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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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他这个他不是他江在铖本人,只是说说,就叫他喉间堵塞,心口像千万虫蚁啃食一般的疼,这还只不过,说说,就叫他用去了所有力气与尊严。

那么回答呢他还能听下去吗

只是林夏丝毫没有留给江在铖任何思考的须臾,毫不犹豫地嗪笑反问:“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不应该吗”

眸间昏天暗地,连一丝细碎的光也没有,他的心,叫她彻底凌迟了,只用了一句嘲讽的反问。

江在铖一直在想,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大概不会爱人吧,也经常想,既然这样,他便可以一直耗下去,即便是一辈子。

他知道,他和林夏,终于耗不下去了,她亲手画上了句号,就在今天。

从来无所不能,未逢敌手的江在铖,输了,输给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他甚至连自己擅长的领地都没有用上:强取豪夺,因为不舍得。

还能说些什么,他只是自嘲一笑,然后决然,转身,将这个句号临摹一遍。

终于,江在铖和林夏,走到彼此以为的最末端。江在铖没有回头,林夏更不会挽留。

这样的结果,会遗憾吧,但至少相安无事。

两百平米的房子里,突然像少了什么一般,空荡荡的了,只有还站在窗边怔愣的两个人,各有所思。

脑中一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了,林夏便向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面色苍白地窝在沙发里,这样严冬,没有开任何制暖设备,她额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细密的汗珠。

刚才一定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勇气,消失殆尽之后,她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赵墨林就站在林夏的身侧,她所有失落,他尽收眼底,苦叹一声,他走到毫无反应的林夏身旁,声音依旧温柔:“你怎么样了脸色不太好,让我看看。”

他刚刚扬起的手,还未触及她的额上,她便警戒地抬眸,错开,他的手边空落落地垂下。

赵墨林苦笑:这戏演完了这女人浑身的刺还是扎人的很。

她淡淡抬眸,冷冷回话:“我没事。”顿了顿,不做多想,像刚才拒绝江在铖一般的神情,说,“他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林夏的一贯本色,没心没肺,冷面冷心。他知道,但是她之于这样频繁地让人想起来吗赵墨林一脸幽怨,用一贯的邪肆无赖掩盖眸中的潜藏的淡淡酸涩:“小夏,我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吗”

要是这个世上,有谁能拔掉林夏那一身的刺,他一定对那人感恩戴德。这样的林夏,太让人备受折磨了。

林夏只是轻描淡写,语气也好,神情也好,都像隔着什么,看不透彻,也听不透彻:“已经没人看戏了,也该清醒了。”

赵墨林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一次林夏会不清醒,会记不得自己是林夏,忘了算计,忘了恩怨,忘乎所以,没有那样一次,那样一个人,能让她糊涂混沌

要是有这个人,他要怎么办要想让吗要是没有这个人怎么办要一辈子去捂热这颗不会热的石头吗

一头杂乱,涉及到林夏,他总是想不了以后,总是感情主宰理智。

妖娆眸子,潋滟几许,该是倾人,只是某人无动于衷,他戏谑抱怨:“上一秒还说袒护我,在乎我,爱我的女人,这一秒就冷冰冰地下逐客令,小夏,你也太不入戏了吧”

她回视他,眼神清澈,瞧不出一丝多余的感情来,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都没有,只是淡得像水,像白纸:“你也知道只是演戏,所以,现在结束了。”

赵墨林脸上邪肆的笑,终究是扯不出来,自叹自嘲:“每一次,你都这么从容的独善其身。”偏生让旁人沦陷眸光几许惆怅之后,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他,几许调笑打趣,“不过,既然你已经让江在铖认为这个孩子是我的,那我是不是要继续尽父亲的义务。”

如果不想被盘判出局,对于这个女人最好不要认真,认真了,也最好不要被看出来认真了,被看出来认真了,也千万不要继续认真,即便是装也得装下去,不然,她连装也不给你装的机会。

这样一个女人啊,偏偏,他还该死的放不下。

他的戏谑,他的玩味便是他的伪装,只是她拆穿,她很认真,明显不想继续让对方继续下去,说:“不需要了,我可以处理。”

赵墨林无言以对,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蛇打七寸,偏生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赵墨林沉吟片刻,林夏继续说,不咸不淡的语气:“从一开始你不该承认的,我只是顺着演下去,不过江在铖他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这趟浑水,你也是逃不掉了。”

这个女人就算担心别人,也非要用这样拒人千里的态度。不过赵墨林还是挺受用的,至少被担心了,唇边拢不住的浅笑,有些狂妄地说:“不用担心,我也从来不忍人欺压。”正好,早就想领教了,他倒要让江在铖看看,这个上海不是只有他姓江的在喘气。不过赵墨林想,这个时候,江在铖应该没什么心思了,林夏这次可是下了狠手啊,那个男人大概伤的不轻。

不得不承认,赵墨林心里是绝对幸灾乐祸的。

“不管怎么样,很抱歉将你牵扯进来,如果你对江在铖说出实话也没有关系。”她一脸淡然,确实看得出来没关系。

说出实话笑话,那他自己不也是玩完了,怎么可能

赵墨林立刻接过话,嘴角笑得像朵招风的迎春花:“我愿意,这样结果最好,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顿了顿,花枝乱颤的眸子还是微微收敛,主动地补上了一句,“即便现在还不是。”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反正赵墨林是打定注意:任尔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

林夏忽而浅笑了一下,这笑竟是凉得透彻的,眼眸寒了几转,冷不防来一句:“我从来不是你们争夺的筹码。”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墨林有点口不择言,反正语气越发小心翼翼,“小夏,不要再拒绝我了。既然江在铖都那样以为了,就这样错下去不好吗那个孩子,我会好好疼爱。”

不得不说,林夏女王大人很难伺候,指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你来点冷意炮弹,趁其不备,让人不能招架不住。

林夏浅笑幽幽,但是赵墨林觉得更冷了,她轻启唇问:“不问是谁的孩子吗”

赵墨林有种被推进冰窖的错觉,总觉得林夏像在循循善诱,他还是坚决:“只要是你的孩子就好。”其实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天底下如果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所爱的女人替别人孕育子嗣,他赵墨林本就是不肯吃苦的人,更是不可能不介意,只是再介意又怎么样他还是喜欢这个女人,还是想得到,占有。

天知道,他有多嫉妒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自然知道是谁只是两个当事人当局者迷罢了,他要做清醒的那个人,却坚决不可能做旁观者。

所以,自进门来,他一句未问过那个孩子,更不会傻到去提那个孩子的父亲。他想,林夏那般聪明,应该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她浅笑,忽然收敛,脸上更是寒了几分:“攻心为上,赵墨林,你从来都是各种好手。到现在你都不开口提那个孩子,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任何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吧。”

“小夏”赵墨林一时语言贫乏,无言以对。

竟叫她说得丝毫不差,这样的心机,这样不差分毫的剖析,除却林夏,再无第二人。

他知道她的聪明,却还是禁不住震惊了。

赵墨林一张俊逸的脸一点一点覆上阴翳,沉默不言,她却一字一个冰凌,继续朝着赵墨林砸过去,丝毫不心慈手软:“你来的真是及时,我猜我下午那张化验单已经到了你手上吧,今天下午小月出去了一趟,刚才小月走后,你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了,你觉得我应该把这都当做巧合吗”

自然都不是巧合,都是他精心安排的用心良苦,只是在她眼里太拙劣了,他没有余地去辩解,只是微微苦涩的嘴角扯出一个酸涩的浅弧。

她又冷笑补充,每一句都恰到好处,一丝不差地戳破人的软肋:“你请的人很专业,又是看护,又是监护,是不是还包办通信”

赵墨林苦笑,谎脸上不是谎言被拆穿的惊慌失措,而是很淡很淡的忧悒,很少,他赵墨林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还有这样挫败无力的话:“我只是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才”

她冷冷截断他的话:“所以才找人监视我,我的一日三餐,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吧。只是,到底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还有吗除了银行密码,除了她爱上了江在铖,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只是银行密码,她肯要的话,他一定给,但是后者,他怎么也不会告诉她。

赵墨林的不言语,可能是林夏更言辞铮铮吧,她自然看做他是默认,冷声又说:“城南黎家,你城北赵家,你与黎墨之间的婚约,你不坦言,只是儿戏,那是不是我也只是儿戏”

这次赵墨林是真的震惊到了,不可置信地望进林夏冷冷的眸子里。

这个世上有没有谁可以清清白白没有一丝心机隐藏的。答案很明显,没有。

这个世上有没有谁可以清清楚楚没有一丝差错混乱的,答案也很明显。林夏。

只是,林夏,你这样聪明,怎么不知道,黎家之于我本就不是重要的事,江在铖之于你确实那样照耀,你什么都精算地毫无遗漏,怎么没有将这两点算进去。

这个女人,对待任何事情都算计地丝毫不差,只是每一次都错算人心。

赵墨林只是笑,妖艳眸光里所有星光铺天盖地地陨灭了个精光,只剩一团混乱的墨黑在横冲直撞,他几乎自嘲地苦笑:“我差点忘了,你很聪明。我还以为你都不知道呢。”

林夏,只是冷冷一笑,没有回话。

一个聪明到可怕的女人,爱上了绝对是一种受罪。

将近两年的相护相守,她到如今,还问是否儿戏。这个女人的信任到底是少到了何种地步,还是一点也没有。

他觉得解释很苍白,不解释却很憋屈,沉吟,还是对上她冷冷的眸子:“小夏,我是不是儿戏,你早就清楚不是吗你那么聪明。黎家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很抱歉。”

对,她太聪明了,自以为儿戏,不过是希望儿戏罢了。隐隐约约,赵墨林觉得看到这个女人的心思,只是细微的。

她还是处变不惊,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外人一般:“就当我们扯平了,刚才你也帮了我一次。”她是自私的,甚至希望这个男人回答一句:只是儿戏。她最欠不起的就是情债了。

一个女人,一个自小被生活,被亲情抛弃的女人,一个反反复复体无完肤的女人,在千帆过后是什么

是一个强大到不可侵略的女人,是一个冷硬到再也没有办法柔和的女人。

林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知道是谁这样一步一步将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没办法,她不自救,怕是坟前的草都有人高了。

赵墨林觉得他快要被林夏逼退到窒息了,只是那颗自己那颗贪心的心又不放过自己,他便如履薄冰地继续:“我不是在帮你,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林夏,既然如此,那个孩子就是我的。”

林夏冷笑,怎么忘了,赵墨林除了是个男人,还是个商人。

在林夏的认知观里,早就没有谁会为谁心甘情愿这么一回事了,生活本来就是等价交换,好,她接受。说:“那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呢”这个孩子,不是任何人的,甚至不属于她自己的,至少林夏是这样觉得的。

却不知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心口轻轻划了一下。她竟然莫名恍惚了一下,想着:这个孩子到底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赵墨林似嘲似讽,看不清眸底的颜色:“原来你这么恨江在铖。”那刚才眼里的恍惚错落是什么林夏,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我不会揭穿,甚至会推波助澜的。

人啊,没有不自私的,只是看对谁自私罢了。有些可以原谅,有些不能原谅。

是啊,我恨那个男人不是吗,下雨天的时候,她的腿,她腹下的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她不该恨这个男人吗

她不再晃神,回答:“你知道的。”又像在坚定什么,又补了一句,“我恨他。”

你不知道到底是爱还是恨

可是,要是有一天你知道了

这样爱憎分明的你,恨得决然,也一定爱得决然,一旦明白爱上一个人,你一定会义无反顾。

所以在这之前没有神父,没有观众,甚至没有准备,赵墨林脱口而出就说:“林夏留下孩子吧,我来照顾,我娶你。这辈子大概也找不出一个你会丝毫不戒备的人了,你总归不能一直自己一个人,既然没有一个你会全心全意卸下心防的人,那就我吧,如果是你的话,将就也可以。”

谁说过,有一个人,她的出现,会让所有人都变成将就。赵墨林想,成为林夏的那个将就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因为没有自尊心,也不是因为没有合适,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林夏而已。

他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退步就是对一个女人说:是你,将就也可以。

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酒吧买醉

更新时间:2o131o2o1:45:o6本章字数:5379

他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退步就是对一个女人说:是你,将就也可以。

她呢,擅长伪装的她居然都忘了不动声色,那样毫不掩饰地惊慌,再后退,摇头,说:“赵墨林,不要逼我。”

逼你一直都是你在逼我这个世上能逼你的人只有一个,所以,她才会被逼迫利用我,当了你孩子的父亲这话即便是烂在肚子里赵墨林也不会说,只是依旧沉冷认真:“林夏,你好好想想。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

她倔强,强忍住心头的酸楚,不敢看赵墨林的眼,那双总是潋滟清光的桃花眸竟然也可以这样灼热与尖锐,她没有办法面对,垂着眼睫,她艰涩开口:“我的孩子也好,我与江在铖也好,赵墨林你都不要插手了,我的脚已经好了,小月也可以回去了,不要再对我做什么了,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你的情我还不起。”

都说,不能嫁给一个你爱的人,那就嫁一个爱你的人,只是,她却怎么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只要每每动了一分念头,都会心如刀割,到底是怎么了她林夏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总找不出答案呢

赵墨林觉得他应该笑几声,太可笑了,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从来都是别人将就他赵墨林,平生第一次,愿意为了一个人将就自己,还得了个这样的结果。

他起身,亦不看林夏,背着林夏,脸逆着光,不用看也知道有多隐讳暗淡,仿若没有听到林夏那番决然拒绝,他说:“不要这么快拒绝我,林夏,给我留点余地,也给你自己留点余地,我先走了。”

“过几天,我再来看你,黎家的事情,我会处理。”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不待林夏任何话,任何动作,赵墨林就走了,几乎落荒而逃,这样狼狈,这样怯懦地临阵脱逃了,甚至连听听结局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赵墨林是知道的,黎家不过是林夏的一个借口而已,但是既然她说了,他还是会处理,甚至可笑地想,总会有一天,她连推拒都找不到借口。

赵墨林啊赵墨林,枉你自认为是个爱情好手,居然没明白这样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我不爱你,与你无关。

要拒绝,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够你万劫不复,不得翻身,那就是:我不爱你从来

客厅里一下子静下来了,林夏将所有灯光都开了,窝在软软的沙发里,望着吊灯,不觉得刺目,只觉得有些酸肿疼痛,自言自语:“赵墨林,你这样,叫我怎么办一定要我的一辈子去还吗”

语气里没有一点悲伤,只是,空气里却有种叫做忧悒的东西。

她冷笑,也不知道嘲弄谁:“你们一个一个都逼我,我什么都不剩了。”

男人,真贪心,有的要心,有的要身,没了身心,到最后,连躯壳都不放过。

夜在冉冉星空里肆意,这个不眠的城市,总有一处在蠢蠢欲动地喧嚣。

灯红酒绿有何时,只等黑灯瞎火处。

风水是轮流转的,曾经何等潇洒风流的人,竟在酒吧落了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模样。

幽冷的闪光灯,打在男人身上,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忽明忽暗,隐隐约约可以看清,男人一双极美的桃花眼冰凉。

伏在吧台上,男人一杯一杯酒,机械地往嘴里灌,动作猛,在嘴角溢出一抹红色酒液,妖娆又魅惑。

身侧,短发女人频频打量,一脸咋舌,有点暴殄天物的寓味。

男人忽而抬眸,一双潋滟桃花眼几经流转,风情乍现,轻微冷笑,转头,嗓音蛊惑:“能一起喝一杯吗”

身侧女人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脸通红,瞠目结舌:“怎么是你”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很小,此人就是买醉的赵墨林,和出外差的黎墨。上海这么多酒吧,就连赵墨林名下也有,偏生他来了这家。时间这么充裕,黎墨随意支配,偏偏选了这个点,不得不说,这两人不是虐缘不浅,就是世界太小。

赵墨林半眯着眸子,水光涟涟的,似醉非醉一般蒙了一层水光,莞尔笑得比女人还妖娆,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不是被林夏改良了吗”黎墨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似叹非叹:“那个女人啊”眸中前一秒还晴空万里的某人,这一刻立马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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