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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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阳光透过窗,照进屋里,床上原本睡得安稳的女子忽然动了动眼皮,大片肌肤裸露在外,颈脖处也带着点点印记,深浅不一,向下还有些淡淡的咬痕,这都无一不在诉说着昨夜的激烈与放纵。

且歌缓缓睁开双眼,经过几刻的模糊后,视线聚焦,又感觉脖子有些不适,像是枕着异物,还带着温度,她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双眸紧闭,尚在沉睡。

这不是穆絮是谁?!

再瞧瞧其紧裹着被子,而她未着寸缕,却得了个被角,只能勉强将肚子盖住,且歌有些恼,她拉着被角,一把夺过被子,又提起脚,一脚就将熟睡的人踹到了床下。

“扑通——”

且歌本想坐起身,可稍一用力,便感觉腰间一阵酸痛,昨夜的欢愉涌入心头,一时间双颊绯红,她忍着酸痛坐起身,又将被子裹在自个儿身上,低眼瞧着地上被惊醒的穆絮。

穆絮迷迷糊糊睁开眼,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到床下了,她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疼的腰,这刚爬起,她的衣衫便开了,还是大大地敞开,尽管她慌忙拉住,但里面的风景,还是尽收且歌眼底。

且歌的视线顺着穆絮的手,一直向上移动,双目对视。

穆絮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是被且歌踹下来的!

那且歌为何踹她?

除了昨夜之事,穆絮便找不到合理的解答了。

试问哪个女子被歹人夺取贞洁后,不会想杀了那人,有甚者更是与对方同归于尽。

且歌虽身份高贵,可也是女子,何况那个罪魁祸首还是她——一女子。

穆絮不敢与之对视太久,因为越是对视,她便越是心虚,她慌忙移开视线,又低眼看着地上,模样像极了等着且歌处罚。

谁知且歌收回了视线,却不搭理她,反而向门外唤道:“清浅。”

在门外守了一夜的清浅闻之,推门而入,手上也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裙。

从清浅伺候且歌更衣开始,一直到结束,二人谁都没搭理她,不仅如此,更是不说一言,静悄悄的,唯有且歌换衣裳的声音。

好奇心频频在心中作怪,她想抬头,可每每当她要抬起时,皆强制将那些念头压下。

但她越是如此,好奇心便越强烈,甚至强烈到她无法压制的地步,她抬头,本想只偷偷瞧上一眼,不曾想清浅正弯着腰为且歌整理腰间的褶皱,她的目光稍稍向上移动,却正好对上且歌的双眸。

她惊得一身冷汗,赶紧低下了头,本以为会被且歌斥责,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且歌开口,等来的反而是且歌从她身边经过。7k7k001.com

这一举动在穆絮看来,且歌是恼得不轻,在其即将踏出房门之际,穆絮唤道:“殿下!”

且歌止步,却未回头看一眼。

穆絮道:“殿下是恼了?”

语气中明显底气不足,可试问发生过昨夜的一切后,谁的底气会足?谁又会理直气壮?

且歌原先倒也没有恼,她昨夜虽药发,可也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自然知道她身边的人是穆絮,若是她不愿意,又哪里会纵容穆絮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可现下穆絮的一句“殿下”,便将她给激怒了,不过与其说是激怒,倒不如用委屈、意难平,这两个词来形容更为准确。

穆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见且歌已经走了。

且歌倒是可以不打招呼就这么走了,但穆絮不能,总得留一人来善后,毕竟是在人家府里,不能失了规矩,面子工夫还是要做的,以免给旁人留下话柄。

翠竹早已醒来,进入房间时,却不见且歌与清浅,也未询问,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儿,又伺候穆絮梳洗一番,心中也疑惑昨夜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床上的凌乱、驸马爷衣冠不整,以及昨夜殿下的反常后,倒也明白了些。

翠竹心里暗暗为穆絮高兴,可算圆房了,这不就代表着驸马爷在长公主府的地位要逐渐稳了么,又哪儿管且歌为何会反常。

从昨夜一直现在,许耀已经砸了好几箩筐的瓷器了,只要一想起到手的美人飞了,那便是气,任找来哪个小妾劝都不管用,本想给且歌下药,然后灌醉穆絮,之后他就能好好享用一番了,没想到没把穆絮灌醉不说,还让她给跑了,更是阴差阳错促成了她跟且歌,这放在谁身上谁会不恼?!

许耀砸得起劲,下人来报,说是穆絮来了,即便再恼,也得稍作收敛。

虽知昨夜之事,跟许耀脱不了干系,但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对且歌也是只字不提,又假意客气了几句,穆絮便以有私事为借口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见厅内并无且歌的身影,穆絮便回了房,昨夜她与且歌都出了不少的汗,即便已过去好几个时辰,身上的汗液早也已经干了,但想想还是有些不舒服,又命桃花翠竹打了几桶水,欲清洗一番。

穆絮沐浴时不喜有人伺候,便命二人去屋外候着,她除去衣衫,坐在水里,本是要搓搓后背,不曾想在其中一只手沾到水时,却有了异样,好奇心促使她的指腹相互轻轻摩擦,滑滑的,她的背稍稍往后靠了靠,却因此带动了两腿的肌肉,不过细微的动作,使得两腿之间也是再联想到昨夜她的所作所为,当即红了脸。

对比穆絮,且歌却显得要平静许多,当然,也仅仅只是表面的平静,若说她心中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且歌看着手臂,不过才过了一夜,原先鲜艳的红点早已没了踪迹,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

当她注意到守宫砂时,她也曾疑惑,为何要点上这东西,像判定一个物品一样,来判定女子贞洁与否。

为何只有女子才需得点?

男子凭什么就能够例外?

难道就仅仅是因为男子这个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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