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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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听到了清浅的声音,穆絮快步走过去,而在关键时刻,暗卫也听到了且歌的命令,收了手,她顺利进了房间,又哪里会知道自己差点成了暗卫的刀下亡魂。

且歌虚弱地倒在清浅的怀里,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一路往下滑,点点血珠递在她的衣衫上,又慢慢浸入。

清浅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手搭在且歌手腕上,为其把脉。

穆絮一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又见且歌嘴角与身上皆有血渍,顿时愣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慌乱,“娘子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这样?”

穆絮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可清浅根本就没工夫回答她。

穆絮更急了,快步走至二人跟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子她又为何吐血?”

随着给且歌探脉的时间加深,清浅脸上难得有了更多的表情,她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运功疗伤时,最忌讳的便是被人打扰,若因此扰乱了心神,走火入魔更是时常有之。

殿下如今脉象很乱,竟隐隐还有经脉断裂之势,体内的内力更是紊乱,如今她若是再强行渡内力给殿下,只怕会加深殿下的伤势,不仅帮不了殿下不说,害其内力尽失已是轻的,重则会爆体而亡。

唯有内力深厚之人,方可助殿下恢复,可身边除了国舅爷,也找不出别人了,但国舅爷神出鬼没,也不知是去了哪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殿下又被人下了药,虽能断定那药为媚药,但来势凶猛,她又不知有何成分,她解不了,更不敢冒然去解,本想靠着内力将药逼出,谁成想驸马爷竟闯了进来,就算她立即吩咐人去找国舅爷,等找到了,恐怕殿下早已

久久不见清浅回答,穆絮从未如这般焦急过,语气更是加重了许多,“到底怎么了,是谁害她如此?!”

若是以往,清浅听了早就翻穆絮一个白眼了,若不是她,殿下又怎会走火入魔,还有脸问!

但事况紧急,如今也唯有眼前的穆絮能救殿下了,她虽看穆絮不顺眼,可殿下的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二人虽无夫妻之实,可也成了亲,殿下之所以走火入魔,也是穆絮所致,故救殿下,穆絮也是责无旁贷。

眼前的人浑然不知自己便是罪魁祸首,她恨不得撬开清浅的嘴,好好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被人下药了。”

“药?什么药?”

宴会时,她虽被点了穴,但且歌一直在她的视线内,除了后面喝过一杯温水外,便没吃过什么东西,反倒是她,不仅吃了,还喝了不少的酒,都没事儿,且歌又怎么会被人下药?

即是被下了药,那下药之人又是谁?是许耀还是穆心怜?

又为何要给且歌下药?

她才是钦差,而且歌不过是钦差夫人,即便要对人下手,也应该对她呀,怎么会冲着且歌去。

穆絮的疑问虽多,但下一刻,清浅的一句话便很好地给她解了惑。

“媚药。”

穆絮大惊,“媚媚药?”

穆絮看向且歌,见其嘴角虽淌着血,可双颊却尤为泛红,虽闭着眼,可她眉宇之间却无一不再诉说着她的难受。

穆絮的心里除焦急惊讶之外,还有一丝复杂,她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份复杂,只知道她从来没想过且歌会如现在这般痛苦,在她眼里以及心里,一直都觉得且歌就该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虽有时喜欢捉弄她,却也会对她表示善意,尽管且歌从来不会去说,被看穿后更会傲娇地否认,但她觉得,那才是且歌该有的样子。

清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比起主子的性命,她的尊严一文不值。

穆絮惊得后退了三两步,反应过来后,又上前欲扶起清浅,“清浅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任穆絮如何扶,清浅就是不起来,“请驸马爷救救殿下!”

“清浅姑娘你快起来,不用你说,我自然也不会放她不管。”

清浅闻之也放下心,便起来了,可又见穆絮急急忙忙往屋外走,在她看来,大有逃跑之势,问道:“驸马爷,您要去哪儿?”

殿下三番五次助她脱困,甚至还救过其性命,这关键时刻,竟敢糊弄她,还撂担子想跑?

穆絮道:“去找能解毒之人。”

至于去哪儿,当然是去青楼了,青楼虽供男子享乐,可也有男子有断袖之癖,故青楼的兔爷儿也是不少。

怕清浅不放心,穆絮又补了一句,“清浅姑娘可放心,我自会找清倌,定不会玷污了殿下。”

穆絮不解,为何她说完之后,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可她已是无暇去想自个儿为何会如此,当务之急,救且歌才是要事,只是每踏出一步,心上就像是被人划上了一刀。

清浅微怔,穆絮该不会是榆木脑袋吧?

她还以为穆絮扶她起来时,就已经懂她的意思了,合着她根本就不懂,可非要她说得那么明白么?

殿下唯一能接受的,怕是只有穆絮了,殿下又乃千金之躯,哪里是什么兔爷能沾染分毫的。

“驸马爷,无需去了。”

穆絮闻声止步,刚一扭头,就被点住了穴道,但好在这次,她没被点住哑穴,“清浅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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