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纳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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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赵欢立储的诏书一下,立即引起朝野震动,不是众人对立有淳于氏血脉的皇子为储君有异议,而是二皇子才三个多月,诏书上写天资聪颖这话未免有些勉强了吧?而且什么深肖朕躬,是不是长得像就可以这么说?

但震惊归震惊,该称颂的话还是得说,而什么太师这类的虚衔也该准备起来了,众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本就有太傅虚衔的淳于嘉的身上,因为皇帝极有可能给官升一级又封他一个太师的虚衔,从而将大司马之位换成别人。

淳于川对父亲提起此事时,还有隐隐的担忧,淳于嘉倒是不以为意,“赵苍还做过大司马,结果如何?赵岚也做过大司马,结果又如何?太师于三公之上,雍朝无丞相久矣。”

闻言,淳于川顿时恍然,如此说来,大司马这个位置还真如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无人敢接了。

这事,淳于嘉能考虑到,赵欢如今也不至于愚蠢到去夺淳于氏的权势,总归兵符在自己手里,肖弋镇守禁中,淳于氏也不至于头脑发热要造反。而储君一立,不仅稳固了他自己的位置,同样也使得淳于氏的地位稳固,各自奈何不了对方,况且他是皇帝,有些时候更利于行事稍占上风,大家都不蠢不至于撕破脸皮,那么权利与威信便会自然而然地回到自己手中。

对于这种场面,淳于念喜闻乐见,终于不用夹在中间受气了。但是,还没高兴几天,一件事又让她开始心烦。

那日里,太皇太后说想曾孙子,让淳于念带过去给她瞧瞧,说着说着,便由孩子说到她身体不好,说到皇帝子嗣单薄上,最后说纳妾之事也应该准备起来了。还美其名曰,多个人,也好帮她打理后宫事宜。

当时赵欢也在场,听了这话忙笑道:“孙儿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哀家知道你们夫妻情深,正因如此,你就忍心让念儿一个人操持后宫诸事?多个人帮帮忙也好,哀家又没让你与人举案齐眉。”

“后宫也没有多少事,碧云帮衬着也不算劳累。”赵欢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欧阳氏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你见过哪朝哪代的皇帝后宫有如此冷清的?就算你无心此事,你也得为念儿的名声着想,你身为一国之君竟没有妾室,后人还不得说皇后不贤?”

虽说他们夫妻二人重归于好欧阳氏看着也高兴,但赵欢毕的子嗣到底单薄了些,纳妾也实属正常。

闻言,淳于念眼角微微上挑,看着赵欢笑得温柔,“皇祖母说得对,陛下是应该考虑纳妾之事了。”

“你看看,皇后既然如此贤惠,你还推脱什么?”

赵欢:“……”

您不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吗?若是他敢答应,怕是以后连承乾宫的大

门都进不了。

“朕心中,唯有皇后一人,若是有人说皇后不贤,这个罪名,也就只有皇后担着了。皇后可觉得委屈?”他看着淳于念,一脸坚决道。

淳于念抿嘴偷笑,“能得陛下厚爱如此,臣妾惶恐至极,怎敢委屈。”淳于念低头假惺惺道。

欧阳氏见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心知此事现在是谈不成的,挥了挥手,说是累了,让俩人跪安。

淳于念笑着说皇祖母好生歇息,出了宫门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垮了下来,赵欢在一旁赔着笑脸,“这事是皇祖母提的,与我无关,别生气啦,笑一个。”

她转眼看着他,冷哼一声,“幸好是皇祖母提的,换做是别人提的,我一定弄死他全家!”

赵欢:“……”

他要不要把这句话告诉众臣?以免哪些不长眼的提起这事被杀太多,致使朝堂无人?

“她老人家也只这么一说,只要我不应允,她还能把人送到我的床上?”他搂着人,不以为意道。

淳于念挑眉,“万一呢?”

“那皇后夜夜侍寝,皇祖母不就没有机会送人了吗?”他看着她,一脸的不正经。

淳于念听得小脸一红,忍不住伸手打他,反被他一手抓住放在唇边吻了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忽然想起我有很多账没和你算。”

闻言,她脸上越发红了,被他揽在怀里动都不敢动,低声骂道:“登徒子!”

赵欢闻言哈哈大笑,仲夏的晚风穿过宫巷,带来些许凉爽,还能听见隐隐虫鸣,佳人又在身侧,莫不静好。

……

转眼便到了秋季,今年丰收,各地的秋税都上缴了不少,最近又没有人在耳边聒噪,赵欢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更惬意的是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他儿子终于认识他了,实在可喜可贺。

“陛下,这儿有一封奏折您可得好好看看了。”何宽看着那封奏折笑得意有所指。

赵欢埋着头批阅欧阳节上报的税收折子,没注意到何宽的表情,叹了口气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可是大事。”何宽看着奏折,眼中尽是揶揄。

赵欢啧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僵的眉心,“念。”

何宽清了清嗓子,“臣硕言,陛下登基三载,文治武功皆有建树,平赵瓘之乱……”

“说重点!”

宗正寺卿赵硕的奏折,能是什么大事?

“刘大人让陛下选秀以充下陈,绵延子嗣。”

说完,抬眼望向赵欢,见他皱着眉一脸严肃,正欲说不然让少府准备着?就听见赵欢语气沉重地问:“赵硕家总共有多少口人?”

闻言,何宽一脸茫然,他家几口人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京兆尹大人。”他努力装作平静,却还是忍不住问,“陛下

问这个做什么?”

赵欢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无奈道:“皇后说了,要是谁敢提让朕纳妾之事,她就弄死他全家,朕在考虑需要买多少副棺材,好厚葬。”

何宽:“!!!”

他惊得目瞪口呆,但赵欢居然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思考棺材要什么材质的,什么楠木的太贵,梓木太便宜,最后定柏木。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幸好是坐着的,不然就真的要跪下了,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把让少府准备的话说出来。

“陛下……不会真的要赐死刘大人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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