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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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一场宴会,他一亲王为什么要说才能参加,也不过是因为他,不得宠。

他虽然顶着皇子的身份,在旁人眼里却是不入流的那类人。

帝都世家门阀的达官显贵们自是最会察言观色——嘉庆帝对膝下的几位皇子,各有不同的宠爱,然,说起最宠爱的,莫过于魏泽,最不受宠的,除了魏丰没其他人选了,单是这一点,就决定了这群人的交际圈子。

自然而然,没什么世家子弟愿意主动搭理魏丰,见面虽然客客气气的,尊他一声四殿下,背地里指不定嫌弃成什么样。

再说,像这样的宴会,设宴之人一般请的都是自己认识的那一圈友人,或者是帝都里有名有望的贵人,魏丰自然不在这个考虑范围里。

虽然有些过于市侩,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毕竟,这些子弟都是权贵之后,朝堂上的风吹草动自然得小心对付着,既然嘉庆帝的态度已经明了,他们也得当个明眼人。

指不定以后就要成为君臣,现在不打好关系,还要待何时?

除了大皇子魏泽外,还有其他五六个皇子,各自混得风生水起,甩开魏丰好几条街。

说到底,也是魏丰的出身有些尴尬。

太子魏泽,生母为当朝皇后,背后便是母族徐氏庞大的家族势力,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再加上魏泽德行口碑都被称作是世家子弟的楷模,自然是储君的第一人选,成为储君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而四皇子魏丰,很多先天条件已经没什么可比性了。

魏丰的母妃,阮氏,家族在名门望族里只能算个垫底,阮氏是家中庶女,模样生的倒是美丽,沾了容貌的光,被嘉庆帝看中,这才入了宫,也是受宠过一段日子的,不过宫中嫔妃众多,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日子久了,也就腻味了,再加上总爱哭哭啼啼性子不讨喜,很快就失了宠。

嘉庆帝大约自己也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位妃子了,十几年了,就是肚子争气生了位皇子,也还是个不上不下的嫔妃。

母妃不受宠,母族又没什么势力,也就让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倚仗的地方。

再加上魏丰本身也不讨嘉庆帝喜欢,资质平庸,性子拘谨,还有几分唯唯诺诺,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跟看普通臣子没什么两样。

魏泽成年分封的王府可是占了一处好地方,离皇宫又近,地方又大,说起来,其实每个皇子分封的府邸都挺不错,只有魏丰的府邸,实在有些一言难尽。

偏偏他母妃还是个胆小的,儿子受了气,也不敢吱声,只是日日耳提面命地叮嘱魏丰,谨言慎行,少惹事,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样洗脑式的教诲下,魏丰性子越来越温吞,很少有个什么出彩的时候,越发叫嘉庆帝看不上眼。

总之就是,同样生在帝王家,命却是天差地别的两种命。

在嘉庆帝的喜恶没那么明显的时候,他在世家子弟宴会的座上宾里还能占一席之地,眼下,立储过后,他的境遇越发难堪起来,甚至都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想来已经快三年没有被邀请过参加同龄人之间的宴会了。

三日前接到太子的邀约,他还有几分怀疑是不是小厮把信函送错了地方。

旁人的态度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只能同他母妃天天念叨的那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也就太子魏泽仁德宽厚,待他没什么龃龉,时时照拂他一二。

然而,因为种种原因,他天生就比魏泽矮了一头,哪怕是同胞血脉,对他也友善,然而,他面对魏泽的时候,仍旧谨慎,甚至更为小心翼翼。

他再清楚不过,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逐安克制着情绪,声音不算太重,却格外坚定铿锵,掷地有声。

在御帐之中响起,像是带起几分回声,盘桓着问到了魏丰心坎间。

怎么死的?

景帝魏丰方才还是勃然大怒之态,现在又恢复成一副正常的表情,最是帝王,喜怒无常。

听了他的话后眼神微动,变得越发幽深起来,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摸不透情绪。

又或许是,他自己也不确定,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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