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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张丽珊特别喜欢快下班的那段时光,整幢大楼都空空荡荡的了无人迹,一间间办公室暗晦了,睁着眼睛的魂都散去了,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了伸腰,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夕阳将长长的走廊上镀了一层金色,她用手去触那层动人的颜色,踩着那条光影唱着歌从这一头走到走廊的那一头,她在办公室里蹦跳,做种种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话。

换过衣服出来时,刚巧在走廊里碰到了锁门的赵莺,她们相互笑着,张丽珊招呼着说:“这么晚才走啊。”

“等儿子,约好了一起吃饭。”赵莺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说:“你不也一人吃饭吗一起去吧。”

“你们一家吃饭,我去了,像什么啊。”张丽珊婉言谢绝着。

赵莺继续了她的热情:“不不,老郭忙着哪,就我们母子俩。”

“要不,再找上小燕一起吧。”张丽珊说着,掏出了手机。

赵莺挤眉弄眼说:“别打了,这些日子里她像丢了魂似的,还没到点,早走了。”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在底层地下停车场上了赵莺的车,她的车里总是香气袭人,音乐总是悦耳动听的,碟片总是满满的,布绒公仔也五花八门,张丽珊发觉这一段时间没在意,赵莺的发型变了,烫得一头大波浪,汹涌澎湃,就说:“你换了发型了,通常女人总是在不得意的时候才改变。”

“我没有不得意的,工作比你们轻松,老公也没风流韵事,儿子还不错,你说我有什么不得意的。”赵莺笑得花枝乱曳,前的房一抖一抖,几乎挺到方向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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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地到了学校,那一段郊野的还没完全修好的路,尘土飞扬,细石子被轮子碾得喳喳作响,啪啪乱蹦。远远的赵莺指着一个男孩说:“那就是我的儿子。”

越来越近,张丽珊惊诧地发问:“你有这么大了的儿子。”随着车身的摇摆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摆,与车内的布绒公仔晃荡一致。

轮到了要上车的郭烨感到惊诧了,他的眼睛本来就大一瞪眼就更显得夸张,约有半分钟,也许不止是这时间,反正他觉得他们相对无言很久,在最初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由于感到特别的难为情而变得刷白,现在他的脸、耳朵、脖子却变得通红了。

“赵姐,你竟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张丽珊大声地说,唯恐赵莺疑虑着故作夸张地。

赵莺得意洋洋地对郭烨说:“快叫张阿姨。”又听见张丽珊说:“好帅的小伙子。

上了车关闭上车门,他马上换了副老成而又淡漠的神情,张丽珊感到他的这种变化,觉得这小男孩有种天生的野大胆和随时与人亲和交往的能力。

张丽珊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没有像来时那样随着音乐扭摆舞弄的快活劲头,恍恍惚惚的样子有点像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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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滚,夕阳惨白,黏稠的目光,沥青街面冒起腾腾热气。赵莺将车开进了一家熟悉的快餐厅,从车里的冷气中出来,才觉得外面那滚滚热浪,夜色一点点弥漫着,听不见人说话,满街的噪音、污浊。高楼干净,玻璃墙湛蓝,灯光钉上去,看的人眼冒金星。

这家餐厅洁净明亮,火车厢的座位,在这时候人头簇动,都是附近几家大公司的高级白领,郭烨很灵活地占领了靠窗的一处座位,能看见窗外的行人带着陌生的表情来来往往。

他们对面坐着,张丽珊能感受到那少年闪烁着偷偷过来的眼光,那种眼光大胆直接、赤裸裸地像是要剥开她的衣服似的。她小心地喝着冰镇的可乐,赵莺正忙着把菜单翻弄得窸窸窣窣作响,张丽珊的手偶尔拨弄起自己的头发,心里却如少女初恋般的紧张,尽管她已有了一次偷情的经历,但面对眼前的这个男孩,她的欲望却很快便被他的那眼光撩拨了起来。

饭菜很快地端了上来,赵莺不愧是行政主任,一顿很随便的晚饭也安排得井然有序条理不紊,他们谁也没有多话,只有汤匙碗筷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那个声音像海水在深夜轻轻晃动时发出的声响,张丽珊真想把手指伸进水里,把自己整个身体浸进海的深处;像一把把的种子撒进荒芜的土壤,她的很多感觉在发芽,在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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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完单赵莺提议到超市购物,反正也张丽珊也没事,而且很愿意跟那男孩再呆一起。走出快餐厅,天已完全黑暗下来了,街上的行人车辆顿时多了起来,霓虹灯像碎金一般陆续闪烁了。文明城市的人,把唾吐在手心的纸巾,攥成一团,塞进垃圾箱。街上洁净如自家客厅,使街头的民工显得肮脏、龌龊,如浮动的污迹。

进了超市,人流渐渐地密集,一下子就将他们冲散了,张丽珊故意落在后面,随着缓慢运动的履带式电梯上升,人头簇动的电梯像是流动着的粘稠熔岩,郭烨就一直就跟在她的后面,在平缓的电梯上寸步不离,能感觉他喷出的热气在她的脖颈上热烘烘的,人流在慢慢蜷动,他的手已故伎重施地紧贴着她的屁股,而这一次跟在地铁时更加大胆妄为,手掌在她的股沟处摩挲不止。

电梯一下就把人送上了最顶的那一层,赵莺在电梯口等待着他们,他的那只手依旧不安好心地在穷追不舍,甚至还抚弄到了她的大腿内侧那一端,使张丽珊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那边。

赵莺凑近张丽珊说:“我看到了许娜和一男的。”说着随手一指拽着张丽珊就急步向前,他们在堆放着衣服的货柜后面,看到了许娜领着一年青男子在试穿新衣,她一边用欣赏的眼光品头论足,一边还不忘了替他掖掖领子、扯扯衣襟。

“好年青啊,好帅。”张丽珊不无羡慕地说,赵莺有些酸溜溜地说:“漂亮啊,漂亮的人都喜新厌旧。”

张丽珊回头不禁对那男孩看了一眼,那对感的情侣出现,陡然刺激了她的某一神经,人流在她的身边像爆炸的星河一样穿梭无序让人头晕,而拥挤和混乱正是她所期待的那样。

许娜当然无遐顾及到她跟年轻情人的幸福时光彻底地暴露在她的同事眼皮底下,这天,她刚刚往阿伦的银行卡里划了三万块钱,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他从度假山村接了出来,他们是一起吃了饭,又把他带到了超市,她想好好把他装扮一番,她不喜欢他以前的那些很花里胡俏的带着某种暧昧色彩的衣服,她要让他更像时下的某些外资公司的白领一样,的确,阿伦现在已是度假山村的财务部长助理了。

度假山村的老总杨成在向他宣布这一决定时,就特别强调让他在筹集资金这方面多下功夫,私下也特别暗示凭着许娜跟他的关系,他一定能马到成功。他出来的时候,皮包里还装着向银行追加贷款的报告,是杨成特别交代的,在合适的时候就让许娜把字签了。

穿上了笔挺的西裤和纯天蓝色衬衣的阿伦看上来神勃发温文尔雅,他帮着许娜提上大包小兜一起上了她的车,许娜刚坐上驾驶位就朝他扑过去,阿伦的脸被她接吻的津涎打湿。“啊,看上去真好,没有那个晚上我不想你。”她梦呓般地窃窃私语着,从车窗外漏进来的淡淡光影,在她泛红的脸上带了银光,她的眼睛像被水打湿的宝石一样发光,阿伦用亲吻便使她闭上了眼睛。

进出停车场的车辆灯光晃眼,许娜将他埋在她前的手抽了出来,发动了车子,街上车水马龙拥挤不堪,许娜只好聚会神地驾驶着车辆。阿伦那只讨厌的手却爬行在她光裸着的大腿上面,一阵骚痒弄得许娜咯咯地笑,又不敢将腿抽开。“讨厌,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脸娇嗔地说,他说:“我已知道你非常激动了。”

她眨了眨眼睛:“胡说,我看你才有点那个意思。”

那只手就进攻到了她那隐秘地带,他一下子就触到了毛茸茸的一片,能感到那手掌兴奋的颤动。她急着叫嚷道:“你再不把手放开,我会把车撞上去的。”

那片毛发湿濡着,兴奋起来了的那只手抚的范围逐渐地扩大,能感到两瓣唇充血了的饱胀,微启的唇像花瓣绽放时层层叠叠,缝沟早就湿漉漉如泉冒泡一般,他确信她没有穿内裤,很快就觉得自己的下身有了反应,许娜为了不被他发觉,屁股便悄悄地往后退一点,但他却紧跟着一步不放。

那手指挑逗地在她的唇中磨擦着,有时甚至竟探进了里面去,她的下半个身子不敢乱动,只好拖摇晃着上身,弄得前的双峰一阵眼花缭乱的晃荡。

“如果你再不把手拿开,我可得把车停了,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许娜说着,真的把车转进了停车道里。

“好了,你终于承认你受不了,赴紧找个地方。”阿伦这才坏坏地笑着说,并把那只湿濡了的手指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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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娜的家中,刚打开门时许娜就说:“我忍不住了,不能再等了,阿伦。”

她把手里的东西随地一放,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阿伦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靠近到她身旁,她的手臂像一条白色的银蛇缠在他的脖子上,俩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连阿伦也感觉到了。

阿伦横着抱起了她发软的身子,他的力气大得许娜发出一声尖叫,卧室里变成了疯狂的世界,他们比赛着各自脱衣服的速度,眨眼功夫,许娜就解开了罩,两个房一下迸了出来,头好像尖硬了些,他轻轻地用手弹了两下,许娜又是惊呼着,尽管有些疼痛,可弹动起来很舒服。

他脱下了衣服,结实的肌令她羡慕不已,“快来吧,”她仰着脸躺到了床上,挺起丰乞求道。阿伦把脸埋进了她的双峰之间,同时,强壮的身体猛地贴上去。

他脸埋在许娜前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向下移动,从柔软的腹部一路亲吻到下面淡淡的丛林处。那舌尖温热湿润像是爬行的蚂蟥,每一次舔舐都让她哆嗦,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长发,她不知道最近那些特别敏感区范围似在逐渐扩大,光是用手抚弄就让她激动不已,何况此时阿伦的舌头伸得老长,如蛇的信子翻弄着她的唇。

许娜已渐渐地喜欢上了阿伦,最初的交往确实没有带一点感情成份,只是将他作为交易中的男人,言语不多的阿伦有着英俊的外表,健壮的体魄和充足的力,这使她理所当然的默默地享用着他,随着他们的交往渐渐增多,不知不觉许娜深深地迷上他的英姿,同时她也让阿伦感觉到了女人的温馨,她开始把这个年轻的男子当成自己向往的支配者,让他占有自己,享受自己,她渐渐从他的占有中感受到爱的欢悦和快感。

“快,快点给我。”终于许娜忍受不了他的逗弄而放声求饶,双手在他紧绷的腹部乱乱抓,阿伦挪摆着屁股逃避着,她急得双腿像剪刀一样紧绞在他的腰间,一个丰硕的屁股悬空地迎凑起来。终于,她手忙脚乱地将他那已坚硬了的男人东西纳进了她的里面,一顿充实饱胀般的快感如潮荡涌,她快活地呻吟了起来。

卧室里黑沉沉的,只有邻近的楼房里漏进的一些昏黄光线,床上狼籍一片,那床罩已让他们的四只脚扯弄得皱做一团,枕头也丢落在地,许娜闭目地享乐了一阵,渐渐地发觉阿伦没有期待的那般热烈,她摇动着他的肩膀急迫地问:“你怎么啦,心不在焉的。”

“你老公不会突然回来吧。”阿伦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问,许娜感到了他的那东西在渐渐变软,好像就要从她的那里面脱落似的,她摇着头说:“不会,不会的,你尽可放心的。”

阿伦突然间脱开了她的怀抱,赤着身子就往外跑,一会,便把他们刚才丢落在客厅里的那些大包小兜一齐楼在怀里拎在手中进来。许娜的一只腿在床上如擂鼓般踢打着,嘴里不停地催促着,阿伦从自己的黑皮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来,将它递到床上的许娜说:“差点误了大事,这份文件杨总要让你签字的。”

许娜咬牙切齿地说:“好个杨成,玩我。”阿伦赴忙上前搂过她的臂膊说:“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好,应了这份差事。”一边说着,一边如雨点一般密集地亲吻着她,许娜让他找支笔,展颜一笑说:“你要怎样谢谢我。”

“那要看你需要什么,我会尽力满足你的。”阿伦从包里找了笔又递过去,许娜在文件上把名签了,阿伦喜悦地接了说:“现在我能专心致志了。”

许娜在床上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一双满是爱意的眼睛从上往下看着他把文件装回包里,那雕象般的男人身体像神明一样站在她面前,她兴奋得雪白的皮肤泛起了红晕,阿伦叉开双腿,浓郁的毛那里一东西膨胀了起来。

许娜翻腾起身子下床,一种狂热的激情猛烈袭遍她的全身,她在他的跟前跪了下去,她的腥红嘴唇张开了,颤抖着贴上去,她双手在阿伦的身上来回抚,感到一种充满青春的男魅力,一股燃烧的热浪涌向她全身,她感到两腿间的那地方一阵阵被虫咬蚁行般的骚痒。

过一会,许娜的嘴唇离开那勃起的东西,开始舔阿伦浑圆的屁股,结实的大腿,舔遍了他裸露的身体,阿伦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上,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她顿时感到一阵进逼的愉悦,那东西长眼一样一下就侵入了她的那地方,不由得兴奋地大叫大喊了起来。

卧室的地上铺着粉红地毯,厚厚的纯羊毛地毯让阿伦蹲跪的膝盖并没不舒服的感觉,他的双手扶托起她多的屁股,就让她一条腰悬挂着闷头苦干,志得意满的他使出浑身取悦女人的解数,把那雄挺的男人东西舞弄着潇洒自如,上挑下、左掏右拱,那头时而在她的花瓣上端轻轻磨砺,试擦到她那探出了头儿的芽来,畏畏缩缩如同娇羞的少女;时而猛力狠直掏黄龙,在她那最深的里面磨研点戳。

许娜又是一阵贯彻骨髓的欢悦,那地方的深处一股汪汪冒出,沾湿了她丰茂的绒毛,顺着她的屁股沟滴落在地毯上,对几乎近于暴力的阿伦那种野行为大喜若狂,当她好几次从快活的高峰跌落下来之后,当她沉浸在身子上欢快陶醉中清醒过来时,有些胆怯地仰望着阿伦说:“我快不行了,我要让你折腾死了。”

“还没到最佳的那一刻。”阿伦说着再次搂住了许娜的腰,他用膝盖支起挺起上身,这样,许娜的从肩膀以下的腰部便悬了起来,她陶醉得死去活来,这个男人实在是超一流的高手,许娜闭着眼睛喘息地说:“你好啊,真的好。”

阿伦受到了她的鼓舞似的,抓紧她的大腿猛烈地摇晃着说:“你也不错,真是绝色的尤物。”

许娜的全身一阵颤动,看着她那样子阿伦的快感也达到了最高潮了,他把憋闷得很久的那一股尽情地渲泻了出来,在许娜的惊叹呼声中,整个身体似乎是一陀泥塑耐不住雨淋,一棵秧苗受不得烈日曝晒,顿时蔫下来。

如同他们的每次爱以后一样,两人总是相拥而眠,而这一次却就在地上,疯狂的放纵真的让他们疲力竭不想动弹,此刻两人就这样躺着,没多久,阿伦的右手缓缓伸到许娜的肩后抚她的背。而许娜这时像是忘记了刚才的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他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爱抚。

不知过去多久,阿伦突然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是钥匙掏动门锁的声音,他心头一惊,赴忙着推醒了许娜,清醒过来的许娜也听得真切,但令他惊诧的是她竟神态自如,撮着嘴唇在他的脸颊上磨擦后在他耳边安慰他:“别怕,他本不会管的。”

惊魂末定的阿伦想起身把卧室的门关闭了,但让许娜的双臂缠绕住了,他想挣脱开她,可她的双臂紧紧的像铁箍一样绑住他的脖颈,她由于激动而喷出的热气喷洒到了他的脸上,她的嘴里唠唠叨叨说出怂恿他的话语,一种可怕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欲望擢住了他,她的手伸到了他胯下的那地方里,抓住了他的那又再挺硬了的东西。

阿伦就躺倒在她身下,他可以感觉到她两边肩膀开始轻轻颤抖,当她那紧贴着他全身的体颤动起来时,他有些逃闪着退回去,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热切地盼望他的双眼。

她迅速地占有他,他的坚挺她的濡湿,使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吞纳了进去,她就在他的上面扬鞭疾驰,甚至夸张的大声呻吟起来,渐渐解除了紧张情绪的阿伦,在她的带动下引发了一阵压仰许久而爆发的冲动,他的双手扶住她柔软的腰肢,在一瞬间他忘却一切,以其疯狂的不计后果的冲动再次的和许娜缠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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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明深夜从酒吧回到了家中,他的确让那个刚认识的小妇人搞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那美人却半点也没有跟他走的意思,渐渐地他忽然觉得身体实在支持不住了,只好踉踉跄跄回到了家中。

一进家里没走几步便觉得天昏地旋,差点裁倒在地上,定睛一看,门缝里过道的灯光亮着,他知道许娜是回了家,但她卧室的那一头一点灯光也没有,似乎有声音响动,等了许久,又好像没有了,只听见自己一颗心嘭通嘭通地跳着。

脚踩在那松松的地毯上,一软一软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过道上的灯昏昏沉沉地照着,人也有点昏昏沉沉。他努力睁开了醉醺醺的双眼,强打起神来朝卧室里望去,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他四下地转动了脑袋,再一看,也就渐渐地记起来了,这疯狂的现实,本来以为醉酒下的乱梦,竟不是梦,不是梦。

他的妻子许娜赤的身子正骑坐在一个男人上面,她快活地颠簸把前那对硕大的房掀荡得一扑一扑,跃跃迭迭如同活泼的小白兔,她惨白的额角上流渗出汗珠,缓慢地爬动滑落下来,她的头发湿漉漉地,看来这一顿激情进行的时间不短,她已完全沉浸在身体的愉悦之中,对他的突然出现一点也不埋会。

他揸开两腿站在门槛上,将双手横搁在前,啪啦啪啦扑打着手掌,说:“真是一对放荡的狗男女。”

底下的男子有些惊骇地想挣扎起身,但许娜的一双手狠狠地压住了他,而且回过头对他叫嚷着:“回你的房间里去。”

他走进房间,站着默默注视她好一会,笔挺的鼻子微微地动着。从没发觉过妻子的身子竟如此丰盈白嫩,在男人的身上是那么妩媚荡,他的心狂跳着,感到脑海里电闪雷鸣,血中的某种欲望升腾起来,头晕目眩,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妻子从那男人的身上掀落下来,然后,狠狠地和她颠狂一番。

第十二章

赵莺在超市斩获颇丰,他们母子俩跟张丽珊像是杂货店的小贩一样,大包大揽地往车子搬运着采购而来的物品。

在车子里赵莺还一味地抱怨遗漏了什么东西,而张丽珊则对瘪了的钱包耿耿于怀,但是随着车子的发动,那沮丧的心情也抛弃到了九天之外,那个男孩不时从后排的座椅凑向前,浑打趣地说着并不幽默的笑话,把那热烘烘的鼻息喷在张丽珊的耳边,使她痒痒地侧过去脸。

赵莺将车开进了张丽珊的公寓,郭烨无须他母亲的吩咐就忙着帮她拎起了袋子,殷勤地把她采购来的东西搬上楼。赵莺呆在车里没有挪动身子的意思,只是说了声:“让他帮你,我就不上去了。”

他们俩个像是蚂蚊搬家一样提着琐碎但不沉重的各种纸袋、塑料袋,两双手竟腾不出一只去揿按电梯的按钮,还是少年男孩的脑袋好使,他用手肋按住了电梯的开关,进入了电梯,在那个空无一人狭隘的空间里,少年郭烨的一颗浮躁空虚的心因此变得柔软湿润起来,他的腿碰到了丽珊裙子的下摆,柔软的微痒一击,他闻到了她头发上的那种甜甜的香气。

张丽珊发现男孩的眼里炯炯地发亮,她想背过身去,他的脸一下就凑近了她,离得竟是那么地近,他的嘴搜索过来,在她嘴的四周摩挲,然后用舌尖抵开她的嘴唇,慢慢地深入进去。

他发现她的嘴滚烫而湿润,他再一次猛烈地锁住了她。

亮得晃眼的灯光就在他们的头顶,张丽珊惊慑的眼睛里从皓亮的不锈钢壁上,见到了他弯曲着腰时在牛仔裤里紧绷绷的屁股,浑圆高撅充满着感的活力,一瞬间她的整个身子有种失重了的感觉。

指示灯依次显示着爬升的楼层,背叛了婚姻,投入了顶头上司的怀抱,现在又跟一个少年玩着另类的游戏,去掉一份爱情,离开一个人,丢掉一个东西,这种背弃的行为对像她这样充满魅力的女人,几乎是一种欲望的本能,反云覆雨易如反掌,从一个目标到另一个目标,尽情练、保持活力。

一声呤响,电梯停在张丽珊公寓的楼层,郭烨狠狠地再吮吸了一番,这才松放了自己的嘴唇,张丽珊见他厚实的嘴唇上沾附着腥红的唇膏,乐得哧哧直笑,努着嘴向他示意,一同进了她的家里,丽珊把东西放妥了,递给他一张纸巾,并说:“别让你妈给发现了,你这偷腥的猫儿。”

男孩想再做出进一步的表示时,张丽珊把他拦住了,对他说:“你妈还在等你哪。”

见他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她再说:“有空给我打电话。”说完,飞快地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她的手机号码,把他送出了家门。

临别的时候,他用那双狂热的眼睛,用那种很特别的眼神看着张丽珊,拘谨地伸出了手,张丽珊却伸臂对他拥抱,他似乎感到很意外,但很高兴。等待着电梯时他们站在电梯门口又再热烈地接吻,电梯到达的灯光闪烁了起来,他的一只手抚到了她的上,隔着轻薄的衬衣轻捻那突起如花蕾的头,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大腿。一道强烈的灯光突然地一晃,两扇电梯的门哗地开启着,幸好里面没有人。

张丽珊本无瑕与这男孩的这一道暧昧的界限如何越过,从被他搔扰到有意勾引,从告别的吻到上床。但她清楚每一次,都是这男孩唤起了她深藏在心里的某种欲望,这时她最想的是赶紧地洗个澡,浑身的毛孔里都像分沁出一种沾,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开始解衣松扣,这时她首先想起了自己的老公,而后又想起姚庆华,一股神奇的暖流一次又一次地透及她的全身,她的两只大腿奇迹般的发颤。

她赤身裸体地躺放在床上,拿出了手机给姚庆华发了短信,的确是短信,很简单就只一个字:想。然后她就到了浴室里,把自己洗涮了一遍,围着毛巾出来时,放在床的手机还静悄悄的,她有些失落、沮丧,憋闷,无聊,她想再等一会,她摊开了身子赤裸地平放在床上,幻想着此时,有一个男人推开她的门走过来,面对着她雪白的娇躯疯狂地强暴。手机安静地跟她并躺着,姚庆华没有回音,时间的针尖在她的心头滴答跳舞,一下一下地刺痛,慢慢的,她的心就千疮百孔了。

她打了电话给处在远方的唐萌,她带着哭泣向老公诉不尽相思的苦闷,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水,不知说了多久,她昏沉沉地睡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她让手机震动的响声闹醒了,姚庆华给她来了电话,说当时正在向老婆交公差,他说他确实让她缠得脱不开身,他说好在他老婆没留意,否则那一股子准在肚子里糜烂了。张丽珊没等他说完,就把手机关了。

第二天一早从离开家里的那一刻,姚庆华就猛打张丽珊的电话,手机是关了家里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他索将车子开到张丽珊公寓的楼底下,在那里待了近半个钟头,最后,确信她没有在家里,才怏怏不乐地回到中心行。他略带疲倦一般地在他的皮转椅上坐下,手肋靠到办公桌上手托着额角,以致送文件进来了的下属有些惊讶,问他要不要到医院。

他懒得理会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大叠文件,这在他以前的工作中是绝少见到的,姚庆华从没颓废过,在各方面他都比平常人更加强烈地要求自己,更发奋地工作、更努力地赚钱、更渴望击败对手,另外更喜欢追求漂亮的女人,以求某种雄的证明。

姚庆华翻弄起桌上的文件,一边看一边签字,其中一报告确实让他有些恼火,是关于度假山村第二期的货款的报告,许娜本没跟他通过气就自作主张地把名字给签了。他狠狠地将报告扔到了办公桌上,最后的一页空白处许娜两个字飞扬跋扈。

对于这个项目的货款其实并不复杂,并不存在违规的作或其它的风险,假如事先过来通个气他也会同意的。他感到了他的权力正受到了许娜的挑战,对于她的这一蔑视,姚庆华警惕地感到处在他身边潜在的威胁。

他心中清楚最近她跟老板杨成套得热乎,以前还当是吃喝玩乐那些零星琐碎杂事,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的确不简单了。他吩咐周小燕过来,带齐度假村的全部帐目,一副全神贯注弄大事的认真样子。

不一会,姚庆华就觉得眼前一亮,门里笑盈盈地进来周小燕,她端抱着文件夹的姿势无论什么时候都神闲气定,若闲庭闭花,雅致而迷人,与张丽珊的格及气质截然不同,反差就如一个是水一个是火。她迎着他的目光过来,把一大叠挡案堆放到了桌子上,隔得老远站着含笑对着他。

姚庆华随手一指,嘴里随口说着:“你坐啊。”她依然把手在口袋里,她笑的时候,眼睛眯紧了,有些妖娆。

“怎么样,是不是跟我到度假山村实地考察一遍。”姚庆华指着面前的卷宗说,周小燕没回他,拉过一张转椅在他对面坐下,对着他扬起了笑脸。他看着周小燕笑,一双好看的眼拉得很长,光芒越是激,他就越是发虚。此时他的心里燥得没法子安静下来,被一种奇怪的撩拨弄得坐立不安。

面对着清新可人周小燕,姚庆华对许娜的怨恨和不快早已消逝无尽,事实他胯下的那东西正欢欢地勃起,跃跃欲试。

对于姚庆华没话找话,心不在焉,暗泄的醉翁之意。周小燕心知肚明,仍是假扮天真无邪。“如果是公事,我无可推辞,假如只是玩耍,我可就谢绝了。”

她觉得自己也卑鄙,想放长线,钓大鱼,或者奢望用姜太公之渔竿,不用损失什么诱饵,便能钓上条大鱼来,于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那就算公事。”姚庆华说:“在办妥公务同时,顺便到那里吃吃饭、泡泡温泉。”

周小燕点了头,正要离开,也没听见敲门,张丽珊就窜了进来,周小燕从没见过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平日里很温婉的一个人,此刻满脸绯红,周小燕的反应就是赶紧溜之大吉。

会计部的其他人是按科目几人合用一个办公室,周小燕装模做样的各个办公室视察了一圈,吩咐他们她有公事要出去,然后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脱下工作服。

这时,内线的电话响了,姚庆华告诉她要紧要事,他们的计划取消。周小燕爽朗地应着,心里正巴不得,索便放了自己的假。

从市场买了菜,还有一只脱毛了的,她学着那些家庭主妇的样子跟商贩讨价还价,那些商贩像剖般心疼地答应了,其实在枰里就把差价讨了回来,而她却像是拣到大便宜似的,一脸的喜气洋洋容光焕发。回到公寓,她手忙脚乱地收拾房子,她把地擦了,灰抹了,拖鞋准备好,再把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然后再到了卧室,少年林奇已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她的家里,此刻正俯趴着赤的身子呼呼大睡着,光滑细腻的肌肤黝黑,一个浑圆紧挺的屁股感迷人。

她走到了床前,床上一切乱七八糟的,那是他们昨晚在那上面翻滚过的证明,周小燕拍打着他的屁股笑着说:“小懒虫,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

“行行好吧,再让我睡一会。”少年头埋在松软的忱头上,说出的话含糊不清,小燕再说:“你不是今天要回到校里看看吗”“不了,换别的时间,我就想睡。”

他说,她只好说:“好吧,你就再睡,等我做好了饭,你可别懒在床上不起。”

周小燕就在他的跟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连同罩也褪了,那对不大但尖尖的房得到了释放,欢欢地颤抖着,在自己的家中,她是从不戴它的,罩把房压迫得紧紧的,她无意间触到了头,一种轻忪的感觉冲入她的心扉,又轻轻地了几下。她这样做只是一种本能,绝并没有诱惑林奇的意思,她眼光都不扫他一下。

拎起了一款白绸的睡衣,她有一段时间不穿它了,以前一般都是睡衣睡裤,绝不露沟和大腿,房和屁股藏得更深。但是自从林奇住进来之后,她才想起了它,这是一款进得着厅堂上得了床的睡衣,里面是小吊带低的感装束,套上一无领的长衫。在厨房里,周小燕把放进锅里,剁了些姜葱,该加什么的佐料,周小燕并不清楚,其实她并不擅长做饭,反正她把对少年的爱全当成佐料,放到汤汤水水里,用火慢慢地煲着,迅速地补充给他。菜肴并不丰盛,再把一些青菜拣了洗了,淘了米放进电饭煲里。

“看看我这个老婆当得怎么样。”林奇穿着大裤衩,正往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体恤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我再炒个菜,饭马上就好了。”说这话时周小燕从客厅的沙发中起身,林奇却一把将她搂住不放,周小燕坚决地放弃他的怀抱,到了厨房麻利地忙碌开来。

他跟到厨房,从后面拦腰围抱她,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她不得不偏了头,腾出更大的空间让他活动。他用嘴左右来回地蹭,她一边切菜一边扭转脖子,配合得极为流畅。他的手开始不大安份地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她丰腴的臀部。

周小燕只好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的手说:“你搅弄得我无法集中力。”

“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吗。”“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你这么弄我,我一下就不能自持。”

她呻吟一声,头向后仰,用力靠在瓷砖墙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上,他紧紧地搂住她,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住她,冽着嘴笑了说:“你就像个面娃娃一样,没了骨头。”她笑嬉嬉地说:“我感到全身都酥软了。”

“还等什么,我们回房里去,马上。”他的手已经攻占了她前双峰。“干嘛要回房里,这里不是很好吗。”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说。周小燕不知道她怎么充满了如此迫切的情欲,她像一导火索一样,被他点燃了,咝咝地燃烧。她的体在他的调弄下熔化了,他们如痴如醉地亲吻着,她觉得她像一管子,被他吸着,吹着,快要发出芦笛那样尖利的声音。

他的手拨开了她的内裤,就在那地方抚弄不休,她的那里溢出了,那些蜜汁源源不断地呼吁他进一步的行动,她将一条腿搭到了炉台上,整个身子柔韧地往后仰。他从宽敞的裤管一侧掏出了那愤怒了起来的东西,也没脱掉她的内裤,就侧着身体在那一旁斜了进去,她万分激动,一把勒住了这匹狂放的烈马,随即放肆地尖叫起来。

这个姿势确是太别扭了,幸亏林奇比她高出很多,那东西也够长,他的一只手圈住她的纤腰,一只手从睡衣的前探了进去,恣弄起她晃荡的房,周小燕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湿润过,她和他的每一处都吻合了,每一处的演奏都很和谐。

那样,他们就在厨房把这事办了,怪异的感觉使双方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林奇现在对于如何取悦周小燕越来越心得应手了,周小燕确是个易于满足的女人,生活如是,在爱上也是如此,他只须将他的那东西沉埋进她的里面,她就已爽快得不知身置何处魂魄飘舞了。

他让自己那东西慢吞吞做着规律的运动,不像以前那样狂抽滥送,有时只是浅浅地呆在她那一处的口里,用硕大的头就在那花瓣的边缘磨磨蹭蹭,周小燕就飞上天了。再将那一直到底,就耽搁在最底里不动,凑上嘴唇在她的耳垂那里轻亲慢咂舔舐咬嚼,能感到她的又一波蜜温热地冒涌出来,浸泡在他的头上酥酥麻麻。

能够清晰地见到她的那一处在他的抽动中张启吞含,在那东西的顶撑下她的唇更显得肥美厚实,他的手移到了她的小腹之下,顺着疏稀的毛发抚弄着她的花瓣,他掰开了她那肥厚的唇,加上一手指在那花瓣的顶端索着,其中有一处地方悄然冒出的芽让他惊奇,按压下去那小东西就逃避到了层层的花瓣里,他不知那是什么,只觉得在他的逗弄下,周小燕的一个身子正颤抖不停。

沙锅上的汤沸腾开了,一股香味顿时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溢出了锅来的一些汤汁流渗到了炉里,跟旺旺的火舌接触着滋滋地冒烟。周小燕用不连贯的声音说:“锅冒开了。”他好像样本就没听到,搂紧了她正要探出去的身子,加大了冲击的劲道,胯间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屁股。

周小燕哇哇地叫着,而炉台水与火的接触更是热烈,滋滋滋地一股蓝烟蒸腾开了,炉里的火光,像一朵硕大的黑心蓝菊花,细长的花辫向里拳曲着,努力地跟浸过来的汤汁博斗着,她的脚腿绷得太直了,有些痉挛像是要抽筋了,但她不管不顾地依然紧持着。

此刻的她就像浮在水面上,身体随着波浪漫无目的涌动,或者她只是一艘船,被一个出色优秀的水手纵着,乘风破浪。

火渐渐地小了,花辫子渐渐的短了,短了,快没有了,只剩下一圈齐整的小蓝牙齿,牙齿也渐渐地隐去了。周小燕急促地喘息着,吐出嘴里的是不成腔调的呻吟,她正遭受着风浪的颠簸,风浪渐渐大了,从四面八方逼涌过来,快要将她挤碎、颠覆、淹没,她尖叫起来,而他,像个徒步跋涉了无数山川的勇士,最后訇然倒下。炉台上的火在完全没有熄灭之前,突然向外一扑,伸长一两寸长的尖利的獠牙,只一刹那,就啪的一炸,化为乌有。

林奇把体内的那股子热情播完了之后,才发觉周小燕的一条腿僵直不能动弹,好在他是读体育的,对运动后的肌痉挛或抽筋什么略知一二,他一双手掌拍击着帮她放松捏拿,不一会,她才金独立跛着一只腿到了饭桌上,一蹭一颠的,那里面男人的便扑扑地往外冒涌,一下就顺着大腿流落了下来,她就什么也不干了,要林奇帮她盛饭,甚至要他喂着,俩人嘻嘻闹闹地把一顿饭吃得热闹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门呤惊响,两人面面相觑,林奇开了门,没想到进来的是姚庆华。

对这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访,周小燕的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满面潮红地指着林奇向他介绍:“是我的表弟。”

姚庆华倒没在意,他说他吃过了,就在这附近吃的,周小燕让林奇倒了杯茶,继续埋头吃饭。

“我倒没听过你有这一表弟。”姚庆华就在她对面坐下,身子后仰,转过来又转过去四处看着,显得落落寡合,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她没有接话,少年林奇的正在她的体内鲜活,她很庆幸姚庆华的嗅觉对于同类的不太灵敏。

林奇很是乖巧地说:“以前读书,跟表姐来往少了,如今快毕业了,也空闲了很多便走得勤了些。”周小燕接过话也说:“我这表弟毕业了,没事干,你可得帮啊。”

“好说好说。”他爽朗地应了。周小燕见他好像卸去了心头的疑惑,这时饭也吃完了,腿也不疼了,她起身帮他的杯子再续上水。

周小燕轻薄的睡袍就在他的眼前晃动,隐约还能透过丝绸现出她的内裤,这使姚庆华的一颗心里忽荡了起来,穿着睡袍的她皮肤挺白的,姚庆华以前倒没发现,大腿那地方尤其白,白得晃眼,晃得他眼花缭乱地。她的屁股在衣服里面滚动,圆圆的,显得很结实,满手质感。这个媚人的女人脱了衣服肯定比穿了衣服好看,身上更比脸上好看,姚庆华恨恨地想着。周小燕好像知道这两男人都在注意她,屁股扭得更欢,充满了风情和诱惑,屁股里那股神秘的快乐,更是令他们心怀鬼胎各发瑕思。

“你给找个事,帮他留在这里。”周小燕挨近姚庆华坐下说,那股亲热的举止让林奇心中泛起了醋意。姚庆华搔搔头发说:“要说一下就找到合适的工作就难说了,不过,现在有工作跟没工作关系不大,这市里遍地都是钱,你说干那不赚啊。”

“你说做什么。”周小燕心急地问。

他说:“抄股啊,现在正是大好时机。”

“抄股,那有那么多的钱。”周小燕扭过身去,他乘机扳着她的肩膀说:“别忘了,我们是干金融的,我们都说没钱,那谁信啊。”

“他不懂的。”周小燕望过林奇一眼,他撩着长腿把屁股的一角挨在电视柜冷眼旁观着。

“我会找人帮他的,你放心。车子就在下面,上午说过的事,走吧。”说完就要起身,周小燕很无奈地说:“总要给我点时间,要知道,女人出门是很麻烦的。”

“好的,快点吧。”他摆摆手说。

林奇的心中顿时有了股失落的感觉,他看出周小燕跟她的上司关系有些暧昧,是认识他以前的事,可她说过除了以前的老公没有其他的男人的,但现在眼前活生生的这么一个人,周小燕无论是撒谎,还是说真话,同样毫无意义。

刚想着,周小燕已穿戴齐整,仿佛和他第一次约会,淡扫娥眉,略施粉黛,直到自己十分满意的模样。

第十三章

那辆黑色的皇冠轿车一进度假山村,便觉得不像是炎热的夏天。这里的草儿不见苍老,鲜花不减春色,木棉挺拔,托着红手掌,生机勃勃。远处红屋白墙的别墅躲藏浓郁青翠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别致迷人;近处的酒楼和娱乐场所都高不过三层,有一种内敛的辉煌,停车场里的高档轿车,将这种辉煌释放;休闲处有几个人在打网球,也不喧哗,只听得啪啪的击球声。

姚庆华径直把车子驾进了山顶上掩映在林荫处的一座别墅前面,猛地按响了喇叭,急促的声音在空旷的山上回荡了很久,不一会,别墅里的杨成慌忙地开了门,迎进了姚庆华和周小燕。“杨兄,太不够朋友了吧。”刚一见面,姚庆华就毫不客气地说,杨成一脸的谄笑:“姚总,别这么说,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直说,咱兄弟,好说。”

周小燕本不理会他们俩人唇枪舌剑般的争辩,像是对这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别墅饶有兴趣的四处看看,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一年轻的女人,浓妆艳抹的脸头发是刚梳理了的,还遗留着湿漉漉的摩丝。周小燕用眼梢盯着那女人看,女人还算漂亮,就是掩不住一身的胭脂俗气,发现那女人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她,两个女人的对视有点互相蔑视的敌意。周小燕读懂了她眼里的含意,无非在说扮什么淑女装什么清高,跟男人到了这地方,不是背着老公偷情就早已是人家的情妇。她对杨成毕恭毕敬地说:“杨总,没事我就走了。”

“你走吧,告诉阿伦,银行的姚行长和周部长到了,安排接待。”杨成挥手让她离开,那女人扭着纤腰从周小燕跟前经过,留落了一股浓烈的香味。客厅的一角,姚庆华和杨成埋在沙发喋喋不休地争论着,周小燕就踱到窗前,见那女人开着女式的摩托车一溜烟下山去了。

女人到了度假山村的办公楼,在阿伦的办公室里,见他伏在办公桌上侧脸睡着了,电脑的显示器一闪一闪地,她就过去就阿伦的后背一拍,把沉浸在梦乡的阿伦惊醒了过来。“成天的彻夜不归,上班又睡大觉,你怎的啦。”

阿伦擦了擦流在嘴角的口水,猛然让她给搅醒了,有些不悦地说:“你怎这样,把人吓着了。”“你真是把好心当驴肺,我可是给你传指示来的,免得等下找不到你,有你受的了。”女人笑着说:“老实交代,昨晚又那里挣外快了。”

“好了,别玩我了,你不知我最近输得快当裤子了,还拿穷开心。”阿伦说,女人不信:“我怎见你大包小包的,置购了好些名牌衣服。”

“人家送的,快说,什么指示。”阿伦不耐烦了,女人说:“银行的人来了,杨总让你过去。”

阿伦不相信地说:“怎会又来了,我昨晚不是见了她的吗”发觉说漏了嘴赶紧打住了,女人指着他的额头:“好了,不打自招了吧。”

阿伦也不理会她了,自己忙着走出了门。

昨天晚上,就在许娜的老公家明刚进家门那一刻,阿伦真的吓得半死,但他并没有慌乱,像这种事情,在他干的这一行里以前也偶有经历过,他曾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下地面,也曾从卫生间的排风口钻出逃之夭夭。但今天猝不及防地连个藏身的地方也没有,那时候许娜正骑坐在他的小腹上面美滋滋地颠簸着,而且他们的身体还没有离开,他的那东西就直挺在她的里面,只是没有了刚才那么坚硬了。

家明不声不响地把卧室里的所有灯光都打开,眼光肆意挑剔着他们的身体,强烈的灯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他赤裸的身体发出一股灼热的腥味,就像夏天里被阳光暴晒之下的河床。想想一顿皮苦那是免不了的,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来。

陈家明毗牙笑了笑,阿伦浑身一冷,在他青森森的目光下,他笑得很诡谲、很沉、很狰狞,他搬过了一张椅子就摆放到他们跟前,这时阿伦好像嗅到了他的嘴里喷出的酒味,其实他瘦长白净的脸看起来很是温雅斯文,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幸亏鬓角和胡子长了些烟火气与雄味,似乎是柔中带刚的典范。

阿伦就光着身体缩在地面上,眼角像是让什么牵动那样颤抖不停,出于他的意抖,家明不仅没有对他有什么过激的举止,他就在他的身上把许娜强行拽抱了过去,许娜离开他的身体时泄出的汁还滴落在他的小腹上。

家明本就没正眼看他一下,他把一个雪白的身子横置到了大腿上,许娜头上银色的发夹滑落下去,长长的头发散开来,落在他痉挛的大腿上。

他摊开手掌在她的脸上、脖颈上抚了起来,双手到了她的间,两只手指头爬行到了她房的那最高一处,他找到了地方,把手指头按压了下去,用另一只手抚弄她的房。

他逗玩着,她的头起初好像对他的手指很陌生,并不热情。

但在他的手指像在弹拨琴弦一般地弹弄下,房顺从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尖挺发硬了起来在他的大手里撒娇。

他低下头用嘴压在她唇上,随着轻微的反弹,他率先搜寻的是许娜的双唇,但立刻改变主意,找到她含闭着的眼皮,把唇盖了上去。许娜倏然像遭到偷袭似地别开脸,他仍不在乎地吻着。

许娜终于有了强烈的反应,也探出舌尖回应地亲吻了他,这么你来我往的一番纠缠,他瞬间变成了野兽,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中间、她的臀部恣意地抚着、拍打着、捏捻着。

许娜已经习惯了这一套,结婚这些年他的鲁早已不使她震惊,他们的爱后来就变成这样子的,尽管他们最初相识时那会儿他柔情似水,但随后他渐渐地变了,他好像患上了占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没有一刻怜悯,就是她有了月事时也如此。

欲望真的是一种邪恶的东西,自己的欲望起来了,对方不配合的话,那一刻恨不得把对方掐死。他们夫妻间的爱充满了太多大大小小的无法由他们自身来弥合的缝隙,一旦有外界的趁机介入,夫妻的关系很快就土崩瓦解,家明开始了在外放荡不堪,狩猎姿色、追逐女人。

像他这样的有着高尚职业事业初有成效成熟风趣的男人,自然很快就能得到很多女人的青睐,就像攻克一座座城堡一样,这一个是在月光下的河畔堤旁上,那一个是在细雨里的长凳上。

先是抚她们的手,再到她们的脸,她们的房和她们最为隐秘的那一处,每一个女人都有各自被打开的密码,每个女人在床都自各种各式的表演,一场又一场新鲜的爱情,一阵又一阵的高潮跌荡,让他潜心沉醉乐不思蜀。

而做为许娜,可能真的不是好女人,这种时候,老公并不总能满足她。她忽然觉得原来习以为常的日子再也不堪忍受了,那日子里自己无异于一个行尸走,对于老公渐来渐对她的冷落,许娜越发地忍无可忍,她也开始留意周围的男人,跟他们交往,调情,遇有合适的就上床,因为平时太压抑,太克制了,一旦起来,整个人像一张血盆大口。

那此男人在她的日常生活中接二连三的出现,使她注意不到季节的变化,时间过得如此容易。

夫妻两人心有默契一般各自寻欢作乐,谁也不想责备谁,你能把情妇带进了家里,我也敢在你的面前放荡,所以此时的许娜并不真的害怕。甚至当她发觉老公就在眼前时,她也不让阿伦男人的东西离开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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