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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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购物车走路,拿了一个枕头下来放进购物车,心里突然又酸又乱,好像背叛了谁一样,脚都抬不起来了。

季别在枕头那个货架边站了至少十分钟,又抬拿了一个,心默念一个枕一个抱,两个枕头刚好,然后又塞在之前放进去的枕头边上,心里的涩意才少了些,可以往前走了。

季别不是没一个人逛过超市,也不是没只买过他一个人的东西,但是这一次很不一样,反倒叫他生出了那些无法声张,又晦涩的心慌。

到a市的第十五天,季别接到了段先生助理的电话。

助理对季别说,段先生希望季别能有些责任心,回波士顿,把事情和段逐说清楚再走。

“请问链子帮我还给段逐了吗?”季别问助理。

助理在那头顿了顿,突然静音了半分钟,才重新开收音,对季别说:“暂时没有。”

季别想了想,又问助理:“段逐怎么了?”

季别问完,那头又静了J秒,段先生的声音出现了:“你先回来吧。”

“段逐怎么了?”季别没有回答,直接问。

段先生简短地说:“病了,发烧。”

季别愣了愣,立即追问:“什么时候开始的?J天了?怎么烧起来的?是不是那天跪久了还是受凉了?是不是伤口发炎啊?”

段逐身T好得很,好J年都没生过病的,平时季别感冒,段逐也从不会被传染。有一回季别的感冒很久,反反复复怎么都不好,好不容易有点起Se,段逐不知在哪儿听说感冒传染别人当事人就会好,压着季别亲他,结果擦枪走火,第二天季别病得更厉害了,段逐也一点事都没有。

“我现在订票,”季别把开了免提,把电脑打开了,说,“住院了吗?在哪家?我下飞直接过来。”

段先生没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对季别说:“算了。”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季别呆了一下,回拨过去,对方不接电话。季别慌乱地看着票,心说怎么这么差劲啊,连段逐这么容易照顾的人都照顾不好。

第19章

季别的票订了又改签。

他只订到了第二天下午的票,但到了凌晨,段先生的助理又来电话说段逐烧退了,让季别不用来了。

季别还没来得及细问,对方又跟念稿子一样说,季别的链子已经还给了段逐,又暗示季别,既然走了,就GG脆脆,不要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季别的学校九月开学,他开着电脑想了很久,把回波士顿的时间改到了八月旬,他在a市的房子租约到期的第二天,然后又开始看波士顿的租房信息。

段先生没再来电话。季别拿起想联系段逐,问问他身T好转没有的时候,一想到链子都还回去了,就总是按不下那个键。

一周后,季别购置日常用品时,在超市门口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季别推着购物车要往里走,有人叫了他一声,她回头看,段蔚然挽着一个nv生的,吃惊地看着季别,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段蔚然和朋友来看a市的省博物馆,待天,她们住的酒店就在超市边上,来买些吃的。正巧段蔚然朋友晚上有别的约,她就问季别,有没有空一块儿吃晚餐。

两人找了家附近的餐厅,等菜时,段蔚然托腮看着季别,好像很想说什么,又在犹豫要不要说。

季别看出来了,喝了口水,问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段蔚然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起了之前她碰到季别的辩论社的人的事。

两人的话题,从社友到学校,最后又绕回了段家,段蔚然告诉季别,“今年过年又要去庄园里过,你知道吗?”

季别摇摇头,段蔚然就说:“今年你家段少爷今年身边肯定还要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我妈总C我去巴结他,我都快烦死了。”

“是吗。”季别喝了口水,顺着她的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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