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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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他不见得会告诉我。”

范宇诚素知萧君严是把家庭责任摆第一位的居家好男人,他再低能也知道要在此人面前掩饰不忠的败德劣迹。

袁若凡开始攻击萧君严点给她吃的薰衣草饼干,只不过一晃眼的工夫,盘底朝天,饼干统统祭了五脏庙。

心里乱成一片,她暂时把减肥大计置诸脑后,先满足口腹之欲再说。不然哪来的力气解决问题?

在萧君严面前,她有率性而为的自由,反正她什么丑态他都见过,根本毫无形象可育,遮遮掩掩只会欲盖弥彰。

“彧茹还好吗?”

“如果是你,你会好吗?”口气已经上了火。

萧君严沉默以对,好半晌才问道:“阿诚在外面有女人?”

袁若凡冷笑着说道:“你果然了解他。”

“你有证据吗?”萧君严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口气登时沉重起来。“这种事不能随便乱说。”

袁若凡一拍桌子怒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好朋友?这种事很光彩吗?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

知道第三者是谁,他才能去跟对方谈,软的不成用硬的,动用关系施压,让她知难而退。天下等着女人垂青的单身汉说不定比蟑螂还多,何必找已婚男人证明自己的魅力呢?

袁若凡更是生气,哼道:“我不知道,他很保护那个狐狸精,怕说出来会对她造成困扰,硬是不讲。”

听到这里,萧君严背上像爬了一只大蜘蛛,全身寒毛直竖,细胞不知又死了几千万个。

满口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imgsrc="image/mijpg">语,花钱买钻石眉头皱也不皱一下的豪阔,这些都是范宇诚的追女步数,萧君严全不感到意外。

但范宇诚谈情说爱是不花心思的,换句话说,他很少设身处地替对方着想,就连正牌夫人段彧茹,都不曾享有丈夫的体贴,怎么对外遇对象如此保护?

莫非,阿诚在结婚半年后才遇到真命天女,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

果真如此,事情就棘手了。

“彧茹没线索吗?”

女为弱者,抓奸则强。再加一有大妞相助,团结力量大,萧君严不怀疑她们有揪出“狐狸精”的本领。

“叶小姐查出手机号码的用户…不对!”

袁若凡陡然住口,她怎么可以告诉他!

要是他转告范宇诚,让那对狗男女心生警觉,事先提防,抓奸的困难度不知增加多少倍。

袁若凡硬生生住口,瞪着萧君严的眼光有浓浓的戒备。“萧君严,你说清楚,你站哪一边?”

萧君严没有任何犹豫,回答得干脆利落:“要视情况而定。”

袁若凡大怒,几乎将水杯朝他脸上砸过去,砸得他头破血流最好!

“范宇诚偷吃你还帮他?这算什么?”

萧君严将水杯拿开,免得大妞气得不顾三七二十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立刻招来血光之灾。

“大妞,你听我说,我没说站在阿诚那边。”

“我不要听!”

萧君严脸色一沉,百年难得出现一次的严肃神色压过袁若凡的怒气。

“我会劝他回彧茹身边,如果你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我也会去找她谈,劝她不要和有妇之夫往来。”顿了顿,他直视袁若凡冒火的眼眸,很坦白地说:“如果一切努力都试过了,还是唤不回阿诚的心,那我不反对他们离婚。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这种婚姻有什么意思?”

袁若凡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第一次被萧君严激怒,但这一次,她除了生气,更是心冷。

男人把婚姻的誓言当什么?那些“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在天愿作比翼鸟,在他愿为连理枝”言犹在耳,他却已经迫不及待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婚姻誓言何其神圣,怎么能像政客一样说说就算!

范宇诚出轨,袁若凡替好友感到不值,却不惊讶。

他本来就是烂人,烂人做好事才奇怪,做烂事一点都不奇怪,真的要怪,只能全段彧茹眼光不好。

但萧君严不同,他虽然很坏,但却不是烂人。

袁若凡一直以为在萧爸爸、萧妈妈的潜移默化下,他对婚姻自有不同于时下年轻人的尊重,他会择其所爱,爱其所择,永不相负。

谁知他竟也是高唱“下一个女人会更好”的花心大萝卜!

视婚姻如儿戏,可恶到了极点。

袁若凡感到很失望,心头像被刨掉一块肉似的…很痛,没办法形容的痛,充斥体内每一处。

她终于体会段彧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当她发现爱的人根本不值得爱,也不爱她,从头到尾只是她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不由得她不伤心,不由得她不流泪。

冷冷的领悟,深深的伤心。那也没什么好说了。

“我不知道她是谁。”知道也不告诉你!

“骗人。”

萧君严记忆力很好,就算记忆力不好也不会忘记刚刚才听到的话。

叶小姐是谁?大妞的朋友他都认识,没有姓叶的呀!她查出手机号码?谁的手机号码?阿诚外遇的对象吗?

一个又一个疑问冒出,萧君严才要询问,袁若凡已经冷笑道:“我骗人?我再会骗人也比不上你们男人会骗!”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破烹烧出来的烂货。萧君严也不例外!她以前全都想错了,被他伪善的外表骗了!

“阿诚出轨是个案不是通例,不代表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样。”

“你是他朋友,”袁若凡笑容更冷。“birdofafeatherflocktogether,你教我的,忘记了吗?”

萧君严薄唇抿成一直线,他自制力很强,生气也不会大吼大叫,只是脸上结了一层寒霜,冻得人直打颤。

“我有很多朋友,如果每个朋友的个性都会投影到我身上,那我不止有双重人格,我至少有几十种的人格。”

生气的人只想出气,没有理性可言,袁若凡很生气,所以她不讲理。明知萧君严说的对,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一个人有几十种人格,那叫精神分裂,白话一点的就是神经病,叫医师帮你治一治吧!恕不奉陪。”

她转身欲走,萧君严焉能让她如愿?强健的手臂阻断去路,毫不客气将她禁锢在胸前。

“你骂我是疯子?”

“放开我啦!”

萧君严忽然俯身在她耳边呢喃道:“有没有人告诉你疯子很危险?”

一般人生气只会大叫大嚷,他则不然,飞快地思考反击之道,绝对要让惹怒他的人付出代价。

被疯子打还没得索赔哩,所以她才要离开呀!

袁若凡努力把自己扯离他的怀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让她乱了方寸,第一次在面对他时感到害怕。

“你不要这样!”

“我要把斑斑丢掉!”

袁若凡闻言大惊,忘了两人先前的争执,她反抓住萧君严的手臂。“好端端的干吗丢斑斑?”

萧君严表情邪恶中带着得意,目光牢牢盯着她的红唇,喉咙一阵紧缩。

“你没有履行诺言,所以我要把它放生。”

袁若凡脸色已经分不出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双掌盖住嘴唇。这可是她的初吻耶!怎么能让他得逞?

“不可以!”不准吻她!

“那我回去丢狗!”

“也不可以!”

萧君严唇往上勾,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本山人说得自做得到,他可不作兴虚声恫吓那一套。

为了斑斑,让他吻一下也不到哪去吧。

袁若凡本来已想让步,瞥眼却瞧见他眸中笃定的笑意,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让他好好吻个够…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她想起段彧茹凄然的泪颜。

流不完的眼泪,诉不尽的委屈,却唤不回郎心如铁。

为什么输得那么难看?不就是因为范宇诚吃定她爱他,所以颐指气使,连最后的尊严都不留给她。

软弱的代价竟是如此不堪!能不引以为鉴吗?

“随便你!”袁若凡抓起皮夹塞进衣袋,冷然道:“如果你丢掉斑斑,咱们交情到此为止。你自己考虑吧!”

她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萧君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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