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不是这种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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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地跟着我男人走进他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桌面上放着个包装精美的手提袋。swisen.com(手机阅读请访问)

上面的logo我认识,就是在韩若初身上经常出现,而我这辈子都没舍得买过的!

“这个给你。周六是我父亲的生日宴会,陪我出席。”

啊!

我说你指的‘让你高兴的事’——

“就是答应我的请求。”

哦。我涨红了脸,咬着唇点点头。

“你以为我指的是什么?”苏北望抬起我的脸,目光可不怎么厚道。

我拧了拧僵硬的下颌,说你别乱想,我没别的意思。

的确是我想多了吧。苏北望这么一本正经的人,借他个节操他也不会……恩。

此时苏北望转身走过去,伸手推开眼前的窗子。午后的微风吹开了盛夏的最后一缕炎热,他目视着前方对我说:“罗绮,要变天了。”

是啊,真实畅快的夏天总要过去。变天,不一定是件坏事吧。

我轻轻走到苏北望的身后,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好像……恩。瘦了些。

我把脸贴在他的脊梁上:“我爸常说,他制了一辈子的药,却没有一种能治得好人心。

贪婪,相争,诡计和恐惧。哪一种都充满戾气。”ad_250_left;

“我以为你是个开朗乐观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感触?”苏北望抚着我扣在他胸前的手,口吻轻淡地叹了口气:“我不想把你卷进来的。”

“没关系,”我笑着用脸蹭蹭他的肩背:“我就站在我爸爸战斗过的地方,看你亲手洗净我们神圣的实验台。”

临出去前,我抱着礼服的手提袋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唐家礼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北望靠在窗前,摆弄着掌中一部崭新的。侧影打在墙面上,笑容有点像撒旦。

“商务里多半带有些机密要件,所以一直习惯植入安全程序。

一旦发现遗失,可以远程备份资料同时引发置内芯片自燃。”

我惊得合不拢嘴:“所以昨天是因为,你的自燃引发了消防安全系统警报?而唐家礼正在……恩……”

好吧,我承认男性的生理构造很有弱点。如果在那种时候遭受非常惊恐的外力干扰,很可能这辈子就告别雄风了。

我觉得效果不减高压水笼头一样的天棚干粉喷雾……应该能归在‘非常惊恐’的范围之内。

唉,真想亲眼看看他昨晚的窘态啊,最好是来人的时候看到肖黎也在该有多好!

我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心态。怎么跟……苏西航似的?

拎着礼服回办公室的时候。我脸上明显带着好心情。

舒婷正抱着一摞文件在那狂按复印机呢,我故作轻松地拍了她一下。结果姑娘手一抖,噼里啪啦的文件掉一地。

“吓死我了!”舒婷缩着胸肌,一脸怪异地看着我。

“没事吧?话说这都好几天了,我怎么觉得你还是神不守舍的?”

我皱着眉头看她:“婷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舒婷连连摇头,自顾自收整着地上的文件。

“怎么了?”此时关成卿从外面进来,询问了一句。

可是舒婷却把头埋得更低了,全然没有之前那种——连听到‘关门’两个字,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

我看了关成卿一眼,说了句没事。

这时有其他同事过来,叽叽喳喳地围着关成卿:“经理,我们都听到消息了,说苏总打算委任你来负责‘健康之星’的项目总负责人。

看来这年后的研发部总监,真是非你莫属了啊。”

“哪呀。自从隔壁的高兵离开以后,这个总监一职早晚还不都是咱老关的?”

我一字一句地听在耳里。余光轻轻去瞄关成卿的表情。

不喜不悲,倒似有挺深的行道。

舒婷依然不说话,匆匆端着文件起身就走。经过关成卿的时候,明显有意收住目光。

那一刻,我有种特别的预感——舒婷这两天的诡异好像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关成卿?

看着那温文儒雅的背影,我捏着提袋的手渐渐收紧。扑朔迷离的局面里,我惟独想不清楚关成卿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唯一的一点可获的线索,就是他可能与肖黎相识。被同一个男人资助过的学生……没有那么多巧合吧?

但如果他真的与肖黎是同一战队的,那苏北望胸有成竹地对他委以重任——只怕已经是那腹黑男人碟中谍的开始了。

我觉得苏西航有句话说的很对——我该去楼下买包爆米花上来等着看戏的!

正发着呆呢,手里一松,整个纸袋子被那该死的贱男人抢了过去!

“还我!”我吼他。

“礼服啊?”苏西航低头往袋子里看看:“香槟色,不会显的皮肤太黑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别讨厌。”

“其实我觉得你穿黑色的会比较好,显瘦。”

我特么知道我这几天胖了两斤,苏西航你能不能不要真的跟警犬似的!

“话说,你父亲的生日宴会——”

其实当我接受苏北望的邀请之时,心理还是有点紧张的。想想苏爸上回的那个气场,就觉得那种宴会的场合一定充斥了很多非常有面子的人类。我怕我表现得像个没成熟的哈密瓜。

“只是个普通的家庭聚会,我父亲已经退休,不算商务场合。”苏西航随意地说:“何况有苏北望在你身边,谁敢对你有半点质疑?”

我轻轻哦了一声,说那要买点什么礼物才合适啊?

如苏明远这样的身份,我总不能像上回跟舒婷出去给关成卿买礼物一样随便拎个皮夹子就对付过去了。

估么着人家衣服上的一颗纽扣都值我吃半个月了!

“苏北望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苏西航笑了笑,指了指装礼服的纸袋。

我狐疑地伸手进去,在礼服下面找到了一盒——啊,看起来就很难弄到的怀旧老唱片。

“这是你父亲喜欢的吧。”我伸手摩挲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塞回去。不由得感动于那个男人在一切小细节里的体贴入微。

后来我问苏西航:“你也会去么?”

“不一定,我那天还有事。”我低着头低声劝了句:“人家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生长经历如何,他总归是你的父亲……”

“你想看到我的话,我就去。”

“你……”我心说你长得跟苏北望又没什么区别,就算想看你我也可以选择看看他。

“反正,我也就是随便劝你一句。希望你珍惜自己的家人,别等到像我这样……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空留遗憾。”斤木池才。

我以为我这一番肺腑之言好歹能让他有点感动呢,没想到个死男人,半点面子不甩我,又走了!

今天我下班较早,因为下午的时候我妈打电话过来说外婆吵着要回家住。于是我想着尽快回去帮她收拾收拾。

一进家门,我妈就塞给我两大包东西。

“什么啊?澳大利亚绵羊油啊?”我说这干嘛用的。

“等周六啊,让你拿去送给老黄的生日礼物。”

我一拍脑袋,忘一干净。

“可我周六要去参加另一个……”

我妈瞪我一眼,说上次电话里不都说好了么。

我想了想,说行行行。我就去黄校长那送了便走。反正人家苏北望家的生日宴也是晚上。

“诶?我记得你上回说,不是带的两盒点心么?”我看着那包装上的图片和各种英文,心说这绵羊油怎么看都不是吃的吧!

妈很无辜地往旁边看了一眼,我那慈祥的外婆正用一块华丽的雷明顿手指蛋糕喂她怀里的狗狗呢!

“没办法,点心的包装被小西咬坏了……”

我叹了口气,越发觉得苏西航送萨摩给我家绝壁是没安好心的。

回到房间里,我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苏北望送给我的礼服。

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还是不受苏西航那个别有用心的混蛋诋毁的。

香槟色趁我反而肤色很好,而我近段时间稍微丰满起来的小肉感也能被修剪高端的设计扬长辟短得恰到好处。

只不过……

我特么为什么会在纸袋子的最下层里找到一张莫名其妙的心意卡啊!

上面明显有会员卡号,有会员卡的称呼‘杨小姐’,还有一些上流社会里常说的客套祝福的废话!

我不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也明白这只是人家高端品牌店里贴心人性的服务祝福——却一不小心画蛇添足了!

只能说明,苏北望以前曾用自己的卡给前女友买过这家店的衣服而已,不小心被人家留了信息。

我有点不爽。

其实我有什么可不爽的呢?不过就是个鸡毛蒜皮的小误会罢了……

但我就是真的很不爽!

啪嚓一下,用力过猛不小心拉断了肩带!

尼玛!

果然是胖了不少……

估计这样子高端定制的礼服一般成衣店都不敢接修理的活,我在考虑用不用干脆剪掉肩带当抹胸穿。

想着想着,就等来了苏北望的电话。

“合适么?”

“恩,挺……挺合适。谢谢,”

话一出口,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奇了怪了?我干嘛又要撒谎?

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男朋友,礼服的肩带断了需要去修理?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我很不爽这里面还带着写有‘杨小姐’称呼的心意卡,我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姑娘那样撒撒娇斗斗气?

我究竟干嘛要对苏北望这么客气呢?

“周五晚上——”

“啊,我正想跟你说呢。周六白天我要帮我妈去个同事家送点东西,晚宴是六点半吧。放心我一定按时赶过去。”

苏北望只是哦了一声,便没再多说其他的。

挂了电话以后,我躺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提醒我说。

苏北望刚刚可能是想说‘周五晚上住他那好不好’?

我抱着枕头压住泛得通红的脸,就见切了一盘水果送进来的宁老师几乎要被我吓死般大叫起来:“干什么你!失恋也不能寻死啊!

就是要死也不能用枕头闷啊!我那枕头芯可是进口记忆棉的,一个四百多呢。”

我寒着心一把丢过去:“瞎喊什么,刚刚思考人生呢。”

“刚刚是谁,你不是宝宝么?”

我差点给哈密瓜噎死,我说妈你没事去跳跳广场舞,少刷微博!

叼着个牙签我跳下地,说我懒得睬你,找外婆玩去。

“你外婆在书房逗狗呢。”

听到我妈在身后喊,我赶紧转了个方向奔书房去了。

外婆坐在摇椅上,怀里搂着白乎乎的小西。一边喃喃说着什么,一边伸手指着窗面墙面。就好像在那教小孩看物识字似的。

我捅捅正摆桌子的妈,我说你就真打算由着外婆把我爸的书房给当狗窝啊?

“唉,让她新鲜一阵吧。说不定哪天她忘记了,就转战洗手间里去了。你看着点外婆哈,我下楼给你阿姨打个电话去——”

妈走了以后,我轻轻扶着我外婆的摇椅。

妈蛋的,那死狗冲我凶得很!

“呵呵呵,小绮啊,小西现在可是我忠实的保镖。”外婆笑眯眯地看着我:“咱家再也不用担心进来坏人了。”

我尴尬地抽了下唇角:“是啊,有它在您身边啊,连蚊子都飞不过来呢~”一边说着,我一边飞快地抽走了狗狗牙?所能及范围内的手。

“我们小西最通人性了,比小绮好~”外婆用皱巴巴的脸蛋蹭了蹭狗狗的脑门,也不顾我站在一旁黑着脸满心f**k。突然抬起一只手指了指窗户:“小西啊,下次再有坏人从窗户跑进来,咱们就扑上去咬他。”

我说外婆你自己想想就算了,别给狗狗施加这么重的使命感哈。他就是一智商逼近下限的雪橇犬,你等它能分辨出什么能咬什么不能咬的时候再来指望它捉贼哈——

捉……贼?

“外婆!”我被我自己突然之间的一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一声呼喊几乎把我外婆也吓了一大跳。

轻轻蹲下身,我捉起外婆的手。我说外婆你看看我,我是谁?

“小绮啊。”

还好,这会儿还是挺清醒的。

“外婆,那我来问你啊——”

“汪!”

他妈的这狗真是碍事,我捉着小西的两条前腿想要把它拎起来丢旁边。

“干嘛呀!”外婆急了:“你是谁家的姑娘啊!!!这么不讲道理!”

我:“……”得了,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默默咽一口老血,我捧着外婆胖嘟嘟的脸颊说:“外婆啊,你告诉我好不好。着火那天,你在这个书房里看到什么了?”

外婆木然地转了下浑浊的眼眸,前年她白内障做过手术,这会儿一直不太好聚焦呢。

“慢慢想哦,想起来一点也行。告诉我,那天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在家里?”

外婆茫然摇头。

我急了:“外婆我是小绮啊,你再好好想想——”

这时我妈又上来了:“小绮你干嘛呢?”

我说妈我跟你说,外婆那天——

差点脱口的话被我硬生生地咽在喉咙里了,我爸去世的隐情,在真相大白之前我本不打算跟我妈多说的。

这会儿要是突然告诉她家里曾闯进来过陌生人,且与之前的大火有关……她一定会非常紧张的。

“那天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怎么。旋即想出来一个还算是说得过去的借口:“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外婆可能还是被那次意外吓着了。偶尔还总提起火火的。”

我妈也没怀疑什么,扶着外婆把她劝回了房间。而我则独自颓然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书房,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啊。

“喂,苏西航。”我下意识地拨过去一个号,听到对面那懒洋洋的声音,又觉得心有不忍。

唉,这家伙昨晚通宵在中科查资料,这会儿肯定在家补养颜觉呢。

“唔,有事?”

“有事……”我恩了一声。

“有事就直说吧,没事你也不会来找我的嘛。”苏西航那边哈欠连天的,口吻还有点酸溜溜的。

我唉了一声,把我外婆的事如实告诉他了。

满心期待着他能给我出出主意呢,结果这家伙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啪嚓一声就把电话给我挂了!

他是不方便?还是……

我实在是不放心,纠结了五六分钟,又把电话打过去了。

“又怎么了?”哈欠连天的,苏西航的口吻明显不怎么耐烦了。

我委委屈屈地说,你不帮我出出主意啊?

“阿婆的间歇式失忆症今天能治好么?”苏西航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直接把我给顶南墙上了。

我说怎么可能啊,刚才也就那么一瞬间好像清醒了点。

“所以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你非得大半夜的逼我给你想办法是几个意思啊?我很累,睡了。”

嘟嘟嘟……

我默默放下电话听筒,坐在原地数了一下心理阴影面积。

后来干脆躺平在地板上,也不顾形象地摊开四肢。像条脱水的鱼一样窒息。

我是因为外婆说的话而觉得不安么?不,我想我只是因为苏西航凶了我两句而觉得不爽才是。

更因为意识到‘明明苏北望才是我男朋友,但为何一遇到事情首先想到苏西航’而感到羞赧和迷惘。

这时我妈进来踩了我一脚:“大姑娘家的躺得四仰八叉像什么话。”

我说这是我家,外人又看不见。还不允许我把身体贴近大地母亲来体会下人世冷暖啊?

“体会个头啊!这书房还没装窗帘呢!你当心邻居看到以后当成凶杀案报了警!”

“过来,陪陪我。”我勾勾手指,跟她撒娇。

我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跪坐了下来。

我则臭不要脸地把头靠过去,枕得踏踏实实。我说妈,当初你在我爸和黄校长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到底是怎么选的?

“论颜值吧,黄健斌秃顶也不过是这两年,年轻时候其实看着也不比我爸差。

论家世吧,爸出身贫苦,爷爷奶奶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乡下人。而黄健斌是书香门第,父辈就是中医世家。

论才学吧,都一个白金坩埚里的反应皿。我爸严谨,老黄敏捷,也说不出什么伯仲。但是单讲成就,还是人家黄校长的成绩更凸显一点。

最重要的性格,其实我觉得他俩性格也有很多相似之处,否则怎么能做成那么多年的好兄弟呢。

就连同追过一个你,都没有翻脸脑红眼。不像有的人……明明是同胞亲兄弟,还能整天惹的鸡飞狗跳。”

“说了这么多,你是收了黄健斌多少钱啊?这么快就嫌你妈碍事?想我嫁出去吧!”妈一手捋顺着我的长发,另一手捏着拳头砸了两个栗子爆上来。

我说我哪敢啊,就是想知道,爱情要怎样才能像你和爸那样维持一辈子。无论是内心还是外力……都打不破。

“很简单啊,就四个字,真实舒服。”妈笑眯眯地抬起眼睛,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漂亮的睫毛在夜风中绘画出柔美的弧度。

我妈年轻时就漂亮,这样的女人嫁给谁都不意外。

“小绮,你了解你爸是个怎样的人么?”

我说我当然了解啊,他工作起来古板认真,一丝不苟,待人接物倒是不怎么拘小节,人也糊里糊涂嘻嘻哈哈的。

大家都喜欢他,都觉得他生活中是个弥勒佛,研究中是个斗战胜佛。

妈笑着摇摇头:“你不了解,所有人都不了解老罗是个怎样的性格。只有我了解。

他为人腼腆低调,其实不大喜欢跟人打交道,说话办事容易冷场,所以整天傻乎乎地笑。他在工作中严谨是因为他对自己研究的事业有崇高的敬畏和使命感,他不允许自己犯错误。但回到家里,他是个邋里邋遢,又懒又粗线条的老家伙。

袜子乱扔,衬衣里外不分,还笑嘻嘻地跟我说他有爱因斯坦的潜质——当我瞎么!人家爱因斯坦是物理学家!”

妈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泪。这也是爸去世以后,妈第一次这么跟我谈及他。我知道她是想爸爸了。

“你爸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是不为人知的,那才是他最真实的自己。他喜欢那个放松无压的状态,就像我一个雷厉风行的训导主任,也会在他面前像个小女孩似的躲蟑螂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衡量的不是谁爱谁多,谁付出的比谁多。

而是你能不能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自在真实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缺点,不用担心对方会厌弃你。

这些……老黄做不到,而你爸能做到。

婚姻有利有弊。百分之百的人会认可,所谓最大的弊端——就是失去自我失去自由,被对方深深羁绊束缚,以至于达到崩盘的一天一拍两散。

而我和你爸在一起,就像跟自己在一起一样。开心时开怀大笑,生气时踹他两下咬他两口。

小绮……我想我这一生,也许遇到过无数比你爸爸优秀的男人,却再也不可能遇到像你爸这么适合我的男人了。”

说完这句话我妈就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眼泪雨点般往我脸上掉。

我翻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我说妈,别哭别哭,爸就在这间屋子里,他能看到我们的。

“我能听见他说话的,他叫你好好的,等几十年以后,在那边买好了房子等你过去——”

妈挥手就给了我一个栗子爆:“过什么过啊!老娘还没活够呢,告诉老东西,给我乖乖在那边等着!”

妈揉了下眼睛,扭着大屁股就下楼了。留我一人恍如隔世般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

身边的电话一响,我吓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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