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速之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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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圆儿回家后滴水未进,走进房间大哭一夜,让我为父的好不心疼。”

“有这种事?”

“确有此事,”梁启文说:“所以此行我特来询问,只是不知圆儿是工作受到挫折,还是曹总有意怠慢?”是非曲直,梁启文心中雪亮,首先兴师问罪,只为反客为主。“曹总知道,我梁启文膝下只有此一女,我对她自幼呵护有加,捧若掌上明珠,若谁敢欺负圆儿,我纵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为那宝贝女儿讨回公道。”

曹凡连忙解释说:“梁总言过了,对于令女,我自然留有余地,圆圆尚且年幼,我视她为亲人一般,追捧爱惜惟恐不及,怎敢欺弄。昨日我微辞几句,也许圆圆因此情绪在心,对此,我深表歉意。”他将吕素一事概过不提,“原来是这样?”梁启文说:“圆儿自幼被我宠溺,生性顽劣,遇事随性而为,曹总代为教训的好。在你教导下,圆儿能知错,使她一心向善,实在善莫大蔫,我心甚慰,只是曹总有所不知,圆儿甘拜在你之下,实在另有隐情,使我有口难言。”

“梁小姐来公司还有其他因素?梁总有话直说,我愿与你分忧。”曹凡端杯小抿一口咖啡,滋润喉咙。“也罢,我便直说了!”梁启文将心一横,将这张老脸也豁出去了,“其实事情是这样,在上届年度峰会上,小女已为曹总翩翩风度俘虏,早已芳心暗许,慕君已久,却苦于没有接触的机会,所以留学归来后,让我第一时间内安排下来。圆儿痴心难改,只希望能与中意郎君再续良缘,我这为父只能竭力撮合,不知曹总是否有意成人之美?”梁启文眼睛直盯着曹凡。

“噗!”闻言,曹凡忍不住将刚喝下的咖啡全部喷在脚下垃圾篓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还和自己生死相对,现在竟有意将宝贝女儿许配给自己,这种前后落差未免太大!

梁启文说:“我的意思是,圆儿对你有情,不知你是否对她有意?”

“梁总,这关系到圆圆的终身幸福,仓促不得,此事干系重大,容我再考虑几日,”以曹凡的精明自然不会当场回绝,撕破脸皮再度决裂,对彼此双方都没有好处,他只有暂行缓兵之计。“考虑可以,但此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梁启文强硬表态。

曹凡险被气乐了,说:“梁总此举和逼婚有何区别?我曹凡不才,自问没有这般魅力,有幸被梁小姐瞧拙,实在受宠若惊,只怕梁总此行并非梁小姐本意!”

“哼!逼婚又怎样,我是她的父亲,我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曹凡,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敢违拗于我,我将联合董事会各大股东抛股撤资,我敢保证,一周后,公司上下必定大乱,那可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融创国际的半壁江山,如果没有这笔资金做支撑,融创国际这座大厦将轰然即倒。曹凡你可谓是年少有为,意气风发,且志比鸿鹄,你不是立誓维护先父的基业吗?你不是立志一统融创国际,完成曹贯春的遗愿么?如果我这么做了,融创国际将不复存在。曹凡,现在我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灭你,是好好把握还是就此错过,你是聪明人,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曹凡,只要你答应了我家圆儿,从此成为一家,我自会秉弃前嫌,全力支持你的计划,并与你共同进退。当圆儿出阁之日,我会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嫁妆,当我老去后,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由你继承,我梁启文穷其一生,家财万贯不在话下,当你成为我的乘龙快婿,我的财产早晚都是你的。怎么曹凡,还在犹豫,难道这些条件还不够诱人?天下间不知多少青年才俊竭力攀亲圆圆,只可惜他们不配,唯有你入得我法眼,最重要的是圆儿看好,作为她的父亲,我必须得为她做点什么。”

曹凡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怎能殊途同归。梁总,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何企图?”

“企图?”梁启文的心莫名一痛,声音悲创说:“我只是为了圆儿未来生活得好,这也是企图吗?我的企图只是一个小小愿望,圆儿自幼丧母,从未得到母爱,我工作繁忙,不能在家照看,一切全托付给奶妈,总觉得亏欠了她,只有为她做点什么来补偿。我希望她能觅得真爱,看她一生幸福美满,这样,我虽死无憾。若你能引导她未来的生活,再善待我梁家族人,归西之日泉下有知我也可以告慰了。”说到这里,他已是泪眼朦胧。

正所谓,儿女骨肉恩,苦于天下父母心;万情枯,唯父母恩情不灭。

曹凡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公司不能失去以梁启文为代表的董事会资方支持。不然,融创国际会立刻陷入瘫痪,公司更会一撅不振,这种风险不是自己一人能担当得起的。但若让他为了一已私利而选择梁圆圆,背叛自己的感情,昧下良心抛弃吕素,他自问做不到,心情在使命与爱情之间摇摆不定。

“梁总,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和梁小姐有缘无份,注定不能走到一起,我不能接受她,”曹凡说。“难道是我家圆儿配不上你?”梁启文难掩心中怒意。“梁小姐美若天仙,惊为天人,让人一见倾心,我无法抗拒她的魅力,只是我对令女没有感情,就算结合也不会有幸福可言,梁老何必勉强。”“勉强?曹凡,你明白什么叫缘份吗?有缘无分终成空,有缘有份才能珠连壁合,夫唱妇随。两个不相干的年轻人能走到一起,就是缘份,只要用心培养,自然会渐渐产生感情。”

“可是我早已心有所属,情定终身,能在生活的路口遭遇值得一生去爱的人真的不易,弥足珍贵的感情更应珍惜。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怎会为这些身外之物摒弃自己做人的原则。”曹凡说。

“你能做到不为眼前利益所诱,实属难得,对初爱始终如一不离不弃,实乃透析世道,明白大道义的人,将来成就决不会止步于此,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而你口中的中意女子,名叫吕素吧?”梁启文说。“你如何得知?”曹凡说。“我想得到的消息,从没人能逃过我的眼线,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奇女竟有如此魅力,让你痴心难却,忠心不二,现在我就想会她一会。”梁启文说。

曹凡拍案而起说:“梁启文,你到底想怎样,我们之间确有恩怨,你可以开罪于我,却不该祸及家人,你实在太过分了。如果你胆敢动吕素一根毫毛,我不惜与你撕破脸皮,再度决裂。”曹凡做人是有底限的,首先人格神圣不容侵犯;吕素,绝对是他的逆鳞,触之则杵。

从未见过曹凡盛怒的样子,今日幸得一见,原来,在他眼中并非都是利益,他也有真正在乎的人,吕素?梁启文在心中深刻的记下这个名字,不怒反笑说:“你误会了我的用意,吕小姐与你是有缘之人,可惜却无份,我不会动她,只想让她在家好生呆上几日,待你和圆儿完婚后我再恢复她自由,到时木已成舟,相信吕小姐不会再多做纠缠。”

曹凡说:“你要囚禁吕素,谁要和梁小姐完婚?梁启文,感情是不能施舍的,缘分更强求不来。”

梁启文说:“曹凡,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但今天你没得选择,三天后,我会亲自主持你和圆儿的婚礼,到时,我会将消息散布出去,并邀请各界名流前来捧场,到那时,你可不要让我难做。”梁启文毫无征兆的摔碎手中的茶杯,破碎声方落,室门被陡然推开,走进两名彪形大汉,皆是身高两米,膀阔腰圆,手臂有成人大腿粗细,分站梁启文身侧,看到这种阵势,曹凡终于明白了。“梁总,想来你最初就没有和谈的诚意,而是准备用强,现在终究露出真面目了。”

梁启文说:“曹凡,原想与你和谈,尽量尊重你的选择,可惜你太不识相,逼我用强,我那宝贝女儿就像块冰等待你去消融,何乐而不为,也许现在你会恨我,说不定哪天尝得乐子你会来感谢我。”

“梁启文,难道是你女儿在外勾不上男人,才……”

“竟敢口出不逊,该掌嘴!”两名保镖死死按住曹凡,梁启文甩手给他一个响亮的嘴巴。“曹凡,你可以骂我,但圆儿的名节你不能污蔑,念你初犯,略施小惩,现在你已是我的阶下之囚,怎样反抗都无济于事,消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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