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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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

那时候他要了她,现在应该是完全不同的境况吧。

不知为何,随着弄弄那句话落下,秦骁蓦然觉得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钩子,狠狠的入了他的腔,扯掉的那一块血……是心脏。

和文锦结婚,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多难!

文锦现在连弄弄的面儿都不见。怎么结婚?

“我哥为了不拖累你,很有可能随便找个人结婚。”

在文家,这可是有先例。

譬如他老子!

可不就随随便便在仰慕自己的女人里面,选了一个,然后结婚。感情什么,婚后是可以培养的。一开始,文家那位对自己相貌普通、情平淡的小夫人没有一点儿感情,可这么多年下来了,不是照样离不开了。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黑暗中,弄弄语气平静,淡淡的说着。

文霆狠狠碾了碾烟头,总觉得孙弄弄对文锦的爱,是肤浅不堪一击的。现在这么说,越发觉得这姑娘嘴皮子说的好。

他忍不住讥诮道:“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我先和他扯了证,他就没机会了。”

轻描淡写的说着。

弄弄的语气,就好像扯结婚证是一件比吃饭、睡觉还要容易的事情。

文霆斜睨她一眼。

好笑!

你以为结婚那么容易啊。

台阶上,女孩的影子单薄的不可思议。

文霆素来不喜欢瘦小单薄的女孩,弱不禁风的,看着烦,他忍不住冷笑出声:“孙弄弄,你今年十二月才满19岁吧,法定结婚是20岁,你再和我哥扯证,也要等到明年12月以后。一年那么多的变故……”

话音未落,弄弄淡淡道:“改了。”

“什么改了?”

文霆愣了下。

弄弄没说话,伸手,递去一张硬邦邦的身份证,文霆伸手拿过来,手电筒的光线一亮,恰照出改过的年龄。

嘴里才点上的烟,一下子掉在地上。

他手指死死的攥着那张身份证。

眼睛都直了。

他不相信。

可身份证上的年龄,的确是改了。

“你疯了!”

低吼出声,倘若她还是个学生,年龄改了就改了。

可她现在身处军营!

年龄改了,连带着一堆的证件都要改,难怪这几天他一直没见着孙弄弄。他当她干什么去了,竟然是改身份证去了。

“你帮我把文锦的身份证弄到。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

弄弄底气也很足。

倔强的说道。

“你计划好的?”

不可置信的声音,倏忽往上翘了翘,文霆听见自己的嗓音,因为太过吃惊,几乎快要失真。他不相信!他哪里能相信!可身份证上的事情,不是作假!

文霆哪里想的到。

孙弄弄这个疯子!

可不就是疯子!牙关死死的咬着。秦骁袖底的拳头忽的紧紧的绷住了。他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直带此时,漆黑的眼底才流露出一丝的绝望。

他从不知弄弄的心,是这么决绝!

要不是这张身份证,他甚至认为自己可以撼动文锦在弄弄心中的地位。

文锦能给的。

他都能给。

文锦给不了的。

他也能给。

在房事上,他有自信能够让孙弄弄尖叫着窒息。

他曾经……

甚至以为自己输给文锦的,是没有先下手为强,没有和弄弄的身体有过亲密无间的接触。然而,知道现在,他才知道那天在作战室,别说他没有动作,他就算直接把弄弄办了,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他都未必能拿的下弄弄的心。

忽然间,秦骁心中说不出的冷。

冷的他嘴唇发抖。

他走眼了!真的是走眼了!孙弄弄看着挺简单的女孩,可骨子里却一点儿都不平,她身体里流淌的血,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回”的狠劲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极端!

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晶灿夺目!

他以为自己看透了弄弄。

他以为自己看见的,就是全部的弄弄。

然而……

直到现在,他心口一缩一缩的痉挛着,才不得不颓然的承认:孙弄弄,我从来没有真正读懂过你。

这样的女孩儿。

洗尽尘埃,比钻石还要璀璨,比匕首还要锋锐,然而,在面对文锦的问题上,又有细致敏感的浪漫主义色彩!

他曾以为好兄弟只有一个。

错过了一个孙弄弄,这世上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女孩。

直到现在……

他痛的眼眶发红,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几乎失去呼吸,才知道从他一开始,放弃弄弄,把那一块私人空间留给文锦的时候,他就永远的错过了!

文锦那个狐狸。

他看出文锦对弄弄的欢喜。

文锦又何尝看不出自己对弄弄的另眼相待。

然而……

文锦却死死的抓着弄弄,在h地的救灾中,痛痛快快的把弄弄吃点了,在弄弄的身上,强势的打上他文锦的标记。

她是文锦的弄弄。

她是文锦的弄弄。

她是文锦的弄弄。

……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遍遍的炸响。

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炸的秦骁冰冷的脸上,破天荒的竟透出一丝苍白,仿佛是完美的石雕,破碎了一角。

他呼吸都窒住了。

心里的声音却仍然不饶过他。

秦骁。

你活该!

秦骁猛的咬紧了下唇,口角中,尝到了甘腥、清冽、暴烈的气息……

这是他的血。

秦骁。你就是个笨蛋!

你亲手把一块宝贝,送给了你的好兄弟。

可……难道不让。弄弄就是他的吗?眼底流露出一丝苦涩。

不。

弄弄从来都不是谁的。

直到现在,秦骁才明白自己输的不是身份、背景、格甚至是比文锦慢了一步、甚至是一生的房事上面。

他输在一开始的错判。

也许,是那一张泼水印墨的水写纸。

又或许,是那一纸纸他从未留神的小草。

也有可能,是他从没有放在眼底的一幅幅字画。

这样的孙弄弄。

鲜活无比。

本就是军营中一道突兀的风景,色彩鲜明,哪是什么平淡如水!她就这么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圆满的嵌入了军营里面。

只有文锦。

在一开始,就明白弄弄的心。

文锦送她“平”字。文锦教她写一手小草。文锦悉心的护着她。文锦向她求婚。一直以来,为她做这一切一切的,都是文锦。

他秦骁又在哪里?

原来。弄弄和文锦,从来就是同样的一类人。

难怪。

文锦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为谁如此情深种,却独独栽在了孙弄弄手里。

难怪。

文锦一只黑狐狸,却敢做如此的放手一搏。

作战室中。

文锦看似轻描淡写的离开,算计的竟是两个人:一个是他,文锦知道他不会对孙弄弄下手;一个是弄弄,他以退为进,却恰好将弄弄逼的退无可退,竟是拼尽了浑身的力气,也要与他生同寝,死同!秦教员,你去哪里?”

这天晚上,红一三班好几个人训练回来,看见秦骁踉跄着,离开了宿舍。

秦骁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声音一样。

他的脸,苍白如雪。

心口像是被什么撕裂一样。

他不能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会生生被这样的痛折磨到死掉。

浑身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一步步,看似坚定,却浑无目标的往外走去,远离了香烟呛人的味道,远离了弄弄浑身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清香,远离了练兵场上喇叭似的军号声,远离了……他连怎样出了军营,自己开车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对于秦骁而言。

这一夜,是五内俱裂。是如露入心。是醍醐灌顶。

爱情从没什么先来后到。

倘若不懂得珍惜,不知道把握,不明白争取,注定是什么都得不到。

弄弄……

这晚,弄弄和文霆研究了大半个晚上。

其实没别的。

弄弄就是想见文锦。

她心疼文锦。

文霆呢?

这小子还真拗,说什么,都不肯在这里牵线。哪怕弄弄改了身份证,让他心里对弄弄的误会,赫然冰释。可他还心疼着他哥。这小子就是蔫坏的主儿。我哥不痛快了,我也不痛快。既然大家都不痛快,那你也就跟着一起不痛快吧。

按照他对弄弄的印象。

这丫头烦事儿。

如果知道不可为,一般就直接放弃,绝对不做无用功。

可今儿个……

弄弄愣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姑姑,,姑啊……求您了,放过我吧,你不困,我还困着。”

文霆就不得安生了。

弄弄心平,气和,连眼神都没有一点儿的不耐烦,只是静静的重复着自己的要求:“我要见文锦。”

“行行行!你见你见……”

“我明天就要见到他。”

“行行行,明天明天……”

文霆的眼皮儿都在打架了,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弄弄抓着他,不让他回去睡觉。哎妈呀,他发了什么神经啊,竟然惹到孙弄弄这尊大佛。

孙弄弄,你狠!

你他妈真能让我不痛快,再加个n次方。

文霆都快哭了。

他一定是上辈子没烧一炷好香,才会这辈子脑子发抽和孙弄弄作对。这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子怎么比老子还拗。“你牵线,我帮你找指导员开好了假条。”一张假条,不动声色塞到他手里。

“……”

愣愣看着手中的假条,文霆崩溃了。

孙弄弄,你狠。

你知道我哥不见你,帮你牵次线,老子要倒血霉,你他妈还做的这样密不透风,断了老子后路。不过……老子还真对你没辙了。像是在生闷气一样,文霆郁闷的夺过请假条,郁闷的直皱眉头。

“你怎么还不走?”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文霆一想到明天要帮她牵线,头皮就发炸,分明气恼的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一想到,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家的哥哥。

文霆又没火气了。

一边眉头还拧着呢,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那是欢喜、快活的笑。

有这样一个女孩,对自家哥哥生死相许,不离不弃。

文霆心里也软软的。对弄弄的那些小意见小牢骚,不自觉的散的一干二净。越看,还越顺眼。不过。面上还得做出副凶恶模样。

弄弄站在这儿。

欲言又止。

清清淡淡的,像夜色里的一幅画。又像文锦卧房中挂着的那一比小篆,平平静静。

可你仔细瞅瞅。

又觉得她似乎有点扭捏。

不该啊。

她孙弄弄不该是扭捏的子。

难不成反悔了?

文霆心里一炸,笑容收起来,满严肃的盯着她,眼底甚至有一丝儿冷意,只要她说后悔——老子轻易不动手,动手就有你好看。

“明天早上,能拿到文锦的身份证吧。”

“嗯。”

“除了找你牵线,我要见他以外,我还想求你一个事。”

弄弄抬起头。

刷。

眼神亮晶晶,像是一捧清水,静静的看着他,格外的认真。

文霆吓了一跳,他素来没心没肺,最烦女人娇娇软软的要求什么。老子立场不坚定啊,你别害老子。文霆心里忽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孙弄弄我告诉你可别过分了,我这已经给你开了好几个后门,太难办的事,我可没辙。”他还得威胁你两句。

“也没什么,很简单的一件事。”

弄弄笑笑,一想到明天可以拿到文锦的身份证,又可以见到文锦,立刻软软的,眼底的笑容无比真诚。

“很简单啊?那你说吧。”

……

沉默许久,才听见弄弄温软的嗓音,略略祈求的说着:“你先叫我一声嫂子,让我听听好不好?”轻轻说着,弄弄眼神特别的期待。

一道炸雷无预兆的霹了过来。

文霆捏着拳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真恨不得掐死这祸害!

你他妈占我便宜上瘾了。

大半夜的找过来,提了那么多要求条件,害老子明天去偷我哥的身份证,还得冒着走血霉的危险帮你牵线,这也就罢了。你你你……就算你是老子的未来嫂子,可这还不是没扯证吗,你他妈就准备提前在老子这里过把瘾?!

文霆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一本正经格外严肃的孙弄弄同志,嘴角扯上一抹清朗的笑,真他妈服气了。

四九城的秋天,风呼呼的吹着。

特别是沙尘暴的时候。劲风猎猎,地上都落了一层蒙蒙的黄沙。四面八方,好像鼓起了一个个巨大的鼓风机,你永远不知风从哪来,卷着沙尘,赫赫的迎面扑来,砸的脸颊生痛,再回神,便成了泥人模样。

弄弄用手遮着脸,费力的走在街上。

小姑娘素来平静无波的苍白面容上,破天荒的多了几抹喜意。

她的手,不时的捂着心口的方向。

当到那一叠硬硬的纸片,硌着手指的时候,心口烫烫的,眼底的笑意不由一点点,晕染到唇角。

那是……

“哟,总算来了啊。”

文霆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看到那个“小泥人”上了阶梯,一脸迫不及待,“蹬蹬”的往电梯的方向跑,不由取笑一声。

刷。

像是有一丝儿水意,倏的溅到身上,弄弄抬起眼,舌尖都拈了喜音:“我今天能看见文锦了吧。”

“姑您交代的事情,我能不给您办好吗?”

“你还是叫我嫂子比较好。”

弄弄苍白的脸色,不知想到些什么,微微的晕出了一丝儿轻红,羞涩,却格外坚定的建议着。

“……”

文霆郁闷的撇着嘴,都不想理她了。

电梯中。

弄弄一边脱掉外面的防沙外套,一边笑着看像文霆,文霆道:“我哥现在在午休。一会儿,我想办法引开小艾,你就进去。说好了,你只看一面,我大约也就能引开小艾十分钟的样子,你见完,就走。”

“好。”见完,就走。弄弄笑。

文霆细细的嘱咐着,总觉得弄弄答应的太痛快,心里突突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忍不住继续重申:“你可别把我哥吵醒了。要不……到时候,你不倒霉,我可是要倒血霉的。”

“嗯。”不吵醒,她不说话,但是文锦醒不醒,她就不知道了。弄弄破天荒的心里隐隐的期待,眼底掠过一丝快活的笑意。

她笑的这么可爱。

平静的小脸上,只有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亮晶晶的,是欢喜的、快活的,像冬日里的暖阳。

虽不扎眼。

却让人觉得心中暖暖的,你的心,都好像跟着她一起明亮了。

我多心了吧。孙弄弄是个懂礼貌、又听话的小姑娘,以后还会是他嫂子呢,我怎么总觉得脊梁骨冒冷气啊。嗯,我多心了。一定是多心了。

被她感染的,文霆打消心里的疑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一人,能爱你如生命,无论贫穷疾病都不离不弃。这种感觉,真好。文霆真替哥哥高兴。

微光透入窗帘,落在病床上,静谧安睡的男子身上。

他的脸。瘦削而白皙。宛如上好的冰种白玉,在微光的照耀下,白的发亮。五官一如既往的温雅,文秀。

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这儿,安谧的宛如一个天使。

倘若,忽略他腿上的伤。

这真是一个俊秀逼人的年轻男子。

哪怕……

瘦削的脸孔,都无法遮住他浑身散发出的光彩。

弄弄手指紧紧的捂着心口,不知怎的,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他瘦了!

“弄弄,你可要快点了。”

期间,文霆稳住警卫员小艾,跑来催了一次。

擦干眼泪,弄弄如梦初醒,连忙用力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安静的笑容,催促道:“你快走,别过来,我答应你的,不吵到他。”

“好。小艾的棋技还真臭啊,不仅臭,还悔棋。”

文霆念念叨叨,郁闷的往外跑——为了引开小艾,他可是下了血本,和一个臭棋篓子下棋下到现在了。

他和小艾说是去卫生间的,待时间太长,小艾可要察觉出不对来。

没察觉出弄弄眼底细碎欢喜的光芒。

文霆匆匆忙忙往外走。

他走了以后。

弄弄不急着看文锦了,来日方长,这个男人,总归是他的,无论他美也好,丑也罢,总之是她孙弄弄的文锦。

嘴角扯开一抹舒心的笑意,她来到盥洗间,倒了一盆热水,试了试水温,找了条毛巾,丢进去。

然后安安静静的到了文锦的病床前。

对啊。

她答应过文霆,不吵文锦。

弄弄是个守信用的人,不吵,那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他们约好的,可没说弄弄不许碰到文锦哦。

热毛巾拧干,弄弄细细的帮文锦擦脸。

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线条流利感的下巴,一点点,仔细又温柔,像是在擦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女孩儿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扑在文锦的脸上。

那么温软。

那么清香。

文锦多熟悉弄弄啊。

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都细细抚,亲吻过。她身上散发出淡淡风信子的幽香,让他心都揪了起来。

几乎在她进门的第一瞬,文锦就醒了。

他素来浅眠。

腿虽然伤了,但是听觉、感知力,却越发敏锐。

他只是没有睁开眼。

直到弄弄俯下身,小手着他的脸,轻轻的帮他擦脸,擦脖子,甚至是擦身子,他无奈的发现,一股麻痒的感觉从脊梁骨窜上后脑勺。

饶是腿上受伤。

可……面对弄弄。

无论什么时候,她只要稍稍撩拨一下,他都会有反应。

“坏蛋。”

低哑磁的男嗓音,透着说不出的宠溺和无奈,轻轻的响起。

弄弄的眼,湿漉漉的亮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文锦主动,弄弄被动。

如今,小姑娘直起身。

坐到文锦床头。

一只小手,坚定而温柔的遮住了文锦的眼睛。

弄弄声音清淡如水,充满了柔软与快活,纯洁的不带丁点儿颜色。

她在说一个古老的故事。

快活的故事。

这是一个……美丽到让人忍不住微笑的童话。

她说:“从前,有一个美丽的王国,出生了一位可爱的小公主……

“国家有13位仙女,可宴请的金盘,却只有12个。

“于是,国王请了12位仙女为公主祈福。

“有仙女送上美丽的祝福,有仙女送上财富的祝福,有仙女祝她拥有善良的品质,也有仙女祝她拥有高洁的格……

“然而。当11位仙女说完祝福。

“那个没有被宴请到的预言仙女来到了宴会上。她很生气,气哼哼的说:公主会在15岁那年,被纺锤刺破手指,倒地死掉。

“国王和皇后大吃一惊,担心的愁眉不展。

“这时,第12个仙女走出来。

“善良的仙女告诉国王和皇后,我虽然不能解开那个凶恶的诅咒,却能缓和它。

公主被纺锤戳伤手指,却并不会死掉,而是会熟睡一百年。”

“……”

文锦听着弄弄的故事,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微笑。

弄弄眼神亮晶晶的。

她在讲童话?

真的是在讲童话。

“渐渐的,小公主长大了,仙女们的祝福一一应验,她美丽,善良,又可爱……

“尽管国王命令自己的子民,不许使用纺锤,不许动用纺线。可当小公主长到15岁那年,她依然被纺锤刺破了手指,倒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文锦轻轻叹了口气。

细密柔软的睫毛,轻轻刷过弄弄的掌心。

弄弄也不管。

她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她说:“一百年渐渐过去了。终于,有一位英俊勇敢的王子听到小公主的故事。他跨过了雪山,攀过了荆棘,来到钟楼旁。王子打开那扇小门,一眼就看见公主躺在里面的一张床上。她仍是那样美丽、动人……”

说到这儿。

弄弄柔软的指尖,悄悄的从文锦的脸颊划过。

抚着他的额头。

抚着他的脸颊。

羽毛似的,宠溺又爱怜的到他的下巴。

男人的喉结猛的滚动了一下。

弄弄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心口暖洋洋的,几乎要被融化。可声音呢?还特正经!

“初秋的阳光,透过窗棂,照的公主的肌肤白的发亮,王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轻轻的亲吻了她一下。”

话音落下。

文锦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的心,忽然间跳的好快少女的唇瓣,羽毛似的覆上了他的唇。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

黑曜石似的眼眸儿,猛的张开了,睫毛重重的刷过弄弄的掌心,看不见,还是看不见,眼前一直是弄弄的小手。

唇齿间的馨香。

却那么浓郁,那么迷人。

渐渐的。

文锦意乱情迷。

他忍不住“嗯”了一声。

下意识起身,抱住了身前柔软可爱的女孩儿。

弄弄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公主睁开了眼睛。她看见王子,害羞地坐了起来……”与此同时,覆着文锦的小手,移开了。文锦紧紧的抱着弄弄,眼神漆黑的不可思议,像一潭深沉幽深的碧水,几乎要把弄弄吞吃入腹。

弄弄笑的好开心,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唇,高兴道:“……就这样,王子与公主举行了婚礼,幸福地白头偕老。”

怀中的结婚证。

轻轻的取出,直接塞到了文锦手中。

“弄弄……”

“喏。公主被王子吻醒了,举行了婚礼,这是书上的结局,接下来,就请公主和我一起幸福的白头偕老吧。”

她额头还抵着文锦。

声音又清澈,又明亮,像狡猾的小猫。

“小坏蛋。”

宠溺的啄吻着弄弄的唇,文锦的声音,说不出的低哑好听。

弄弄被他吻的气喘吁吁。

额头。

眉毛。

眼睛。

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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