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之辞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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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笑容都僵硬,苏亚文察觉,问:“怎么了”眼光也跟着看过去,怔了一怔,笑容也淡了几分。不过仍是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状似愉悦地说:“上来我先教教你。”

我也极力堆出一个笑,边上车边说:“学得好是我聪明,学不好是你教得烂”

他不说话,直接回给了我一个倒拇指的姿势。

从那天开始我就故意错开了下班的时间,其实他也忙,我虽然算不上忙,但是上班时间固定的占用了大段时间,像样的约会也就是周末看个电影,平时都是下班,一起吃饭,吃完饭他就得开车送我回去了。

可怜我身在郊区,这恋爱谈的,估计除了同居能解决,不然就一直跟赶着催着似的没时间。

可是我们的关系还是河蟹的

而且我心中存有将河蟹进行到底的志向

不过有时候看到工作刚上轨道的他一身疲惫还得开车送我回去,还是挺心疼的。有一次我终于贤良了一把:“别送了,来回都得一个多小时了。”

他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宽慰他:“没事,我有苦力呢。”

他先皱眉:“男的”

我点头,看见他愤怒的小眼神,赶紧解释:“黄毛就跟一小宠物似的,你会没事干在意一条藏獒是公是母吗”

他问:“黄毛”

我点头:“就是我们公司的展经理,比我小,绝对没威胁而且长的比我都娇嫩,你说做为一个腐女我会黑心糟蹋他吗当然是把他送给别的男人糟蹋啦”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你和他很熟”

我想了想,说:“就是饭友加偶尔的影友。”

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你知道他和三哥的关系吗”

这是这么多天我们第一次提到宋子言,我错开眼,可有可无的答:“知道啊,黄毛住的不就是总经理的房子吗。”

他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知道。”

接下来又是沉默,我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不过说真的,你别再天天送我了,你看你黑眼圈都快晕成烟熏妆了,这娇艳劲儿让我这个素面朝天的正牌女友情何以堪哪。”

他点头:“好的,我决定了。”

我他的脸,很慈母的表情:“乖,真听话。”

他瞥了我一眼:“以后除了晚上送你回去,早上还得接你过来。”

我不得不学习咆哮马问一句:“为什么啊”

“你刚不是拿藏獒举例吗”他又瞥我一眼,说得理所当然:“我的答案是,就算是你身边有藏獒,那也只能是母的。”

可是这车接车送的忒招摇了,虽然每次我都故意错开了时间,可是总是有同事遇到。这一天,连一向对八卦很不敏感的卫生巾姐姐都过来问:“这几天老听说你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你和总经理分手了”

“没。”看到她更疑惑的眼光,我说:“我们没在一起过啊。”

她怀疑的看着我:“没在一起过那以前你们同进同出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强调:“是真没在一起过。”

她还要再问,孙经理却来了,也是探究的怀疑目光,把手上的文件交给我:“等下把这个送到会议室来。”

多熟悉的一句话,可是这次我只能拒绝:“孙经理,我现在手上有事,你找别人吧。”

她冷冷地:“那就把手上的先放一放。”

我嗫嚅:“可是”

她不理我,抬腕看了看表:“三点送上来。”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我看着文件有些发呆,俗话说办公室恋情最要不得,分手了还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尽管没有牵手分手这一说,我也觉得难堪,难堪到一点也不想要见到他,最好连他的名字都不要听到。

三点的时候我抱着文件到了会议室前面,在门口一直踌躇,只是不敢进去。

手几次放在门把上都又缩了回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忽然从里面开了,我猝不及防站在那里,一群正往外走的人都愣在那里,刚巧前面的就是孙经理,我低着头把文件递过去:“孙经理,你要的资料。”

她责备:“会都开完了。”

我“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挡着他们的脚步。

脑子有些乱,好像这么站着也不对,好像手这么放着也不对,好像头应该更低一点。

这么恍惚着,混乱中一个人撞到我,我本来高跟鞋就穿不太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文件散了一地,可是依旧不敢抬头。

那人想扶我,动作却停在那里,,我看到一双熟悉的皮鞋朝我慢慢走过来。

那么熟悉,熟悉到我的心似乎都在跟着他的步伐跳动。

这么久,除了那一次在公司门口,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而且离得这么近。

心里仿佛有了什么奢望,可又不敢去想,只是看着他越走越近的脚步。

最终,他只是在我面前稍稍停了一停,却毫不犹豫的又抬脚离开,越走越远。

其实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

在今天之前,在来公司之前,在学校就知道。他是有礼的温和的儒雅的,可是他的有礼温和和儒雅都有度。因为这个度而疏离,而冷漠。

我以前常常抱怨,他这么折腾我,为什么不能像对其他人一样,看似如沐春风实则漠不关心,我羡慕那些被他隔绝在世界之外的人。

可是,现在我终于被隔绝了。

他看我的目光那么平那么平,我终于成了我曾经羡慕过的那些人,他不在意的那些人。

刚刚撞到我的那个人在一边急切的问:“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摔伤了”

我这才发现眼泪在流,一直一直在流。

他不会再回头,他不会再看似不耐烦、似乎不留意却一直的照顾我;他不会在每次我被噎得气呼呼的时候,看漫不经心却带着笑的看我;因为他已经不会再那么慢条斯理的,若无其事就把我噎得气呼呼的了现在,即便是我站在他面前,他也吝于再给我一丝多余的目光。

或许在不经意间,我曾经到过他的领域,现在也终于被驱逐出境了。

下班苏亚文接到我之后,紧紧盯着我就问:“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说:“摔到了。”

他没说话,我也沉默,我们之间静得只有风声穿过。

过了半晌,回头看了看夕阳下被笼上一层金的公司大楼,我终于下了决定。

回头跟他说:“我想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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