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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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林无奈,叹了一口气,将林夏的手放在手心里,有些凉,他握着,温着:“傻女人,会越喝越不舒服的。”

心口的位置空落落的,她不动,只是傻傻看着自己的手,哪里疼呢她想流眼泪,可是眼睛很干,很涩,似乎有些睁不开了。她便努力去看眼前的人,眼神忽而清明忽而涣散,嘴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赵墨林,你是赵墨林,你会不会待会也走了,今天是我生日,好多年我都没有过生日了,因为没人给我过生日,刚才我许了生日愿望,但是不灵,都是假的。”说了一通,似乎累了,声音轻了,她蹙着眉咕哝,“假的。”

她还记得今天是她生日,还记得她许了一个生日愿望,没有实现,有个人只送了她四个字就走了,还记得那人叫江在铖,只是长什么模样不记得了她想着想着,哪个地方又疼了,她想伸手去捂住,却忘了在哪里,很疼,都流泪了,看着赵墨林,知道他是赵墨林,只是他也没有办法让她不疼吧,眼泪便流得更凶了。

赵墨林被林夏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了,一时手足无措,只是胡乱地伸手去擦,哄着:“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平常也厉害着,怎么醉了就哭了。”林夏却想没有听到一样,自顾继续哭着,安安静静的,也不闹腾,就是默默流着眼泪,赵墨林急了,连忙去拍着她的被,哄小孩一般:“以后我给你过生日好不好,你的愿望我给你实现。不要哭了,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好不好”赵墨林小心地蛊惑。

赵墨林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清醒的林夏麻烦,不能靠近,这醉着的林夏更麻烦,真是捧在手上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夏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赵墨林,泠泠眸子剪碎了星光,让人心疼,她摇头:“没用的,我的生日愿望被带走了。”

她恍恍惚惚记得她许了愿望,慢慢记不清楚是谁带走了,还来不及实现。可能她醉得更厉害了,醉酒人的记忆更加凌乱破碎了。所以她提醒自己。

赵墨林只觉得自己心都快揪到一块了,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以前他只觉得可笑,现在林夏要拿出这武器,他便真一败涂地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林夏,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凑近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睛,吻干了她的眼泪,酸酸涩涩的,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怀里的人挣扎了几下,他才作罢,哄着说:“乖,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林夏一个劲地摇头,双手推搡:“不回去,脚疼,我不走了。”一脚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鞋子。”

赵墨林连忙抱着她,生怕她摔着,看着被林夏蹬到几米远的鞋子,只得摇头无奈,只能妥协:“好,不穿。”

这个家伙就算醉了,还是被一双鞋子打败,不过这样哭哭笑笑的林夏倒是可爱得紧,赵墨林很喜欢这个生动的林夏。

林夏冲着赵墨林眨巴眨巴眼,一副无辜的模样:“你背我。”赵墨林怔愣,没有说话,林夏便恶狠狠地说,“今天我生日,不许拒绝。”

她的第一个生日愿望已经叫人带走了,她那里疼极了,所以不能在拒绝她了,林夏醉醺醺地想着。

记忆又模糊了几分,现在都记不清楚那第一个愿望是什么了,也不想想,一向就会哪个地方疼的难受。

林夏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眸子像染墨的池子,荡着黑色的涟漪,赵墨林心悸不已,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这么无赖。”

林夏不耐了,大吼了一句:“赵墨林。”

这张脸虽然好看,可是醉酒的林夏觉得它欠扁极了。

诶,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了,某些看法还是根深蒂固啊。

赵墨林不怒,反笑着应着:“嗯,还好没叫错,不然我把你扔在马路上。”

这声赵墨林,他觉得很是顺耳,他怀疑林夏朦朦胧胧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东西,但是认出了他,心情有些心花怒放了。

“你背我。”林夏软软地撒娇。

要不是她这个女人醉了,赵墨林怎么会见到这样无赖,娇羞,乖顺的狐狸,原来狐狸喝了酒就变成猫儿了,突然赵墨林觉得这杯中之物真是个好东西。

林夏忿忿瞪着赵墨林,赵墨林无奈摇头:“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嘴上这样说着,却乖乖蹲下去。

林家宴请的人几乎散光了,赵墨林背着林夏出去了,也没有开车,让司机跟着,背着林夏慢慢的走。

林夏老实地趴在赵墨林背上,很乖巧地抱着他的脖子,也不乱动,只是有些话多。一会儿哼哼唧唧,一会儿自言自语,这会儿又缠上了赵墨林。

林夏轻轻唤了一句:“赵墨林。”

“嗯。”赵墨林应了,等着下文。

背上的人似乎没有重量,很轻,轻得让赵墨林有些莫明的心疼。

林夏叫完了,却久久没有后文,过了片刻,林夏又叫了一句:“赵墨林。”

“嗯。”他耐心极好,又应了,结果又没了下文。

真是难缠赵墨林第一次对林夏有这样的定义。

林夏又不吱声了,赵墨林走得很慢,街上的霓虹灯照得林夏的脸庞格外的轻柔,她似睡非睡,灵活的眸子像极了月光,忽而满月,忽而半月,似乎又昏昏欲睡。

林夏没出声很久了,赵墨林以为她睡着了,背后人儿却又动了动,咕哝一句:“我难受。”

赵墨林眉头一皱,不舍了:“哪里难受”

林夏搂紧赵墨林的脖子,软软地说:“哪里都难受,心口疼。”

她困顿极了,但是心口总有个地方疼得很,似乎忘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她到底是忘了什么呢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醉了,那些记忆一点一点散了,她现在记得赵墨林背着她,又忘了赵墨林为什么背着她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被她忘了。

酒精。原来有这样的功能,可以叫人遗忘,只是不能止疼。

赵墨林听着林夏喊疼,不知道怎么办说:“难受就不要说话。”

林夏这下乖巧了,连忙答应:“好,不说话。”赵墨林满意地勾唇,可林夏立马又接着说,“那我唱歌给你听,以前妈妈说,我比林初唱得好。”林夏在某人背上不安分了,扭来扭去的,小手也胡乱挥着。

赵墨林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抓着背上那个张牙舞爪的猫儿,看看街上稀疏的人群,蹙眉,哄着:“这是大马路,别唱好不好乖,我们回去再唱。”

这么多人,他可不想被指指点点,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这明天又上了头版就不好了。

林夏醉了,哪里听得进去赵墨林的话,嘴一撇,耍无赖:“不,我就要唱。”说完,也不等某人抗议,就开口唱起来,声音那叫一个地动山摇,“每只蚂蚁都有眼睛鼻子,它美不美丽,相差只有一毫厘,有何关系,每一个人伤心了就哭泣,饿了就要吃,相差不过天地,有何刺激”

林夏鬼吼鬼叫地厉害,这嗓音确实不错,也不比林初差,但是这调就不行了,完全不在调上。

这一唱,果然有些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着笑着,还小声议论着。

还是第一次这样被当做动物园的猴子一般被人指点,赵墨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去哄她:“林夏,乖,别唱了,我们回去唱好不好。”

这要再唱下去,没准就把记者给唱来了,林初的歌喉可是经过广大歌迷认可的,突然这样曲不成调,还不独家

林夏完全耳边风,不理会某人的苦口婆心,继续吼着:“太多太多魔力,太少道理,太多太多勇气,只是为了好奇,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

赵墨林苦笑,由着林夏唱,也不管那些好奇的眼神,算了,就算上新闻,他们一起好了,这样也不算太坏。

林夏唱着唱着,声音便小了,兴许是累了,醉意上来了,哼哼唧唧断断续续地唱着。倒是将赵墨林唱的恍恍惚惚,昏昏欲睡。

见林夏安静了,赵墨林无奈地笑了,说:“林夏,托了你的福,第一次回头率这么高。”那些频频回头的人,八成将自己想做那不轨之人,赵墨林失笑:遇上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赵墨林以为林夏睡着了,却突然听到她猫着嗓子唤他:“赵墨林。”

林夏如今这般听话,乖巧地趴在背上,蹭着赵墨林的背,有温热的气息打在脖颈上,赵墨林觉得痒痒的,心里也像有只猫儿在挠一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悸,嗓音也不由得软得一塌糊涂:“嗯”林夏没了声音,只有软软的呼吸温热,赵墨林轻声问,“怎么不唱了。”

林夏似睡非睡,语气里带了几分睡意,轻柔得让人不由得心软,她呶呶嘴,嘟哝了一句:“荼靡花开了没有,我想看荼靡花开。”

林夏觉得似乎在梦里,鼻尖全是荼靡花的味道,像徜徉在一片白色飞絮的荼靡花海中,还有妈妈的味道,舒服极了,她都不想睁开眼了。白色的荼靡花开得盛极了,她多想便一直这样梦着不要醒来。

林夏痴了醉了,清醒的赵墨林却蒙了。

荼靡花现在十一月了,哪里来的荼靡花。这个女人真是前言不搭后语,醉得厉害。赵墨林失笑:“还没呢,还要等几个月。”

她似乎没听到一般,糯糯的声音竟有几分鼻音:“妈妈最喜欢荼靡花了,她的花语是陌路的美,还有一种绝望的爱,以前我喜欢前一种,可是我发现还是后一种适合我。”

赵墨林第一次听说荼靡花的花语,那是一种很平常的花,赵墨林只知道那种花开在春末,是春季最后开放的花,却不知它还有这样的花语,两种极端的花语,不知为什么,赵墨林也觉得似乎后一种适合林夏,虽然心里也会疼。便轻轻哄着:“不说了,等到荼靡花开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下一个荼靡花开,他便带她一起去看那白色花絮飞舞,如果她愿意的话。

从一刻起,赵墨林似乎也爱上了那种平凡的花,陌路的美,绝望的爱,那样像那个女孩。

背上的林夏没有出声,久久才睡着一般梦呓:“没有荼靡花了,荼靡树都死了。园子也荒了。”

赵墨林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像醉话,但又不像,只觉得林夏说起这话时嗓音里有浓浓的哀伤,突然脖颈上有温热的液滴,灼热了赵墨林的皮肤,他脚步忽顿:“林夏,别哭好不好别哭,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他有些手足无措了,醉酒的林夏让他失了所有心智。

她果然不哭了,因为突然她梦见了那年的荼靡花开,轻轻地说与别人听,那些她好久好久不曾说的话:“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荼靡花,每年花开的时候,我便会和妈妈一起去那看花开,这是我和妈妈的秘密,连林初都不知道。十四岁那年,妈妈走了,我再也没有去过哪里了,不知道那里的荼靡花还有没有当年开得那样盛。”

林夏扬着嘴角,似四月里的荼靡花开,别样的明媚,只是眸子里荡涤的星光浅浅,似乎有沉落。

赵墨林只是静静听着,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明白这些是她从来不曾说与别人听的故事,那样殇,那样淡。

原来这只狐狸,也是一朵四月的荼靡花,只开放在季末,陌路的美,赵墨林似乎看见了,那满山开放的荼靡花,像林夏的眼睛,美得让惊心动魄。他只想好好珍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

林夏绵密的呼吸浅浅,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赵墨林却痴醉了一般,有些话到了嘴边,他说着,不管是否她能听到:“等到明年荼靡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吧,你一定想去,但是害怕一个人去是吗所以这么多年,你都不去看花开,那便让我陪你一起吧,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不会害怕了。你喜欢的,我是不舍得让你舍了的,所以来年,年年,我都陪你去。”背后的人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呼吸,带着清浅的酒香,赵墨林有些失笑,继续道,“只是到时你不愿意可怎么办还是醉了好,醉了就听话了,不会将我推开,不会对我冷言冷语,怕是来年的荼靡花开的时候,你宁愿不去,也不与我一起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他便继续,似乎庸人自扰,他饶进了一个圈子,自圆其说:“林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到了荼靡花开的时候,你不能不承认。”

她还是不说话,赵墨林便失笑,有几分自我嘲弄:“你答应了。”

赵墨林啊,赵墨林,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明天她便不记得这些话了,也好,不记得了那就可以将想说的一吐为快了,他长长呼吸,有几分小心翼翼与紧张:“林夏,听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好奇,不是因为兴趣,只是因为你是你,林夏。”

终于说出口了,即便她没有听到。

“林夏。”他痴痴地叫了一句。

“赵墨林。”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嗓音,像梦呓,又不像。

赵墨林浑身一阵,脸一瞬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林夏,你,你没睡啊。”

她听到了没听到了怎么办万一她拒绝怎么办岂不是很丢脸赵墨林心里像起了一把火,烧得热疼,连耳根子都红了。其实这花花大少赵墨林不过是空有其表,骨子里其实纯情着呢,连表个白都这样憋屈。

林夏不说话。“林夏”赵墨林又试探着叫了一句。

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呢赵墨林急得跟什么似的。

“本来睡着了,刚才好吵。”赵墨林一阵无语,加尴尬,面红耳赤的。背上的人却淡淡的继续,还带着几分醉意,“赵墨林,叫我小夏吧,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林夏半睡半醒,听到有人叫她林夏,她不喜欢。

应许是借着几分酒意,便大胆了,说了平常不敢说,也不会说,不能说的话。

赵墨林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会儿,手环紧了林夏。

听到久久没有人出声,林夏只是微微叹气:“没有人这样叫。”

月光清冷,十一月吹着冷冷的风,风中碎了两个字:“小夏。”

正文第七十一章:醉后充愣的刺猬

更新时间:2o13891:4o:o2本章字数:539o

月光清冷,十一月吹着冷冷的风,风中碎了两个字:“小夏。”

赵墨林嘴角扬起一抹笑。

林夏笑着模糊了眼睛:“嗯。”

“小夏。”

“嗯。”

“小夏。”

他不记得他唤了多少句,似乎要将她所有遗落的全数弥补回来一般。她只是笑着一一应了,然后便沉沉睡着,做了一个开满荼靡花的梦,梦里有个温柔的声音叫她小夏。

绵长的呼吸声像打在赵墨林心尖上一般,他只觉脚上轻飘飘的,声音也轻飘飘的:“好好睡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夏了。”

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我一个人的小夏

这一觉醒来,也许她就忘了,有人唤过她小夏。

她更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就忘了一次。

第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尤其适合某人心花怒放。

日上已三竿,床上的人影睡得昏天地暗,床畔的人悠哉悠哉地等着。

不急,有一整天的时间呢,慢慢算。某人断了一杯早茶,惬意地看着某人睡觉。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昨夜,前半夜当了半夜的劳力,后半夜又失眠半夜,居然还如此神清气爽。

又过了好几刻,床上的人影终于微微动了动,又动了动。

赵墨林放下杯子,走上前去。

林夏长睫微颤了好几下,抿抿唇角。却没有睁开眼。

“醒了”赵墨林悠悠问着,看着手上的表,真早了,折腾了一夜,居然十点就醒了。

反复这这床上努努嘴,一副不愿动的懒样,真像只猫,起床气还不小。

“醒了就该起来了。”赵墨林好心提醒。

林夏睡得舒服,晃晃头,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疼,蹙着眉。

忽地睁开眼,睡意醒了一半,不知道是头疼醒的,还是被某人的声音吓醒的。惺忪睡眼瞬间清明了,防备地看着赵墨林:“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头疼欲裂。

赵墨林脸一冷,灼灼看着林夏:好啊,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这防备的眼让人看得真不舒服。

赵墨林冷笑,一副狐狸样:“看来你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说着林夏果然好好想着:“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昨晚,遇上了秦随风,秦随风给了一杯酒,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居然一点也不记得,林夏恼怒地抓抓头,还是一团乱麻,什么也不记得啊,而且越想头越疼。便睁着微微无辜的眼看着赵墨林,那眼神很明显表示: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好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既然如此,这天赐良机赵墨林一个邪笑:“什么都做了,所以小夏,你跑不掉了。”

虽然这手段有些不光彩,也有损他的花名,而且冒险,但是看到某人一双将人拒之门外的冷淡,赵墨林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抱得美人归再说。

这是对方的反应有些让赵墨林始料未及,没有生气,没有深沉,更没有娇羞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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