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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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能力远不如他儿子,所以现在裴澧夜的功夫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小姐,住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小姐。”外面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退开几尺远,转头看着来人,忍不住怒道:“你们谁放她出来的,快给我抓回去”

正文锦绣的到来

“太后娘娘,我们拦不住她”后面跑上来一群气喘吁吁的暴室监管,还有几个鼻青脸肿的。

宛若卿闭上眼睛,有些无奈。

锦绣的武功是她手把手教的,虽然不能说非常有天赋,但是绝对是勤奋刻苦,将勤补拙,在她身上最能体现效果。

如今锦绣的武功虽然不是出类拔萃,可即使在赫连珏这样的名将手下,走过十几招不显败相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安心待在暴室里,那些人,根本就阻止不了她。

“小姐,我知道我现在没脸见你,可是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怕你会做让你终身后悔的事情。”锦绣一手拉着一个人,是两个女人,一个是裴母,一个是常非晚。

宛若卿上下打量着她:“你是来救他的,是不是”

锦绣看着宛若卿,叹口气:“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我没有这个能力。”

“谁允许你出来的”

“只要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你可以继续罚我,想怎么罚我都行”

宛若卿有些迟疑,赫连珏上前小声道:“不如听她说说看,不然别人以为太后娘娘没有容人之量,还偏听偏信”

“好,就听你说说看”宛若卿冷笑一声,“就怕你说的事情,不光救不了他,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精卫们让出一条道来,让锦绣带着两个女人进来。

“小姐,这里人太多,可否换个地方说话”锦绣看看四周,提了个建议。

看这些人在场,估计多少都要提起成年往事来,宛若卿想了想,倒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便点点头,指指皇陵旁的行宫,那是给祭祀的皇家人准备休息的地方。

“去那里吧”宛若卿深吸口气,“看你能不能说出个天来,秦王你跟上,剩下的,把那个人看好”

虽然黑衣人还在场,不过宛若卿知道裴澧夜只要不想走,谁也奈何不了他。

行宫内,宛若卿只带了赫连珏和鹦哥,加上锦绣带着的两个人,一共是六个人,刚坐定,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太后娘娘,常德到了。”

宛若卿愣了一下:“常德”

“哦,就是暴室人犯常非晚的父亲”

原来是他啊,常年都把他看做是常非晚的父亲,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宛若卿叹口气,都这么多人在了,不差他一个。

常非晚的父亲,或者说常德,很快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指着锦绣:“你别乱来,我女儿什么都没干,是我出的主意。”

锦绣瞪他一眼:“我还没跟小姐说呢,你着什么急啊”

常德一听不有分说就冲到锦绣跟前,举手就要掐死她。

锦绣轻松躲过,很快将他点了岤道,然后对着宛若卿跪下:“小姐,杀害皇上的凶手不是御世国主,是今天在场的这些人。”

宛若卿心中其实已经有些答案,不过锦绣嘴里说出来,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他们为什么要杀死阿图”

“他们要杀的不是皇上”锦绣看着宛若卿,一字一句地道,“而是小姐,你”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是杀她

是啊,那天那水囊,是要给她喝的,阿图太渴,抢了她的。而之后,那个送水的人,不停地劝她也喝上一口

是的,凶手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是裴澧夜,绝对没有理由要杀她

“我问过这几个人了,他们说自从东陵西凉一战后,御世国主回国以后有点魂不守舍,这个女人看出了端倪。”她指着常非晚,“于是她去找了相国白璱,问当时的情况。白璱当然不瞒她,全都说了,于是她猜测是御世国主对小姐情根深种,无法拔除。知道这一情况以后,她立刻找了御世国的太后商议。”

锦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看常非晚和裴母:“接下来的事情,是我说呢,还是你们自己说”

常非晚看看裴母,裴母对她冷哼一声,抬头看着宛若卿:“此事我本就是想告诉你的,可你说要和我单独谈谈,却一直没来找我,我早不到机会跟你说罢了。”

“废话少说”宛若卿拍了拍椅子,“说重点”

裴母无所谓地道:“那天她来找我,说澧儿对你没死心,心里一直只惦记着你。这事我能不知道吗,他早就被你这贱人谜了心智了”

“啪”锦绣打了她一个耳光,“不许对小姐不敬”

“让她继续往下说”宛若卿瞪一眼锦绣。

锦绣低了头,裴母继续道:“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五年都没碰过这个女人,也不肯选秀。我看这女人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心上计来,告诉她,如果这个世上你不在了,她就有机会了。”

“于是,你煽动了她来对付我”宛若卿已经想到了过程,“那见血封喉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叫见血封喉啊”裴母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只见澧儿想宝贝一样藏着那两枚果子,谁都不让碰,我想,那肯定是和你有关的东西。他不承认,还告诉我那东西有剧毒,碰不得,我不信,找人去拿,结果那个人果然立刻就死了,我才信。”

宛若卿沉默了,那果子,确实有毒,但也确实与她有关。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两枚果子,就是在鬼谷他们用来对付敌人的那两枚。

毒果一向都好保存,不容易变坏。

他竟一直都留着吗

她以为,擦过剑身以后,那果子早就扔了呢。

“我让人做了水囊,又找来当初统领澧儿送给你两千精卫的何将军,让他和那些人联系一下,混入营中,侍机杀了你。”裴母毫不隐瞒,娓娓道来,“这事澧儿不知道,你不用怪他。”

宛若卿眯了一下眼睛:“你后来我攻打御世国,为什么他不反抗,他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裴母道:“他是后来知道的。你这贱人命大没死,却把你夫君给克死了,很快西凉皇帝被刺杀的事情就传到了御世国,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加上两个毒果不见了,当然首先怀疑他身边的人。”

宛若卿咬了一下唇:“他就因为这个而放弃抵抗”

“他说是他管教不严,让他的人害死了你的丈夫,他愿意拿他的所有一切来补偿你,你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裴母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忽地抬头狠狠地看着宛若卿,“你这个贱人,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还要把前夫的命给带上,你的丈夫,根本就是替你死的,是你自己害死了他”

宛若卿把下唇都咬出了血,朝着空中一挥手,一道内力砸向裴母,让她的身体在空中狠狠地翻腾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很久都没爬起来。

“太后娘娘,缨络公主带着御世国前宰相白璱,在外求见”裴母刚落地,就有人过来通报。

这下好了,倒是全到齐了。

宛若卿冷笑一声:“带进来”

缨络的脑袋在门外晃了晃,很快,她走了进来,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绑着的正是被困成木乃伊一般的白璱他除了腿还能走路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经没法活动了。

“缨络,你这是”宛若卿清楚白璱的实力,当初送给缨络是因为他身受重伤,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缨络是绝对打不过他的,又怎么可能把他困成这样样子

现在的白璱,似乎伤已经好多了,至少可以行动自如了,也许武功也恢复了不少吧

“这是他自愿的,说只要带他来见你,他什么都答应我。”缨络把身子往自己肩上一扛,“我想来想去没是好花样玩,就让他给我当马给我驮来,可是骑马,不是得有缰绳嘛,所以我就给他弄了一根。”

宛若卿有些苦笑不得:“你骑着他来的”

“当然不是拉。”缨络摇摇头,“那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姐姐你啊,我只是骑着他进宫而已”

好吧,而已,骑着他进宫而已

恐怕白璱活到今天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看起来,他还真是挺忠心的,救主心切。

“有什么要说的”宛若卿抬眸看着白璱,等着他的话。

正文白璱的身世

“我今天来,是想跟萧太后你讲一个故事。”白璱站在殿内,虽然全身被缚,可依然有一股让人无法逼视感觉。

宛若卿笑笑:“反正我今天已经听了一个故事了,再听一个也无妨。”

白璱深吸口气,看着她,缓缓地道:“我和皇上,就是你今天要斩的那个男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在场的人俱都愣了一下,缨络第一个反应过来:“不会吧,你们两个长得也不像啊。”

白璱笑笑:“我长得像我母亲。”

“那你母亲一定长得非常漂亮。”缨络脱口而出,裴母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冷笑一声:“狐狸精都长一个样,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

白璱居然也不生气,只是微笑地看着她:“我母亲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见到了你,一定让我跟你道歉。”

“哼,道歉,好轻巧的一句道歉”裴母狠狠地看着他,“一句道歉,就可以把我失去的所有一切都补偿回来了吗我宁愿你娘等了一个男人一辈子,然后我跟她说一声抱歉,这样可以吗”

白璱低头:“是,我知道一句抱歉没法抵消你的恨,不过看在我母亲已经入土为安的份上,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那贱人死了”裴母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好,死的好不,她死的太早了,可惜我没法亲手杀了她,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当初我爹走的时候,留了休书给你的,你完全可以改嫁。”白璱叹口气,“他也说过,如果你不肯改嫁,御世堡就归你,也够你过后半辈子了。”

“哈哈哈哈”裴老夫人大笑起来,“贱人的儿子果然也是个贱人,改嫁我吴秀英可是大家闺秀,他不喜欢我却还是娶了我,还让我生下了澧儿,最后却让我改嫁她以为我和那贱人一样的水性杨花吗”

宛若卿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你们别废话了,白璱,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白璱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初恋情人,两个人曾经是江湖上有名的情侣。只是有一次我母亲奉师命出门,遇到袭击,掉落了悬崖,我父亲寻找了她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心灰意冷之下,答应了裴家长辈的安排,娶了他们看上的吴家的大家闺秀。”

宛若卿在刚才他们的争吵中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听完白璱的话以后,心中更加明白了当年的事情。

这种桥段在她前世的很多影视小说作品中就有很多,只是结局尽都不同,而这一次,不知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娘摔下悬崖以后失忆了,受了重伤,被一户农家收养,养好伤以后,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恢复了记忆,没想到她未婚夫已经另娶,并且有了儿子。她原本准备远远离开,没想到我父亲居然跟着她,找到了她,再也不肯离开。”

“我爹是为了给裴家留后娶的吴家小姐,他对她也有歉疚,所以留了休书给她,并留下御世堡给她的儿子,算是补偿。”

宛若卿点点头:“那你后来怎么会到裴澧夜门下当军师呢”

“可能是缘分吧。”白璱苦笑,“当初裴老夫人,也就是吴家小姐得了腿疾,当年还是御世堡主的裴澧夜就上门来求医。我娘是医学世家,所以我也跟着她姓,学了一些医术,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点名气。可能真是有关血缘,我和裴澧夜一见如故,亲如兄弟。”

“呸,你也配和澧儿称兄道弟”久没开口的裴母忽然啐了一口。

宛若卿瞪她一眼:“住嘴,没你说话的分,白璱,你继续说”

“我爹知道此事以后,他说他欠他们母子的,所以让我尽可能帮他们成就事业,将御世堡发扬光大,就当时还债。”白璱低头,缓缓地说出他的打算。

宛若卿有些了然地道:“所以你尽心尽力地帮裴澧夜,将御世堡变成御世国,只是为了替你父亲还债”

“我母亲后半生其实也是郁郁寡欢而终,她心中,对吴家小姐母子一直都有愧疚,加上堕崖的旧伤,和我爹生活在一起没多少年就去世了。

白璱今年二十八岁,与裴澧夜同样大小,当年裴澧夜找上他的时候,他是二十岁。

好像不对啊

“你母亲花了三年时间找到你父亲,一个追一个躲,加上怀胎十月,你怎么可能是裴澧夜的亲兄弟”宛若卿皱一下眉头,这账怎么都算不过来吧

白璱至少要比裴澧夜小五岁以上才是吧

“其实,当年我母亲出任务的时候,路上碰见过我母亲,他们是公认的情侣,而且此次任务完成以后,他们就要成亲了,所以,他们也就没什么顾忌,便有了我而我母亲,在那一次堕崖以后,虽然是身受重伤,而我却在她肚子里顽强地活了下来。”

“看起来,当年你父亲跟着你母亲走,你也有很大关系。”宛若卿点点头,情义两难全,这事说起来,也不能说是谁的错了。

让一个心爱的女人带着孩子独自过活,或者让结发妻子守寡

对男人来说,确实是个很难的选择题。

不管怎么选,都是错的。

而最错的,大概就是他不该只为了给裴家留后而娶了吴家小姐,可如果没有白璱母亲的出现,或者他们也是和和美美一辈子到头的夫妻也不定啊

说到底,造化弄人。

“裴澧夜,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白璱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裴澧夜想必已经知情,不然,恐怕他这一世他也不会说出来吧

“几个月前吧。”白璱想了想,“那个时候,他刚刚知道西凉国皇帝死了,连夜审问了太后,夫人和国丈,当然,也审了我,他认定我是故意放消息给他们,让他们来害你,所以要杀了我”

宛若卿有些明白了,想必这个时候,裴澧夜的父亲才出现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亲生儿子死去。

“我父亲其实一直在我身边,他自然不会看着我们兄弟相残,所以他连夜想救我,没想到皇上也就是澧夜早就有准备,他揭下了父亲的面纱,一切真相就都暴露了。”

“早有准备”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是对你早有怀疑了吧”

白璱苦笑:“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他不知道结局会是如此。”

“那么”宛若卿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有没有故意把消息放给这两个女人呢”

白璱一愣,忽地不说话了。

看起来,是默认了。

宛若卿摇摇头:“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为何你总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因为你的存在,一定是御世国发展壮大最大的障碍”白璱叫起来,“你完全可以和裴澧夜平起平坐,你和他几乎有相同的能力,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御世国将来就有可能不姓裴了”

“这也是你父亲的想法”宛若卿此刻忽然有些明白裴澧夜之前的做法了。

裴老夫人和常非晚父女想要杀她,误杀了阿图是一个起因,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他亲生父亲和兄长的做法,让他决定彻底放弃御世国。

白璱果然点点头:“他说,吴家小姐就是太要强了,所以让他无所适从,御世国,不需要再有一个强大的女人。”

这就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结果,要知道,她裴澧夜和裴老夫人根本就是两种人,可裴澧夜的父亲却把她们相提并论。

多么可笑,就因为他不喜欢强势的女人,所以就不允许儿子去喜欢

这是什么逻辑

想到这里,宛若卿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好笑,你们父子盘算了这么久,不让裴澧夜靠近我,没想到,今日御世国还是一样易了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白璱面如死灰。

“我从未想过他居然会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白璱长叹一声,“他说,只有他彻底放弃御世国,你才能彻底安全”

宛若卿忍不住心头一震,咬了一下唇,才强自镇定下来:“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就是裴澧夜死了,也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杀死他的”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白璱抬眸狠狠地看着她,“我真不明白澧夜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居然会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宛若卿忽然笑起来,笑得很大声,随即,她笑声一停,看着白璱道:“我也不知道你母亲到底好在哪里,值得你父亲为她抛家弃子二十年。为什么有些事情,你们自己做的时候就觉得是对的,别人做的时候,在你们眼中就是错的”

“我母亲温柔如水,岂是你可以比的”白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哼,温柔如水,就可以勾引别人的丈夫吗”宛若卿冷笑一声,“说什么后半辈子愧疚,既然愧疚了,为什么又不把你父亲送回去呢当初要躲,为什么不躲到你父亲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呢”

其实她对白璱的母亲并没有太多不屑,毕竟她早为那个男人生下了孩子,也是不容易。只是因为这两父子做事实在是太过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了,让她忍不住心中来气。

白璱低了头,没有再说话。

“萧太后,此事错在我一人,请不要如此讥讽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外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宛若卿深吸口气,笑道:“这岤道冲破还挺快的。”

来的人是裴澧夜和白璱的父亲,裴烈。

“太后娘娘,小的拦不住他,他说要见您,秦王爷说,让他见见您也好。”有小兵来通传。

“知道了,让他进来。”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如就把这段公案尽数了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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