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狗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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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刘氏,不仅让她颜面尽失、饱受一顿毒打不说,还将她的心肝儿子给打晕了,这任谁都会赶紧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且歌却不然,非但不跑,还大摇大摆地在府中各处闲逛。

许是因其太过光明正大,丝毫不露怯,又有丫鬟跟在身侧的缘故,倒也没人敢拦她,反倒将她当作了贵客。

穆絮瞥眼瞧了瞧且歌,见其妥妥的一副游玩享乐之势,完全没有惹上麻烦后的忧愁与焦虑,倒是她,每走一步都比原先更加忐忑。

穆絮不是不想走,若是可以,她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偏偏且歌还在这儿,她走吧,不厚道不说,且歌更不会让她走,故她特地支开了姜婆婆,以防待会儿若是打起来,再伤着了姜婆婆。

且歌见远处有三两个仆人立于月洞门前,便问穆絮道:“那儿是何地?”

半响无人回应,扭头又见穆絮双目警惕,不停扫视四周,妥妥一副贼人模样,哪儿注意到且歌在问她。

且歌不用猜也知其心思,照刘氏那个性子,今日她们若是轻易走了,改日怕是连门都进不了,若不与她遇见还好,若是遇见,必定会大闹一场。

与其鬼鬼祟祟惹人怀疑,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在府中行走,也省了些麻烦。

这白日总比入了夜强,至少能看清路,何况且歌本就没报希望能查到些什么。

“要不我们回了吧?”

果然,穆絮一听回字,立马点头如捣蒜,且歌说的正合她意,那模样是巴不得长了翅膀飞出府外。

且歌轻笑,将话题转移,“那是何地?为何有人把守?”

穆絮这下也知自己是被戏耍了,心中略有不满,又向且歌所问的方向看去,“那儿是我爹的书房,自我记事起,便一直有人守在那儿,我爹从不让外人进去,刘氏也未曾进去过。”

且歌颔首,谁人不知穆博安性子软弱,而刘氏是个泼辣的,她若守规矩,便不会压穆博安一头了,屋子里能藏的东西,可是有太多太多了,刘氏若没进去瞧个清楚,怎会放心?!

“刘氏那般泼辣,令尊能拗得过她?”

且歌没在穆府常待过,有这种疑问,穆絮倒也理解,她道:“在府中时,倒也听说过一个传闻,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只有穆家当家人才能进去。”

穆絮所言并没有打消且歌的怀疑,因为她太了解了,穆府于穆絮来说,许是很大,可于她而言,却甚小,所见所闻,皆能被人操控。

而她自己,不也是一个幕后操控者么,她骗了全天下人。

且歌向清浅使了个眼色,清浅会意,右手手腕微动,一根短针从她手中飞出,稳稳地钉在了对面的房檐上。

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知是哪个仆人竟开口道:“谁?什么人?”

其余两位仆人瞬间警惕起来,四处张望,“是什么人?”

穆絮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被且歌拉到了一旁的墙角躲了起来,而清浅则躲到了左边的假山后面。

一仆人对着空气,毫无目标地大声道:“再不出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小厮闻声从月洞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嬉笑道:“嘿嘿,几位爷,是我,是我。”

清浅松了一口气,原是虚惊一场,她还以为这几人武艺在她之上,

那仆人显然是惊了,声音也比方才更大了些,“你怎会在此地!”

那小厮动了动耳朵,声音当真是刺耳,可他嬉笑依旧,又从怀中拿出几个铜板儿,挨个分发给仆人,“小的知各位爷平日里不论风吹雨淋,都在这儿守着辛苦了,小的实乃佩服,这是小的一点小意思,望各位爷笑纳,拿去买些酒吃。”

那仆人掂了掂手里的三个铜板,又轻蔑地看了一眼小厮,将手中的铜板一甩,随后又提起那小厮的衣领,“说!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若是不说,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小厮用手推着仆人,想与他拉开距离,可他那小胳膊小腿,哪儿能推动常年习武的仆人,“爷,爷,爷您别恼,小的只是只是无意路过此地。”

“你唬我?还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快说!不然我就将你丢进那湖中,让你尝尝和鱼儿戏水的滋味!”

一仆人又接着补上了一句,“那湖中可有我大哥放生的几条小蛇,你可想清楚了。m4xs.com”

“放心,没有毒,死不了人。”

那小厮闻之更加慌张了,他就说书房来不得来不得,偏生二少爷就是不信,还非得拉着他一道,这就算了,跑路也不带上他,这也就罢了,竟还让他垫后,可将他给坑苦了呀!!!

他知若是将二少爷抖出来,让老爷知道了,二少爷被责罚,他也没有好果子吃,挣扎道:“我不去,不去,我真的只是路过的!”

那仆人作势要将小厮拎到湖边,眼看着挣扎无果,一股暖意顺着小厮的腿一路往下滑。

一仆人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骚味儿?”

再低头一瞧,那小厮所站之地竟湿了,他道:“大哥,这小子竟然尿了!”

那仆人眼中鄙夷尽显,嫌弃道:“他娘的,真没用!”

且歌虽没兴趣蹲墙角听这些,可为了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又不想在穆絮面前暴露她的武艺,她不得不躲在这儿。

躲了有一会儿,穆絮也回过神来了,她的后背紧贴着且歌因呼吸而变得微微起伏的胸口,逐渐与她的后背贴合,分开,又贴合,令她的双颊不禁爬满了红晕。

且歌自是未瞧见穆絮那红得近乎快滴血的脸,许是听得有些不耐烦,又大喘了一口气,所呼出的气息皆吹向穆絮颈脖之间。

引得穆絮身子一颤,也羞得低下头来,又见且歌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

许是怕穆絮被发现,且歌将环在穆絮腰间的手收紧了些,这一举动,使得二人的身子更加紧贴

刘氏的丫鬟带着大夫一进梨院,一眼便瞧见倒在地上的穆骁,而刘氏同样也趴在不远处,那丫鬟吓得那是哇哇大叫,怎么才一会儿工夫没见,夫人跟二少爷就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了。

“夫人!”

“二少爷!”

“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蹲下身推了推就近的穆骁,“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你醒醒!醒醒!”

刘氏趴在地上,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丫鬟来扶自己,也是没好气了,大声吼道:“个蠢东西贱婢,鬼叫什么!还不快滚过来把我扶起来!”

刘氏吼完又是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那丫鬟闻声又赶紧跑过去,将刘氏给扶了起来,好歹也是在刘氏身边待过的,她赶紧对大夫道:“大夫,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来给夫人瞧瞧呀!”

“诶好,好。”

那丫鬟又对刘氏道:“夫人,可还有哪儿疼呀?”

大夫刚要搭着刘氏的手把脉,刘氏越想越恼,她竟被几个贱蹄子如此教训,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吩咐丫鬟道:“去给我找人来,府里有多少人就给我叫多少人!”

这突然开口,吓得那大夫也是一哆嗦,他是弓着背的,又在刘氏跟前,刘氏因激动而喷出来的唾沫星子不断喷在他的脸上。

大夫一时给刘氏把脉不是,不把脉也不是,而看刘氏那架势,怎的比他们村头那母夜叉还要凶呢。

刘氏见跟前还有个人傻愣着,愈发不快,她抬起脚就将大夫踢倒,“滚远些!”

丫鬟带着一干家丁慌慌忙忙跑进来,那刘氏也是恼得连头上的发簪都顾不得理了,神情也几近癫狂,“你们都去给我搜,就算是翻个底朝天,掘地三尺都要将丧门星和那两个贱人给我找出来!!!”

“是!”

说罢,刘氏也跟着家丁一块儿去找,刚要踏出梨院门口,又似是想起什么,回头对还瘫坐在地的大夫道:“好生给我儿瞧瞧,若是我儿有半点闪失,这穆府你也别出了!”

待刘氏走了,大夫连爬带滚到穆骁跟前,开始替其把脉。

一时间穆府也是好生热闹,家丁或单人,或三两个人结队,散落在穆府的各个角落,上至屋檐,下到湖底。

可见刘氏对她三人到底有多恨,铁了心要将她们通通揪出来,“凡是发现,或是找到那三个小贱蹄子的,通通赏十两白银!!!”

刘氏此话一出,家丁瞬间热情高涨,爬至屋檐的,甚至连瓦片都翻开来瞧了瞧,下到湖底,水性又较强的,愣是撑了半盏茶的工夫,还有水性不好的,竟砍了根细竹,叼在嘴里又潜入了湖底。

也不知是谁将丫鬟们澡堂上的瓦片给揭了开,引得丫鬟阵阵尖叫,胆小的吓作一团,而胆大泼辣的则破口大骂。

“哪个无赖的混账竟偷看姑娘们洗澡!”

“王八羔子,你等姑奶奶出去,非剜了你的狗眼不可!”

“改日怕是连你娘都能让你瞧了去!”

无数辱骂声皆被道出,且一个比一个大声,一个又比一个狠,听得那无意揭开瓦片的家丁直羞愧,又忙将瓦片盖上,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手中的瓦片竟顺着屋檐一路往下滑。

“啪——”

一声脆响,瓦片碎了一地。

不知是谁先道:“我看见他了!”

一丫鬟抄起门旁边的扫帚,“姐妹们快披上衣裳随我上,定叫那混账好看!”

那家丁吓得忙直蹿,踩得瓦片啪啪作响。

刘氏越找越烦躁,这些个混账东西,竟连个人都找不到,见跟前还有人,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将气全撒在了这些个家丁上。

家丁敢怒不敢言,有的年轻气盛的家丁虽想顶刘氏几句,却被年长的家丁给摁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挨点骂就挨点骂,总比丢了差事强,毕竟全家老小都靠这份差事过活。

刘氏斥道:“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白养了你们这些个废物,当真是蠢货,竟连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都有什么用,改明儿你们全都给我滚去庖屋做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去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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