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日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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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人渣海王非处

夏天天黑得晚,乐安然吃过饭后领着表弟表妹出来买零食准备晚上去楼顶跟小朋友们开茶话会打发时间,顺便在小卖部跟朋友打个电话。

她跟家里人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到外婆家避难,暑假过了三分之一手机都没开过几回机,整天就跟着小孩玩。

小朋友们在货架间穿梭选零食,乐安然倚在柜台上,举着听筒跟朋友聊天,吐槽夜间山里蚊子多,一觉醒来腿上七八个包。

郁沛蓝在电话对面笑,说:“该,让你来北安又不来,偏要跑山里。”

“山里挺好的。”乐安然白天起太早,中午也没睡,到了晚上有点犯困,打着哈欠道:“那边情况怎样,我妈有说什么吗?”

“阿姨倒没怎么找我了,不过那谁倒是经常找你。”

乐安然隔段时间会开手机回下消息,不开手机的时候就让郁沛蓝帮她登微信回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

“你怎么回?”

“还我怎么回,装死不回呗,回错话了多麻烦。”

身边来了个人,乐安然站直身体让了下位。

郁沛蓝说了什么,乐安然没听清。

因为身旁的人开口说了话,修长的手指指着玻璃柜下的烟,“老板,这个。还有麻烦帮我拿瓶水。”

他声音有些熟悉,乐安然扭头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无袖背心之下那截蜜色的结实手臂,顺着向上看到那张脸。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头看过来。

视线交汇,两人眼里都闪过诧异。

“怎么了?”郁沛蓝在电话那头没等到回话。

乐安然慢吞吞地回她:“没什么,遇到了个熟人。回聊。”

小卖部里挂着的白炽灯并不明亮,谢睢一开始没认出旁边低头打电话的人,等她仰起头后才意识到身旁这位是他高中时的班长。

叫什么名字谢睢忘记了,但还是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搭了话:“班长,好久不见啊。”

天气不算很凉快,乐安然穿着条很普通的T恤和宽松的中裤,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上有几个浅红的蚊子包。T恤很大,长至手肘的袖口被她掀到肩上,白瘦的肩膀上也有一小块红痕。

“好久不见。”乐安然把座机摆正,“你怎么在这儿?”

谢睢把水瓶凑到嘴边喝了口水,“被我爸打发过来这边静心,顺便守下房子。”

“你呢?”谢睢举起矿泉水瓶又喝了口。

乐安然站直也只到他胸前,将目光从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移开,答道:“我外婆家在这儿。”

“来过暑假?”

“嗯。”

谢睢问了下位置,发现两人住得还挺近。

她外婆家就在老宅后边那块,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乐安然!你要冰棒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乐安然走过去啧了声,轻敲了下表妹的头,“没大没小。”

乐安然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谢睢,重新倚回柜台上等老板算钱结账。

“谢了,班长。”

谢睢在那一声后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最后还是称呼她班长。

当晚,谢睢加入了他们的小茶话会。

小孩子的话题他们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插不上,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冰棍。

冰棒是老冰棍,甜味淡得很,乐安然当是在吃冰。

她含住顶端咬下一块,问谢睢在哪念书。

乐安然身为班长,毕业后却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也从没组过局。

高二那年班长转学,没人愿意接这种事多不讨好的职位,副班长乐安然就被推了上去。

她的副班长也不是自愿的,是开学军训完后班主任随机安排的。理由是她在军训时帮着发水,看起来是会为班级做实事的人。实际上乐安然当时帮忙发水是因为渴得很,大家乱糟糟的一直发不到她那儿,她嫌慢就自己上去发了。

谢睢也是在高二那年转到班上的。

刚转来第一天就靠着那张脸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听说三班转来了个帅哥后便都涌到后门围观。乐安然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隔壁班的英语老师都对她说你们班那个新转来的男同学笑起来还挺阳光。

“安大。”

乐安然嘴里含着东西,咬字不清道:“郁沛蓝也在安大。”

谢睢想了会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高中的数学课代表。很漂亮的一个女生,男生聊天内容的常客。

当然这话谢睢是不可能跟乐安然说的,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聊得还算不错,最后还约好过几天一起去县里买东西。

乐安然的表弟在茶话会上跟谢睢玩得很熟,第二天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玩。乐安然被缠得没办法,领着他上门。

谢睢被他爸扔来山里守房子静心反思,怕他饿死在老宅里找了人给他做饭。不过也仅限于做饭。

他倒豁达,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反正待个十天半个月他妈就会把他给捞回去。

他是来静心的,手机被没收就给他留了个诺基亚。

乐安然捏着转了下,说:“也难为你家里人,居然还能找出这个。”

谢睢坐地上跟两个小男孩玩牌,回了句:“你留个号码吧。”

“姐姐不用手机的,她打电话都是去小卖部打。”

谢睢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在用座机给人打电话,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目光触及到那双白皙的腿,谢睢稍稍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在躲人?”

“嗯。”乐安然大大方方承认,将诺基亚丢还给他。

谢睢没问她躲谁,“要留下来吃饭么?”

乐安然刚想拒绝,她那两个表弟就兴高采烈地跳起说要。

给他做饭的是村里的阿姨,乐安然认识但不熟。

阿姨不知道有人留下来吃,弄得菜不多,又回到厨房切了两根黄瓜来炒肉下饭。也是巧,米饭刚好煮多,阿姨跟乐安然说还好你们来吃不然这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晚上弄炒饭呗。”乐安然进厨房拿碗,随口提了个办法。

阿姨把切好的黄瓜倒进锅里,用方言跟乐安然说:“城里来的少爷,哪里能弄炒饭糊弄咯。”

乐安然朝外面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后,乐安然帮他把碗筷收拾好。

她不了解谢睢家里的条件,但这人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洗碗是肯定没做过的。他也没说让乐安然洗,没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要洗碗的道理。

乐安然带着人走后,房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谢睢白天起得晚,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盯着白纱蚊帐看了又看。

他在想乐安然是在躲谁。

对于乐安然,谢睢其实并不了解。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乐安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最开始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只记得大概相貌。

二十出头的乐安然比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要漂亮很多。

皮肤依旧很白,谢睢记得高中时他的下铺暗恋乐安然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皮肤白。

是真的很白,坐在红木沙发上盘起的腿,还有昨晚星空下露出的那截手臂。

操。

谢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摸,光是想一下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不是会压抑性欲的人,坐起身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边冲边想着要怎样把乐安然弄上床,门关没关窗帘拉没拉也没注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撸。

乐安然走到家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让表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自个儿回来找钥匙。敲门没人理,想了想跑到侧边的窗前。

过去一看,发现谢睢坐在床上手冲。

粗大深红的性器卡在球裤边缘,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手的主人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乐安然从小循规蹈矩当好学生当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连片都没看过几部,骤然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熟人的性器,吓得不轻,躲在窗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房子隔音很差,乐安然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得面红耳赤。

体内的热流汇到小腹,她下意识紧了紧下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乐安然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此刻小腹发热动了情,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在窗后听谢睢自慰。

可谢睢喘起来太好听了。

低沉暗哑的喘息被送入她耳内,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匆匆瞥到的场景。

谢睢在想着什么自慰呢?

乐安然不知道。

太阳晒得她难受,沉默着听了会后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没把钥匙带回来,三个人在门口蹲了会,等出去串门的外婆回家后才能进屋。

下午,那两个死小孩又说要去谢睢家玩。

乐安然让他们自己去,怕他们缠自己还特意把手机和电脑都打开,对着桌面装出很忙碌的样子。

谢睢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见乐安然那两个表弟站在门口,靠在墙上问了句:“她呢?”

小孩蹲在门口换鞋,“姐姐有事要忙。”

谢睢没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进屋,“换个别的玩吧,打牌打腻了。”

整个下午,谢睢都在套话。

小孩子讲话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谢睢很有耐心,从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大概知道了点乐安然的情况。

今年是她第一次来过暑假,往常乐安然都只有过年才会跟着妈妈来这边。

邻居过来串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一律都说没有,可他们却听到过乐安然跟男人打电话。

“跟男的打电话就算有男朋友了啊?”谢睢撑着下巴,觉得好笑。

年纪稍大点的那个不满地反驳:“那个男的喊姐姐小名,都这样了肯定是男朋友啊。”

“你姐小名叫什么?”

“不告诉你。”

谢睢给他扔了根棒棒糖。

“然然,姐姐小名叫然然。”

谢睢换了只手撑下巴,“好没意思的小名。”

“哥哥你小名叫什么?”

谢睢学着他的语气,“不告诉你。”

小孩儿想拿什么去贿赂他,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有可以拿来贿赂的东西。想到中午乐安然说回来找钥匙但空手而归,以为是谢睢藏起来了,便理直气壮朝他伸出手,“那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什么钥匙?”

“家门钥匙啊,姐姐今天中午过来找你拿没拿到,肯定是你藏起来了。”

谢睢坐直身子,“她中午来过?”

得到肯定回答后,谢睢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她在忙什么?”

“不知道,姐姐一直在敲电脑。”

谢睢盘腿坐在地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搭在膝盖上的手敲了敲,他状似无意问:“你俩今晚要留下吃饭吗?”

“吃!”两个人异口同声。

*

乐安然撑着伞走到谢睢家的时候,小腿上已经沾了许多泥点。

暴雨突至,那两个小鬼在谢睢家待着还没回来,乐安然只能过去接人。

家里手电筒坏了一直没换新的,乐安然把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照路。好在风不大,她身上没淋到雨,小腿上的泥点回家冲一冲也就好了。

乐安然敲了门,过了会才有人来开。

谢睢开门后站着没动,屋子里也没开灯,只有宅子门口的灯照着。

他个子高,站在屋内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乐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他与白天有所不同。

此刻的谢睢丢了白天的散漫成了猎食者,而她则成了即将被吞吃的绵羊。

身后是倾斜的雨幕,乐安然刚想往后退拉开距离,就听见谢睢说:“不进来吗?”

她摇摇头,“太晚了,你把他俩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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