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部分阅读(1 / 2)
嬷嬷去审评,那一房得分最高,宛相便去哪房妾侍屋中守夜。
自这位九小姐十岁以后,宛相除了六房,再没在别的地方过守过夜。”
裴澧夜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这位九小姐,还是个才女喽”
“才女倒谈不上。”端木无垢摇摇头,不以为然。
“怎么说”
“这位九小姐虽然年年拔得头筹,但琴棋书画成绩其实平平,唯独礼仪一项,超出其他姐妹许多,又有天下第一绣娘的美誉,光这两样,分数超过其他姐妹太多。
加上一般人,琴棋书画,总是有专攻的,也有不足的,不足那项,便将分数拉下去许多。而这位九小姐,每一门都能位于中等的样子,总分反而高了。”
裴澧夜点点头:“原来如此。”
“走吧,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这位太子爷,倒是和裴澧夜平辈论交,也不自称“本宫”之类,平易近人的样子,似乎还真把他当兄弟了。
是夜,裴澧夜房内,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羽扇纶巾,笑意盈盈:“堡主,你真想娶那位相府九小姐吗”
裴澧夜看着来人笑道:“怎么,不行”
“你了解她的底细”
“问过一些。”裴澧夜笑笑,“也见过面了。”
“真的”白衣男子一下坐直,扇子也不摇了,“快说说,如何”
裴澧夜眉目间多了一份讥诮,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过是个木头美人而已,娶了跟没娶一样,我何不娶了,也好让皇上放心”
正文偷出宛府,女扮男装
到乔氏那边汇报完毕,宛若卿终于空了下来。
“终于不用伺候看那晚娘脸了,锦绣,下午咱们出去一趟吧。”宛若卿伸个懒腰,大喇喇地靠在床头。
“小姐,风声这么紧还出去”锦绣有些担忧,“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指不定待会儿三姑六婆就来贺喜,就算没人,如果有人送出嫁用品过来,你不在也不好啊。”
宛若卿懒洋洋地道:“怕什么,三姑六婆来了,就说我忙着准备嫁妆,闭门谢客。至于嫁妆,你以为那姓乔的会让我选吗,肯定都是她说了算。嫁衣我已经有了,我也跟她说了,我试穿了,刚好,不用修改了,还能有什么事用得着我”
“这”锦绣一下答不上话来。
“放心吧,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她那儿呢,不会有人去她哪里抓人的。”宛若卿亮出底牌,“去,把衣服拿来。”
燕凤月虽然一直病着,不过因为宛诚如年年除夕都是在梨香院过的,对她养出这么个好女儿颇多赞赏,在这宛府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通常,若是她们在培养“母女感情”,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的,即使是大夫人乔氏,也要给几分薄面。
锦绣很快拿了一个包袱出来:“走吧。”
宛若卿点点头,起了身,往梨香院后墙而去。
过了那边的墙头,便是宛家男子居所,东北方向有一堵高墙,出了那里,就是上京的北直街。到了那里,就可以随意在京中走动。
宛若卿和锦绣到梨香院墙根下,纵身上了墙头,见那边巷子里没有人,便赶紧下去,到了东边高墙。
锦绣看了看前头,对着自家小姐点点头,宛若卿便一手抓住她的腰,往上托了一下,锦绣借力,在墙上点了一下,便到了墙头。
宛若卿见她上了墙头,也没见她下蹲借力,只是一个旋身,就上了墙头,对着锦绣一笑:“走吧”
这边比较幽静,并没有什么行人。宛若卿在对面买下了一处别院,用作换衣服和秘密联络点。
因为这个院落在平日是个荒废的所在,所以她们每次都是自己带衣服来换。这样虽然不方便,不过不会留下疑点在这个房子里。
主仆二人换上男装以后,又简单易了容。
再出门以后的她们,已经成了偏偏佳公子和公子的小厮。
“去吧,何伯他们应该等急了。”宛若卿笑笑,快步往外走。
“是呢,他们一定知道小姐要出嫁的消息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锦绣嘟嘟嘴,“也真不明白夫人怎么就那么执拗,一定要老死在宛府”
正文路遇断袖,东陵首富
“不该你说的,别瞎说”宛若卿转头瞪了锦绣一眼,抬眼已经到了上京最热闹的东街,那一边,说书人正忙着说精彩的故事。
“话说,这东陵第一首富燕陌公子啊,那可是位神奇人物,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书人口沫横飞,正说得上劲。
“走吧,别听了。”宛若卿拉着一脸兴味的锦绣,“有什么好听的。”
锦绣笑起来:“说公子您呢,小的应该关心一下的。”
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别拍马屁”
转头,忽地感觉腰上晃了一下,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好大的胆子,敢偷到她身上了
宛若卿一个旋身,跳过人群头上,出手快很准,飞身抓住正忙着从人群中逃窜的小贼,只是人群多了些,只抓住了衣领,那小贼用个“金蝉脱壳”,把外衣脱了,赶紧跑。
该死的,她要是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说出去,还要混吗
宛若卿不假思索,旋身追上,只是人比较多,慢了一步,小贼已经跑出去有些距离,眼看快要追到,忽地空中飘落下一个黑影,翻动间,已经将那小贼扣住。
“唉,我就是最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人,偷了就偷了,还被人抓住,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耳边,传来温润的男音,不似裴澧夜的磁性,不似太子的稳重,那是一种别样的声音。
宛若卿只忽然感觉,这冬日里,百花都开了,桃李芬芳,粉色的花瓣飘落啊,那男人,就站在桃花树下,衣袂翩飞,白衣胜雪。
宛若卿循声看去,果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身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瞬间,她只感觉,身处花丛之中。
好美的男子,即使是寒冷的冬日里,亦让人感觉温暖如春。
这应该是一个,很温暖,很仁厚的男子吧
宛若卿自动忽略他刚才说的那段话语,有些愣神地看着他。
然后,她忽地感觉下巴一紧,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只听得那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在西凉,人人说我是花一样的男子,你看看,这东陵的地方,男人们个个都如花似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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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
这个男人,不应该优雅地摇着羽扇,然后冲她作揖,潇洒地挥挥衣袖,用他那如温水一般的声音介绍:“在下名叫xxx,请问兄台高姓大名”的吗
宛若卿顿时感觉眼前的幻象一下消失了,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幻灭啊,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痞子啊
然后,她又愤怒了。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这个男人,居然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托着她的下巴
正文花样美男,没有兴趣
“你干什么,我是男人”宛若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拉。
那男人忽地手上也一紧,居然还有些本事,让宛若卿一次没有完全拉开。
自己会武功,还带个保镖出来,这么摆谱
宛若卿看一眼之前跑出来抓小贼的“黑影”,手上一用内力,终于将下巴上的手拉开,怒道:“你个死断袖,放开本公子,就算我长得美,你也不能这样调戏我”
“哟,还生气了”白衣男子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点都不生气,“嗯,这东陵的男人不但长得美,而且还挺有脾气。”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跟个痞子,讲什么道理
也不知道是京中哪家的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父母没教育好。
上京达官贵人家中,流行比姬妾数量和美貌,也有一小撮人,喜欢养男宠,看这个男人,也许正有此种爱好。
今日她忙着办正事,对这种男人,还是不理会好了。
拿回小贼手上的钱袋,宛若卿无视那白衣男子的存在,从他面前走过。
“公公子,哎哟,你让我好找。”锦绣终于也气喘吁吁赶到,“发生什么事了”
“遇到个贼,没事了。”宛若卿拉过她,“走吧。”
“喂,这位公子,我们不把这小贼送官吗”那白衣男子又叫嚷起来。
宛若卿深吸口气:“公子的随从抓的人,随公子处理。”她忙得很,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更不想和眼前这个痞子一起去当什么证人。
之前抓贼的那个“黑影”走上来,在白衣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白衣男子点点头,对宛若卿道:“既然公子不追究了,那我也不追究了。”说完,跟那小贼道,“还不快去谢过那位公子的不杀之恩”
宛若卿一阵汗,什么叫“不杀之恩”啊
不过偷个东西而已,还不至于判死刑吧
“谢公子,谢公子”那小贼也顾不上,今天总之是栽了,既然栽了,就要认栽。
宛若卿深吸口气,没好气地瞪了那白衣男子一眼,转身就走。
“公子,那两个男人,还跟着我们呢。”锦绣回头看看,那一白一黑两条身影,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着,正大光明地跟着,大摇大摆地跟着
“你们要干吗”宛若卿没好气地转头。
“什么干吗”白衣男子好笑地看着她。
“老是跟着我们做什么”
“本公子只是想,难得在东陵看到这么漂亮的男子,我是不是应该结交一下”
东陵
对了,刚才这个男人说,他是西凉人。只是刚才事情太多,一时间把他的话给忽略了。
宛若卿重新打量这个花样美男,轻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道:“本公子,没兴趣”
正文认识一下,我叫阿图
“可是,我有兴趣。”白衣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认识一下吧,我叫阿图,你会有兴趣的。”
阿图
这是什么名字
分明是个假名,就连认识人,都一点诚意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和他认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见宛若卿转身又要走,白衣男子,或者说,阿图,一个箭步又挡住她的去路。
宛若卿不耐烦了,这人怎么那么无赖啊
“阿陌”她没好气瞪他一眼,冒出两个字给他,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阿陌”阿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哎呀,我们都姓阿,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不如结拜为兄弟啊”
宛若卿无奈了,停下脚步:“我不姓阿,你也不姓阿,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瞎磨叽,麻烦你不要挡道”
“小跟跟,这么漂亮的公子都不理我,我好伤心。”阿图忽地一把靠在寸步不离跟在他旁边的那个“黑影”肩上,一脸的怨妇表情。
“噗嗤”听到阿图对那“黑影”的称呼,锦绣一下笑出声来。
宛若卿都差点忍俊不禁,这个阿图,居然叫他的跟班叫“小跟跟”,看那黑影,一脸的严肃,绷着一张脸黑脸,好像谁都欠他五百两银子似地,居然有这么个可爱的名字
八成,就是这个阿图给他取的吧
刚才的一点不快,竟消散了不少。
这个男人,顶着一张花朵儿似地脸,似乎应该做最优雅的动作,他全偏生反其道而行之,干的全是痞子的事儿。
看他的打扮,非富即贵,又有这么高武功的随从,能从西凉跑到东陵这么远来“耍流氓”,家庭条件一点非常好。
再看看他,浑身上下,也没有透露出什么生意人的精明,应该不是来这里行商的。莫非,只是来游玩的
是西凉哪家的纨绔子弟吧
其实细想想,这个人,还蛮有趣的,也挺可爱,就因为她也长得美,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结交
“我们已经结交了”所以,她淡淡地在阿图哀怨完毕以后,加了一句。
“真的”阿图一下站直身子,忽地转身抱住“小跟跟”,大叫一声,“小跟跟,我结识了个新朋友呢。”
“小跟跟”一脸的千年冰霜,对他的欢呼雀跃与哀怨悲苦,全部都视若无睹,表情比木头还木头。
阿图欢呼完毕,一把搂过宛若卿的肩,一把搂过锦绣的肩:“本公子新结交了朋友,走走走,喝酒去”
宛若卿听说西凉国人一贯豪爽,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因此人也长得五大三粗。
而眼前这个阿图,倒是一点粗壮的感觉都没有,难怪之前自己完全没把他往西凉方面想。也难怪他会感觉到寂寞,看看他身边那个“小跟跟”的身板,跟座塔似地,一对比,这个阿图渺小得可怜。
想必,是到这东陵来找存在感的吧
正文邀约再聚,询问何伯
“对不起,阿图公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改日吧。”宛若卿赶紧推辞。
不过,她似乎低估了这位阿图公子的缠人功力:“那阿陌兄,不知到哪里可以找到你呢”
“阿图公子若是要见我,可到东街尾巷何府找何进伯老爷就是了,他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在的。”
“你姓何吗”阿图脱口而出。
“公子如果认为是,那就是吧。”宛若卿回答的话,模棱两可。
跟阿图和“小跟跟”告辞,锦绣一路笑道:“公子,那无赖其实挺好笑的。”
“无赖就是无赖,有什么好笑的。”宛若卿瞪她一眼,“再笑,小心我在你爹面前告状。”
锦绣一缩脖子,果断不敢再笑了:“好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还像话”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便敲响了不远处的一扇门。
这是上京一处小府邸,上面挂着“何府”的匾额,看上去不大,应是随处可见的小康人家。在这遍地流金的东陵上京,这种人家,多如牛毛,在哪里都毫不起眼。
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钻出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一见到宛若卿主仆,忙开了门:“公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老爷他们等得都急死了。”
“苏大叔,进去再说。”宛若卿使个眼色,让那人开了门,她和锦绣忙闪了进去。
一到里面,锦绣就开心了,一把拉住那老头的袖子笑道:“爹,怎么你亲自来开门来了”
“还说呢,何管家都急死了,也不知道宛府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们再晚点出来,他就要亲自去夜探宛府了。”这个开门的老头叫苏焕,是锦绣的父亲。
“苏大叔,你们都听说了”宛若卿立刻明白了苏焕的意思,赶紧询问起来。
“是啊,何管家在里面等着呢。”苏焕开了东厢房的门,就对里面的人喊道:“老爷,你看谁来了”
屋内一个老者正走来走去,看上去比苏焕大不了几岁的年纪,不过须发皆白,只是一双眼中透露着一种精光,让人感觉到了一个词睿智。
“何伯,是我们。”宛若卿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那被叫做“何伯”的老头顿时激动万分,倒头就拜:“小姐,小的可把你盼来了”
宛若卿手一抬,一道内力过去,何伯将要落地的膝盖就被轻易抬了起来:“何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现在是正当商人,这种虚礼,能免就免了。”
“是是是,小的糊涂了,小的见到小姐一时激动,才会失态。”何伯忙站直了,束手立于一旁,关心地道,“小姐,听说圣旨下了,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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