诉你,你们怕丑小姐,本小姐可不怕!”

花六郎总算咧开嘴笑了,尽管笑的有些勉强:“好啊,你竟敢称呼你家小姐为丑小姐。”

说完,这个勉强的笑容也很快地凝结在了唇边,看着随骤雨携来的暮色,叹了一口气:“唉,今晚真的要住在这里了。”

我对躲在里屋的老道士道:“哥们,你可以去给我们准备食宿了。”

花六郎瞪了我一眼,也说道:“麻烦师傅了。”

吃过简单的斎饭,我有些不满地从桌边站了起来,嘟哝着:“全是青菜,喂猪啊?晕!”

花六郎忙放下筷子,拉起我便走出斋堂,小声斥道:“我真想割了你的舌头!若不是看在大哥与三哥的份上,今晚天上就是下刀子我也不留在这,快给本少爷滚屋里去!!”

随着那个开门的小道童走过一条长廊,在一排木房子前站住了,打开门,将手中的油灯递给花六郎:“两位施主安歇吧。”

“我跟他住一间啊?”我拉住小道童,嚷。

小道童淡淡一笑,安稳的神态极象个修练百年的老道士:“女施主在旁边的这间。”

我从花六郎的手里抢过油灯,吐了吐舌头:“麻烦本少爷摸黑进屋吧,男生该照顾女生。”

花六郎也不说话,扭头便进了屋,而且还关上了房门。

切,这花六郎还怕我进屋啊,竟然还关门插上了门栓。

我心里在骂道:花六郎,你算什么啊!就算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本小姐此刻没打算偷你,没把你当回事……本小姐我关门栓门还说得过去!

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便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缕刺鼻的尿臊味……靠,这些道士不会将这间屋当过厕所吧?

就着昏黄的灯光,我朝墙角的那张床走去,一个不注意,丝丝缕缕的东西蒙上了我的脸......我的妈哟,怎么还有蜘蛛网啊?

一手提灯,一手在面前乱舞,好不容易到床上睡下。

冰凉湿乎乎的被子,无情地盖在我踡缩的身子上……油灯发出鬼火般的光亮,且一闪一闪的,好象有人在吹气……屋内被黑暗笼罩着……

我不敢睁眼,本想将头缩进被窝里,可被窝里的气味实在难闻,只得将可怜的头不情愿地放在被窝外……

屋外,雨水如注,天地间回响着轰鸣声……

突然,我听到一阵长长的脚步声,就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我的心开始乱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已抖索的身子……两耳却在仔细地聆听着身边的动静!

不会是鬼来了吧?

世上哪来鬼啊?那是庸人自扰,那是无中生有!我一个堂堂的医大生还信世界上有鬼啊?傻冒一个!弱智!

我骂着自已,安慰着自已。

这时,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一长窜的滚雷从头上辗过……“啊!”我禁不住地喊了起来!

雷声刚停,那恐怖的脚步声又响起了,似乎还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全是一帮大老爷们的道观怎会有小孩子的哭声啊……

这下,我再也抗不住了,连哭带喊地叫道:“有鬼啊……来人啊,花六郎救我啊……”

第五十二章我受不了了!

我边鬼哭狼嚷地大叫,边赤着脚往门口跑,摸了半天才打了了门。

一打开不要紧,更把我吓个半死,门外黑乎乎地站着一个黑影……啊,真是有鬼啊,竟然站在了门外!

.鬼……鬼啊,快来人啊!.我想跑出屋去,脚却象生了根似的,在原地傻站着。

那黑影一把抱住我:.什么鬼啊?你才象个鬼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听到声音,我安心了,原来是花六郎来救驾了。

我倚在他怀里不愿出来,可不服输的嘴还得为自已辩解一番,否则太丢脸了:.你跑到女生的屋里做什么?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想沾本小姐的便宜。.

花六郎一把将我推进屋,冷笑道:.不是你在又哭又叫的说鬼来了?哼,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真要是有鬼就好,让鬼将你拖去,免得你在我眼前烦人......本少爷沾你便宜?笑掉了大牙,你以为你是天仙玉女啊?一个小丫头片子!.

说完,便要走。

这可不行,我可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间屋里,若再响起那可怕的脚步声,我的小心肝要暴裂!

我一把拉住,陪着笑脸,.好六少爷,英俊无比的六少爷,天下无敌的六少爷!我知道六少爷是不会丢下一个弱女子独自在这个鬼屋里呆着的…….

花六郎.噗.地一声笑了,.你不怕我沾你这个本小姐的便宜了?.

.不怕不怕!.我忙是又摆手又摇头的,生怕花六郎转身回他自已屋去。

进了屋,关上了门,我望着窄小的床有些发愣了。

屋里只有这么一张床,我睡还是他睡?我想自已睡,可不能让花六郎大冬天的坐一个晚上吧?

床前有把只有三条腿的圈椅,花六郎坐下去差点摔倒。

我拍了拍床:.坐这儿吧,这张床好歹是四条腿的。.

花六郎迟疑了一下,坐到了我的身边,但拉开最大限度的矩离。

.你方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啦?.花六郎四处打量一下,问。

.有脚步声,一长串的,在头顶上,还听见小孩子的哭声。.虽有花六郎在身边,可我还是有些恐惧,不时地抬头望着低矮的天花板。

.脚步声?这半夜哪还会有人在走路啊?再说这屋没有楼,进来的时候我注意看过。.

.那会是什么啊?我明明听见天花板上有脚步声。.

.别自已吓自已了。你上床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屋去。.花六郎张着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说。

我明白花六郎也很困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摆脱我。

我不能睡,再说也睡不着。

我只得找个话题,驱赶下花六郎的睡意:.六少爷,你今年几岁啦?.

.十……七。.话音拉得老长,明显的带着应付的意味。

.嗬,比这个朝代的我大一岁。当然,我的实际年龄却比你大。.

.一会大一会小,连自已的岁数都不知道,傻丫头。.花六郎闭上了眼。

我知道花六郎听不懂我的话外音,也懒得多解释。又问:.没结婚吧?.

花六郎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正在挖空心思不让花六郎睡着呢。

突然,天花板上又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

.鬼又来了,鬼又来了!.我不顾一切地抱紧了花六郎。

花六郎也有些紧张,伸手搂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头发上,.别怕别怕,有我呢。.说话声是颤抖的,身子也在抖动着。

嗯,不是我胆小,他花六郎站起来是五尺高的汉子,他也照样害怕呀。

我反手将被子拖过来将两人遮上,两人躲在被子里边不敢吱声,双方呼出的热气让彼此感到慰籍,多少缓解了彼此的紧张……

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臭气熏人的被子下。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掠过,两人抱的更紧了。

这时断时续的脚步声成心不让我们俩人分开,除了这熟悉的脚步声,间尔又有婴儿的啼哭声,好象也在天花板上……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俩竟相互搂着滚进了床上。

花六郎的身子是健硕的,也是安全的,可渐渐的,却让我的身体起了变化……在一个健美,还算温柔体贴、还算优秀的男人怀里,你要是没啥想法,那你决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已的身子贴紧了他,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微颤湿润的唇吻上了他的下巴,继尔向高处纵深挺进……

花六郎先是有些僵硬,随后便有所反应。先是在我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的,后是将唇重重地压上了我肆意妄为的唇,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你……你这个小妖女……我……我受不了了…….

头顶上天花板上的脚步声依旧响着,而我俩却听不见了。

什么处女红,这会儿我也想不起来了。

五十三章夜惊春梦

正当关键时刻,正当我俩的衣服在黑暗中满天飞舞的时候,门外传来几声急促却很清晰的敲门声……

“不好啦,鬼跑到外面来敲门了!”我紧搂着同样是赤身裸体的花六郎……极度的恐惧已让我感受不到男人身体的美妙了。

花六郎,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他的身子抖得比我的频率还高,颤着声道:“别......别说话!”

一个透着处女香的滚热身子,就紧贴在他的怀里,花六郎却好象没有一点反应,生理反应!

此刻我已经没心思去考虑花六郎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开门,开门!”外面的鬼不仅在门板上擂起了大鼓,而且还低声地叫了起来!

“好象不是鬼,是那个老道士的声音……他半夜跑到门口做鬼叫?”我沉下心来,仔细地听着,仔细地分辩着。

“好象真是耶。”花六郎一把推开我,坐了起来。

我卷着被子也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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