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大清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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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可以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喜薇一脸羡慕,我却不以为然,可不觉得他在夸我,撅起嘴质问道:“我那里言行不对了不就少了点奴味吗十三爷要是现在就放我自由,我一定就没有缺点了。”

十三嘴里咬着小菜,一本正经地道:“很有自知之明啊,不过爷喜欢你这种豪爽的个性。”

“那咱就为有缘相逢,同是豪爽人干杯。”四阿哥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无动于衷,淡淡地表情,我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怀疑似地盯着他道“四爷,自认自已是小气人吗”

他似如梦初醒,朝我瞪了一眼,举杯对饮。回到城里天已漆黑,街头到处彩灯高挂,古代的元宵节原来这般热闹。老百姓人人手里提着灯,形态各异,可我不喜这种人挤人的场景,只是拉开帘子看看。十三与喜薇则钻到人堆里去了,我与四阿哥静静坐着。他转过我的身,柔声道:“你要是天天如此,那有多好”

第三十九章浪漫月夜

元宵后,四阿哥常来十三府,我试着跟他和平相处,偶尔也说上几句知心的话。十三与喜薇的关系还是淡淡的,不似夫妻更似普通的朋友,有时问起喜薇与十三的感情,她总是一脸羞色,红着脸儿跑开,倒像是江南女子。

客栈开业后,取名云来客栈,即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吸引了许多往来商客。天气渐暖,今儿与宁儿穿了一身男装到客栈视察。客栈共分三进,最外临街的也是酒楼,里面两进均为住宿,有六人同间的,四人同间的,也有高档的雅居。潇潇洒洒地找了个位坐下,点了几道小菜尝了起来。伙计服务得体周到,且还是帅哥,宁儿这丫头,斜眼乱瞄。我假装未见,低头只管自饮。刚吃了一半,听得邻桌有人拍桌子大声嚷道:“来人啊,什么破酒楼,菜里怎有蟑螂”

我先是一惊,猜想定是橱房卫生不好所致。一看那人长相却似地痞流氓,伙计忙上前赔不是,还破口大骂,定要索赔五十两银子。其他的客人都在观望中,还不停翻看自己的菜肴,为息事宁人,我立起与伙计说道:“就赔他五十两银子。”

那人嘴含牙签,翘着头摇着腿一副得意之色。伙计见我发话,也不生气,只对我道:“这位客官,不是本店不愿赔偿,只是那位客官隔三差五来,总是能吃出点东西来,我不好跟掌柜的交待啊”

那人见伙计如此说,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怒骂道:“死东西,你的意思说是本大爷自己带来的”

我已猜出其中一二,敢情是变个相来收保护费,压住火,上前笑道:“这个客官息怒,让我来做个中间人。”

走至桌前一看,那泼皮不过点了一碗面,如今只剩下一碗清汤,清汤中漂着一只蟑螂。摆明就是勒索,笑对他说道:“这位兄台好手法,竟然把一碗面吃得只剩一只蟑螂,只是在下不明白,您是如何做到的”

那泼皮脸显怒色,吼道:“小白脸,少管爷的事,没你好果子吃。”

看他一身穿着还算素净,也是绸缎质地,相必不会把蟑螂直接放在袖中,且打死的蟑螂必有一种难闻的臭味,于是朝伙计低语了一声,伙计吃惊的盯了我片刻,马上按我的吩咐,进内把所有的人叫到厅里。那泼皮见形势不对,大骂一声想溜之大吉,被门口的几个伙计挡住,他还跳起破口大骂道:“好一家黑店,给爷吃了蟑螂,还想以多欺少。”

店里的客人也有显不平之色的,我上前作揖道:“在座的各位贵客,本店向来诚善对客,决不允许无赖之流破坏本店的名声,来人啊,给我搜他的身。”

泼皮大惊失色,拼命地往门外挤。这年头搜你没商量,封建社会没什么人权讲究,对付这种人正好。果然从他身上搜到一张纸片,一股蟑螂的臭味,丑形败露,还粗脖子红脸地怒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姐姐可是九爷的福晋,若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倒极有可能的,据说九阿哥府上美女如云,弄不好还真有这么一个小舅子。不过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有理走遍天下,即使九阿哥亲自来,我还未必就低了头。故意大笑数声,学着十三半似玩笑半又威武,不急不慢地道:“你若直接认错,把前次敲炸的钱还回来也就罢了,如今还冒充皇亲国戚,来人啊,给我扒了他的衣服,让大家都看看这斯的丑样。”

店门口早就聚集了很多百姓,拍手叫好,可见平日没少受他的欺侮。那泼皮被扒得只剩一身单衣,钻出人群抱着头乱窜,真像是过街的老鼠。店里有客人道:“没想到老板小小年纪,不畏强权,佩服佩服”说得我好生惭愧,我也是仗着后面的势力才敢的。

细一问才得知伙计叫秦林,他的父亲就是我庄子的管事秦昌富,他感激地行礼道:“奴才谢主人对我全家的恩情,秦林愿为主子出生入死。”

我忙扶起,郑重地道:“不要轻言奴才二字,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想做奴才的,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也是举手之劳,以后就好好干吧”

秦林看着我惊讶万分,激动的眼眶微红。从他那里得知,庄子一切顺利,已按我的要求建坝蓄水,分下去的种子与树苗均已种下。十户人家和睦相处,各尽其职。

一晃几天,传来皇帝又给十三赐婚的消息,让我为十三悲哀,康熙也太急了些,敢情想儿子都成为生养的机器。十三一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的表情,就好像府里多养了一只宠物而已,也不知是十三可怜还是那些福晋不幸。

四月中新福晋瓜尔佳灵云进门,十三府又开大宴,幸而每次大婚都由内务府买单,不然民间要多一句娶老婆娶穷的俗语来。那些福晋光鲜的外表下,谁知道有多少的辛酸。

一轮圆月攀过高墙,穿过树梢,悬空而挂,院中的景致清晰可见。我自江南来,也独喜茉莉,园中除了竹外,最多就是茉莉花了,虽只是农历四月中,但北京已是初夏的天气,朵朵小花蕾正慢慢地泛白,有几朵不耐寂寞已提前而放,空气中迷漫着淡淡地清香。

一架琴,一杯茶,一个人,享受着月夜的孤独,既无喜来也无悲,倒是觉地一切都很自然,也很适从。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明智,小院偏偶一处,既使前面人声鼎沸,这里也只是隐约听见,除非敲锣打鼓,才打破宁静。人生来是矛盾的动物,动中求静,静中求动。抚了一曲琴,捧着茶杯,站在院中仰望天上的明月,一种思乡的情绪在心头升腾。

圆洞门外传来脚步声,九阿哥走了进来。想起他的小舅子来,这家伙不会是来出气的吧。笑迎上前,请安道:“奴婢给九爷请安。”

九阿哥淡淡一笑,径直往里走,简直不拿自己身为客。走至筝前一抚琴弦,探究地注视着我,询问道:“老十三娶新福晋你怎闷在这里,心里不痛快”

我忙笑道:“九爷哪里的话,我替十三爷高兴还来不及,十三爷又不是头一回,也不是最后一回,奴婢偷个闲而已。”

九阿哥笑而不答,抚起筝来,悠扬的琴声从他的指尖流了出来,让我目瞪口呆,若是穿上女装,这夜月下定让无数的男子折腰,真怀疑投胎的时候走错了门。他自傲地抬头道:“爷的功底不错吧”

我这才清醒过来,说了一堆好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见他高兴着,先发制人道:“前些日子,有一泼皮打着九爷小舅子的名号,勒索钱财,奴婢为爷把她给惩治了,九爷拿什么谢我”

琴声啪地一下中断,他脸上晴转多云,怒道:“你还想爷谢你,不说爷还差点忘了,你也太不给爷面子了,害得爷天天被她姐姐烦。”

我故作惊讶道:“真是九爷的小舅子谁会相信财大气粗的九爷有这样的亲戚,奴婢不信,九爷这是在拿奴婢取乐。”

九阿哥被呛得无话可说,抬头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你别装模作样,比府上那个还难缠,怪不得老十三都不敢娶你。”

我故作可怜样,上前求道:“九爷也替福晋找过奴婢了,快回吧,不然福晋该急了”

他面露不快,起身冷瞄了眼,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心想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若是让老四瞧见了,等他一继位,把你整得更惨。可又想不通,这个九阿哥怎对我友善起来了,难道想吸引我作卧底

“你摇头晃脑的想什么呢”还以为这个老九又回来了,回头一看是四阿哥。呶呶嘴真是郁闷,都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他也皱眉不快的说道:“问你话,怎不回答”

想着把他也打发了,指指天上的明月,笑道:“回四爷的话,奴婢在想这月亮上是不是真的有嫦娥”他顺着我的手势,负手立在我的身旁,悠悠地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心想这月亮莫不是也打西边出来了,四阿哥今儿懂起浪漫来了,边往里走边道:“月是他乡明,人却故人亲。”

他紧随其后,轻笑道:“理是这个理,不过太直白了。”心想我能跟你比吗我要是出口成章,我早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有我这样的全才吗手被紧紧攥住,我默然回首,他一汪柔情,戏谑道:“不懂风情”

我垂头拍了拍脑门,真是晕,被一个封建老顽固说不懂风情,那企不是白活了。不服气的倔脾气又上来,抬头挑衅道:“今儿奴婢要让四爷看看什么才真正叫风情”

两手绕在他的脖子上,他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僵愣在那里,任由我晃动。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竟忘了原来的意图,陶醉在其中,娇柔地道:“胤禛,我们私奔吧”

他紧紧地抱着我,顺口道:“好”觉着自己此刻把幸福抓在手心,挂在他的身上不想离开,他独有的气息让我心动,让我忘我,情不自禁地在他耳边轻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请你想想,请你看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让你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突然脚被重重地踩了一下,我疼地弯下了腰,人也像从梦里清醒。他兴奋地顺手把我抱了起来,往房里走,我一脸惊慌,他朝我戏谑道:“少想入非非的,爷不是那种人。”

我羞红了脸,他动容的微笑,让我无法拒绝,收起平日里的思虑,温顺地依在他的怀中。反正脸丢了几回了,也不差这一回。哎都是月亮惹的祸。

第四十章携手香山

十三说来是个有福的人,娶来的福晋都是知书达礼。新来的灵云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子,若是换了八福晋府里非鸡犬不宁不可。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没几天就混熟了。古人善长琴棋书画,本姑娘除了会点筝,样样不通。于是做了副牌,教她们一起玩。半天下来赢了她们四十多两银子,两人不服气,晚上还要接着来,结果我一手栽培了二个赌鬼。

幸而这两人跟着十三一起去避暑了,要不然连十三府都要输给我。本来定要我同去,想想那里人多到处是坑,弄不好自己就掉进去了,所以作罢,还是等得云开见月明,老实修得平安日吧。这回老四一家也去了,偶尔从塞外给我带份信来,竟跟他做起鸿燕传书的事来。

皇太后那差事也交了两回,马马虎虎的打发。闲来无事就让秦林送我去了庄子,马车颠簸了半天才听到秦林道:“小姐到地方了。”

庄里炊烟四起,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呈现眼前。秦叔看到我来,就召集了庄里所有的人,晚餐后,就像开大会似的聚集在了一起。秦昌富带领所有的人下跪行礼,道:“给小姐请安”

我看着乌央央几十口人,一下愣在那里,从来都是我给别人下跪,今儿这架势让我适应不过来,看来自己骨子里奴味十足。忙上前扶他们起来,笑劝道:“大家别这样,让我过意不去,都起来吧。”

“我等虽是粗人,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小姐可是我们的大恩人,理应受此礼。”

我晕,我也只是各取所需,怎就成了菩萨。既然如此我就更有责任管好这些人了,于是大声道:“大家既然聚在一起,都是缘份,我来也是想跟大家把一些细节说一下,我今儿看了一下这个环境,呈壶状,就取个武陵村的名吧,希望这里能成为世外桃园。”

见他们互相点头赞同,我接着道:“还有这地方交与秦叔负责日常事务,李叔协助帮忙。这半年来,卖瓜果、蔬菜、养鱼、粮食一共得了三百两银子。扣去投进去的钱还剩二百两银子,按合同我与大家分成,我把余下的发给每户。等到山上果苗都有收成了,每户得个几十两银子是不成问题的。”

李二激动地热泪盈眶,作揖道:“小姐,我们以前种别人的地,连饭也吃不饱,如今还有余钱,真是上天保佑,让我们遇见小姐这样的好人。”我的脸红的跟熟蕃茄似的,当了地主婆还被别人当恩人,看着嘻闹地小孩,问秦昌富道:“这村里有多少孩子”

结果一统计十三岁以下的有二十来个,就是男孩也有十来个,他们都不解的看着我,我笑道:“改明请个夫子来教他们读书吧,光是在泥地里干活,是翻不了身的,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小孩一听有书读,蹦跳高喊,其他人又行下跪里,真像在演电视剧,我成了庄主。庄子进口很小,十户人家都群居在门口,秦叔想地周到,特意为我在不远高坡处建了一幢小木楼。晚上秦林的妹妹秦小妹陪我同睡,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对什么都好奇,拿着我的衣服爱不释手。

吃了秦婶送来早餐后,到田里转了一圈,其实土地是包干到户的,只是每家按我的要求生产,从我这里领种子、幼禽,鱼苗等,而这里产出的大部分被酒楼所采购,余下的自己食用。山林也有野味可打,所以一年下来还是有余钱的。

溪水潺潺流动,清澈见底,于是脱了鞋与小妹玩起水来。小妹见我高兴,神秘地在我耳际低语道:“姐姐山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水里冒烟,大人说可能是妖怪作乱。”

古人向来好迷信,怎么可能有妖怪,也未见庄里有其他不祥之事啊很久没有做惊心动魄的事,让小妹带路,她先是不肯,在我的利诱下,才惊颤颤地带我前往。只见一个小水潭,水面真的有雾气,拿手一试竟然是热的,原来是一股温泉。我拿树枝试了一下水深,也就半人高,天然的一个温泉浴场,兴奋地哈哈大笑。

小妹被我吓地面色发白,已为我中邪了,大喊着跑下去找他父亲上来。秦叔他们手拿农具,惊惶失措却大喊着除妖,冲到我身边,担忧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忙解释道:“误会,秦叔赶明帮我在这个水潭上盖个房子。”

其他几个还拿棍子,在水里乱打一气,我劝阻了半天,他们才停下来。秦叔不解地问道:“小姐,这是何意”

“你们不要怕,这是温泉,并非鬼怪作乱。”他们还是面容紧张,迷信思想根深蒂固。这倒好,免得他人前来,污染了水质。回到房里,画了张草图,交给了秦叔,让他按图建房。每想至此,乐得合不拢嘴,天下的好事都让我给占了。

一连在山庄住了五天才回了京城,无事就去酒楼找小芳儿闲聊。这年头既没电扇也没空调,热得要命,幸好我有远见,冬天让子俊建了个冰窖。

京城除王公大臣以外,普通有钱人家一般都不建冰窖。就餐的人相对有所下降,不过本店又推出一个新项目,就是冷饮。连带把山庄生产的瓜果一销而空。原本卖几个铜板的西瓜,结果炸成了汁,放了冰块后,卖到了五两银子左右。加上把水果煮熟,做成水果冰水,一个炎夏净赚了几千两银子,连带酒楼的生意也只增不减。

又收到四阿哥的一封信,委婉的表述了一下自己的牵挂,我也懒得回信,写了一句诗上去: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再不回来,又要风清云淡了。他倒好守着几个老婆,逍遥快活,让我苦等。

九月初皇帝就回来了,十三在府里歇了二天,又匆匆跟康熙南巡去了。至从十三娶了福晋,常跟我擦肩而过,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大清早的门外传来宁儿的叫唤声,懒洋洋地睁开眼,无力的问道:“什么事啊我还要睡。”

“小姐快起来了,四爷找您有事,马车都在门口候着呢”

天还未亮,老四找我做甚,不会临上朝之前,为见一面,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拖起来吧,好像他也没那么可爱。宁儿的催促声一阵紧接一阵,披了件衣服打开门,她一上来就麻利的给我穿衣,推我到镜前坐好,三两下为我梳好了头,又打来热水让我漱洗一番,接过她塞给我的一包东西,往肩上一杠,打着哈欠到了大门。

小福子见我出门,忙上前接过东西,笑呵呵道:“爷在车上等着您呢”

顺手帮我扶上了车,我掀开帘子一看,这个老四,又像道士一样闭目养神,二十来岁的像貌,四五十岁的表情。见他不语,轻声道:“四爷,没事我就回了。”

刚一转身被他一把拉住后衣,整个人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淡淡地说了声:“走吧”马车就嗒嗒的动了起来。我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抱得紧紧地不能动弹,随手拿起厚厚的斗蓬一盖,说了声:“睡吧”

曾几何时四阿哥也会玩神密了,我回头戏笑道:“这是去哪儿四爷不会真与奴婢私奔吧”

他闭着眼笑而不答,弄得我心里火急火了的,狠狠地捏住他的鼻子,他这才答道:“去了就知道了,还怕爷卖了你不成。睡吧,有你在身边,不知为何就睡得踏实。”

大概小时候是睡摇篮长大的,一上车我就眼皮沉重。一时呼吸困难,我不快地拍开鼻子上的手,四阿哥一脸嘲笑地道:“把你扔河里,估计漂到大沽口都醒不来,到地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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