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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让泪水吻遍,她哽咽地说:“姑娘,别过去,王爷会受不了的。昨夜说不让你今早去辞行,就是怕受不了离别时的那个痛……走吧姑娘,若不是出了这许多的事,王爷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他的身边的。可他爱你,也爱他的子女。他是个多么英明的人,多么强大的人,却不得不从算命打卦中汲取让你离府的借口。那个骗钱的瞎子说姑娘妨主克夫,说姑娘命硬妨家人……姑娘,你别记恨王爷,他实在是出于无奈啊,你没见他,仅一天的光景,原先黑绒般的头发,竟然生出许多白发了。这白发,是姑娘催生的……”

我现在完全能理解王爷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也非常感谢他让我找到了一个父亲的感觉!

我冲后面喊了一声:“王爷,老爸,你多保重!”

说完,我像箭一般地往前射,我怕再耽误一分钟的话,我就不想离开王爷了!

跑出王府的大门,我再一次地回过头来看了看。再见了威严的石狮子,再见了华丽丽的亭台水榭,再见了所有爱我恨我的人们,这辈子,我雨俏不会忘了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府门轻轻地被打开,四盏红灯笼的辉映下,一辆簇新的马车静静地等候着它的主人。

一个戴着大竹笠的人恭身上前:“请姑娘上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举止与装扮,我脱口喊道:“天承柱,是你?”

“是,姑娘。王爷命卑职送你回蓝府,从今往后,卑职就是你的人了。”

什么?我不明白。这天承柱是兵部的一位武术教练,王爷很器重他,让他隐身在王府内保卫整个王府的安全,他怎能是我的人呢?

天承柱轻柔地扶着我上了马车,低着头道:“王爷让卑职从此在蓝府住下,时刻不离姑娘左右,保护姑娘的生命安全!”

原来是王爷将这个武功高强的天承柱送给我当保护神了。

这王爷也想得太周到了,内有桂姐外有天承柱……王爷,雨俏该如何感谢你啊!

我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桂姐笑道:“姑娘先别哭,王爷还有更大的恩惠呢……呶,这位是谁啊?”

我凑过去一看,车的角落里,竟坐着多日不见的云霄!

我冲过去抱住:“啊,是云霄啊,你怎么也在这个车里?”

云霄也很激动,她将我按在位置上,娇嗔道:“你又不想我。若不是王爷苦心安排,咱们姐俩还不知啥时能见到呢。”

马车缓缓走起来了,我们不由自主地摇晃了起来。微弱的灯光下,桂姐看着我很诧异的眼神,又笑道:“王爷担心姑娘回蓝府会孤单,打听到你与云霄姑娘是一同从蓝府出来的,又很说得上话。便让我从锦绣坊里将云霄姑娘要出,随咱们一同回蓝府……姑娘一定很满意王府的这番安排吧?”

我抱着云霄大叫:“满意满意!王爷,雨俏爱死你了!”

感激之声透过车帘,传向空寂的大地,似乎惊飞了一群还未起身的栖鸟。

赶着车的天承柱在车辕上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即无声了。

我调侃道:“你乐什么啊?雨俏说的是爱死王爷了,没说爱你哦。”

桂姐笑的直捂着肚子,指着我道:“大伙总说姑娘说话有趣,果然有趣……。不过啊,咱们的承柱大人今儿不乐还不行呢。”

“为什么呀?大早上的拣到宝贝了?”

桂姐将云霄往我的怀里一推,笑道:“对呀,就是这个宝贝。”

云霄顿时羞答答地低下头,娇声嗔怪道:“桂……姐!”

我看不明白她们唱的是什么戏,歪着头看着她们。

桂姐大笑:“王爷亲自作主,将云霄姑娘脱了奴籍赐给承柱大人做妻房了。姑娘百般伶俐,这也不明白?”

我乐得蹦起来,却碰到了车轿顶上,幸亏是布顶子,不痛。我揉着头皮,直瞅云霄笑:“真的,这是真的?”

云霄含笑地点了点头。

咦,云霄不是总说不嫁人的吗?这回怎么这么顺溜地答应王爷的安排了?

桂姐不看我也知道我想得是什么,她代尔回答:“如今不比往常。这天柱大人,是兵部的一个有职教练,是个朝庭官员。品貌出众,还一身武功,云霄姑娘若不答应,那一定是傻子。何况是王爷亲自作媒,这份体面上哪儿找去?”

我太兴奋了,这一天净遇到好事了。

我搂着云霄的身子,大声说道:“太好了,本小姐一到蓝府便给你们办喜事!”

第一百七十章新人,怎会是他?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蓝府。

这蓝府,是我穿越到古代的第一站。我尽管在这儿只待了二天三夜,却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古代的印迹是蓝府率先给我镌刻上的,第一课也是蓝府给我上的,让我提前知道穿越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下得车来,大门已洞开,围上来许多陌生的男女,他(她)都是一样奉迎的表情,口里喊道:“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

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皇太后回宫!我眩晕了,听不见话声,只看见一张张晃动的笑脸!

桂姐倒是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她稔熟地指挥着眼前这一窝马蜂的进退。然后,由熟门熟路的云霄带路,在一群红男绿女的簇拥下,往蓝府的上房走去。

从离开到又回来,时间不到一年。蓝府的建筑依旧巍峨,蓝府的树木依旧葱绿,甚至连沿路摆放着铜缸里的大鲤鱼依旧摇曳着扇子般的尾鳍。我自已的外表似乎也依旧的靓丽,没有什么变化。可看不见的心智,变化了,变得成熟了;思想,变化了,变得多元化了;而情感,得到了净化与感染;当然,那颗玲珑的心肝啊,无异让无形的情剑划上许多道伤痕。我并不后悔,也不怨天忧人,我知道,这是我成长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蓝府里有十个独立的小院。

我选了一个前临荷塘后靠竹林的小院。原先蓝府盛时,专门养着一个戏班子。而最红最受蓝老爷,也就是雨俏所谓的老爹啦,宠爱的戏子嫣红,就是住在这个名叫“斜月戏水”的院子。

一行人走了进去,我不得不感叹古代匠人的聪慧与巧智。借景为画,移水成湖。它的每一处景致,都会让你觉得是必不可少的,或是不可挪动半寸半厘……我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过高的要求,只要是有花月有水有竹就行。

扑在门上看了一眼卧房,身后一个年纪稍大的丫头便笑着道:“姑娘看看,喜欢怎样的摆设?吩咐下去,奴婢们即刻去安排。前儿咱们这儿的大少姐与姑爷回来,说是让姑娘住在她曾经住过的院子。所以奴婢们就去布置那个院子了,不想姑娘选中这个院子,”

什么这个院子那个院子的,我并不在意。回头对云霄笑道:“云大姑娘,你喜欢哪个院子?你选就是,就算雨俏送你跟天承柱大人的新婚礼物。”

云霄的俏脸一红,伸手便要来捏我的脸蛋,抓我的耳坠琏。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羞答答地嗔怪道:“说什么呢?”

桂姐似乎看出一点什么端倪来,笑道:“以后咱们称呼雨俏姑娘叫二小姐吧?本来就是明正名顺的蓝家二小姐。老是姑娘姑娘的叫,别弄混了。”

魏嬷嬷先是称好,然后又提出了疑虑:“现在叫二小姐当然好……可,以后咱们姑娘嫁人成亲了那该叫啥?又得改口。”

“那还是喊小姐啊,咱们二小姐定不会嫁到别处去。看中了,让姑爷上门就是,要不这么大的一份家产丢给谁管理啊?咱们王府的大少奶奶可是将蓝府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二小姐的名下了,她不管谁管?”桂姐一边让人将几棵枯了的竹子拨了去,一边说。

魏嬷嬷这下张着没牙的大嘴笑了:“对头对头。等三少爷一出来,可不是在这儿住下?也就好算是个上门女婿了。”

提起还被囚的花生糖,我的心似乎悬在半空中。尽管他信誓旦旦地说找机会溜出来找我,万一花二郎不帮忙,万一王爷看守的更严,那他出来的概率少之又少,除非他会土遁。我又不能带人打上门去,对王爷,我似乎拉不下这个脸来。

我心里堵的慌,讪讪地拉起云霄的手,“走,去隔壁的那个院子去看看。刚才路过,我觉得挺精致的,原来先前就是丑小姐,不,是大姐住的啊,想去也不会差的。你要喜欢,你就住在那,离我近,咱们天天可以在一起玩。”

云霄似乎有了变化,她再也不是那个快人快语的爽快人,竟然有了女孩儿的羞涩。又红着脸儿,低下头,半天才道:“二小姐说好就好。”

我一听生气了,揪起她的珠琏,发恨道:“你要是一口一个二小姐,咱们也不用来往了。你就随着那个什么天兵天将走吧,我不理你了。”

云霄为难起来,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桂姐上前劝解:“云大姑娘就随了二小姐吧。你现今的身份又不是蓝府的下人,是天大人的妻室,也是二小姐的闺中女伴,你就直呼二小姐的闺名吧。”

云霄听了,这才恢复先前的率性,劈胸打了我一拳,笑了。

隔壁的那个院子原先就是丑小姐住的,现在一经打扫收拾,立马呈现出当时的富丽与奢华。

我对几个正在移花盆的丫头问:“你们把花弄到哪去?”

一个稍为老成一些的丫头笑着回答:“本以为二小姐会住在这,所以昨儿买进来的花儿大部分摆在这儿了。今儿二小姐定了‘斜月戏水’那个院子,管事的让奴婢们将花儿移到那个院去呢。”

我忙制止:“放下放下,新婚怎能没花呢?”

那些丫头一头雾水,直起身子傻呵呵地看着我。

还是桂姐最懂我的心,她笑道:“这儿是云大姑娘的新房了,当然得有花。你们再找几个人,将红绸红花打扮打扮这个院子,马上要住进新人哩。”

这下我满意了,“好极了!选日不如撞日,今晚就给那个天兵天将与云大姑娘的婚事办了,本小姐来主婚,这个角色本小姐还没有扮演过呢。”

云霄又喜又羞,故意走过去看盆景与人搭讪。

桂姐一拍手,笑道:“好主意!这屋子长时间没人住了,就让云姑娘来个头喜吧,接下来就是咱们二小姐的啦……二小姐说话就是各色,什么天兵天将,那是天承柱大人。按朝堂里的规矩,咱们得称他为天大人。”

“一个意思啦。他不是兵部的人吗?是个官,那就是将喽。他姓天,叫天兵天将正合适。什么天大人,还地大人呢。”

我的话一出,逗得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

这天晚上,天兵天将与云霄的婚礼正式开始。

蓝府上下也有几十号人,这会儿全集中在这个院子了。

桂姐办事就是神速与周到。仅半天的时间,整个院子布置的喜气盈人,红映满目。也不知从那儿传来了一班艺人,吹拉弹唱倒是热闹非凡。

我将红艳艳的云霄搀了出来,还不住地逗她:“让我掀红盖头好吗?我好想看看当新娘的你是个什么模样。”

身后的魏嬷嬷急了,轻声道:“二小姐可不敢妄动哦,这红盖头可是一定得让新郎官来揭。”

“我知道,就是跟云大奶奶开个玩笑而已,嬷嬷你着什么急啊?”

云霄轻轻地透过红盖头传出了她的快乐与愉悦:“雨俏想揭就揭吧。我云霄,这辈子没想到还会有这个结果,这全是雨俏你给我带来的福气,云霄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了报答不尽你对我的恩惠!”

我最怕别人对我说些感激之类的话来,特别扭。我扭过身子,对当司仪的桂姐喊道:“新娘来了,婚礼开始吧!”

桂姐诡密地一笑,道:“吉时未到呢。等吉人一到,两对新人同时拜天地岂不好?”

这桂姐是不是忙糊涂了?怎么变成两对新人了?“桂姐你也要结婚?”我戏谑道。

桂姐正想回答,只听得外面突然响起鞭炮声,震耳欲聋。

乐队迎了出去,屋内的丫头婆子们全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八盏红灯笼引导,押阵的是喧天的乐队。中间走着两位喜气洋洋的新人。我定睛一看,啊?其中一位竟是头戴花帽,身披红带,一身鲜红袍褂的花三郎三少爷!我揉了揉眼,又凑近细看,果然是他!

我彻底迷糊了,花生糖怎么来了?还穿起新郎官的服饰?

第一百七十一章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稀里糊涂地被人当作傀儡,稀里糊涂地穿上新嫁衣,戴上金灿灿的新人头饰,被人强按着做完所有的礼节,又稀里糊涂地被送入了洞房。

真是晕啊,本小姐即将进入新的生命历程,即将翻开新的一页而告别少女的生活。而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来得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所有闹房的人都一一退去。一脸喜气的桂姐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大通如何做新人的规矩后,将我往喜得直傻笑的花三郎怀中一推,道:“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哦!”说完,便拉着魏嬷嬷出去了。

我觉得自已就是在做梦!

铺天盖地的红色,将眼前布置成一个鲜艳的地洞,而我与花生糖,就像是在蜇伏在洞中的小虫子……。红色的视觉加深了我的眩晕。我恨恨地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看还做不做梦了?

“哇”地一声我大叫了起来,一脚又踩在曳地的裙裾上。

与花生糖的再度重逢,我用一个漂亮的四脚朝天摆了个欢迎的pose。

花生糖抢步上前,一把便将我搂在了怀里,心疼与紧张让他的话语也哆嗦了起来:“疼吗?哪疼,快让我看看……听话,快告诉花生糖摔哪了?”

我能告诉他是自已的pp摔疼了呀?这怎么能说出来?我倚在他怀里,将头上沉重的凤冠狠狠地撸下,往床上磊成小山一般的锦被上一扔,发着脾气道:“戴着几十斤重的东西还能不摔倒啊?什么叫头重脚轻?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发明的。要让我本小姐逮到,我让他戴它个三天三夜试试,他不成歪脖子我不姓肖!”

花生糖先是笑呵呵地听着我发牢骚,一直用宠涨异常的眼神望着我,连眨一下眼皮都不愿意。听到最后,他的身子一直,不解地问:“你说你姓肖?你不是该和大嫂一样姓蓝吗?”

我知道自已失言了,只得拿别的话来混,象牛皮糖似地赖在他的膝上,玩着他的耳朵,吻着他的眼睛,又不停地去蹭光裸泛着青色的下巴颏,“花生糖,你怎么这么快就逃出来了?花二郎就不怕王爷处罚他?对了,王爷不会派人来这儿抓你吧?”

这些,自从见到花生糖的第一眼起,我一直惴惴不安。

花三郎一手搂住我的纤腰,一手不停地摩娑着我的眉我的眼,趁我分心想问题的时候,他润泽且柔软的唇便在我的脸上脖颈上肆意乱拱了。我怕痒,嘻嘻笑着乱躲。发髻散开了,弄得满脸都是头发……“花生糖,你可不许趁火打劫哦,老实回答问题。”我好不容易吐出这几句话,随后便笑的弓起了身子,太象一只煮熟的大虾米了。

花三郎,将我脸上的头上的发丝一一地捋到后面,然后快快地在我的唇上象掠夺般地狠亲了一口,才红着脸说:“这不叫趁火打劫吧?自家的娘子相公不疼谁疼?”说完,那张贪婪的嘴又俯冲了下来。

我腾出双手,用力地撑在他的腮帮子上,拼命地往外推,嚷道:“臭花生糖,不许乱沾本小姐的便宜。”

花三郎大笑了:“花生糖就花生糖呗,还臭!谁说与自家娘子亲热是占小姐的便宜?”

我只得求饶:“好花生糖,雨俏说错了嘛,以后再不说你沾便宜了,就当是我沾便宜了好吗?快给雨俏说说吧,雨俏担心着呢。”

花三郎这才从湘妃榻上站起,横抱着我往婚床走去,一边轻柔地说:“丫头先换身舒适的衣裳,咱们躺在床上慢慢说可好?”

我对此刻的花生糖有些不信任,瞧他那迷离的眼睛,明目张胆地喷着欲火,两人身体接触的部位,我已明显感到他在膨胀,在燃烧……我瞪着眼道:“警告你,在事情没处理完之前,我要跟你划条三八线,不许逾越!否则-,哼,哼,取消你入洞房的资格!”

花三郎的眉毛眼睛都愁成一团了。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睛,故意装成一付愁苦的样子,道:“娘子啊,你要处理什么大事啊?是不是等咱们洞房花烛后再慢慢处理?”

我一跃便坐了起来,大声道:“不行!本小姐是有原则的,说一不二!你若还想呆在这间屋里,你趁早好好跟我说话!”

花三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娘子的话不敢不遵。无奈,美好的洞房花烛只得靠后,唉,天下哪有这么倒霉的新郎倌哦!”

我忍住笑,坐在床沿上晃动着腿,“快说。”

花三郎好不容易说完,伸手便来搂我。我躲开了,无限感叹又心事重重地说:“这花二郎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他为咱们顶着雷呢。明天王爷若发现你被放跑了,他会放过花二郎吗?王爷不用猜便知道你在这儿,他会不会派人来抓你回去啊?”

“二哥真是个难得的好兄弟。从他的言语中,我不难听出他对你存有那份难以掩饰的情意。他说,假如有一天我敢负你,他不会放过我的……别多心,我一点没有吃醋的成分……可他竟然能牺牲自已成全他人,这点胸襟,是我花三郎望尘莫及的。今晚饭后,二哥弄了一套小厮的衣帽让我换上,将我混在一群出去拉泉水的小厮中间出王府。当时我曾犹豫,担心我的出逃父王会降罪二哥。可二哥说,让咱们放心,任何事都由他一个人顶着;还说父王主要是碍着四少奶奶才让你出府的。你也知道,四少奶奶口口声声说你害死了四弟,至今也不改口。父王若是仍将你留府,再加上让咱们成亲,那四少奶奶如何能答应?王府那真是要闹翻了。王爷心疼你,你是知道的,所以二哥说王爷知情后定是装聋作哑,胡乱找找便算了结。时间长了谁还揪着这件事不放?二哥这样说了,我才放心地出府了。谁知到了这里,桂姐好似早就知道我今晚会出来似的,捧出簇新的新衣让我换上。前番我刚知道,原来二哥昨晚从你屋里出来便将今天所行之事预先告诉她了。这个二哥啊,他总是意想不到地走在别人的前面,我算是服了!”

我觉得自已又想哭了,用力揉了揉溢满泪水的眼眶,大声叫道:“花二郎,下辈子我一定嫁你!若反悔,我再不姓肖!”

花三郎先是沉浸在感动中,随后微蹙浓眉:“你怎么又姓肖了?没事吧?”

我也不知为何今天怎么总把现代的姓脱口而出,有些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我觉得今天是该把自已的身世与经历告诉花三郎的时候了。以前可以隐匿不说,那是因为我与他之间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彼此间都允许保持一段距离与个人隐私;如今不同了,我们要共同撑起一个家庭,我们必须坦诚面对,必须毫无隐瞒地生活在一起……。“花生糖,我不叫雨俏,叫肖灵俏……”我缓缓地开始说了。

花三郎三番五次地打断,好不容易等我说完,他双手紧紧地拽住我的双臂,双眼欲眦,“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我迎视着他的目光,探究着他内心的想法。

花三郎低头喃喃:“穿越……时空隧道……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自几千年后……”

他说一句摇一下头,他似乎不信。

我搬正他的脸,直接面对我,“你必须相信。我现在跟你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我也不想说,可我必须说,我觉得这是对你负责。假如你不喜欢现在的我,你还有后退的余地,我不会赖着你的。”

“你真是千年后的人?真的吗?真的吗?”花三郎似乎要抓狂了。

“半句话没假!你退一步想想,我是不是和别人有不一样的举止啊?在大家的眼里,我是不是显得很特别?我能治病,常会说会你们听不懂的话,在你们的眼里甚至是个‘妖女’。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我不是和你们一个时空的人。”

花三郎好像彻底被压跨了,他含着泪低下头去。

我的心绪也很纷杂,因为我不知道现在的花三郎在想些什么,他会退缩吗?

突然,花三郎抬起头,一脸泪痕,却带着刚毅的笑容,将我重新揽入怀里,道:“我不管你是千年后还是千年前的人,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的本身!丫头,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是有一天重新回到现代,丫头可一定要带上花生糖一起去,咱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的泪被催下来了,猛地抱住他:“花生糖……呜呜呜……咱们永远在一起……在一起……”

第一百七十二章好熟悉的背影,他是谁?

缠绵缱綣的恩爱,仿佛世间的一切的生物都停止了生息。我的眼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丫头婆子,没有花卉虫鸟,有的,只是丰神俊朗、柔情似水的花三郎!

日上三竿,花三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搂了我一夜的手,顺势点了点我的小鼻子,轻声笑道:“我的小坏坏,该起床了。”

就这么几天,花生糖便给我取了无数个名字,什么小娇娇,小亲亲,小乖乖,小宝宝,小心肝,今天更好,一睁眼更叫起我“小坏坏”!

对这个名字,我太不满意了,闭着眼睛反对:“不好不好!小坏坏,我坏什么了坏?”

花生糖已下床,紧致健美的裸体上只披上一件白色的睡袍,腰带任意垂挂着。睡袍的面料很柔,样式很宽松。稍一走动,裸身便半隐半现,一股肆意横生的暧昧便在满屋流窜……“还说不坏?昨夜你都做什么了?”花三郎轻轻地拉开了粉色的绣幄,回过头坏坏地笑道。一头乌黑的青丝,清泻下来,给他增添了几分女孩的秀美。

想起昨晚疯狂的情景,我有些脸红了,拿枕头盖住了自已的脸,耍起赖来:“不管不管!不听不听!还好意思说呢,大清早的就春光外泄,本小姐以后叫你小光光!”

“好好好,小光光就小光光,娘子说了算!丫头,别把枕头盖脸上,小心说话呛了气……听话。”花三郎忙走过来,哄道。

我钻了出来,故意双手捂脸,羞他:“皮厚皮厚!不穿衣服还到处乱逛。”

“小坏坏,谁说我没穿衣服了?再说,在娘子面前,不是该坦诚相对吗?”花三郎仰面躺下,头枕在我的胸口上,嘻笑地说。

这花生糖,几天的工夫竟也学坏了,整天油嘴滑舌的。

这几天来,我真的感到好幸福!却总是觉得这幸福有些不真实!我拼命地想从花生糖的身上获得证实,一遍一遍地问着:“花生糖,大坏蛋,你爱我吗?”

花三郎连连回道:“爱,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此刻,我突然又有了这种需要确认的冲动,把花三郎的一绺青丝咬在嘴里,含糊地问道:“小光光,你爱我吗?”

花三郎迟疑片刻,翻身钻入被窝里,将我光裸的身子紧紧地往他胸前紧贴,咬着我的耳朵道:“爱,很爱很爱!如果地下有个水坑,我就躺在娘子的身下,如果天上下刀子,我就趴在宝宝的身上!”

听到这番新颖的表白,我扑嗤一声笑了,心里感到很满足,很欣慰。随即便觉得不对头,滚着身子挣脱花生糖的怀抱,拧着他的嘴角,笑骂道:“好啊你个坏蛋,一不小心又着你了的道了。你不是在我的身上便是在身下,都是你在沾便宜!”

花三郎任由我拧着,故作痛苦地求饶道:“好宝宝,饶了你家相公吧。你家相公也是一片真心啊,你可千万别当相公想吃娘子的豆腐。”

两人闹成了一团。

房门突然被叩响了,传来了魏嬷嬷有些迟疑的声音:“二小姐,姑爷,起了吗?云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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