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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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铁凉闻言微笑道:“那你觉得会不会是吴颜武在推波助澜?”

朴铁温摇头道:“我觉得不是,吴颜武当年逃离武当山后,去了燕临,在鹿岳书院中谋了个生路,这我们都是知道的。而如今鹿岳书院遭逢大变,吴颜武根本走不开。而且若是吴颜武想来寻仇,早就来了,何苦要等到今日我朴家在金陵站稳脚跟后呢?”

朴铁凉拍了拍朴铁温的肩膀后感叹道:“我们兄弟三人中,还是老三你想事最为周全。如今我不怕吴颜武也不怕被他带走的那少年,就怕吕纯阳。吕纯阳这个人嫉恶如仇。若是来寻仇的真是那少年,而他又碰巧被吕纯阳逮到了。那我朴家与那少年,都免不了要遭受吕纯阳的怒火。毕竟,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我朴家而起。”

朴铁温笑道:“这事大哥放心,二哥已将我们编排的摧眉子一事告诉吕纯阳了,他现在正准备去武当山呢。”

“哦?那洪武道观那里安排的如何了”

“均真人早已仙逝,现在洪武道观主事的是想来与均真人不对付的无魁子。他如今,巴不得往均真人脸上抹黑呢,所以洪武道观的事,大哥尽管放心。”

朴铁温话音刚落,朴铁凉浑浊的双目中忽而闪烁出一道精光,“在吕纯阳回燕临之前,定要将那人格杀勿论。”

“是。”

朴铁灼摆好了酒菜,三人正在吃喝。吕纯阳吃,朴铁灼与冷秋行喝。吕纯阳的筷子在饭菜与嘴唇间来往个不停,他视若无人一般的将一半的饭菜给扫进了肠胃里。冷秋行甚是不快,他与这老友已有半年多没间,本想着借朴铁凉的寿宴,与其好好叙叙,但没成想二人一见便是剑拔弩张。而一旁的朴铁凉倒是满不在意,反而一个劲儿的夸赞着吕纯阳。

吕纯阳明显还没吃饱,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朴铁灼登时阴沉下了脸,转头对外喝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与贵客相聚之时,不得前来打扰。”

敲门那人道:“回二老爷,是有人来找冷庄主,来人是两位姑娘,她们还说是冷家山庄的人。”

闻言,吕纯阳的筷子戛然停在了半空中。随后,他将筷子放下,敲了敲脑门道:“哎呀,瞧贫道这记性。秋行,是飘飘跟清池来。”

“嘭!”

“胡闹!”冷秋行陡然拍桌而起,那一桌的酒菜也同时被冻成了冰疙瘩。

吕纯阳道:“若冷庄主要怪,那便怪我吧,是贫道擅自主张带她们来的。”

冷秋行顿时无奈道:“老吕啊老吕,她们胡闹,你怎么也跟着她们胡闹?”

朴铁灼见状微笑道:“冷庄主何苦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令媛来都来了,你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况且咱们两家早就是一家人了。”随后,朴铁灼对外喊道:“让两位小姐进来。”

他话音未落,那屋门啪的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爹爹,我跟池儿在外面可就听见你发脾气了。”

“是啊姨夫,吓得我跟表姐都不敢进来了。”

见到两女,冷秋行的目光陡然柔和,但其仍是语气严厉道:“不敢进来?我看你们比谁进来的都快!”

朴铁灼打量着冷飘飘与白清池,目光一喜,在他看来这两位如同出水芙蓉的姑娘,哪一位做他朴家的儿媳妇,他都满意的很。

且说冷飘飘与白清池在那小饭馆里填饱肚子后,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吕纯阳,二女心里着急,便自行来了朴家。而吕纯阳一入朴家,脑子里想的便都是韩湘子二人的事,早把冷飘飘二女给忘到天边了。

冷秋行摇头道:“你们定是缠着你们吕叔叔带你们到这里的,未过门的媳妇儿来夫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冷飘飘与白清池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如两只飞蝶一般来到了冷秋行身后,为其捏起肩来。这一下,冷秋行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冷飘飘似撒娇般的说道:“才不是爹爹讲的那样,前几日我跟池儿在江上泛舟,忽然来了一刺客要取我跟池儿的性命,幸亏吕叔叔即使赶到,我跟池儿才幸免于难。但我跟池儿怕的紧,所以才央求吕叔叔带我们来金陵找爹爹您了。”

“表姐说的是呢姨夫,你都不知道,那日有多凶险。”

冷秋行闻言登时站起身,将冷飘飘二女拉到了身前,他满是紧张的说道:“你们可受伤了”

冷飘飘笑道:“有吕叔叔在,我们又怎会受伤呢?”

冷秋行闻言,看向了吕纯阳。吕纯阳点头道:“飘飘她们说的不错。”吕纯阳心中暗道:“这算不得说谎,事实如此,事实如此……”

“多谢。”

“见外。”

是啊,对于他们这等老友来说,谈谢,就太见外了。

冷秋行这时,又猛的一拍桌子,寒声道:“谁敢在我冷家山庄前寻衅挑事,找死!”

白清池嘟嘴道:“别人自然不敢,当然是……”

白清池一语未毕,冷飘飘便打断了她道:“这些事,咱们下来再说。池儿,咱们来屋里半天,还没见过这位叔叔呢。”

朴铁灼一捋胡须,呵呵笑道:“看你们父女在此处享天伦之乐,可真是羡煞我这个孤家寡人啊。”

冷秋行闻言微笑起来,他一指冷飘飘道:“这是小女,飘飘。而这个,是我的外甥女,江北白家的大小姐。”

朴铁灼笑道:“着实是一对儿沉鱼落雁的姐妹,我家的璞儿能与飘飘结成夫妇,当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的确是犬子的福气。”

朴铁灼刚说罢,一沧桑男子声音便传入了屋内。

“大哥。”

“朴家主。”

朴铁凉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冷秋行道:“秋行太过客气了,咱们是亲家,叫家主显的生分。”说罢,朴铁凉面向吕纯阳抱拳道:“吕道长之名如雷贯耳,老朽久仰大名。”吕纯阳起身回礼道:“朴家主过誉了。”

朴铁凉点头看向冷飘飘说道:“我本是听闻吕道长大驾光临,特意前来拜见,没想到飘飘也来了,甚好甚好。”

冷飘飘对朴铁凉行了个礼,微笑道:“朴伯伯万福。”

朴铁凉会心一笑,他看向冷秋行道:“飘飘早些来朴家也好,与家璞早日相见,相互之间也能有个印象,若是飘飘对家璞哪里不满意,我还能责令家璞去改。”

冷秋行摆手道:“家璞是世上少有的青年才俊,小女若是能与家璞喜结连理,也能算的上是天作之合。”

朴铁凉摇头道:“我朴家就家璞这么一根独苗,平日里二弟与三弟都宠着他,都快把他惯的没边儿了,他也该早些成家,来个人管着他。若是飘飘不嫌弃,明日我让家璞带着你在金陵城里好生转转。”

冷秋行闻言,微微皱眉,他心中着实不想冷飘飘与朴家公子在成婚之前就有什么拉扯,但当着满屋如此多人,他也不好驳了朴铁凉的面子。冷秋行思索片刻后,看向冷飘飘询问道:“飘飘,你意下如何?”

冷飘飘闻言一笑道:“全听朴伯伯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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