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欢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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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罢一笑道:“我说老爷都那么多年龄了,咋还能每夜都临幸七八个小丫鬟。”

说完,那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个大缝儿。随后,一胖一瘦两个黑影便走了进来。二人侧头朝那床上看去,只见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子正趴在床上,二人皆是大吞口水。

胖子与瘦子对视一眼后,就蹑步往前走去,但他们没走两步,就听得那床上传来一声娇喝。

“谁!”

二人脚步一滞,却是不敢再向前。床上躺着那女子想翻身站起,却觉得浑身酥麻,使不上半点力气。

二人看出了女子的窘态,皆是一喜,随后又继续向前走。

那女子见眼冒绿光的二人,不由得登时哭了出来,“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姨夫若是知道了,定要你们死无全尸!”

“老子管你姨夫,姨母,今天老子就要你做新娘!”说罢,那瘦子就向床上猛扑过去。

随着那女子一声尖叫,门外忽传来一阵铃铛声响。

“敢在我朴家造次,不想要命了。”

那话音一落,那胖子就被人嘭的一声给扔出了门外,本来趴在那床上的瘦子一回头,登的就连跪带爬的跌坐在了地上。这时,借着微弱的夜光,床上那女子看清了来人。那是个面相俊俏,嘴角带笑的温柔公子,在他的腰间,还系着一串小铃铛。

他将瘦子打出屋后,便坐在了床头。

他微笑道:“姑娘受惊了。”

“你…你是谁?”

他微笑道:“在下,朴家璞。”

女子愣住了,“他就是朴家璞,自己未来的表姐夫……”

朴家璞心中暗骂道:“两个窝囊废,怎么办事的,冷飘飘怎的就变成了白清池!”他虽心中憋火,但脸上仍是面带微笑道:“若是你不在这里,那遭殃的就是你表姐了。”

“你知道我是谁?”

“自然,听说府上来了两个闭月羞花的姑娘,其中最好看的一个叫白清池,现在一见,我便晓得是你了。”

“骗……骗人…”

若是白清池现在照一照镜子,定会被自己红颜滴血的脸庞吓个半死。其中那春药,做了大半的怪,而这温文尔雅的朴家璞却像是一点火星,彻底将白清池给引燃。

朴家璞笑道:“你中了歹人的迷药,我去给你取解药来,说罢,朴家璞就要起身离去。”他还没站起来,白清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就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

白清池咬着嘴唇,咿咿了片刻后憋出三个字道:“别,别走。”

朴家璞看着白清池,只见这小丫头年不过十七,就已出落的娇艳客人,而在她身上不停散发的淡淡白气,更是为她添了一种莫名的诱惑。朴家璞看的是口干舌燥,但他却是不愿意将白清池给就地正法,在他看来,冷飘飘才是最美味的珍馐。若是在享用冷飘飘前,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他可是吃了大亏。

朴家璞摇头道:“若是我不走,咱们不小心有了肌肤之亲,那可是对不住你表姐。”

白清池闻言,猛的哭了出来。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因为再娶,而将自己送到了冷家山庄寄养。这多年来,冷家人虽待她极好,但也是寄人篱下。而且,在别人眼里,她永远比不过自己的表姐冷飘飘。而朴家璞就像是一个盖世英雄一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为她解围,也不知是那药的缘故,还是别的,白清池竟对其有几分一见钟情。但就是一瞬间的欢喜,朴家璞就要离她而去,她一时间忍不住满腹的委屈,就这般哭了出来。

朴家璞见状,又坐了下来,他温柔道:“我不走了就是。”

白清池眼角带泪的看向朴家璞,轻声道:“真的?”

“真的。”

一人躺着,一人坐着。

随着时间流逝,昏暗的房屋里,就只剩下了白清池越发急促的喘息声。

朴家璞见状,将一条腿抬到了床上。

“若实在忍不住了,就骑上来。”

“为何?”

朴家璞诧异道:“怎么?你没磨过?”

闻言,白清池的脸越发红了起来。

“是,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大雨滂沱的金陵城,河水高涨,几乎漫过朱雀桥。

董平仍站在桥上,他在雨中狂笑着,不知是为了那杯茶,还是劫后余生,不管怎么说,他在洪天宗的绝顶杀手前,捡回了一条命。

忽而,从远处走来一抹白色的人影,那人已被大雨给淋的湿透。

她抬头看去,正巧碰见董平的射来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

她苦笑道:“你说能在朱雀桥遇见你,我还以为你是骗人的。”

“我从不骗人,只有嫖客才骗人。”

“带我走。”

“带你走可你,但你得想清楚了,我董平不要废人,捏脚捶背暖床,你总得精通一样。”董平似开玩笑的说完后,冷飘飘便猛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大喊道:“带我走!”

董平蓦的呼吸一凝,但转瞬心情便平复了下来。在他怀里的,是个滚烫又实在的女人身子。百日来的沉寂与压抑,从北莽到南域的风寒苦楚,霎时间化作一捆干柴,被冷飘飘给点了起来。这个姓冷的女人,此时却灼热的像一把火。

董平喘着粗气,他双手攀上冷飘飘的脊背。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好,我带你走。”

他说的话被淹没在暴雨里,细弱蚊声。

而在此时,再多的话语都显得软弱无力。二人像两头荒野中的野兽,疯狂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衫。

二人亲吻,唇边全是雨水的苦涩。

二人纠缠,在桥上,在水中如同两条白蛇狂舞。

二人撕咬,像是要把对方整个吞进自己的胃里,连血带骨。

天上骤雨不止,是在为人之本性而欢歌。

水中涟漪奋起,又像是在嘲笑二人的不知羞耻。

忽而,一道流光从空中划过,那道流光却在董平与冷飘飘纠缠的上空停了下来,他见状微笑道:“阴阳无极,天地大同。”说罢,他继续往城外飞去。

尽管下着大雨,但那守城门的士兵却是不敢有着丝毫懈怠,他目光炯炯,巡视四方。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天而降,平稳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这当儿里容不得他多想,这士兵登时将长枪指在了那人的面前。

“姓甚名谁,报于我听!”

那人呵呵笑道:“吕纯阳,来取剑!”

说罢,吕纯阳伸出两指凭空一翻,一柄细长飞剑当即从城楼上飞出,落在了他的手上。

士兵放下长枪,揉揉眼后笑道:“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天太黑,我没看清。”

吕纯阳微笑道:“不妨事,两日之后,还要麻烦小哥为贫道保管飞剑。”说罢,吕纯阳转身一跃,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走后不久,那年轻士兵忽又见从远处走来四人,那四人抬着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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