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大清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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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着嘴摸摸鼻子,没好气道:“四爷想谋杀啊”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说着理也不理我跳下了车。

一掀开帘子,天已微明,原来到了山脚,山头云雾缠绕,路边的小草积着重重的露水。大清早郊外的寒气逼人,他倒披着斗蓬,我冷得直哆嗦。往他斗蓬里钻,反正都被他抱了个够,也不管丢不丢人了。他宠溺地斜了我一眼,“小福子把车上的斗蓬拿来。”

小福子那见过我这样的主,尴尬地笑笑,赶紧跳上车。我挽起他的手臂,兴奋地道:“四爷帮我也带了”

四阿哥笑而不答,满面春风,小福子把斗蓬递给了我,我看着觉得眼熟,又翻着看了几遍,他笑着提步往前:“没见过这么迷糊的人,自己的东西都不识。”

这才想起,宁儿出门前塞给我的包袱,边披上斗蓬边跟上他,大声地喊道:“宁儿回去就赏你”

四阿哥与小福子都怔怔地看着我,我昂着头,自顾自往前走。后面传来轻笑声,顺着山路往上爬,路边都是红红的枫叶,顺手摘了几片,边走边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你到过香山”四阿哥转身疑问道,害得我一头撞了上去。原来是香山啊,兴奋地答道:“没来过听说过。”

既是香山我还在山脚磨蹭什么,又是重阳佳节,到高处看全景要紧,把斗蓬一脱递给小福子,拔腿就往山上跑,四阿哥大声喊道:“疯猴子似的,慢点,这会儿不冷了”

“爬山要轻装上阵,你也快点。”他也把斗蓬给了小福子,小福子傻了眼,只好转身回马车。见他走远,拉起赶上来的四阿哥的手往前道:“胤禛快点,山上看日出去。”

他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笑呵呵地大步跟上,我气喘吁吁,拉着他的手不放,借着他的力,到了半山腰,远处已泛红光,跟他静静地驻足而立。慢慢地天边渐渐亮了起来,一轮红日跳了上来。瞬间点亮了山林,雾气也渐渐的散去,满山的红叶在太阳的映照下,泛着红光,叶上的水珠闪闪发光,似有千万颗珍珠散落在了林间。

第四十一章红叶拾趣

一大早起来,爬了半个山头,肚子刹风景的咕咕直叫。四阿哥盯着我一本正经地道:“你怎把红叶添脸上了”

我只觉脑门冲血,转身就跑,他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转身故做惊讶探头地道:“四爷去哪儿了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大笑出声。”

身后传来他的脚步,紧接着大嚷道:“死丫头敢拿爷打趣,看我饶你不。”

难得四阿哥如此放松,我也乐得跟他一闹,笑语声在林间渐行渐远。不知不觉走到了寺院门口,依山而建,层层而上,大叹道:“天下名山僧占多啊”

四阿哥笑着点头,我拉住了他,指着门口的两颗相依偎的松树轻声道:“寺院门口,怎么种两棵夫妻树啊”他朝我瞪了一眼,低声道:“佛门清净地,别不懂装懂,胡言乱语。”

我拉住前行的他,撅着嘴挑衅道:“谁说我不懂了,今儿定让你再刮目相看。”

眉头微皱,一副不可喻遇地神情。我哼了声道:“进寺院一不能踩门坎,因为门坎是佛祖的肩,不能把坎坷带回家;二烧三柱高香,代表佛宝、法宝、僧宝。”我还想说不能走中间,想想算了,那是他儿子乾隆定出的规矩。旁边扫地的小沙弥,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盯着我。

四阿哥被我撩起兴趣,催道:“还有呢”

走进了天王殿,已有一些香客在烧早香,烟雾绕绕。“正中是弥勒菩萨,他是未来佛,释迦牟尼佛涅磐后,经过亿万年就由弥勒佛接管佛界,正可谓,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

看我说得头头是道,香客们也围了上来,四阿哥的脸上竟露出自豪的神色,看来我还给他长脸了。转至后面就是韦驮菩萨,我虔诚地拜了拜,正色道:“韦驮菩萨是佛的护法神,他手里拿着金钢杵,手中的金钢杵点地就是不接待外来云游的僧侣,而这尊杵上举,可见还是皇家常来的寺院。四爷我可有说错。”

我朝四阿哥挤挤眼,他笑倪了一眼道:“就算你蒙对了。”

我扁扁嘴不快地道:“那我不说了。”

“这位姑娘说得真好,姑娘往下说吧。”旁边的香客一脸急切地道,真想像周星驰那样大笑三声,竟带了一个古代旅游团。

四阿哥也微笑着朝我抬抬手,于是继续道:“据说弥勒菩萨与韦驮菩萨本各有自己的庙宇,弥勒菩萨笑口常开,迎来八方香客,香火供品不断,于是就有歹人来偷,见菩萨还是笑着,胆就更大了,把庙里的东西偷得精光。而韦驮菩萨呢,一脸严肃,百姓不敢前来,所以后来佛祖取两人之所长,让弥勒菩萨迎客,韦驮菩萨送客。”

走到四阿哥跟前,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四爷您就是那韦驮菩萨。”

四阿哥先是一疑,迅速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我又痛又好笑,“呵呵,再来看两边是四大天王,拿伞的代表雨,拿剑代表风,拿金龙代表顺,拿琵琶的代表调,连起来就代表风调雨顺。天王两脚着地,可见这寺院是明以前所建。”

四阿哥一脸疑惑道:“这你也知道”

我骄傲地抬头道:“当然,因为明太祖原是庙里的一个小沙弥,专门打扫庙宇,总被方丈指责打扫未净,他一生气半夜就起来打扫,扫到此看着四大天王的脚,大喊一声:把脚抬起来。他本就是天子,所以四大天王无奈只好抬脚,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天子没有发话,把脚放下,所以明以前的寺院里都是两脚着地,明以后建得都一脚上抬了。”

“这位姑娘真是见多识广,阿弥陀佛”披着架裟的老和尚跨进了殿。

四阿哥宠溺地瞄了我一眼,还礼道:“大师夸奖了”

边说边跟老和尚往里走去,看来这个老四与老和尚还挺熟的,我也只好紧跟在后面,其他的香客也散开了。

刚才一番卖弄就更饿了,走到他身侧,朝他挤眉弄眼的,这家伙就是不理我。我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皱了皱眉,斜瞄了我一眼,跟老和尚道:“烦劳方丈送点素斋到房里。”

方丈笑道:“四爷客气,这就让人送来。”旁边的小沙弥匆匆离去,我心里一乐喜形于色。四阿哥苦笑着扫了我一眼,笑着与方丈进了屋。寺分五进,最后一进就是厢房。里边摆设略显简单,想来到寺里也不是为了享受而来。

方丈客气地道:“寺中简朴,四爷略做休息,午后再来与四爷论经”老和尚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我不解地道:“四爷常来”

四阿哥盘坐炕头,按了按太阳岤,闭目道:“这香山寺,原是行宫的一部分。初建于金大定二十六年,又有名甘露寺。”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沙弥送来食物,我忙接了过来,四阿哥却盘做在坑上不动,我急问道:“四爷不用”他摇摇头,我就自管自的吃了起来,把馒头挖个洞,把咸菜一点点塞进去,大口的吃了起来,饿得两眼晕花了,还管他什么吃相。足足吃了两个馒头,又撑得不行了。看着四阿哥一脸虔诚的样子,心觉可笑,于是也装模作样的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他轻笑出声,终于睁开眼道:“你这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我盘坐在他的身侧,顺口道:“四爷是老和尚打坐,有口有心,还不如我呢佛语上不是说色不易空,空不易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反正都是空的,我有口无心才到达境界了呢。”他也来了兴致,侧头笑道:“歪理还一套一套的,你也懂佛理”我滑了下来,踱步摇头晃脑地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人人口中常说的一句话,可这境界太高,世上又有几人能及,大概只有佛祖菩萨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奴婢以为时时勤擦示,不叫惹尘埃,就够凡人努力的了。”

四阿哥点头赞道:“有点见解,你从何得知”

这下把我给愣住了,忙顺口道:“从一小和尚那里听来的,四爷都觉得有理,看来那小和尚离方丈之位不远矣。”

赶紧闭嘴不语,四阿哥在坑上闭目养神,我索性趴在桌上睡觉。正犯迷糊,听得小福子进来道:“爷,素餐送来了,该用午膳了”

我起身帮着把菜放在了桌上,上了六个素菜,四阿哥朝我道:“坐下一起用吧”

我看着饭菜就来气,坐在边上生闷气。四阿哥还以为我客气,边吃边道:“没那多规矩,还要上来拉你不成”

我没好气道:“气死我了,马上午膳了也没人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吃了那么多馒头”

四阿哥大概憋着笑,呛得直咳嗽,涨红了脸道:“活宝,没口福自找的。”

听着越来越不爽,又不能自认倒霉,于是冷笑道:“不就是素斋吗我做得比这强多了,比如说孤云丝雨、金玉满堂、百合芹丝、翡翠茭白、四喜丸子、银芽芝麻卷、五谷丰登”

四阿哥当我自吹自擂,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神情淡泊,想着没趣,跑出了门。满山红艳艳的枫叶,屋后山脚边还有一片黄色的野菊花,于是朝门口的小福子道:“小福子拿个器具来,帮我采野菊花去。”

小福子帮我拿来一个小篮子,先编了一个花环,带着头上,阵阵地芳香从头顶飘来,一朵一朵的小雏菊,娇小却不柔弱,在秋风中不该示弱,倒有跟我有几分相似。“走过一地黄泥巴地上一朵野菊花,枝头花朵正开放旁边又在添新牙,前面一排竹篱笆农舍茅屋一人家,婷婷玉立轻摇曳菊花变成水中花,野菊花呀野菊花这里可是你的家,菊花轻轻摇摇头这里不是我的家”

“别采了,改明给你拿点贡菊就是了。”小菊花实在费神,也有点嫌烦了,于是就打住,伸开双臂对四阿哥大喊道:“胤禛我冲下来了,你拦住我,啊啊”

见我像一阵风冲了下来,他赶紧也伸手接住我,与他撞了个满怀。他忙放开我,瞠目结舌,皱眉道:“这是佛门清静地,没个正形”

“色戒色戒有色不戒,你懂不懂。”真扫兴,难得有此良机,还被他埋怨,整整衣服,转身回房。

他拉着我的手,淡淡地道:“陪我站会儿吧”蓝天白云,红枫黄花,如入人间仙境,只听他道:“虚檐流水息尘襟,静觉澄明妙悟深,山鸟自啼花自落,循环无已见天心。”

见他信手拈来,也起了好胜心,可本姑娘没这诗意,在脑海里搜了一下,想起一首词来:“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他赞赏道:“不错,只是战地两字不妥,改成坡地吧”

管你改什么呢你若要商量,跟说去。方丈前来说禅,本人无此佛心,就在外面闲等。好不容易结束,告辞下山。心想无论以后与他是否有缘,既然他现在有心与我,我也不能便宜了他,于是让福子先行,挂在了他的后背,他抵不住我死缠烂打,免强背我下山。呵呵,反正没人瞧见,也不会记录历史,那又何妨。

第四十二章悲伤恋歌

重阳节一日游后,又觉得幸福回到了身边,心情愉悦,凡事都顺心起来,有爱的感觉真好。宁儿总打趣我,人也变漂亮了,喜薇与灵云也常对我的傻笑莫名其妙。只是不明白,那个老四为何在人前还是一副寒霜脸,想改变一个男人真是太难了。

一个月转眼而过,天也更加严寒,与喜薇、灵云坐在暖坑上打牌,她们两人竟联合起来出老千,被我抓个正着。还耍懒,三个女人一台戏,嚷嚷声、打闹声快把房顶都掀开了。

“你们都造反呢”十三站在门口,笑着大吼道。喜薇与灵云立马起身,笑迎上去,我知趣地站在一边,十三打量了我一眼,笑道:“以后少跟容月瞎混,丢了爷的脸。”

喜薇与灵云在一旁抿着嘴笑,我脸一沉,走至十三跟前,故意用帕子一擦脸,一吸鼻子道:“十三爷够朋友,见色忘友也就罢了,还乱扣帽子,我就是大清第一冤女啊”

十三哈哈大笑,捂了捂嘴,拍了拍桌子道:“今儿本阿哥就来个明镜高悬,禀公断案,先打二十大板,再来问话。”

“切,不玩了,十三爷怎么回来了”这个十三也是玩兴未泯,我忙打住。

十三喝了口茶,笑意难掩地道:“刚至德州,太子生病了,皇阿玛就先行回来了。”

这回康熙仅带了十三与太子,因太子爷生病,令十三一个人前往泰山祭天,难怪十三如此兴奋。只可惜福兮祸所伏,生在皇家若不想坐那位子,还不如像十二阿哥那样一副风清云淡,与世无争,才能躲过明枪暗箭。

大概是我一时沉默,想事露了担忧之色,十三不解的问道:“好好的,怎不语了”

“十三爷你要好好管管两位福晋,竟学混混出老千。”我忙转移话题。

灵云美目一转,娇羞地辩道:“哪有”十三瞄了她们一眼,她们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十三笑道:“你教的徒弟,自然由你负责。”

想着自已是百瓦的电灯,撅嘴道:“算了算了,你们一家人自然互相帮忙,奴婢告退了”

十三起身淡淡地道:“我去四哥府上一趟。”

说着与我一起迈出了大厅,本以为小别胜新婚,十三会与两位福晋话话家常,没想到又出门去了。我送他至门口,他突转身从怀中掏出一对翡翠耳环来,递给我道:“补你的生辰寿礼。”说完出门而去,看着十三洒脱地背影,傻愣在了门口。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来,心里一丝淡淡地酸楚。

马上又是四阿哥生辰了,学着绣了一个荷苞,一面绣雪中红梅,一面绣远山红枫,只是针脚还有点杂乱。想着十三送的礼物,做了一个蓝色葫芦状的小香袋,再续上蓝色丝线坠子,袖珍型的倒可以挂在玉上。

现如今四贝勒府是没理由跟去的,所以提前把礼物送给了他,他倒没嫌绣得不好,高兴的收下。十三的寿礼被我放在信封里,偷偷放在书房里,第二天就看见十三真的挂在玉佩上,朝我揖了揖手。

康熙一回来,四阿哥就不常来了,十三也早出晚归,我又回复到独对门前三枝竹的状况。雪也如期而至,又忙着办年货。生生死死,轮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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