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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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人呐,都有这个理,得不到的,抓不牢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朱可娃,这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天生给人的就是这种永远抓不牢的无安全感,可不要你花百心费百力的去看紧儿了她即使,是她最亲的人,这种感觉都越来越甚,何况旁人,

姐,你又搁这儿不得了了,什么自己不能回去,说的可怜死的,爸爸我们肯定能找到,你就算急死也没用撒,

这话儿,现在也只有可芽嗤她了。可晓细细都瞪向可芽,有时候虽然知道可芽嗤她几句也对,可是,听着还是不舒服

可芽管你那两个没用的,一手扒开可晓挤了进去也抱住她姐,姐,哭没用,你也别总想着是我们对不起她尤代,上次,她扯那由头

可娃静静听着,也不作声,这时,是眼泪也不流了,估计是也流不出来了,可芽说完,耸了耸她,姐,别着急听见没有,

可娃这时轻轻扭动开他们的拥抱,站起身,一个人默默向房间里走去,谁知道她想什么呢,反正,表情好像好了些,

姐,可芽喊她,

可晓拐了下她,可芽皱着眉头转过头看向他,看见可晓先跟细细打了个眼色,又跟可芽抿了抿唇。可芽瞪他一眼,却也没再做声,知道,他那意思是要他姐一个人静静,接下来,该三只鬼,合计了。

5

可芽可晓姐弟俩儿还在外面嘀嘀咕咕,余下的,那是他们家芝麻烂谷子事儿,细细没兴趣听,懒洋洋起身撑了个懒腰,也晃进屋去了,心里啊,只想着他的可娃。

一进去,可娃盘腿坐在床上,身前趴着的都是便签,她一张张在看,手里还拿着支笔在旁边一张纸上记着什么。头发,她随意地盘起来了,几丝落在颊边,露出她洁白的颈项。可娃在家喜欢穿运动棉的衣裤,现在,她把那衣衫袖子勒上胳膊上,像做几大个事儿喏,细细调皮地门一踢,三两步跳上床,从后面抱住可娃的腰,脑袋就搁在可娃盘着的腿上,人惬意地躺着,干嘛呢,可娃,

你说他们家这小四口也是蛮有意思。朱可晓、唐细细,今年也都才二十六七的年纪,是一个男人最会玩儿的时候,可都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了。朱可晓当然也把朱闹当自己的儿子。不过,这俩儿都是成了精的,正经起来,还都蛮会当父亲,当然,这也没办法,孩子他妈虽然比他们都大,可不抵用,朱可娃确实是个享福的命,你说朱闹从生出来,就没要她操一份心

你别看可晓细细都是玩字的祖宗,那个在外面无法无天,可,教育起自己的儿子,一套套儿。朱闹,虽取了个闹字,可,真是天资聪颖,这孩子静得下来,一静下来,那就是大气这点,说真的,真说不清是遗传了谁,他妈不肖说,唐细细就算主意大,可朱闹这主意大跟他又不是一个范儿。朱闹这孩子,怎么说,蛮爽气,身上的那种正味儿蛮正小小年纪,他很有自己的主见,说起话来,朗朗慨慨,象个男孩子样儿,蛮有担当。

朱闹一进五岁,就去了,这是巴黎16区内一所着名的全学段制贵族学校。当时,一家人,可晓细细都主张把儿子这么小就送去,他们其实也了解自个儿这儿子,别看这么小,承受得了,再说,男孩子,早点脱离父母,接受独立教育不见得是坏事儿。可朱源和朱可娃都不同意,朱源是客观觉得年纪还是太小了,朱可娃那完全就是纯粹舍不得,说实话,她儿子就她一件贴心小棉袄,她儿子性子好,记性好,脑子有时转得比她还快,这一会儿天天见不到了,可娃是真舍不得啊

朱闹一周能回来一次,那一回来,就嘚啵嘚啵赖他妈妈怀里不晓得几多话说,蛮懂事,他妈妈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他一回来,首先知道问妈妈是不是还不舒服,吃药了吗,他还会自己去翻床头柜,看他妈妈是不是真吃药了,五岁的孩子啊,多有心可芽就常开玩笑,要朱可晓唐细细这两只害虫打鬼,咱姐今后就靠朱闹就能享一辈子福

这听话个儿子也不要自己操心了,可娃在家闲着确实也没事儿做。其实,你别看他们这小四口的家庭是特殊点儿,可过日子,跟平常家庭一样。可晓细细都有自己的事业,哦,起初,细细是决定就在家陪着可娃的,是朱源不同意,你看,人家一这么好的儿子上了咱家的门,还搞得人家事业什么都没有,当然,朱源是不知道,细细那鬼,会生财的厉害,再说,就吃他家祖坟上的,也够养活他这一大家子几辈子了,只是,就着老爷子的意思,好吧,男人该有个正经职业,也好给孩子做楷模啊,细细也就玩票性质在巴黎注册了间公司。

可娃咧,出了国门就失业,她本身是学外语的,法语以前是二外,语言到不成问题,关键是她那性子,真是只能在些单纯的地方谋生。呵呵,说谋生都笑话,现在确实指不到她赚钱养家,只是,一个女人,也才三十出头,天天就算在家相夫教子,她也没夫相,没子教啊总不能天天搁家呆着跟她老爹大眼瞪小眼,那肯定会出问题的她爹扯不清白,她更扯不清白,那不一天到晚要扯皮拉筋呐。所以,朱可娃有个非正式职业,还是当老师。

他们住在巴黎十六区福煦大道侧。16区贵为财富聚集之地,这个荣耀早已延续了超过一个世纪。世界地价最昂贵的街道之一,也是巴黎最豪奢的一条林荫大道,福煦大道以开阔犹如广场般的120米宽度,伺候着16区的特权阶级,放眼所及,大道两旁尽是名宅、绿地、大使馆。此地是成功者的乐园、繁华与优雅的象征。

这也是咱祖国日益强大,16区内入住的华裔面孔越来越多,当然,非富即贵,贵占多数。有现在一些高官喜欢把自己的子女往外送的,还有些败了的,比如,可娃就知道他们这一片儿那边的高家,听说就是原最高检察院的,贪了几亿啊,他们家老头子一个人扛下来,还不是早早就把子女都送出了国,怎么样,老头子一命抵一命,坚决不松口,这边,法国政府又有豁免保护,你国家钱追都追不回来

当然,也有在职当权正盛的。人家低调着呢,虽住这块儿,毫不张扬。听说,好几个中央的。

你说,这些人如果生活在法国,最直接先面对的问题就是语言,孩子们都不用说,可以送去学校,那他们那些夫人亲属们呢,人又不能太张扬,总会请些老师上门去教语言啊,生活常识啊。朱可娃就是当这类的老师,当然,这也不是她刻意自己去找的,刚去那会儿,她总带她儿子到处溜达,路上,邻居间碰着了,熟了,一来二往,就谈到这上面了。她的这些高官亲属邻居最喜欢找可娃来教,一来知根底,她家也住这儿,二来,可娃人静嘴严,也讨人喜欢。可娃呢,当然也不图那份家教钱,她就求个跟人打交道混日子呗,所以,她也做的蛮大劲。钱,她还是收哦,且收费不低,总显得咱可娃还是有用之材撒。

可娃这出去教书,可晓细细是无所谓,只要可娃高兴,她想咋样就咋样,就是嘱咐又嘱咐,千万小心别碰着熟人,当然,可娃教的那几家人都是中央级的,且行政,跟部队还没挂钩。朱源呢,那是蛮高兴,他也不想可娃总在家坐着,闷也闷坏了。两好合一好。你说,这日子,其实过的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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