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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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道:“没想到,你裴澧夜也有爬墙观花的时候,我忽然对这个木头美人改观了。”

裴澧夜冷笑一声:“总得看看清楚才行,万一她是装的呢毕竟是要娶回去当枕边人的,即使是个花瓶,我也得看看到底是民窑的还是官窑的,是真品,还是赝品。”

“那你的结论是什么”白衣男子一脸的探究。

正文准备婚礼,除夕守夜

“你回御世堡去准备婚礼吧,记得一定要隆重,别让皇上觉得我不尊重他。”裴澧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眸中的精光闪过,“记得,我们是绝对忠于皇上的。”

“属下明白。”白衣男子笑呵呵地一作揖,一甩袖子就走在了最前头。

他口中光虽然说着“属下”,却是没有当下属的自觉,裴澧夜似乎也已经习惯,并不介意,只是跟在后面,仿佛他才是那个下属。

除夕夜,上京从下午开始飘雪,常年卧病的燕凤月,也挣扎着起了床,忙着准备除夕夜的夜宵。

因为宛诚如已经连着在梨香院过了六年的除夕,梨香院的下人们对一切也是驾轻就熟。而宛诚如的这一“圣宠”,也让梨香院的下人比别的院子要听话很多,也设有小厨房,方便做菜做饭。

即使要劳动到宛府的大厨房的,那些厨子也不敢有所怠慢。

“若卿,你就别忙了,他们都知道怎么做的。”见乖乖陪伴自己的女儿,燕凤月心中是欣慰的,不过又怕她忙着,忘了自己是待嫁的新娘,“你过完年就要出嫁了,还是去准备你自己的事吧。”

宛若卿轻握母亲的手:“娘,可能今年,就是我陪你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了,以后,我未必有这个机会了,你就由我吧。”

燕凤月摸摸宛若卿的头发,轻喃:“是啊,一晃眼,你都长大了呢,居然,已经要出阁了。”

“嗯,过了年,就十七了。”宛若卿轻声加了一句。

若不是她平时表现太出众,宛诚如不想将她早早草率嫁给无用之人,她的婚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东陵普通人家的女子,很多及笄便已经定下了婚期。

也好,让她多陪了两年娘亲。

宛若卿抬头看着天下纷纷扬扬而下的雪花,将傍晚的天色都映亮了,不由悠悠叹了口气。

那个她要称之为“爹”的男人,有十三个妻子,每一个妻子,都盼望着他能偶尔回眸眷顾一下自己。

一如自己的母亲,明明知道那个男人要过了子时才会过来,却挣扎下了病榻,一定要坚持将晚上呈现给夫君的东西,一一仔细过目。

即使这份活计早就驾轻就熟,她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就这样,为了一个男人,盼着,守着,等着,就为那十三分之一的眷顾,值得吗

有时候,宛若卿很想问问母亲,她这样的守护,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个叫做“爱”的东西,真的值得她,奉献出了自己的一生,而无怨无悔

可是,她不忍心问,怕触到了母亲的伤心处,也怕母亲发现她的“爱”,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东西罢了。

她唯一的清楚的是:她,宛若卿,此生,并不需要这样的爱

正文除夕子时,儒雅美相

夜色已经降临了,雪却是越下越大,耳边已经能听到外间的炮竹声声,空中烟花时有闪现。

燕凤月让人将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脸上的病容被胭脂水粉掩盖得七七八八,惊绝的容颜,似让天地失色。

即使这般的容貌,依然留不住夫君的心,这世上,真有人男人肯为一个女子倾国倾城吗

宛若卿叹口气,看向窗外。

离子夜还早,燕凤月却已经正襟危坐,甚至一刻钟起来照二十次镜子,生怕妆容有哪里不合了夫君的心意。

桌上的凉菜早就备好,暖汤放在特质的炭炉上,慢慢炖着。汤水“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满屋飘香。

脚上的伤还在作痛,今日换了一双大一点的绣花鞋,又裹了纱布,走的路少,倒也还能忍受。

若离一天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因为伤了姐姐的脚而惭愧,还是因为她垫底的分数而沮丧去了。

宛若卿心中有事,脚上又隐隐作痛,倒也散去不少睡意。

至于这脚上的伤,她是没跟任何人说,也嘱咐锦绣需三缄其口。倒不是她有多善良,帮亲妹妹隐瞒,只是怕宛家的人对梨香院留了不好的印象,给娘亲落个管教女儿不严的话柄。

御世堡的势力其实在西凉和东陵国边界,已是关外地界,不过裴澧夜常年都是在林州御世堡总部呆着的,据说他答应皇上,成亲以后会在林州长期居住。

林州是东陵国商业高度发达的城市,离上京骑马大概是三四天的路程,不算太远,却也不近。加上出嫁从夫,以后她想要常回家看看,怕是有些困难了。

前路茫茫,宛若卿有些担心,却也有些无奈。

身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有些时候,必须认命。她虽然有改命的条件,奈何,投鼠忌器啊。

“六姨娘,老爷已经从上房出来了。”有个小丫头跑过来报信,让宛若卿回过神来。

上房是乔氏的房间,看看天色,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子时了。

燕凤月激动得脸都红了,也不顾病弱的身子,站起身就急急往门外走去。

宛若卿不顾脚上的痛,赶紧上前扶住母亲:“娘亲,你慢些。”

“老爷吉祥”门口,已经传来看门丫头的请安声。

不一刻,宛诚如已经进了梨香院内门,一身大红色的新袍,显得格外喜气。

宛诚如是个美男子,如今虽然已经五十高龄,却依然一身儒雅之气,下巴之上留着山羊胡,亦是根根梳理得柔顺服帖,堪称美髯公,难怪这宛家十三个妻妾,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的。

宛家的女儿们,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样算起来,那其貌不扬的宛若真,还真是个异类了。

正文十三之一,去做j细

宛若卿起身请安,却发现宛诚如的身后,站着一名女子,低着头,似是想躲着什么。

“若离,你怎么跟在你爹后面来了”宛若卿正迟疑,那边燕凤月已经上前拉过了那女子的手,热络地询问,“一整天都没看到你,可是去你娘那边玩耍去了”

“头先在娘那边坐了会子,爹说明年姐姐就要出嫁了,让我过来陪陪姨娘。”宛若离和乔氏那边一向走得近,反而对自己的亲娘,有一种疏离感。

每一次见面,都似乎带着淡漠,甚至还有些怨恨。

宛若卿知道,她一直痛恨自己的出身,怨恨燕凤月生下她,让她成为宛家众多庶女中的一员,而不能和嫡女一样,拥有与生俱来的优越待遇。

宛若卿心中一叹,她这妹妹,永远都只有埋怨别人的份。

她就不想想,是她自己选择投胎到宛家六姨娘的肚子里的,既然已经是这个命,就只能在认命的同时,和命运做抗争。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即使是亲生妹妹,她也不能帮她选择未来的道路。

如今见若离至少在宛诚如面前,对燕凤月这个亲娘还算礼遇,这也就够了。

至少,她还没有让梨香院败落的能力。

她宛若卿苦苦经营了十几年,不是一时半刻会被人打垮的。

“能过来就行了,快快,里面坐。”燕凤月有些手足无措地指指屋内。

即使夫妻十八载,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依然无法做到放松自如。

宛若卿心中又是一叹,当年母亲有多少好的选择,她却非要选择做这个男人的十三房妾侍之一,这份执着,到底所为何来

热菜已经端了上来,宛若离的目光常常似有若无地从姐姐身上滑过。

宛若卿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脚,已经没有昨夜疼了。她自己配的金疮药,自然不差。当然,踩下去,依然是会疼的,所以,她尽量坐着,站起来时,也尽量忍着。

一直到天明,梨香院谁都没睡。

宛诚如对宛若卿这个九女儿颇有期望,酒过半巡便笑言道:“皇上对澧王殿下格外看重,若卿你以后嫁过去以后,可得好好伺候着,记得常写信回家,说说你夫君的情况,也好让为父知道,你是否有好好伺候夫君,亦可让皇上知道,澧王生活可安康。”

说白了,就是要她去做j细

宛若卿心中不由一阵发凉,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是,他真有那般忠心,那般为皇上鞠躬尽瘁吗

这事,怕是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了。

“女儿明白,父亲尽管放心,女儿会常常写信回家的。”心中嘲讽归嘲讽,表面文章还得做足。

至少,她出嫁以后,还是有用处的。希望因为如此,父亲能常来看看娘亲,便就足够了。

正文不会感激,拂袖而去

宛诚如一走,宛若离居然破天荒地要求留下来陪陪姐姐。

要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待在梨香院了,除却晚上回来睡觉,白日里基本上都是上房玩耍。

乔氏的两个女儿都已出嫁,园中难免冷落了些,若离对于她想讨好的人,一贯嘴甜,倒也算讨喜。

加上她长得漂亮,虽然礼仪各方面差不如她的亲姐姐,不过宛诚如也早就把她列为了下一个攀龙附凤的工具了。

只等她长大而已了。

“姨娘,你休息一下吧,我有事想跟姐姐谈。”宛若离对燕凤月难得的客气,虽然依然是和表面上一样叫她“姨娘”,可毕竟已经让做娘的有些感动了。

“没事,娘不累。”难得小女儿如此懂事,燕凤月很是欣慰,赶紧摇头,想要跟女儿多聊一会儿。

“我想跟姐姐单独谈谈。”宛若离有些不耐烦了。

燕凤月愣了一下,宛若卿忙道:“娘,你去睡吧,一夜没合眼了,也是若离一番心意,别辜负了。”

燕凤月也不是傻子,看这情景,顿时也明白了,小女儿之所以今日对她这般客气,绝不是良心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她的亲娘,而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大女儿说而已。

“好吧,我也累了。”她笑笑,看着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女儿,暗自叹息一声,去了卧房。

见燕凤月走了,宛若卿和宛若离只留了贴身丫鬟陪着,宛若离才开口盯着亲姐姐看:“你居然能忍下来”

宛若卿笑笑,低头不回答。

“输赢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宛若离的声音有点提高。

宛若卿深吸口气,倒也坦然:“是”

“你”宛若离眯起眼睛看着她,随即又平静下来问:“为什么不告诉爹,为什么还要忍着,陪他过完除夕夜,为什么不戳穿我”

“我为什么要戳穿你”宛若卿不解。

宛若离气道:“你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我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感激你”

她的情绪很激动,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涨得通红。

宛若卿看她一眼,淡漠地道:“我不是帮你,我只是帮娘亲而已。”

“你”宛若离看着她,忽地转了语气,“真的”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果然是个孩子,什么都挂在脸上,却又自以为别人多了些花花肠子,想得太多了吧”

“你”宛若离一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宛若卿,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说完,她站起身,拂袖而去。

宛若卿看着她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

她并不是想要教训若离,只是想要点醒她,在这种大宅门里做事,不可莽撞,亦不可经常将心思外露,只希望,她有那个悟性,可以领会她的苦心。

正文何府来信,正月出门

若离有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宛若卿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她所知道的,却有另外一件烦心事。

何伯来信,说这几天,常有一名长得跟花一般美的男子来寻她,常常在何府一坐就是整日,发誓要见到她为止。

除夕之前,何伯想尽敷衍他,为的就是怕宛若卿分心,最后一年不能保住头名的位置。

如今已经是正月,之后大概没什么大事了,便赶紧找人来汇报。

“小姐,是那个什么阿图吧”锦绣歪着脑袋看着她,“这人长得一副好皮囊,怎么尽干些无赖的事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宛若卿翻个白眼,一个男人能让人见面任何时候都想起花儿的,除了阿图,大概不做第二人选了。

那日是真的被他缠得没办法,才告诉他自己要去的目的地,想想他去了几次如果碰不到人,也许就会死心。

况且,他不是东陵人,迟早要回国去的,想必过些日子,便能渐渐淡了。

没想到,这家伙,大过年的不回家和家人团聚,反而天天跑何府去等一个“男人”,他不是真的有那个什么癖好吧

“小姐,怎么办啊,见还是不见”锦绣有些发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宛若卿轻吐一个字,她倒想看看了,这阿图到底要做什么。

再说了,不见也不行了。

何伯信上说得清楚,这家伙该等的人没等来,却等了一堆不该等的人。

一路上一群大姑娘小媳妇都围着他后面看,起先只是三三两两,如今那是举家带伙,连夫君儿子婆婆都带上的也不少。

如今的何府,就快成阿图参观所了,若是去卖票,估计一天收入相当不菲。

宛若卿暗自盘算着卖票的可能性,又想着,这西凉的富家弟子,难道毫无家庭观念,过年过节的,也不用回去和家人团聚

这正月里,宛诚如正忙以拜年的名义,到处去拜访和他仕途有关联的所谓同僚们,乔氏也忙着拉拢那些诰命夫人和王妃之类,这宛府,如今根本没有主心骨。

这段时间,也是宛家上下,最自由散漫的时候,选这个时间出去,是最好的。

再不出去,她就要嫁人了,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熟门熟路,宛若卿带着锦绣很快女扮男装出现在何府门口,毫不意外,阿图正坐在门口和何伯侃大山。

看他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棉袍,袖口和衣摆下方以及领子上,绕着厚厚紫貂毛,既是装饰,又能保暖。他一张如花般的脸蛋,被包裹在脖子上一圈紫貂毛之中。

寒风吹过,貂毛在风中轻轻摇曳,扫过他白皙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化身那一圈毛儿,就一辈子呆在他脖子之上。

正文卖票卖票,每人五文

这家伙,不光人长得好看,居然还该死地会穿衣服。

宛若卿恨恨地看着围在何府门口的一群人,有男有女,绝对是抱着纯欣赏或者说是“游园赏花”的心态在看阿图。

难怪何伯要叫苦连天了,他们本来就是从某些不能明说的行业转到商业这一块的,平日里总要进行些秘密活动。

现在,何府天天被人围观,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引起官府一类的注意,有些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想到这里,宛若卿气不打一处来,拨开人群跑了上去,一把拽住阿图:“你,跟我来”

说完,也不问他同不同意,直接把他往何府里面一塞,关上大门。

门口的人群顿时一阵喧哗,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门口忽然出现的偏偏公子,忽地,有人叫了一声:“咦,这位公子,比那位阿图公子一样漂亮呢。”

“是啊是啊”人群会过意,顿时又起来,围着宛若卿问长问短。问题大到是否立业,小到有否成家。

反正就是看看有合适的不,给她说门亲事,娶个谁家的姑娘什么的。

宛若卿不答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蒙了脸,不让他们看了,一边斜斜靠在门口,叫道:“你们要看的阿图公子在里面,要看的卖票,一个人二文钱,十人以上可以团购,打五折”

“这位公子没有阿图公子好说话。”

“这位公子没有阿图公子能说话。”

“这位公子钻钱眼里了吧”

“这位公子唉,算了,二文钱也不算贵,刚才阿图公子的故事,我还没听完呢。”

“是啊是啊,凑十个人,一文钱就够了”

“嗯,可是,什么叫团购”

宛若卿差点鼻孔冒烟,她算是挺清楚了,这个阿图,竟然在何府门口摆起免费说书摊子来了。

“卖票卖票,一人五文了,一次性十人以上,打八折”她立刻改了主意,开始重新报价。

“这位公子,你怎么坐地起价啊”有人开始嚷嚷了。

“刚才,我不知道里面那位会说书,所以我报的是看他一眼的钱,现在加上动口讲故事,自然要加钱了。”宛若卿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们买一样东西和买两样东西,价格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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