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吐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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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许耀一个耳光甩向穆心怜,如花似玉的脸上瞬间烙上了五掌印,男人便是如此,何况是当官的,只要触及到他的利益,说翻脸便翻脸,真是无情得彻底。

许耀的力道大得是恨不得打死她,穆心怜被打倒在地,她捂着火辣辣的右脸,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即便如此,那眼中的恶毒也未减过一丝一毫。

许耀对她也没了往日的怜惜,斥道:“你这贱妇,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辱骂圣上派下来的钦差,还敢质疑圣上,往昔也怪我被你这贱妇迷了心窍,让你如此放肆。”

说罢,又拱手对穆絮与且歌道:“穆大人穆夫人,方才这贱妇口出狂言,多有得罪,还请二人见谅,在下必定会好好处置她,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欺负穆絮的人,且歌自然不会让她好过,她浅笑道:“许大人,我与相公倒是无所谓,毕竟清者自清,更知许大人也是一番好心邀我夫妻二人来此,可这辱了陛下”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是不想给穆心怜活路。

且歌虽在笑,可她的语气,以及身上所散发出的威仪,都让许耀心生惧意。

倒也是奇怪,不过就是个钦差夫人,为何会令他惧怕?

许耀讪讪笑,又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打穆心怜,不单单只是为了堵住且歌的嘴,还有替他自个儿泄愤,毕竟穆心怜确实做了蠢事。

穆心怜之父穆博安虽是商人,可对他还有些用,他念及穆家,本想着打几下,实在不行再罚罚她,等到宴会过后,这又是许府的家事,谁会关心穆心怜是否真的有受罚。

偏偏且歌不依不饶,愣是搬出圣上,将许府的家事变成了冒犯圣上的大事,想来今日不让且歌满意,他也会遭殃。

一个穆家,还不足以让他不顾一切地去护着。

许耀大手一挥,吩咐道:“来人,这贱妇以下犯上,将她给我拖出去打!”

穆心怜愣了,她虽早就看透许耀的为人,可等到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昨夜还与她翻云覆雨,今儿便急于跟她撇清关系,这不,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许耀道:“留她一口气,再将她逐出许府!”

一听到要将她打个半死,还要将她逐出许府,她开始慌乱了,她已是这样了,出了许府,她还能嫁给谁呀,谁又会要她?

哪个府里能像在许府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况且,她娘虽待她好,可也绝不会容她这样的弃妇,再加上世人的闲言碎语,这让她怎么活呀!

眼看着下人已向她走来,她跪在许耀跟前,又抱住他的大腿,带着哭腔道:“大人,大人,心怜是无心的,是无心的,大人您就饶了心怜这一次吧。”

“饶了心怜这一次吧,心怜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人了,求求大人饶了心怜吧!”

“心怜不要出府,心怜不要出府,别赶心怜走!”

任穆心怜如何声嘶力竭地哭喊求饶,许耀都不为所动,现下的处境与那会儿形成对比,使得穆心怜产生了巨大的落差,不由得对穆絮与且歌更加怨恨了。m4xs.com

“大人你就饶了心怜吧,心怜保证以后乖乖的,大人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原本抱住许耀的手,被人扒拉开,穆心怜嘴里还在说着求饶的话,眼看着她就要被拉走,不知她是哪儿来的力气,竟给挣脱开了。

穆心怜又扑到许耀跟前,她不能就这么认输,许耀不是说最喜欢她吗?

倒也真如那病急乱投医的话,穆心怜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起身子,手也伸向许耀的裤子,搜寻摸索。

许耀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他再如何好色,那都是屋里的事,绝没有任众人观赏的癖好。

许耀一手拽着裤子以防被穆心怜拉下,又提起脚踹向她。

穆心怜被踹倒在地,又听许耀道:“快将这疯婆娘给我拉出去!”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看许耀的样子也做不得假,穆心怜彻底绝望了,神情更是近似癫狂。

凭什么?

凭什么她落到这个下场,而穆絮却好好地坐在那儿?

穆心怜冷笑一声,她不好过,穆絮也别想好过,大不了跟她鱼死网破!

在许耀的人还未动手之际,穆心怜一把拿过桌上的酒,便向穆絮冲去,欲泼向她,嘴里还道:“去死吧!”

只可惜,她还未跑到穆絮跟前,便被清浅拦下了。

酒洒了,人也倒了。

穆絮看着倒在地上,即便忍着胸口的疼痛,也要恶狠狠地瞪着她的穆心怜,竟生不出半点怜惜之情,如今的她也只是自食恶果罢了。

只是奇怪,为何穆心怜会这么恨她?

宁愿用这个工夫来与她同归于尽,也不愿意去让穆博安给她求一下情。

穆絮双眸转动,她看向坐在最边上的穆博安,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穆心怜都这个惨样了,更没出来求过一句情。

许耀听不听,或许是个未知,可为何连做都不做?

都不尝试一下,就直接放弃了。

以前,她与她娘在府中备受欺凌时,她相信穆博安不会不知道,只是不敢插手罢了,她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穆博安亲生的,而现下,穆心怜的处境与她以往相似,若不是穆心怜与穆博安有那么几分像,她也快怀疑穆心怜是不是穆博安与刘氏所生。

而穆心怜呢,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穆博安一眼,似是早就知道他帮不了她了。

她与江怀盛私奔,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去了长安城,因江怀盛要考科举,既是知道她在长安城,为何不派人来寻?

即便是怕刘氏知道,也可派心腹来打听打听,看她是否安好,是否活得下去,而不是如他所为,那么绝情,那么冷漠。

穆絮嘴角带着苦笑,心中也满是苦涩,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现在才知道,她的爹,真的好生软弱,软弱得可恨。

穆心怜已无力再挣扎,最终还是被人拉下去了。

似乎是想让穆絮等人早点消气,许耀特地吩咐将穆心怜拉到宴会就近的地儿打,虽看不见她的人,但却能清楚地听到她的惨叫声。

穆心怜到底是个女子,又是常年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这般毒打,没扛过十杖便晕了过去,可许耀吩咐了,要打得只剩一口气,又加上平日里,她在府里也是仗着许耀的宠爱作威作福,招得下人记恨,虽没下死手,但打得也是不轻。

丫鬟重新给许耀斟了杯酒,许耀举起杯,连敬了在座的宾客,而且歌也没揪着穆心怜一事不放,给了许耀台阶下,宾客谈笑之间,许耀的脸上又恢复了春风得意,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时间,宴会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该喝酒的喝酒,该调情的调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穆絮心情倒是平静了,可还是未猜到许耀的用意。

且歌坐了许久,加上舟车劳顿,腿倒是有些麻了,本想起来走走,可一使劲儿,却发现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揉了揉眉心,也不知为何,身上的力气像是逐渐被抽离,抽离得很慢,慢到她根本没发觉,她甩了甩头,努力将那阵突然出现的疲劳感甩出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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