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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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一带还算安稳,还看不出那末世的景象。

按理说,这样的情形,卫家的生意应该深受其害。没想到,不仅没变坏,反

而比升平年月更好一些。

原来卫家主要经营的木材和药材生意,越逢乱世越是紧俏。打仗就需要制造

军械搭桥造棺,打仗就离不开治病仙丹苦口良药。卫子卿自此算是见识到,何谓

大发战争财了。

由此,他每天都要帮着父亲打理生意,应酬场面,总也不得闲。好容易忙完

这一阵,满以为可以妥善安排月娘的事,谁承想家里又出了事。

那个没眼色的李玉臻,竟于此时有了身孕了。卫夫人为了这件事,高兴得酬

谢了几次神恩,当然也少不得提醒卫子卿,要对媳妇多加照顾体恤,不可委屈了

她云云。

从他心里说,他真不想要什么孩子。李玉臻那样的木头,娶她就是权宜之计。

如今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就算今后想休了她,也没了借口了。

卫子卿叹口气,回头看看,母亲仍在厅里坐着假意喝茶,其实那对眼睛仍盯

着自己的后背呢。

无法,他必须装出一副孝子贤夫的样子,挑起门帘子,走进了自己那间久未

踏足屋子。

「大少回来了。」小翠欢快地喊了一声,又觉得有些太过明显,压低了声音

又说:「最近忙坏了吧,快屋里歇歇,少夫人正养着呢,宁小姐也在这陪着她呢。」

卫子卿只是点点头,也没搭理她。这小翠,自从那夜自己喝醉了,与她春宵

一度,她就有些不知高低深浅了。

小翠看他一脸冷漠,也觉得无趣。只是她不明白,明明那晚,那晚他疯了一

般压着自己,在花园里弄了半宿,让她既痛且快活,怎么现在又像本不认识她,

甚至有些厌烦她似的。

果然俗语说的没错,痴心女子负心汉。亏她还每晚那么样地想着他,可他

小翠头一低,认命地去倒茶了。

想到那晚那情形,最近每晚又春梦频频,总梦到他那大的东西在里进

出,快活得她几乎不愿醒来。如此,小翠只觉得裙子里一热,里裤竟不觉湿了一

大片。黏黏的,热乎乎的,糊得她大腿处既愉快又难过。

小翠初试情欲滋味,又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冷落无视。看看四周再无其它人,

她便伸手探入裙内,用细细的手指抚弄了几下湿淋淋的下体。

到那处花核,她浑身的燥热又升腾起来了。可眼下明显也不是个发泄的好

时机。抽出意犹未尽的手指,看到上面沾了些白白的。

小翠心一横,把那手指,便沿着茶杯抹了下去,细细地抹了一圈在上面

叫你负心,偏就要你喝喝这脏东西。

卫子卿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妹子卫子宁,正与李玉臻拉着手,似是在闲话

家常。李玉臻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有点心虚似地,慢慢把手抽出来。

卫子宁冷笑一声问道:「大哥,瞧把你忙的。嫂子有孕在身,你也不多照看

照看。」

「呵,有你这好妹子照看她,还用得着我」卫子卿也一语双关似笑非笑地

回答。

卫子宁愣了一下,又仰着头说:「那倒是。我们姑嫂和睦,大哥你也省心了

不是。行了,你好不容易忙回来了,我也不好在这里多打扰。你跟我嫂子说说话

吧,我先回了。」

卫子卿笑笑,看着他同父异母的妹子匆匆离去。李玉臻离了卫子宁,心里就

有些惴惴不安起来。虽说卫子宁是女子,但这种事情,终究不是多光彩的,也怕

卫子卿知道,会给她难堪。

卫子卿看着李玉臻,她头也不抬,眼睛也不看他,只是一味摩挲着绣花枕头

上的五彩鸳鸯,半躺半靠在床上。

「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就没什么跟我说的」卫子卿一看到她那副窝窝囊

囊的模样,就起了捉弄的心肠。

李玉臻犹豫了一下,刚想没话找话儿,小翠便端着茶杯进来了。于是李玉臻

又复低头不语。自从那天看到他们苟合,之后再看到小翠,无论如何都不能顺眼。

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居然勾引主子。

李玉臻一直想换掉小翠,只是不好明说。小翠不要脸,她的面子还是要的。

可惜这小翠也是个滑头,一直规行矩步,她竟也找不到她的错处。

若一味只想除去她,又怕卫家上下人等说她没度量。自己这么个身家,只剩

了一副空架子,又怎能在婆家遂心遂意。

「大公子,您的茶。」小翠把茶递到卫子卿手中,有意无意间,蹭过他手上

的一层皮肤,就觉得脸红心跳。那夜的种种,一下子又回来了。也忘了退出去,

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卫子卿喝茶。

他喝了,他不薄不厚的嘴唇,抿在那杯沿上,茶水经过那杯沿,流经那些她

体内流出的水渍上,被他喝到了肚里。小翠不自然地咽口唾,更加心猿意马起

来。

李玉臻看到她那副样子,自然不高兴,冷冷地说了句:「没你的事了,出去

吧。」

卫子卿也看出小翠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也没多想。更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

李玉臻的变化。她似乎有些动怒,为什么难道是她也看出小翠那婢子,对他抱

有痴想

于是他撂下茶杯,径直走到床前,坐在李玉臻身边,坏笑着问:「你不喜欢

让她伺候你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我看着还不错,挺乖巧伶俐的丫头。」

李玉臻捉紧了枕头,低着头咬牙恨了半天。孕妇情绪本来就不稳,何况卫子

卿又刻意这样气她她抬头,满脸涨得通红,愤愤地狠推了卫子卿一把。

「是啊对你而言,她自然是再乖巧不过的你与她,你与她不是早就勾搭

成奸了么何苦非要在我眼前演戏,非要给我气受纵然你看不上我,你我各过

各的就是了,随便你跟她怎样,我也不碍你的眼」

李玉臻骂着骂着,就悲从中来,益发不可收拾。又不敢太过张扬被婆婆知晓,

骂完之后哭得呜呜咽咽委委屈屈,眼睛也肿了。

卫子卿皱皱眉,也有些不知所措。以往李玉臻哭,他可以甩甩袖子不理她,

随她闹去。可如今她是个怀孕的女人,万一哭出个好歹,母亲那里他没法交代。

再者这李玉臻还是第一次这样忤逆他,她发火的时候,倒比不发火的时候强

些。最起码,不再像无知无觉的木头了。

「行了,别哭了,我就是逗你,无意说说罢了。你既知道,我也不瞒你,那

天我只是喝醉了,并没有其它心思。你在这卫府,还是我的夫人。况且如今你也

有了身孕,母凭子贵,你还怕我把你怎样呢好端端的,跟她比什么,她只是个

下人罢了。」

卫子卿掏出锦帕,想给她擦眼泪,却被她一把推开。锦帕随手一起滑落,掉

在她软绵绵的口之上。

刚想生气,又突然觉得李玉臻的部软得可爱,他竟不愿把手移开。或许是

怀孕的关系,她原本并不丰满的双,此时竟比原先饱满得多,触感也好多了。

想他这两个多月以来,一直在附近州县忙着生意上的事情。酒色场所去得多,

却始终打不起神。一来是惦记着月娘,二来动辄就借酒消愁喝得太多,以至于

在那些个妓女身上折腾的时候,大多草草了事,事后竟一点快意也没有。

也许正因为这样,这次回来,再触碰到李玉臻的身体,他竟有了一些冲动,

也敏锐地发现到她的变化。

李玉臻起初也只是抽咽,后来也觉得那只手停在自己的脯上,而且还蠢蠢

欲动似的,也顾不得哭,转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虽是已经怀孕的人了,但实际算来,与他同床共枕,也没有几次。对男女间

的那些欢爱,她还是似懂非懂。

至于与卫子宁那些个假凤虚凰,也大概只能填补她内心对感情的饥渴,可身

体里越来越明显的空洞感,让她时时夜不能寐。

难怪子宁对她说,怀孕四五个月的女子,是很渴求欢爱的。只可惜,她没有

一个爱她的丈夫。更可惜的是,爱她的子宁是个女人。她的手指,她的舌头,并

不能完全解除她身体深处的渴望。

而那些个假东西,冰冷冷的,也没个人气,到底代替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真正的男人,有情绪,有体温,有气味,有重量,有言语,有

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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