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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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想起来,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相爱,真是好。

她从来不知道简单相爱是什么感觉,和珏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他们无法和普通情侣一样生活,甚至,她现在还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当初和珏在一起,是因为太久的习惯形成的依赖,还是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和阿图在一起的时候,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操心。

想要简简单单谈一场恋爱,几乎成了奢望。

好不容易有了片刻闲暇,却已经天人永隔。

早知道如此,她宁可当年不争这个皇位,就让赫连珏来当这个皇帝,或者,她现在和阿图早已是神仙美眷,逍遥江湖。

可是那时候的她,身不由己啊

“娘娘打算怎么处置锦绣姐姐”鹦哥盯着她看了许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宛若卿立刻察觉:“你又去见她了”

“锦绣姐姐帮娘娘查出了杀害皇上的真凶,应该有功啊,功过,应该相抵了吧”鹦哥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为锦绣说说情,“奴婢知道她犯的错不小,可是这功也不小啊。”

宛若卿深吸口气:“这是我没有加重她处罚的原因,不然,她擅自跑出暴室,就是死罪”

“娘娘”

“不要再为她求情了,不然,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鹦哥低了头,良久又抬头道:“娘娘想了这么多天,可有想到该怎么处置御世国主那些人了吗”

宛若卿一愣,这几日,她确实在理这件事的头绪。

原本挺简单的事,杀了裴澧夜,将常非晚父女和裴老夫人贬为奴籍,在西凉服役一辈子。

可这一切,却在祭祀的那一日以后变得不同了。

她现在甚至有些怨恨锦绣,为什么要把真相揭穿呢,还得她彷徨无措。

“有些真相,我其实宁愿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宛若卿悠悠叹了一句,转头看着鹦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鹦哥想了想:“放了御世国国主,把御世国太后和夫人,国丈都杀了”

瞧,其实简单的人,或者能活得快乐一些。

“放了御世国主,然后呢”宛若卿再问。

“然后”鹦哥莫名其妙,“然后什么”

宛若卿忍不住笑道:“留他在西凉养着他,还是放他回御世国,把御世国还给他,还是任由他流落江湖,不管不顾”

“这”

不管任何一种做法,总是有欠缺的地方。

如果放了裴澧夜,那西凉等于向整个风云大6说:这一次,西凉做错了,杀害赫连图的人并不是裴澧夜,而是别人。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东陵早就对西凉虎视眈眈,南越又是御世国的盟国,他们会不会一起出面指责西凉恢复御世国的地位

但这件事,又不是她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西凉的王公大臣们,能答应御世国这块到手的肥肉又拱手让出去吗

西凉花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虽然在这场战役里面,裴澧夜一让再让,可百万大军西征近半年的时间,声势如此浩大,最后的结局如此鼓舞人心,难道她要告诉他们,死去的将士都白死了,夺到的领土都白夺了吗

“那娘娘就打算把他们关一辈子吗”鹦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了想,还是改攻其他方面。

宛若卿终于笑起来:“是锦绣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鹦哥不如锦绣机灵,这些话,再过十年磨练,或者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鹦哥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你们姐妹情深,说说吧,她还让你跟我说些什么”宛若卿长叹一声,不管怎么说,错总不在鹦哥,她要说什么便听听吧。

想来,她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鹦哥迟疑了一下:“她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我给御世国主求求情,说他为了娘娘,什么都没了,娘娘待他太不公平。”

说到这里,鹦哥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宛若卿的脸色。

好在宛若卿并没有生气,只是长叹一声:“不公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完全公平的事情呢我待他不公,那么我呢,谁对我公平就因为我能力比男人还强,所以我就该杀,却连累的无辜的阿图,那些人,又待我公平吗”

鹦哥低了头:“娘娘不要伤心,其实鹦哥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宛若卿笑起来,或者她应该多听听不同的见解,好过她一个人闷头苦想。

“奴婢觉得,御世国主待娘娘确实是不错,为了娘娘,抛家舍业都肯,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鹦哥想了想,继续道,“可是皇上待娘娘也不错,娘娘又常说皇上才是娘娘最喜欢的人,那么那御世国主就算待娘娘再好,娘娘顶多只能报答他其他的东西了,而不可能把感情给他了吧”

宛若卿苦笑:“可他若是什么东西都不要,只想要你说不能给的那样呢”

鹦哥有些为难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即使他好吧,娘娘好像也不能对不起皇上。”

看起来,她的这两个丫头,一个是支持裴澧夜的,一个是支持赫连图的,一比一了,打平手,她没得选择。

所不同的是,锦绣对裴澧夜已经到了迷恋的程度,而鹦哥对赫连图似乎还没有到那个份上。

难道真的是人格魅力有差距

宛若卿继续苦笑,她去问鹦哥做什么呢,想也知道是问不到结局的。

“将裴澧夜放了吧,送到荷香别院,找人看着他,要吃什么要穿什么,他提出来只要合理,都依着吧。”想了想,继续关押裴澧夜似乎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如先找个地方让他呆着吧。

虽然阿图的死并非他直接下手,可确实和他有着莫大的联系,放了他,她从心底里做不到。

她也知他为她做了许多事,可现在,她宁可他什么都没有做,那样,她心中那股怨气,便不会那么深。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甚至会偏激一点地想:就是因为他要对她好,他对她太好,所以才会导致阿图的死,其实阿图的死,真正的凶手依然是他

他只是换了一种杀人的方式而已

“是”鹦哥有些高兴了起来,“那暴室那些人怎么办”

宛若卿想了想:“他们是直接凶手,我当然不能轻易饶了他们,那位常夫人还有些姿色,就送去军妓营吧,至于那位裴老夫人,我想,我该单独去会会她,才能让她撕心裂肺。”

鹦哥不解:“娘娘要怎么做”

“你跟着看就是了。”宛若卿笑起来,“去叫景娜把御儿带过来,跟我一起去暴室。”

“是”

“还有,那位常国丈不是很喜欢跟着女儿走吗,让他跟着吧,我会让人关照他的。我保证,能让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见到他女儿。”宛若卿心中冷笑着加上一句:看着她女儿被人糟蹋

备了凤辇,宛若卿带着御儿往暴室而去。

“母后,你要带朕去见谁”御儿仰头看着她,有些好奇。

“到了就知道了。”宛若卿笑笑,摸摸他的头。

只几日不见,又觉得他长高了,又乖了很多。

作为帝王,他不可避免会早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正文裴澧夜,我永远不会原谅你1

暴室,据说是整个西凉皇宫最恐怖的地方,宫里所有最粗重的活计,都会让这里宫人们做。

这里的宫人,不管是太监或者宫女,都是整个皇宫里地位最底下的。

他们多半来自于各宫被主子们责罚的下人,多以宫女为主,从西凉开国至今,进了暴室的人,几乎没有再出去过的。

所以几乎谁都可以欺负暴室的宫人,扫地的宫女,甚至挑粪的太监,地位都要比暴室里的人高。

宛若卿是第一次站在这里,她以太子妃的身份进入西凉,后来又是景王妃,之后便是皇后,人生并没有大起大落,自然也沦落不到暴室里。

如果不是挂着一块阴森森的“暴室”牌匾,在这到处都美轮美奂的皇宫里,恐怕谁也不知道这桩装饰的不算十分华丽,但绝对整洁的房子,就是整个皇宫最恐怖的地方。

“快点洗,怎么这么慢,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怒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宛若卿并没有让人通禀,只带了鹦哥一个人,便进暴室。

裴老夫人此刻坐在轮椅上,正洗着青石搭的水槽里面仿佛永远都洗不完的衣服。

“你们是”刚才那打人的太监转过头来,看到宛若卿和鹦哥二人,见她们衣着不俗,倒也不敢随便造次,又见到鹦哥,顿时眼前一亮,“鹦哥姑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鹦哥瞪他一眼:“李三儿,太后娘娘在此,还不行礼”

那叫李三儿的太监吓得一个抖机灵,“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望太后娘娘恕罪”

“你没见过我,不认识是正常的,起来吧。”宛若卿单手虚托一下,让他起身。

环视四周,宛若卿笑问:“怎么样,这些人还好管教吧”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些贱婢刚进来的时候,总是不太好管教的,不过有奴才在,娘娘您放一百个心,保管都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这是很明显的邀功之词,不过宛若卿并没有戳穿,只是点点头,轻道:“辛苦李总管了。”

“为娘娘办事,奴才不觉得辛苦。”李三儿开心地点头哈腰。

宛若卿看了裴老夫人一眼,问道:“她呢,怎么样”

李三儿忙道:“这老太婆是最难管教的,腿脚不利索不说,还什么活都不会干,还得奴才手把手的教,连洗个帕子都不知道要搅干。”

宛若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裴老夫人,早先是大家闺秀出身,后来嫁入御世堡虽然不得丈夫喜欢,可也是正经八百的堡主夫人,恐怕这辈子别说洗了,就算是见,也没见过别人洗衣服吧

或者她以为把衣服放到水里泡一泡,就干净了也说不定呢。

“有僻静一点的房间吗”宛若卿问李三儿。

李三儿想了想:“太后娘娘若是不嫌弃,就去奴才的房间吧,那儿僻静一些,离这些下贱之人的住所远一些。”

“也好”宛若卿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打算住下,只是为了和裴老夫人好好谈谈心罢了。

李三儿赶紧带路,宛若卿指指裴老夫人:“让人把她带到你房中去,我有话对她说。”

“是”

宛若卿又转头对鹦哥小声道:“你让景娜带御儿一起过来吧。”

她并没有带着御儿直接进入暴室,这毕竟是个充满着无数丑恶和黑暗的地方,虽然作为帝王,御儿必须从小见到这些东西,可若能避免早见,便避免一些。

李三儿的房间果然算得上是干净整洁,算起来,暴室也并非是个油水很足的地方,因为进了这里的人,基本上也就出不去了,也就不会有人来贿赂这些总管们,让他们照顾谁谁。

就算是有人误判了进去的,要申述,也根本找不到地方。

所以不必担心有人翻案,将自己供出去。

这和大宗正院不同,那里的犯人,说不定哪天就被提出去审一审,或者还有翻身的机会。

在暴室里,可以说翻身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像锦绣这样,武艺高强的,或者可以逃离暴室,但说到要替自己翻案,那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太监们了。

李三儿让人推着裴老夫人进了房间,宛若卿笑笑,挥挥手:“你在门口守着吧,不要让别人靠近。”

“是”李三儿乐颠颠地跑出去了,很快,景娜和鹦哥带着御儿走了进来。

李三儿想是不认识御儿的,所以也没有行礼。

不过,不认识也好,知道得太多容易引来太多麻烦。

屋内,只有五个人。

宛若卿叫一声:“御儿,过来。”

“母后,找朕什么事”御儿看着宛若卿,再看看裴老夫人,“她又是谁”

宛若卿笑笑:“没事,今天母后只是带你来看看你的杀父仇人,就是她。”

御儿盯着裴老夫人看了好久,忽然冲上去捶着她:“你这个坏人,你杀了我父王,我打死你打死你”

宛若卿让鹦哥将御儿拉下来,笑道:“御儿,对付坏人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要自己上去打才行的。打她,自己的手也会疼的。”

“母后,朕知道了。”御儿点点头。

宛若卿这才起身,看着裴老夫人,她正盯着御儿看。

她坐在轮椅上,和御儿的高度差不了多少,自然很容易一眼就看到。

“裴太后”宛若卿好笑地看着她,“可看得清楚吗”

“清楚,清楚”裴老夫人满脸疑虑地点点头。

宛若卿冲着鹦哥使了个眼色,她很快就和景娜一起把御儿带了出去。

御儿走了,裴老夫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盯着他的背影一直追着看。

“已经走了”宛若卿斜斜地靠在桌边,笑看着她,“以后恐怕你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了。”

“他是”裴老夫人咽一下口水,“长得真像。”

宛若卿冷笑一声:“别做梦了,他姓赫连,西凉景帝的儿子,是西凉现在的皇帝。”

“可是他”

“他将永远都姓赫连”宛若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笑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让你儿子赶紧跟你生个孙子,但你并不是为了给裴家留后,而是想赢回你丈夫的心,是不是”

裴老夫人脸色一变,抿一下嘴:“你你怎么知道”

“哼,裴家三代单传,有个孙子确实也很重要,但是裴家的长辈其实也死得差不多了,裴澧夜生不生儿子,除了你以外,其实根本没有人着急。但是你一个弃妇,真的那么在意裴家是不是有后吗”宛若卿好笑地看着她,句句戳到她心窝里。

裴老夫人脸色并不太好看,倒也不否认:“是,我希望澧儿有个孩子,不是说隔代更亲吗,我希望他能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回来与我团聚。”

“其实,你要的孙子,五年前就有了。”宛若卿笑起来,“只是很可惜,你错过了那个机会。”

裴老夫人面如死灰:“你怀了澧儿的孩子,为什么不回来求他收留,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一定会接受你重新成为裴家的媳妇的”

“哈哈哈”宛若卿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认为你儿子是人中龙凤,可我不这么认为,我好不容易从裴家出来,岂有再进狼窝的道理”

“狼窝”裴老夫人盯着她,“你居然会认为裴家是狼窝,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都想嫁进裴家,你现在是风光,自然可以说风凉话,当年被我儿子抛弃的时候,恐怕凄凉无限吧”

宛若卿忽然感觉有些无力,跟听不懂人话的人说人话,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

无法沟通啊

算了,她想给自己留点面子,给她一点心理暗示,让她觉得自己儿子真的是举世无双吧,不然,恐怕她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她若不活下去,又怎么能看着她凄凉的晚年呢

“如果我说,我当年是使计让你儿子休了我,你肯定不会相信的。”宛若卿想到这里,也不过多地做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无所谓吧,反正你儿子连国家都给我了,这几年裴烈也最终没有回到你身边,你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宛若卿开了门,准备离开。

“你”裴老夫人抿了一下嘴,迟疑着开口。

宛若卿停下脚步。

“难道你嫁到西凉,不是为了报复澧儿抛弃了你吗”

宛若卿忽然感觉哭笑不得,忍不住打破她最后的天真幻想:“我是为了我母亲报仇,而你的儿子,曾经用我母亲的死,来换取我父亲的支持,你说,我可能还喜欢上他吗”

虽然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但是她并不想告诉眼前这个老太婆。

看到她脸色变得灰白,宛若卿顿时感觉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但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比起她和常非晚对她下毒的劣行,比起她们杀害了阿图的恶行,这种惩罚远远还不够

“太后娘娘,您这就走了吗”站在门口的李三儿看到宛若卿出来,赶紧跑了上来。

宛若卿笑笑,他这是讨赏来了呢。

踩高爬低,势利眼,绝对都可以配得上李三儿这个人,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最适合待在暴室里,若是换了个正人君子,同情暴室里的犯人们,倒是不妙了。

“鹦哥,给李总管看赏。”宛若卿挥挥手,叫来鹦哥,“赏金一百两,以后暴室里的事情,由他全权负责,每年死五个人以下不用报备”

“多谢太后娘娘赏赐”李三儿大喜,宛若卿这句话,等于他可以在暴室作威作福,生杀予夺,等于就是暴室的土皇帝了。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指指室内:“里面那个人,可不在那个五个人之内,你得帮我好好关照,但是不许她早死,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李三儿赶紧点头,“绝对不让她早死,奴才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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