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加入书签

没有隐藏行踪,也没G多余的事情,直接买了张时间最近的回国票,凌晨点上了飞。

季别没办托运,下飞的时候直接往外走。他照理说是应该很累,但精神却很好,一分钟都没有L费地坐上了回a省的火车。

季别老爸的坟造在a市,他知道段先生给他爸在公共墓园里买了块墓地,修了个挺大挺好的坟,不过他从没去看过。

没人记得这件事,季别自己也没会提起来。小的时候他在段家毫无地位,想提找不到人。

季别的行程得这么顺,是因为他在心里走过无数次了。

J年前从s市到a市的火车班次,季别倒背如流,这一趟a市行,是他原本想送自己的十八岁礼物。但后来和段逐在一起了,G什么事都得跟段逐报备,如果与段逐说要给他爸上坟,就像在刻意博段逐同情,显得矫情。一来二去,季别十四年都没来看一次。

在从s市到a市的火车上,季别看着车窗外略过的田野与河流,想着迟是迟点儿,总也来了,希望他爸别怪罪,要怪也晚了,凑合凑合得了。

公共墓地在a市南面的郊区,季别时间充裕,先找了家不远的酒店登记入住了,然后去便利店买了白酒和小酒杯,花店买了一束新鲜的白花,再到墓园门口买了香蜡祭品,一齐提着走近墓园里,慢慢找他爸的坟。

他找了二十分钟就找到了。他爸的墓碑是用白Se大理石砌的,很大,方圆十余个坟里最气派的一个,墓碑上一张西装照,鼻子嘴巴和季别有点儿像,照P下写着季冬至之墓。

墓碑前空空荡荡,有些未曾除去的杂C。

季别把花放在墓边,细细看了一会儿他爸的相P,想把他爸的脸记下来,但无论看多久,一闭眼却又忘了,他试了J次,便放弃了,把香蜡拿出来,摆在碑前的台子上,点上了,发了一会儿呆,看见袋子里的酒,又开了瓶,倒进小酒杯,撒在他爸墓前。

季冬至是单眼P,眼神倒坚毅,季别瞪着照P,觉得照P里的人也在看自己。

“爸。”

季别在心里叫了一声,鼻子有些酸涩,但若要叫他哭,他却哭不出来,只呆呆和季冬至的照P对视,很轻地又开口,重新叫了一声:“爸。”

季别这么年轻,不知生死离别苦楚,从前只有满腹该说的话拖着不说,该做的事攒着不做,怕麻烦怕解释,怕变数怕段逐生气,心说再等一等看看,以后或许会好的,就把自己的心和眼全都闭起来,让段逐抱着他走。

一路上颠颠簸簸,打雷刮风,季别以为他们都出门很久了,睁眼一看,房子依旧是这间房子,门依旧是这扇门。他们在危墙下站着,段逐再怎么眼通天,房子该塌,便还是要塌。

“爸,”季别想了很久,才说,“我试试看。”

季别又敬了他爸一杯酒,说:“你保佑我,我试试看。”

一阵东风扫过来,季别浇在大理石面上的酒水給风吹得往边上淌,从石面边缘淌下去,滴到泥地上,打出深Se的水迹,像下雨一样。

给死去的父亲扫墓,如同季别十九岁姗姗来迟的成人仪式,季别行了礼,束了冠,脱胎换骨,做不再逃避生活的成年人。

季别在a市留了下来,他短租了一个房子,在闹市区一个小区里,二楼,四十多平的小公寓,装修半新不旧,房东刚刚搬走,他是第一个租客。

他搬进去第一天,去超市买枕头被子。超市正好在打折,人山人海,季别推

如果,请我们的地址

请大家记住站新地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