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慵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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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能恢复往日的平静日子便是大幸,自然乐得好好过个年。

经此一事,冉冉倒也多了分小心,不再随意外出,只窝在清蘅苑内和香儿学做糕点。

转眼便是除夕,清蘅苑里满满的喜庆祥瑞。原本之前冉冉曾想过是不是趁着除夕暗暗入宫一次,毕竟那是她长大的地方,很有些怀念的意味,只是最近宫里宫外都不太平静,卞修坚决否定了。

除夕夜宫里有夜宴,时间较长,冉冉和卞修约好不论多晚都要一起守岁。自那次详谈后两人之间又亲密了几分,卞修将他小时候的事向冉冉慢慢道来,不再避讳,冉冉知道自己正式进入了卞修的生活。

这种感觉真好真正相爱的夫妻本该如此。

月亮已经很高,清蘅苑在淡淡月色笼罩下焕发着晶莹的微光。休息的休息,守岁的扎堆守岁,苑内已是寂静一片,唯西侧小门边还有个守望的淡薄影子。

夜色也是清冷的,冉冉不停搓着手等待卞修,终于在无数次翘首相盼后看到了那个最熟悉的身影。

迎上去,卞修伸出手,冉冉跳到了卞修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前走。守门的侍卫笑起来,虽然觉得这对皇帝皇后很奇怪,从前名正言顺时冷眼相对,分开了反倒如胶似漆起来,不过见着有情人能成眷属也是乐事一件。这世上终成眷属的有情人不多,能成的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靠在卞修肩上,冉冉凑近了看卞修,未喝酒却有些醉意,“卞修,我会被惯得越来越懒的,最后连路都懒得走。”

卞修笑起来,“那就不走,我替你走。”

黑暗中有细微悦耳的笑声,轻松明朗,“卞修,我有礼物送你。”

“这么神秘”

头轻轻点着,冉冉笑得开怀,因为那份满足快乐,双眸在黑暗中依旧晶亮若洗。

礼物便是前阵子冉冉刚刚缝制好的那件男袍。卞修乍一看到的时候实有些讶色,“花了很长时间吧”

“没多久,上次和你吵架还差点想扔了它。”冉冉一处一处检查着,“这里针脚太疏,这只袖子好像短了些,领口这里不够顺贴,下面裁剪得不够整齐我本来还以为我做得不错呢。”

“已经很好很好。”卞修揽过冉冉,手稍一用力胳膊处便“嘶”得裂了道口子。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我还一直跟着香儿学做点心呢,再过几日做给你吃。”

卞修刮了刮冉冉的鼻子,“是吗我现在就想吃。”

“啊”冉冉眼珠子斜了斜,“我还没出师。”

“走吧,现在去做,顺道再做些饺子,宫里的都吃得没味了。”

厨房角落里,两个人窝在一处鼓弄着面粉。都是半吊子,又不愿深更半夜去打扰厨娘,只能胡乱摸索着。摸索到最后便是面粉仗,你来我往,笑声不断。

窗外“砰”“砰”地不断有爆竹响起,屋里不断有白色粉末横飞。粉末翩跹间是两颗盎然靠近的心,带着一生一世的承诺。

第5o章

过完年一切都平静下来,卞修也恢复了日常朝务,日子又回复到从前。这样的生活很简单,却让人心生满足。

冉冉明白对一个男人来说那种事直接关乎到尊严和能力,所以自那日之后冉冉并未再提及卞修隐疾一事。她爱的是卞修,即使卞修不能人道又如何只要他们能在一起,那所有的笑都是染上幸福光华的。

估摸着颜绍辞还未回到颜侯府,冉冉给颜绍辞和颜淘白忆非写了封信,交由专人送出,顺带问候老侯爷的病情。宣羽两国有通信来往,只是条件严苛,审查也十分严密,这封信不知何时才能送达。只是冉冉十分想念颜淘和颜绍辞,断不能就此隔绝联系。冉冉甚至想过和卞修退隐后齐去绵邑过海阔天空的日子,只是以她和卞修的特殊身份,这种念想怕也只能是虚无的海上繁花。

香儿最近有些神出鬼没,冉冉时常找不着她的人。这日中午,冉冉小憩后醒来怎么也不见香儿的踪影,便多了分心眼,屏退其他侍女,披上雪白的大氅在清蘅苑内一路寻开。初春天气尚未回暖,仍有些寒意,只是苑中的绿意却已呈盎然之趣,另有游廊曲折雅致,一池春水波光粼粼,置身其间人也觉满心通透适意。

只是闲晃了一圈也没见香儿,几道门的守卫也都称未见香儿出去。冉冉便招来暗中保护清蘅苑的侍卫,软磨硬泡威逼利诱,最后其中一名侍卫终于坚守不住阵脚笑着说出香儿在后门旁那个废弃的院子里。

冉冉眸子里写满了迷茫,“她在那做甚么”

侍卫笑得古怪,“夫人你去了就知道。”

那废弃的院子即是冉冉和卞修冷战时躲避的院子,除了一些古树并无他物,冉冉直觉有异,遂快步走了过去。临近院门时听到里面有窃窃私语声,冉冉捏捏鼻子在旁侧小心猫好。

香儿的声音:“还是不要了,我不敢告诉公主。”

一个男人豪爽的声音:“为什么不要夫人一定不会反对。”

“再等等,让我想想怎么告诉公主。”

“香儿,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偷偷摸摸”

跟着便是一阵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冉冉自然知之甚笃。在风中站了一会,冉冉哈哈哈笑起来,脚下一个不稳便摔倒在地。废院中的人听到声音忙赶出来,入目即是一个白色圆球,待冉冉站起身后他们方才看清。

“公主你干什么”香儿捂住脸,彻底懵了。

冉冉继续笑,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晴朗的味道。阳光落在那开怀的眉目间,衬着皑皑白裘,明耀得让人移不开眼。

香儿有了意中人,那名男子是守护在清蘅苑的晖冀军一营的侍卫长,能文能武,两人已相好不少时日,甚至在冉冉到达清蘅苑之前便已珠胎暗结。虽说是侍卫,但是晖冀军乃宣国皇宫里的秘密编制,其薪俸甚至不比一般大臣少;而香儿虽说是冉冉的侍女,较之一般的大家闺秀也是毫不逊色的,更有一手人人称赞的厨艺。

早先冉冉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如她与卞修隐退,香儿若一直跟随的话,那香儿的终身大事算是荒废了,因香儿已二十又三。现下香儿有了归宿,倒让冉冉放了心,对香儿一番取笑后便应允为他们择日完婚。

今日朝务不忙,卞修早早来了清蘅苑,却见冉冉不在屋里,侍女称冉冉在厨房马上便过来。卞修想到冉冉曾说最近在学做糕点,浅浅一笑,靠在榻上闭目休憩。烛光映出珊琏玉雕般的侧脸,现出带了分潇洒不羁的年轻俊朗。

直至一股香味盈溢满屋,卞修才睁开眼,看到侍女端上来的并非糕点,而是螃蟹。五六只螃蟹堆满碟,色香味俱佳,引诱得人胃口大开。

冉冉走了进来,脱下外裘。里面是天蓝色的衫子,头上挽着懒云髻,裙角、袖口、领口是淡黄色湘绣,点点眉目入画,笑意明媚似洗,清新淡雅到极致。

趴在螃蟹前,冉冉扬起脸,“我亲手做的,皇上赏脸尝尝吧”

卞修一笑,未加犹豫,在一旁净过手便直接拿起螃蟹。见状,冉冉笑得眼睛都弯了。想必卞修还从未用手直接吃过东西吧

“这时节螃蟹少,这些还都是从南方运来的,虽然不是很大只,不过我瞧着倒挺肥。不知道怎么样”冉冉咬着唇,眸子闪亮,虽然明知道无论好不好吃卞修都会夸赞她,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卞修抬头,直接用手指点了点冉冉的鼻子,“我敢说不好吃吗那不是找死”

冉冉拿手帕擦着鼻子,在卞修对面坐下,“吃了东西就得办事,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原来是要我办事才做好吃的给我,说,什么事”

“香儿要成亲了,你给置办一份厚一点的嫁妆。”

卞修怔了怔,可能有些意外,随即浅浅的笑融开,“我说你怎么乐成这样,放心。”跟着眸光闪了闪,领悟,“螃蟹,旁谢,香儿照顾你这么久,你是要我好好谢她。”

见卞修领会,冉冉笑倒在一侧。这便是心有灵犀不点而通的感觉吧,卞修向来是智计过人的。

卞修看冉冉干坐着不动,眼神示意了下,“一起吃,我一个人吃不了。”

冉冉犹豫了下,伸长脖子,涎着脸撒娇,“我不会弄,你剔给我吃”

一旁的侍女忍不住笑出声,又赶忙捂住嘴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卞修随意挥了挥手,侍女便小跑着出去了。

剔了蟹肉,卞修一点点送进冉冉嘴里。满室烛影摇曳,温情脉脉对视,人都仿佛要醉了。

冉冉轻轻道:“我已经替香儿挑了好日子,五日后成亲,这点时间对你来说完全足够了。香儿自我七岁时就跟着我,大好的年华也算是耗在了我身上,一辈子仅此一次,我要让她风风光光出嫁。等我们离开这儿的时候也走得安心。”

卞修点头,“好,都听你的。”

冉冉下意识托着下巴念叨:“虽然说你的就是我的,可关键时候还得由你安排,我一点权力都没”

话未尽,卞修脸色稍变,瞬间拉过她的手,冉冉缩了下未果,一双手便暴露在卞修眼前。指甲粉粉修剪得整整齐齐,只是莹白的手背上却到处是红色的抓痕,甚至肿了起来。

怪不得要他剔蟹肉,原来她的手全被螃蟹抓伤了。

有些像做错事的小孩,冉冉收回手,低下头一声不吭,刚才的耀武扬威全然褪去。

这个傻丫头啊

洗净手,卞修走过去,抱住冉冉便吻了上去,双臂禁锢得冉冉几乎喘不来气。仍有些蟹的香味,只是卞修轻而易举撷取到冉冉口中的清露。男性气息萦绕在身侧,冉冉觉得今日的卞修较之前更热切和放肆,不由得也全心回应着。

分开后,卞修的额抵上了冉冉的额。一切都好似被阳光薰过,尽在脉脉不语间。

有卞修的相助,三日基本备妥婚事,到成亲那日已绰绰有余。香儿无父无母亦无亲人,高堂位空余,只得找来清蘅苑厨房的大婶代之。成亲用的是民间婚礼的形式,卞修亲自主婚。成亲前一晚冉冉和香儿几乎未睡,说悄悄话、上妆、做一切准备工序。香儿盖上盖头出房间时两人均已泪流满颊。在宫里互相陪伴那么多年,这一年多又辗转流离,感情自深厚得无话说。

待一切完毕冉冉回到屋里时,卞修正斜倚在窗边喝酒,见到冉冉笑了下,“对不起。”

稍怔后即冉冉会意,也走过去,接过卞修手里的酒壶抿了两口,闭上眼又睁开,“甜的。”

每对情人、夫妻都有各自的相处之道,即使不能圆房又如何相爱的人只要能相守在一起便是人间幸福极致。

微微出了口气,卞修勾起唇,状似玩笑,“历朝皆有兵变、宫廷政变,怎么到了我这里这么平静不然我还可以顺水推舟乐得自在,少了很多麻烦。”

冉冉笑开。卞修一定是史上最期盼谋朝篡位之事发生的皇帝。

“真想早些和你离开这儿。要不也计划一场假死事件脱身恰好和你的惠馨皇后一起。”

上前一步靠在卞修怀里,冉冉没说话。雕窗漏着月光,两个人静静依偎着,沉浸在半迷蒙的月光中。

过年最后的狂欢便是元宵灯节,不参加实为一大憾事。照例宫中有宴会,卞修出宫晚,于是两人约好直接在街上碰面,否则等卞修赶至清蘅苑两人再一块出去想必灯节也快散场了。

穿着极普通的民间服饰,脸部重重化妆后冉冉出了门。安全起见,身旁的便服侍卫由三名增至八名,他们皆混迹在冉冉周遭,确保冉冉出行安全。

在羽国时曾和颜绍辞一起耍花灯,还不小心烧了卞修的龙辇,冉冉忽然觉得那样的日子很美好也很遥远。缘分真是扑朔难测,兜转轮回后她竟又与卞修一起赏花灯。冉冉想着呆会见到卞修后一定要好好调侃他当日的不幸,定是老天有眼让她烧了他的龙辇以报他无情之仇。

各式各样的花灯耀明了夜空,令掖渊城亮如白昼,一眼即可瞥见京城的繁华。只是繁华背后的又是什么却无人得知。

夜渐渐深了,人群也逐渐散去,冉冉开心起来,因之意味着卞修很快会到来。

手中提了两个动物形状的花灯,冉冉笑着走在大街中央。迎面过来一位大婶,身着麻衣头扎布巾,眼神锐利却隐在夜色中。在和冉冉擦肩而过时她忽然亮出一把匕首,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向冉冉。

冉冉眼前一花,呼吸滞住,眼前只看到满满的鲜血汩汩而出。暗夜中的猩红如此触目惊心,一圈一圈的红色笼罩住了冉冉整个视野。手中的花灯落地,燃烧起来,噗噗噗伴着血低落的声音,越发骇人。

“啊”冉冉叫出声,却未感到身体的疼痛,许是太过疼痛麻木了。侧过眼,眼前是经常跟着她的一名侍卫,那柄匕首正插在他的肩头,他用身体护住了冉冉。

其余侍卫很快现身,其中两人和那个大婶打斗起来。

“啊啊啊”跟着是街上连绵不断的叫声。普通百姓看到了这一幕,纷纷逃散。不过转瞬间的功夫,大街上已空空荡荡,满街的璀璨花灯和寂寥的大街形成鲜明对照。这一晚,相信很多人都不会忘记。

第一次面对血淋淋的场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冉冉整个人呆住了。和泥流那次不同,这一次的血淋漓在眼前,那种视觉冲击是巨大的,震得人回不过神。

更为可怖的是不知何时忽然又跳出许多黑衣人,并有源源不断而来的趋势。见情况不妙,为首的那名侍卫很快派一人回去通报,二人带冉冉先行离去,其余五人断后。只是伏兵太多,怕是也挡不了多久,而那名通报的人也被中途拦截。

意识到这已经是生死存亡关头,冉冉跟着那两名侍卫疾奔,丝毫不敢懈怠,更不敢向后看那血腥的场景。

那些黑衣人认识她,知道她今晚出来,目标明确,有组织,有准备,这是一次经过完美预谋的刺杀案,对象就是冉冉自己。无暇顾及谁会来杀她,冉冉全力向前,只是她不懂武功,速度有限,几次被拦截,几次冲出重围。

清蘅苑方向被堵,冉冉冷静下来,和那两名侍卫十分有默契地向城外跑。因为只需离开了有灯火的掖渊城,在一片漆黑的城外,藏身便容易得多。而那些黑衣人显见也想到了这些,追踪之势更猛烈。

第51章

暂时避开追杀逃离灯火通明的掖渊城,冉冉几人夺路拼命向城外跑。今夜无月,沉沉的黑幕下有着吞噬一切的冷寂感。零星雨点开始飘落,在沉夜中像是一道魔咒,紧紧箍住每个人。

这些侍卫跟随冉冉已有一段时日,平日里也较熟络,此刻护着她尽往幽暗处奔去。晖冀军的侍卫个个好身手,可惜人寡势单,怎么也抵不过众多黑衣人的攻击,所以在逃到城外的时候冉冉发现身后的侍卫似乎少了一两个。

眼泪不知不觉划过脸颊,冉冉伸手拭去。风干后微凉的感觉直沁入皮肤,带来一丝丝缥缈虚无,仿佛不在人间。

整个街上遍寻不见,卞修应该察觉出事了吧此时两人本该手牵手甜蜜走在大街上,却不料有此变故,冉冉真的害怕就此失散流离。此时冉冉觉得,只要能让她回到卞修的身边,做任何事她都愿意。

转眼又被堵截,三名侍卫围成一个圈,将冉冉护在中央。黑衣人主力仍在后方,所以三名侍卫出手极快极狠,务求在追兵蜂拥而至前杀出重围。

其中一名黑衣人被刺倒下露出缺口,为首的侍卫瞅准时机拉冉冉跑了开去。月华完全隐没,似也不忍心窥见人间邪恶残酷的一幕。

被裙角绊了下,冉冉提起裙摆,压低声音对身旁二人道:“我们分开走,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

追踪如此猛烈,一次又一次被堵截只会耗尽几人的体力,最终难以支撑下去。她不懂武,身子弱脚程慢,跑了这么久早已乏力,无疑越来越拖慢进程。再者人多目标范围广,若分开行进逃生几率更大些,至少那几名侍卫可以自保。这般显而易见的问题所有人都清楚。

为首的侍卫步伐顿了顿,跑了会停下来,“夫人得罪了。”

刹那间冉冉腰带落地,为首侍卫解开冉冉的外衣披在自己肩上,递给冉冉一把匕首,带着冉冉飞身上了一棵树。

“动不如静,夫人您在这里等着,我们把追兵引向其他方向。不出天亮一定有人寻来,夫人自己小心,等皇上来找你。”

若非万不得已侍卫们断不会让她一人留守,显见情势有多么危急,而眼下的境况这该是最妥善的法子了,冉冉攥紧匕首点头,“我知道,你们也小心。”

一切不过在瞬间发生,侍卫们又继续向前奔跑。冉冉坐在树杈上,在黑暗中亲身感觉到黑衣人过去了一批又一批,足足有好几十人。

她向来平淡度日,究竟是谁要对她下如此毒手

雨势大了起来,雨水顺着枝叶淌在冉冉身上,透心得凉。冉冉动也不敢动,巴着树干回忆这些年和卞修浓墨淡彩的经历。这样的夜,这样的境遇,孤单而可怖,唯有美好甜蜜的想象能暂时纾缓紧张压抑的气氛。

恍惚中似乎阳光撒下清辉,雕栏画栋假山池畔俊朗少年背起假寐少女,踏着鹅卵石子小径回寝宫。几番人世沉浮,如今他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她真的不愿再离开卞修。

似乎睡着了,梦里很乱,不知过了多久,冉冉睁开眼,发现天边已有一抹亮色,隐隐绰绰稍能看清事物。

“全都追上了,就是没找到主子要的人。”

有声音,冉冉屏住呼吸,向后缩了缩。下面约莫有数十人缓缓而过,皆黑衣蒙面。

依旧是刚才的声音,“我们回去怎么向主子交代”

另一人朗声道:“那几人未把她带在身边,必是中途扔下了,多召集些人手,天大亮前仔仔细细把这几个方向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她一个女人跑不远,一定在哪里躲了起来。尤其注意这条路,子丙说在这条路上他们差点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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