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黄雀在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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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自接到钦差大人下达的命令后,便一路风雨兼程赶回南怀,请问这事有错吗?”赵观铁青着脸道。

欧阳节笑,“话是没错,但本官记得,南怀王的命令是让各边关抽出将士北上,并不用回南怀!”

“大人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给我安个弑父篡位的罪名,但如今不管是与不是,这个局面已经无法改变了。”

“非也非也,”欧阳节不屑地笑道,“除了弑父篡位,你还同叛贼赵瓘沆瀣一气妄图颠覆社稷,涂炭生灵!你该当何罪?”

“那就请大人治罪吧,用您手中的兵符。”赵观一脸无所谓道。

欧阳节真是忍不住想笑,确实也笑了出来,笑罢才颇为感慨道:“若是本官想治你的罪,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大人此话不觉得有些狂妄吗?”青衫男子横眉道。

欧阳节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而看向赵观,“你以为赵瓘是暗中助你夺嫡,殊不知他更想看到的是你们兄弟二人相争,他好从中得利,那时不管谁当了南怀的王,都会以他马首是瞻。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是想要帮你,那南怀的五万兵马为何至今还在白水?是你父亲要反叛朝廷,还是你弟弟要反?他们敢吗?即使是他们要反,为何不告诉你?”

闻言,赵观脸上有了一丝松动,欧阳节所说的,便是他近日来所顾虑的。欧阳节见此趁机劝道:“将军,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那赵瓘真正帮的是谁吧?千万不要被小人利用了,到时候还背一身骂名!”

“匹夫,休得在此妖言惑众!”青衫男子怒道,说着抽出刀座上了钢刀朝欧阳节砍来。

欧阳节心下一惊,正欲闪躲之时,只见赵观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抽出长剑朝那人的后背劈去,那人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赵观,口吐鲜血却还喊道:“公子……”

那人温热血溅到了赵观的脸上,他收了刀,拱手朝欧阳节行了一礼,“大人受惊了。”

欧阳节看了倒在脚下的青衫男子一眼,仍旧心有余悸,赵观却面不改色地擦拭着道剑刃,语气淡漠道:“赵埙派来的,跟着我也有六七年了吧。”

他微微皱眉,抬头看着赵观,“那为何今日才动手?”

“死一个又来一个,麻烦。”他将剑收回剑鞘内,“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今日之后不是我死便是他亡。”他回身坐回主座上,抬眼望着欧阳节,“大人您说,是我死还是他亡?”

欧阳节笑了笑,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顺天子者昌,逆天子者亡!”

赵观也是笑,“仅用您手中的一块废铜烂铁?”

其实,所谓兵符,唯有信其道者,方把此物奉为神圣,对不信其道者而言,兵符不就真的只是一块废铜烂铁?

“公子性格倒是潇洒耿直。”

“谬赞谬赞。”赵观抱拳谦虚道。

“若是在下真的只是怀揣一张兵符便进这营中,到时只怕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欧阳节笑得意味深长。

“哦?那大人可有妙计?”

“妙计倒是谈不上,人手倒是有一些。”

“二三十人也成不了大事。”

“没有那么多,加上在下的随从也就十二三人。”

“大人可别跟我卖关子了。”

“真的只有十二三人,剩下的那五万,还要北上支援战事,帮不了公子的忙。但如果公子这边对本官有所怀疑的话,倒是可以让公子见见。”他将那个见字咬得极重,任谁都听得出他的话外之音。

欧阳节已经将南怀的五万人收入囊中,同时也是在威胁他,若是自己敢不听从于他,那五万大军随时会扑上来。

闻言,赵观登时变了脸色,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节,“当真?”

“公子若是不信倒可以试试。”

赵观坐回座位上,沉默许久才开口,“陛下是何态度?”

“嫡长子继位,乃是我大雍朝的祖制。”

“那日后还望大人在陛下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

“殿下过谦了,臣自会尽臣所能。”说着,朝赵观深深地躬身行礼。

听见欧阳节对自己称呼变了,他不禁笑了起来,他只是拿了他该拿的东西而已。

就在这时,门外的侍卫掀帘进来,抱拳行礼道:“将军,营外一位名叫何宽的先生求见。”

闻言,欧阳节微微皱眉,这何宽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赵观看了欧阳节一眼,见他点头才宣人进来。

不一会儿,何宽才有侍卫领着进入营帐,见欧阳节在此,不免有些惊讶,不过也就是一瞬,他朝赵观躬身行礼,“见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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