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6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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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个字,很难说出口,幸好,他有一辈子去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林夏笑了,眉眼弯弯的,好似碧波划过的井中月:“那你在这个院子里种满荼靡花吧,等到来年花开的时候,陪我一起看吧。”看着江在铖的眼,神情婉然似春花秋月般缱绻,又说,“以后,每年每年。”

这算是约定吧,她不轻易许下约定的,但是一经离口,便是不悔不弃。

她想,她终究爱着这个男人,所任没有办法说不出口,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难以否认,她真的爱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兴许是凌东岛的时候,还兴许更早。

她心里的那层灰还是被这初夏的风吹散了去,看清了上面铭刻的人。

她躲不过了,也不想躲了。

既然爱了,注定是劫数,她想,还是万劫不复吧。

“好。”

他应了她的话,唇落在她唇上,凉凉的。

小心翼翼地,生涩地,她回应着,一个吻,竟也能叫人心潮澎湃,如此沉沦,她终于知道,江在铖这个男人,爱上他,命中注定,也轻而易举,她却视而不见了很久很久。

在夏初的阳光下,木椅下,他们约定了,他吻了她,他的妻子。

孩子快六个月了,除了嗜睡点,甚至孕吐反应都没有,这个孩子很安静,林夏想大概性子没有随那个人,像自己也好。搬家后,江在铖窝在家里的时间更长了,昨日因为秦随风来过,抱怨很长一段时间,江在铖今日不在,大概去公司了,每日这个时间点林夏还在睡,醒来睁开眼总能第一眼看见江在铖,今早破例地没有见着江在铖,林夏有些不习惯,大概是醒得早了。

揉揉头发,林夏一边眯着眼睛,一边伸着懒腰,看窗外春日明媚,皱皱眉头,这个上午似乎尤其吵闹。

“夫人,怎么不多睡会儿。”一直候在门口的李婶拿了衣服过去。

林夏还是不习惯旁人伺候,自己接过衣服穿戴:“外面有点吵。怎么了来什么人了吗”

“哦,是花匠们,先生还特意吩咐过动作小声点,还是吵醒了夫人。”

林夏轻轻莞尔:“没关系,是我浅眠。”怀孕后变得尤其敏感,这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出来已经极力小心了。

将长发用发卡随意盘起来,林夏披了件外套站到窗台,她的房间在二楼,向阳,窗台正好对上院子,抚着大理石栏杆,正好可以看见院子里忙碌地花匠,昨日还空旷的院子里,已经是青葱一片了。

“不过,那么大的院子都种荼靡花吗不种点玫瑰百合什么的吗”

跟在身后的李婶说了这么一句,只见林夏忽地笑了,比这春光还要明媚。

她浅笑着眺望,初晨的阳光洒在她侧脸,粉漆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唇边一抹嫣红:“他当真了”似乎自言自语,“那我也当真好了。”

在这院子里种上满园荼靡花,待到来年,一起看花开花落,以后,每年,每年。

不止是谑语,是约定。

李婶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也不敢接话,有看见自家夫人喃喃自语了一句:“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一起看花开了。”

城北疗养院。

时光腐蚀过的木椅上,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独坐,穿着宽大的米色病号服,目光无神,抬头望着凋谢了梧桐花絮飘落。

谁会想到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艺人会变成这般落魄,惨白的脸,凌乱的发,不施粉黛,竟与一旁精神错乱的病人们为伍。

她是这家疗养院里唯一一个精神正常的患者,真是可笑啊。

她自嘲,扯扯嘴唇,有些僵硬,起身,背着木椅走远,抬眸,望见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她自己的脸,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顿足,她站定在远处,看着小径端头的人,面色冷然,好似冻结:“你来做什么”

对面,女人,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孔,一苍白,一红润,那般相似的脸折射出这般天差地别的不同来。

林夏黑色宽松的裙摆被风吹起,她走近几步,淡淡开口:“看你。”

林初冷笑,极尽嘲讽:“看我的笑话吗还是炫耀”

林夏先是不语,走过去,坐在木椅上,淡雅从容,抬头,看着林初,还是一贯的不冷不热,不疾不徐:“你觉得你有笑话让我看吗或者你觉得我有值得炫耀的”

林初沉默,那样骄傲的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样一个即便自己看来是明摆着的事实。

林夏笑笑,拾起一片凋落的梧桐,在手里把玩,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时候不要想得太复杂了。”语气心平气和得问候,“孩子还好吗”

林初瘦了很多,憔悴了,那双潋滟眸子都惨淡了,林夏想,应该过得不好吧,这个骄傲的女人,这样近乎囚禁的生活,一定磨掉了她桀骜的棱角,心里竟莫名其妙冒出一种近似怜悯的情感来。

林夏静坐在木椅上,一副心平气和,林初却始终严阵以待一般地防备着,语气和眼神一般尖刺:“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如今这般模样,最开心得意的不就是你吗”她嘲笑,有些轻微的嘶吼。

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至死,方休

更新时间:2o13111o1:43:45本章字数:3266

林夏看似想了想,点头回应:“确实是这样。”唇边似笑非笑,揶揄地看着林夏,“你那么讨厌我,恨我,一定不希望我开心得意,所以,就不要让自己这么落魄,让我有机会取笑炫耀。”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林夏无奈,为什么人要长良心这种没有用的东西来生产怜悯这种无用的东西呢

林夏难得出于好心的刺激,只是好像某人似乎不大接受。

林初冷哼一声,十分不以为意的神色,不知道哪里来的桀骜,似乎以前身上那种优越的高傲感又恢复了:“你尽管得意,你拥有的,我没有办法抢走,但是至少我的存在,会是你和江在铖之间没有办法消除的疙瘩。我不会离开,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亲眼看着我和江在铖的孩子长大。”

林夏哑然失笑,这个疯狂的女人是做好了一辈子耗下去的打算了。耐着性子,林夏回答:“林初,你错了,不是我和江在铖之间的疙瘩,是你自己的。”

她自己本就是个薄凉浅淡的人,江在铖更是不顾旁人的人,林初结下的疙瘩,最放不开,最拿不掉的人反而是林初自己为什么林初就是不明白呢林夏有些无奈了。

林初还是冷笑:“哪又如何,你们也一样不会独善其身不是吗”

也似乎是算了,打住这个问题,林初太固执了,林夏还没有大言不惭地觉得可以改变林初的想法。叹了叹气:“你说没有江在铖,我们会变成什么样会继续针锋相对吗”

林初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确实这样的假设太荒唐了。

林夏淡淡扫了一眼林初冷然沉凝的脸:“你恨我,讨厌我,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江在铖对吗如果江在铖选择的那个人不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不休不止”

她换了一种假设。林初原本不屑的眸子似乎有隐约的火焰在升起。“知道我最和你什么吗”林夏挑挑眉,表示洗耳恭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让林初火大,她大吼出声,“我最恨只是替身的你,取代了我。谁都可以,唯独里林夏不可以。”

林初灼热的视线迎面砸过来,似乎要将林夏撕碎一般,她知道林初定是恨她入骨了。

似乎理所当然,林夏并不诧异:“果然,是因为我,你才放不下。”

“哼。”重重一声冷哼。

女人真是种奇怪物种,不爱她自己可以,但是爱她讨厌的那个人就绝对不能容忍。

林夏起身,踮着脚够着树上的枯叶:“但是我不后悔曾经那个荒唐的游戏。”手里拾了片叶子,走近,侧身对着林初,“林初,我唯一想谢谢你的事就是当初让我替了你。”

林夏以为她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再懂得爱人,一场游戏,两年的时间里,她遍体鳞伤之后,却从来不曾后悔。虽是可笑,但是确实是这个她最厌恶的人给了她学会爱情的机会。

林初冷笑出声,嗓音寒烈,拖着长长的音调:“谢谢”脸色一变,沉凝几分,“收回你那恶心的谢谢,你大可以不必在这装好人,你有本事就让江在铖把我弄走,我们之间不适合这种虚与委蛇。”

为何曾经蝉联几届的金马奖演员,如今这么不会收敛情绪,不会伪装自己了林夏想笑。

“你好像比以前更讨厌我了。”叹了口气,语气悠远像飘在空中的云,“我们斗了多少年了,我都记不清了。”她半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

林初只是冷嗤,回答冷然:“应该会更久。”

“可是我累了。”对上林初铮铮如火眸光,她声似沉甸甸,“林初,到此为止吧。”

“你觉得有可能吗”她嘲讽反问。

有吗说实话,林夏也觉得没有,脸上却只是云淡风轻,眼神明明看着林初,却没有她的影子,似乎在透过她看什么:“好像七岁之前我们也曾经和这世上最普通的姐妹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学,一起弹钢琴,一起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起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快要忘了我们是姐妹,却还记得这些事情。很奇怪对不对你呢会想起吗都说双生子是有心灵感应的。”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怎么的,她却清晰得记得所有细节,人的记忆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她以为一辈子不会想起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忘记,用所有时间来忘却的事情,却总是念念不忘。

现在想想,原来她们曾经真的有过美好的记忆。

林初黑白分明的眸子暗得没有一丝光点,却隐隐有什么在沉沉浮浮的,她敛了敛,然后归于沉冷:“你是来说你的回忆录的吗如果是,我没有兴趣知道。”

果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刀枪不入,被爱情伤害的女人无可救药。

罢了,这种做完之后心里会堵得慌的事情,林夏绝对不想做第二次,她本来就不是善人,刚才之举已经花光了她还没成熟的怜悯心。

就当最后一步,她再退一步深吸了口气,似乎一鼓作气:“林初,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各自生活,不要再不死不休地纠缠了。”

林夏的话才刚落,林初想也没想,回绝得果断,还有些不甘心的狠厉,眸中阴沉:“不可能,林夏,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有和平相处的那一天。”

林夏深吸气:“非要至死方休吗”

难怪古人说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林夏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林初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阴鸷渗人,微微侧脸对着林夏:“你怕了吗”

这样狠厉决然的表情,让林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脑中猝不及防出现了一个词语:同归于尽。

若真有那天,林初走投无路了,一定会践行这个恐怖的词语。

还是第一次,在口舌上林夏没有办法占上风。她哑然了好一会儿,终是叹叹气:“希望你以后别后悔。”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风衣,擦过林初的肩,“不管你有多少怨恨,都等到孩子出生再说吧,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要让他成为悲哀。”

说完,林夏背着林初离开,林初只是冷笑几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没有谁回头,已凋谢的梧桐落了一地,略显凄凉。

相似的背影,相似的倔强,她们曾经真的亲密无间过,可又谁还记得

一个多月,这是江在铖第一次来疗养院,在林夏前脚刚走之后,江在铖的目的,林初不用想也知道。

“你对林夏说了什么”江在铖并没有进去,站在病房的门口。

虽然知道江在铖会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多少有些讶异,半躺在床上,懒懒回答:“她才刚走,你就来了,来的真快啊。”

为什么就不掩饰一下,非要让她嫉妒得快要发疯,这个男人就算曾经与她在一起时也没有这般过。

抓着床单的指尖泛白,拉扯出一挑一挑的褶皱,她面上却不见丝毫破绽。

江在铖似乎对林初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冷着脸问:“你说了什么”

他在担心,对于林夏,他始终像走钢丝一般如履薄冰,不容许一点意外。

林初反笑,喜怒不明:“怎么怕我欺负她恐吓她”唇角一脸,一抹冷凝,眸子暗沉泛起冰霜,“江在铖可别忘了,那人是林夏,她从来不肯吃亏,你用不着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认识两年,林初眼里看到的江在铖永远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从未见过他这般担惊受怕的样子。

有人说过,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连本性都抛弃,必是爱到了深处。

江在铖爱林夏已经到了这么地步了吗

林初握着被单的掌心渗出了点点腥红。

江在铖只是冷然以对,不带任何感情se彩地说:“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消失。”

他不是不想,不是不能,不过顾忌着林夏。

林初轻笑出声,原来她的存在还是那个女人的功劳那是不是她还要感恩戴德啊她继续笑,轻谩的语气高扬:“但是林夏好像不这么想呢她还说让我好好生下你的孩子呢真让人诧异。”

论起狠绝,林初自认为不比林夏。一个一直以来冷情狠辣的人突然变得心慈手软,之间缘由林初无法揣测。

江在铖冷笑,向里走了几步,语气里有隐约的杀伐:“我的孩子我不想认,便什么都不是。”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他不想要的,他不承认,不管牵扯多深,他也能连根拔起。她早就知道的,知道自己爱上的是这样一个狠心无情的男人,可是每次听到,心里还是像被千万针刺一般,痛得难以喘息。

唇畔被她咬得血肉腥红,却死死抿着,所有压抑隐忍的情绪破体而出,根本不受控制:“你不承认也好,我腹中终究是你血脉,就算顶了私生子的头衔,也好过林夏肚子里的野孩子。”

私生子,野孩子足够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两个词语,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这些明明是江在铖知道的,他却默然接受,甚至颠覆所有,不让任何人置喙一句。

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败露

更新时间:2o1311111:43:54本章字数:3294

只是这些明明是江在铖知道的,他却默然接受,甚至颠覆所有,不让任何人置喙一句。

江在铖冷峻的侧脸全是寒霜,眉间覆了阴鸷,唇边一抹狠绝:“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辱骂林夏的话了,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他江在铖的女人,不管如何,就算她不堪,她不好,她坏事做尽,他也容不得别人说一句。

初夏的季节,却因为江在铖的一句话,冷极。

她连冷笑都没有力气,只是半靠在枕上,垂着眸子,声嘶力竭一般:“我不说那也是事实。”抬眸,中间汇成两道光斑,微弱却跳跃,“在铖,我不会走的,孩子也我会生下来,如果不能彻底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就别再想办法赶走我了。”不等江在铖说什么,她看着别处,自言自语一般念着,“都说男人四十之前,要爱情,之后便是血脉,十年,我等得起。”

有人说,与女人不同,男人的爱情有保质期,曾经觉得荒唐的话,现在却成了林初最后的筹码。

就算更久,即便一辈子,她也打算耗下去。

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见等在原地的自己。

女人便是这样,总会自以为是以为爱情可以等待。

江在铖冷笑,不以为然:“林初,我开始后悔没有打掉你的孩子了。”

他江在铖的原则就是绝不留后路,仅一次破例,他发现,有多愚蠢。贪心的人永远懂得得寸进尺,只要截断所有退路才可以一劳永逸。

林初大笑,甚至有些癫狂:“那也是你的孩子。”

她大吼,那般声嘶力竭,大概她自己已经忘了,到底是谁的孩子。

有句话说得好:要欺人,先自欺。

只是自欺之后,不能欺人又该何处

江在铖眸光暗沉,不语,唇边全是冷峭。“那是你的孩子。”她沉沉嗓音再一次重复。

“江在铖的孩子是吗”

一句突如其来的反问,猝不及防间,林初怔愣。

门口,黎墨站在阳光里,怀抱着胸,一脸揶揄,笑得邪气。

只是一句戏谑的反问,却叫林初慌乱惊惧,强压下所有慌乱:“你来做什么是为了林夏”

不会的,她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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