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夜 人口与发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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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人**发增长是从农业出现以后,人口数量在很长一段时期决定了部落、种族、国家的生存和发展。

人类农业的全面发展是个漫长过程,考古研究发现,西南亚是最早植物和动物驯化的地区,欧洲种植是由西南亚引进。

农业取代狩猎采集与部落相互战斗吞并极为相似,也经历了长期的选择和反复。

很多部落和群体长期处于农业和狩猎间的模式,他们不会专门开辟土地种植,而是到森林里采摘或挖掘食物后,再给这些植物除草、松土,将根茎的一部分保留重新种到土中,过段时间再来取用,这与现代农民完全不同,也与完全采摘游民不同。

需要强调的是,人类由采集狩猎演化到驯化种植养殖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很多地区和部落在周边人群已经驯化时还保留了相当长时间的采集狩猎模式。

人类最终选择了农业模式,根本原因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因为这种模式淘汰了其他模式,农业模式可以用最少的时间和风险换来生存资源,多余的时间产生了分工和创造,从而掠夺更多的资源,这种递加的力量最终淘汰了其他模式。

决定一个种群生存发展的关键就是生存繁殖资源获取效率,同一类物种,哪个模式效率高,这一模式就会被选择和发展,这是必然的结果。比如,科学技术水平直接决定人类获取资源的能力和效率,所以人类都向往更高更先进的科技,并不是说科技高的种群生物特征会更优秀,而是他们能以更少的时间和精力就能获得同等的资源,多余的时间可用于其他事情,这无疑会增加用于改善生活水平和创造新事物和新技术的能力,时间,是个隐含的重要因素,谁的时间利用越高效,谁就会越强大。

举例来说,一个猎人和一个农民,猎人在单位时间内获取生存所需的资源远小于农民,无论从肉食还是果实。猎人捕猎的不确定性和风险高于农民的原因是:这个活动的关键要素并没有掌握在他手中,比如时间、地点、目标资源,而农民却几乎完全掌握。

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人类选择农业的确消灭了其他模式生存的人种,农业从公元前6000多年发展至今没有遇到竞争对手,现代农业已经发展到了相当极致的水平,几千亩小麦只需要几个人就能完成全部生产环节,几个人就能养活上万人,这在远古是无法想象的。为了这种极高的食物资源效率,人类接受了农业的所有缺点:

一是食物种类贫乏。现代人类广泛食用的动植物与远古祖先相比相当有限,即使你知道的食物名称依然很多,但你经常吃的却屈指可数。

二是身体机能退化。现代人类由于定居和种植,造成适应环境变化能力减弱,特别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个体,常年与钢筋混凝土、汽车、人造物品为伍,认知单一匮乏,身体素质下降,因缺乏运动和感知环境需求弱化,身体的运动机能和感觉器官也在不断退化,近三十年,同龄儿童裸眼视力超过5.0的占比逐年下降。

三是应对环境变化风险增大。农业模式让人类肆意繁殖,如果环境不发生明显改变,以现有农业技术和规模养活74.42亿人(2016年)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气候变化等原因造成全球主要种植物种大规模减产、变异,这对74亿将是重大灾难,而对于全球人数加起来还不到1亿的远古人类不存在这个问题。

虽然有许多物种的驯化我们无法获得确实的证据,但也有部分物种通过考古和科学研究找到了证据。

比如牛的驯化,有意思的是现代牛在不同区域存在较大差异,印度瘤牛品种具有欧亚大陆牛类没有的肉峰,通过考古发现,牛的祖先在几十万年前就已经分化出了不同的品种,这个时间人类还没有出现驯化行为。这说明对于牛而言,当时不同地域的人类几乎同时发展了驯化,而不是由某一地域先发展后传播到其他区域。这也适用于很多种类作物。

但人类演化过程是相当复杂的,驯化也同样存在多种方式,除了上面提到的各地域独立发展,还有从世界某一区域先出现,通过传播发展到全世界的情况。比如罂粟最早只出现在地中海西部沿岸地区,现在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布。同样,小麦等作物原本也不在欧洲,而是由亚洲传播到欧洲。

地球各区域生活的人类,他们均将本地所有的动植物进行了驯化尝试,只有那些性价比较高的对象被保留下来,演化到今天。当然,这种驯化尝试一直没停止过,人类利用自己掌握的科学技术和生物工程,对大量生物进行了有目的的改造,出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品种。

最新的研究指出,人类活动在灭绝物种的同时,也在创造物种。但,这并不一定是好消息。

伦敦地铁隧道是炎热,黑暗且潮湿。人们往往聚集在站台上。而污水则汇集在轨道下面。换句话说,整个地铁运输系统是许多蚊子的家。150年前,一小群蚊子进入了伦敦地铁隧道,就此安营扎寨。

虽然这些昆虫看起来和地面上的蚊子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其习性有着显著的区别。地铁隧道内的蚊子主要以吸哺乳动物的血为食,也能够在极其狭窄的空间中进行繁殖,在产卵之前不需要吸血,并且在伦敦的冬天也不会进入休眠状态。这两个蚊子群体之间也有显着的遗传差异,不能杂交。这些现象综合起来表明,地铁隧道内的蚊子已经进化,更适应地下环境特点。地铁隧道似乎已经造就了一个全新的物种。

千百年来人类活动一直在推动进化,这种推动作用通常是故意而为之:在过去的11000年,我们已经驯化了700多种植物和动物,把灰狼变成宠物狗,把无味甚至有些苦涩的西瓜变成一个甘甜的夏季小吃。世界上最重要的95种作物中,至少有6种完全是人造作物。

同时,我们也在间接塑造其他物种。例如,狩猎,钓鱼和收获,可以导致选择我们所面对的物种性状。譬如银狐是一个天然存在的遗传变异,给一些红狐狸披上了银色大衣。由于这些银狐的毛皮价格高于传统毛皮,这样从经济角度考虑很多猎人就将枪口瞄准了这种银色动物,以不成比例的速度将它们从基因库中移除。1830年在加拿大东部,银狐占总数的16%,然而一个世纪后,这个数字已经下降到只有5%。同样,猎人的狩猎活动导致加拿大大角羊的数量急剧减少。

人们也在不断改变地球的物种迁徙。我们将生物移居到外国和其他大陆,在那里他们可能与当地的动植物杂交或发展更适合他们新家园的特性经过长时间的演变,它们可能最终变成不同的物种。

即使植物和动物留在原地,人类的活动也在彻底改变他们的栖息地。我们拆分原有地貌,不断侵袭野生动植物生存的荒野岛屿。由于中美洲的森林砍伐,一种巨型豆娘似乎已经演化成多个物种。我们创造了诸如地铁隧道和彻夜光明的城市等全新生态系统。人造光可能对夜间昆虫有害,因此,根据今年早些时候发布的一项研究,一些城市飞蛾正在进化,相比于其同类更不容易被光吸引。气候变化和我们广泛使用的农药和抗生素也影响了动植物和微生物新特性的发展。

此外,技术现在带给我们改变物种进化轨迹的新机会。基因工程允许我们直接介入物种基因。在另一方面,博尔还指出,甚至空间探索最终也可能在物种形成中发挥作用。他承认,“将空间旅行纳入关于物种形成和保护生物学的论文,这听起来很荒唐。但在地球上物种形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甚至需要几个世纪或者几千年。“如果人类将微生物送到另一个星球,在某些偶然情况下,那些微生物或将演变成一个全新的物种。”

当然,与人类驯化物种一样,这些行为都不是事先计划好的,都是在不断尝试或是有意无意中发生的,我们可以把以上这些演化行为看成是试错机制,保留下来的都是通过试错,筛选下来的。当时的人们根本无法想到他的行为会决定上万年后代的生活方式和认知形态。

驯化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人类自身的生存和繁殖,但从历史上看,这并不是计划好的,更象是随机产生的,只不过筛选机制让它们保留了下来。

农业刚出现的时候,狩猎的部落根本看不起他们,但随着时间演化,农民逐渐成为了人类主导模式,如果资源获取效率不下降的话,农业还无法如此快速淘汰其他生产方式(早期野生物种丰富,人类通过狩猎获取食物的效率并不比种植养殖低多少,直到后来大量物种灭亡,他们才被迫采用农业模式。)

随着人类生产水平提高,获取资源效率成倍增长,原来一个部落只能养活100人,现在可以养活500人,随着人口数量飞速增长,依靠原有的自然无法提供更多生存繁殖资源,农业生产被迫而生,农业是人类依靠自身科学技术和劳作额外创造生存资源的重要方式之一。

当农业统治人类开始,世界人口开始了快速增长(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人口飞跃,第二次是欧洲工业革命后人口又一次快速增长)。

人口数量快速增长在合理区间可以促进人类生存发展,但超出这个区间会带来严重的灾害。

从人类发展时间线上来看人口数量的变化:

距今约1万年前,也就是公元前8000年,世界人口数达到了500万。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公元前3000年以后,人类从原始社会迈入奴隶制社会,再从奴隶社会迈入封建制社会,人口死亡率大大下降,人口数量也大大提高。

公元1年时世界人口数量达到了2亿左右。

公元1650年世界人口数量已经达到了5.6亿。

公元1804年世界人口进入10亿俱乐部。

公元1927年世界人口达到20亿。

公元1960年世界人口突破30亿。

公元1974年世界人口达到40亿。

公元1987年世界人口达到50亿。

公元1999年世界人口达到6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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