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5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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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望到了林夏的眸底里,竟是那样的慌乱,他一把抓着她的肩,有点生疼,江在铖却发了疯一样地用力,凑得很近,喷在林夏脸上的气息有些局促:“林夏,我醉酒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林夏呼吸一滞那天晚上,他不记得了全然不记得了

也好本来就是南柯一梦,何必记住。

她抬眸,淡淡然,嘴角斜挑,漫不经心:“能发生什么,你觉得我和你待在一起还能发生什么吗”

江在铖视线下的一张脸,没有一点慌乱,一点错愕,完美地毫无破绽,只是在某个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呢,酸涩早就泛滥成了灾。

他居然丁点丁点都不记得林夏,你大概自以为是了,唯一一次身心交付,不过是一场一个人的梦。

好啊,好啊林夏嘴角扯出一抹笑,极浅极淡,有讽刺,有不屑,还有决然。

江在铖喉间哽塞,竟无言以对,只是灼灼视线似乎要刺穿她眼中的平静,望到她心里去。

两相对视,便那样僵持着,他的手很用力,噙着她的肩,空中有种危险其实在蓄势待发。

“怎么了”

空气中的硝烟被一句话稍微缓和,小月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出来。

“小月你先去休息。”林夏淡淡说。

小月托了围裙,便离了这不足一百平米的客厅。

只余两人,气氛冷到死寂,却也灼到一触即发。

“你最好不要试图骗我。那天晚上虽然我醉了,但是你一定出现过。”江在铖语气笃定。

林夏眸间有一闪而逝的晶亮,只是叫人难以捕捉。

原来还记得一些微末。

林夏不疾不徐,缓缓推开江在铖的手,脸上一直是那种让江在铖恨不得撕碎的冷静,淡淡说:“我是出现过,秦随风也知道,他把我骗去的,他走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将你送回去。”

“仅此而已”他追问,一贯桀骜不驯的语气竟全是不确定好小心翼翼。

林夏浅笑,看着江在铖的眼睛回答:“仅此而已。”反笑,“不然呢”

这次就断个一干二净吧,忘了也好,忘了吧,也免去了遍体鳞伤。

江在铖沉冷的面上一点一点爬上阴翳,眸中明明冰天雪地,却总有那么一丝细微的柔和,便对着林夏,语气竟是无助地像个孩子:“不是这样的,你是骗我对不对林夏,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对我说实话。”

林夏脸色骤沉,言语里猝了针刺:“信不信由你。”语调转而极尽讽刺,“我们之间你还期待会有别的的事情吗如果是你,你觉得可能吗你知道我对你”

不等林夏说出更难听的话,江在铖便冷声截断:“够了”林夏,你总是这样,将我的尊严踩碎。

眸光渐冷,声音几乎从喉间嘶磨而出,每一字都带着凝着的暗哑,视线密密睃着林夏:“林夏,不要在试图挑战我的忍耐。”

她不怒反笑,斜长的凤眼似初秋的井中月,凉到骨子里:“你知道,我一向不识趣的,所以”语气一顿,指了指门口,她冷冷逐客,“那麻烦你走。”

江在铖却一把扯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他掌心竟是冷汗,眸中所有柔软化淡,只余毁天灭地地灼热:“那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浅清惊诧,也只是一瞬,便失笑,讽刺:“你真是无所不能啊,我今天下午才拿到报告你就知道了。”她缩回手,挣扎几下,却未果,她索性眼不见为净,冷若冰霜的说,“既然你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江在铖一把扯过她,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桎梏,暗哑沉凝的嗓音便在林夏耳边缠缠绕绕:“告诉我,到底是谁的,到底是谁”

只要想到他这般爱到骨髓里的女人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体内所有嗜血的因子都在叫嚣,他想,他一定快疯了,不然为何甚至想将她腹中的孩子撕裂来。

她狠了心地挣扎,推拒,却还是没有挣脱,便不再动了,仰着头看江在铖的眼,吼道:“你疯够了,就请离开。”

江在铖一脸狂妄阴鸷,幽深的眼潭里有两簇火花在疯狂席卷:“我是疯了,所以我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这个女人甚至可以不爱他,可以恨他,他可以百般妥协,唯有一点,她绝对不能爱上别人,可是依照她倔强好强的性子,如若不是爱极了那男人,绝对不会为他孕育孩子。

如若,真如此,他想,他会疯的彻底,甚至毁天灭地。

她只是冷笑,眸光始终蒙了一层冷冽的寒光,轻启唇,一字一字:“你没有资格。”

江在铖,从林初接那个电话开始,

从我断了这条腿开始,

从你忘记与谁欢爱开始,

从你在我最后一次相信,又最后一次体无完肤开始,

你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江在铖大抵是疯了,竟对林夏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一双如火的眼眸越发阴鸷寒烈了,声音也被这怒火燃烧,竟是干涩嘶哑到了极点:“林夏,我再爱你,但是也没有耐性耗下去,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赵墨林还是程奕然,或者是别人”

赵墨林或者程奕然,或者别人原来在她眼里,她竟是这般水性杨花,这般人人尽可夫吗

江在铖,你从未相信我,却贪婪地索取我的信任林夏不怒反笑,那双斜长的凤眼,除却寒冷,便只有死寂般的平静,冷笑:“和你没有关系,那是我的孩子,与你江在铖没有半点关系。”

她想,他和她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开始于这个孩子,也将结束于这个孩子,一段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的爱情,本就不该存在。

到底错在哪里呢是他太在乎了,还是她太倔强了,各自都有自己所坚持的不能放弃,曾经即便是靠近了,还是被这样那样的牵绊分开,她想,大概这就是他们的缘分吧,宿命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可以解释的。

不信命的林夏,这一次,信了。她想,她大抵是最自私的那一个,都说一段感情,付出多一点的那个人总是受伤更多,所以,她选择狼狈退出,这段还称不上感情的情。

忽而林夏想笑,大概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吧,江在铖这要将人撕碎的眸子,这恨不得揉碎她的力道,怎么会容许她后退半步。她见过他狠辣的时候,各种狠,但没有一次和现在这般,这般决然又压抑的狠,从嗓音里嘶哑咆哮而出的阴鸷:“你不说,是怕我对他怎么样吗”

她已经退无可退了,不管她选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江在铖都将她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只是咬牙,沉声道:“你可以这样理解。”

猝火的眸光忽而便暗淡了,像久积的纸,惨白陈旧的颜色,忽明,又忽暗,跳跃着让人莫名揪疼的点点细碎光,声音压抑到了极点:“林夏,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别逼我。”忽而,眸光渐灼,嘴角一抹决然,竟是魅惑的狠绝,声,沉而冷:“所以,在我还没有完全疯之前,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没有完全疯,也差不多了如若不是不舍伤她,那个孩子他是断断不会留,既然绑不住她的心,即便是身,也要绑在身边

林夏哑然,隔着一层疏离冷若倒影在江在铖的眸子里,他如火的眸中,她竟还是这般寒烈,如何这样的温度也融化不了。

大概,世上女子无人堪比林夏的冷沉狠绝。

沉默,死寂,一场毫无硝烟的战火,在冉冉。

忽而,穿透进来一个清冷邪魅的嗓音:“如果我说是我的呢你想怎么样”

他从门口款款而来,动作慢条斯理,周身却隐约笼着一层强大气场。

赵墨林还是你,到底是精心安排还是奈何缘深。

已经不记得是第多少次,他为她救场了。

林夏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肩头的男人手下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松开,灼灼视线落在了赵墨林身上,转为阴狠:“赵墨林,真的是你。”

她爱他吗江在铖曾经总是觉得像林夏这样狠绝无情的女人是不会爱人的,她只会将自己牢牢包裹成一颗美丽的毒药,但是这一刻,江在铖不确定了,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已经解下那层带毒的糖衣,眼前一幕一幕都是她与那个男人的

因为在她身边一直扮演着救赎者的角色是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从未有过的挫败失落将江在铖击得溃不成军。

赵墨林只是妖娆浅笑,始终水光潋滟的眸却没有弱下半分气势,走到林夏身前,将她揽在怀间,动作熟练地像重复过千百遍,语气宠溺不像话:“亲爱的,让你受惊了。”

林夏呆愣,赵墨林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几分,她仿若梦醒一般,对着赵墨林浅笑盈盈,神情温婉柔和,赵墨林更是受用地心情雀跃。

只有他,始终像个局外人一般,怔在原地,喉间苦涩,竟发不出声来,便那样傻傻地,可笑地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恩爱缠绵,像个傻子一向惶恐失措。

林夏从来没有这样对他浅笑,她总是疏离防备地冷眼相向。

林夏从来没有这样与别的男人亲近过,她总是守着自己的世界,将人屏退。

林夏从来没有这样深情款款地看过任何一个人

他曾经试想过,如若有一天她爱上了别人,自己会是何等煎熬,竟没想到是这种剜心剜肺地恨不得死去

像被定格了,他的世界这一刻开始冰天雪地。

那个始作俑者却抬眸,对上江在铖的眼,眸中还残留着刚才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如果你是来恭喜我的,我很乐意接受。”语气忽而转冷,变沉,“如果是来打我的女人还孩子注意的,我就不送了,门在那里。”

我的女人,孩子不,她只能是自己的。

那种疯狂强烈的占有欲在江在铖身体里叫嚣,滋生开来,以那种不可阻止的速度。

江在铖冻结凝固的眸,一点一点化开冰冷,在那伸出猝起火花来,怒极,反笑:“你的女人”

话音才落,随即覆上的便是他狠辣的拳头。

“砰”

一声巨响,赵墨林猝不及防后退了好几步,妖异俊逸的脸上迅速起了红痕,嘴角渗出一抹妖娆的红色来。随意抹了一把,动作却妖治魅惑,嘴角邪笑,那张挂了颜色的脸丝毫没有减少半分他风情万种的美感:“居然给老子来偷袭。”

眼神渐冷,对上江在铖灼烫的眸,两个均是不甘示弱。

江在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赵墨林的衣领,眸光像要杀人,怒吼:“赵墨林,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赵墨林打从记忆以来,就没有人在他手里讨到过好处,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要犯人,人若犯我千倍偿之的信条,因着林夏这层关系,本来早就看不惯江在铖,这下又岂是好招惹的,他一把擒住江在铖的拳头:“丫的,当我死人啊,这上海不止你江在铖一个人在喘气,今天我们正好算算账。”忽然用狠力,猛地推开江在铖,揉了揉发痒的拳头,“拳头挺硬,早就想领教了。”趁其不备,便补上一拳,“砰”

赵墨林力道丝毫不弱于之前江在铖的那一拳,是铁了心的要往死里揍。

虽说江在铖是黑世家出身,但是赵墨林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此时正是情场得意,揍起人来也不比这时候忘了所有技巧、理智的疯子。

对,此时的江在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什么格斗技巧,什么先发制人,统统让一腔怒气冲得一干二净。

两人虽然都已经没有剩下什么理智,但是似乎有意无意地都避开了林夏,林夏站在一旁,蹙着眉头,只是冷眼旁观,她想,这个时候她最后离得远点,还要想好怎么应对可能回来投诉的街坊邻里的。

没心没肺的女人,谁比得上林夏

那边,江在铖是发了狠的扑上去,像只发狂的野兽,嘶喊:“谁让你动她的。”说完便是一拳打在赵墨林的俊脸上。

要是被秦随风看见江在铖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法,一定会惊掉眼珠子的,与平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

赵墨林也是眼红脖子粗的,一张平时妖娆风情的俊脸毁地彻底,也是大吼:“丫的,老子动自己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干系。”

“你再说一句你的女人”他冷冷威胁。

“不说她也是。”

然后你一拳,我一拳。

两个平时相互看不顺眼的男人,为了一个都爱到了骨髓的女人,结局就只有一个:揍得对方死去活来,自然自己也跟着死去活来。

平时这两个男人,一个深沉桀骜,一个风流倜傥,虽不说名人,却走哪,哪都是焦点的存在,不说那人神共愤的脸,就是气质也是数一数二。

只是,看看现在,一张原本帅得颠倒众生的脸,这会儿,红紫掺半,面目全非,不修边幅。

林夏蹙蹙眉,走过去,俯视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冷冷淡淡开口:“江在铖,够了。”

她总是如此,永远端着一副局外人的神情,冷眼旁观着。林夏啊林夏,到底修炼了多少年才能修炼出这么一副冷硬心肠。当这样两个出色的男人这般为你大打出手之时,你却还如此波澜无痕。

江在铖抬眸,一双眸子,一点一点凉透,桀骜俊逸的脸庞,所有狠辣也覆盖不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烈,便那样死沉冷凝地看着林夏。

她呢面不改色,甚至视线也不多落下一秒,下一刻走到赵墨林身侧,嗓音温柔地不符合这样心冷的她:“你还好吧。”

何曾,林夏用过这样温柔的语气对他江在铖,你承认吧,你嫉妒了,嫉妒得发疯,还有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了,这个女人始终是你握不住的。江在铖僵硬地转身,看着林夏。

她却背对着江在铖,他看不到她的眸子,看不见她的神情。

但是赵墨林却看见了,那样温柔嗓音下的眸子竟是冰冷的一塌糊涂,没有半点温存,她艰涩地扯扯唇,无声,但是赵墨林却看懂了。

她说,只有罪行,只有一个人看得见,说:“帮我。”

赵墨林想冷笑,却也只是淹没在心底,明知道,她只是在利用,却还是这样甘之如饴。

赵墨林看着林夏的脸,唯独遗漏她的一双眸子:“心疼了吗”他语气依旧宠溺,毫无破绽地契合她的戏码,“不疼的。”

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攻心为上

更新时间:2o131o191:46:o6本章字数:5383

赵墨林看着林夏的脸,唯独遗漏她的一双眸子:“心疼了吗”他语气依旧宠溺,毫无破绽地契合她的戏码,“不疼的。”

那些伤口算什么,比起你在心口画下的痕迹,太微不足道了。代替也好,别无选择也好,甚至是利用也好,他都认了吧,至少他可以这样安慰他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能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是他赵墨林,不是任何人。

好一出伉俪情深啊,一个擅长伪装的林夏,一个心甘情愿的赵墨林,完美到天衣无缝。

他着道了,不过,林夏的道,他一次也没有逃开过,何况这个心碎的时候。

江在铖,脸色渐进沉冷了,除却些许血迹与淤痕,惨白如纸,他站得笔直修长,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融不进他的眸里,只是在脸上留下一次晦暗,显得萧条落寞。

萧条落寞啊这个词语,过去二十几年也不从阐述,这次是林夏一手导出的好戏啊。

江在铖缓缓走近她,一步一步都像在丈量什么,很慢,然后俯身,对着她的眸子,一丝也不曾错开,嗓音冷而自制:“你要袒护他”

她迎着江在铖的视线,一丝不退,点头:“是。”

“你在乎他”一声比一声冷冽,似乎从久伏的冰天雪地而来的嗓音。

“是。”还是一贯坚决的回答,连思考的时间也省去了。

他眸光冷到了极点,只剩慌乱仓促的无措,再无法端着责问强硬的态度,他语气小心翼翼中全是不确定:“你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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