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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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诚在外头有女人?你确定吗?”

“他常常不回家,问他去哪里也不说。我在他口袋里搜出电影票根和百货公司签账单,他一个人去看电影吗?一个人去逛百货公司吗?”段彧茹泪如泉涌,哭得哽咽难言。“成天吵着要离婚,我快被他逼疯了!”

袁若凡心往下沉,连离婚都出口了,事态果然严重。

“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现象?”

“<imgsrc="image/mijpg">月旅行回来后他就变得怪怪的,”段彧茹两眼哭得通红。“小凡,你知道吗?我才刚流掉孩子,难过得想自杀,我多么希望他陪陪我,但他每次跟我讲话都很不耐烦…”

袁若凡听她说得哀切,不禁叹了口气。

去他的减肥!这种时候没空理会和萧君严的赌约了!

心口感到说不出的烦躁,袁若凡拉开抽屉,拿出窝藏很久都没开封的洋芋片,一片接着一片塞入口中。

她没办法在肚子空空、脑袋也空空的状况下,清理一团乱的复杂关系,她需要很多热量才能帮段彧茹解决老公外遇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我猜是他公司职员。”

袁若凡飞快地思考。猜测做不得呈堂证供,抓奸这档事交给专业征信社处理,才能找到范宇诚偷吃的证据。

“你要不要委托征信社调查?”

“委托征信社不好吧!如果被八卦杂志社听到风声,写出难看的文章,公公婆婆饶不了我,他们很爱面子的。”

身为踩跺脚就能震动半边天的商界巨子,八卦杂志社恨不得拿范家少主的花边消息增加销量,所以小两口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还好说,传出去就不得了,反而让事情更难解决。

“大小姐,你别只会哭,动动大脑啊!他一定有地方露出破绽的。”袁若凡催促着好友道:“手机号码?信件?有没有这类的东西?总是要先找出狐狸精是谁,我们才好进一步处理。”

“我查过他的手机,有个经常打来的号码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宇诚都用伊媚儿联络事情,不写信。”

“那个手机号码你有没有抄下来?告诉我。”

段彧茹把从老公手机通讯录抄下来的号码念给袁若凡,无精打采地说道:“我查过他的公司通讯录,没有职员使用这个号码。”

袁若凡翻了翻白眼。“彧茹,长点心眼。这年头谁只拿一支手机啊?如果我是勾引你老公的狐狸精,我才不会拿跟公司联络的手机打给他,又不是昭告天下我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知道手机号码又能怎样?电信公司不会告诉我们用户是谁。”

段彧茹曾经多次向电信公司查询这个号码的用户,电话公司以保障客户隐私为理由拒绝透露,她又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拗,只好不了了之。

袁若凡压低嗓子道:“我们小老百姓打去问,电信公司当然不说,有关系的人就不一样了。”

段彧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忙问道:“你认识有关系的人吗?”

“我不认识,不过只要有钱,一切好办。”

袁若凡声音压得更低,悄悄说道:“我公司会计主任最近也搞外遇,他本来不承认,后来太座委托私家侦探把老公和总机美眉在聊天室的yin浪对话一句不漏印下来,铁证如山,他想赖也赖不了,只好付一大笔钱给太太,才顺利离婚。”

段彧茹默默听着,忽然又进出眼泪。“我不要钱!我只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迷得连家都不要了!他这么快就变心,当初干吗娶我?我真的好难过,难过得决死掉了!”

袁若凡很怕她一哭不可收拾,连忙说道:“别哭别哭!先说要不要请人调查,要的话我马上联络叶小姐。”

“她可靠吗?”

袁若凡很肯定地说:“叶离欢电脑很行,只要在你老公的电脑安装监控软体,他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掌控。而且,叶小姐人脉很广,一定有办法查出那个电话号码的用户是谁。”

“小凡,我这么做好吗?宇诚会不会觉得我故意整他?我公婆知道的话,又会怎么想?”

是他先不顾念夫妻情分好不好?你还替他想那么多干吗?真是人必自虐而后人虐之!

袁若凡叹了口气。段彧茹实在傻得可以,痴心到不行,范宇诚就是吃定她软弱不懂自保,才敢如此嚣张吧!

“老公是你的,你自己决定。”

他昨夜凌晨三点才回来,却要逼她签离婚协议书,日子过不下去了。

泪无声地淌下,段彧茹好恨,她真的好恨!

查不出那个女的是谁,她死不瞑目!

“帮我联络叶小姐。告诉她,钱不是问题。”段彧茹咬牙道:“只要查出那个狐狸精是谁,多少钱我都付。”

“我知道该怎么办。”袁若凡柔声安慰道:“联络的结果我再通知你,这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你谁都不要说,懂了吗?”

段彧茹含泪点了点头,挂上电话。

咖啡厅内,各占圆木桌一端的男女与其说在聊天,不如说是谈判。swisen.com

袁若凡成心十足地望着萧君严。捏着拳头有备无患,如果他敢乱来,她就一拳揍歪他的鼻子。

“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出来喝咖啡吗?”

浑不似她的紧绷,萧君严显得老神在在,嘴角始终挂着笑。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对立的两方。”

“你是说诉愿的事?”

萧君严唇角勾出一抹笑,好像在嘲笑她小题大做。“你应该接到诉愿决定书了吧?”他两天前收到了。

袁若凡别开眼不去看他。再看一眼,真的只要一眼,她铁定会失控,挥拳揍掉他脸上气得人牙庠庠的笑容!

“接到了。恭喜你,你们赢了。”

“你太情绪化了!”

“我情绪化?我哪里情绪化了?”

“诉愿当事人两方是恒顺制药公司和关税局,我们只是经办人,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搞得不愉快吗?”

刻意漠视她写在脸上的“别碰我,碰我就教你好看”警语,萧君严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惊叹于那细腻的肤触。

“don’tgetpersonal,o.k.?”

袁若凡拍开他不请自来的碰触,脸色却不由得红了红。

这算什么?他明明知道她英文没他强,老爱在她面前卖弄,说穿了就是要气死她!大烂人,去死吧!

“官官相护,上级机关当然站在你们关税局那边,行政法院却不见得挺你们,等着瞧吧!我们一定据理力争到底。”

“我们也是有行政法院的见解当靠山,才敢这么处罚厂商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调判例给你看。”

“你拿给我看也没用,我公司已经决定聘请远观事务所的招牌律师,代理我们向行政法院起诉。”

“听说远观法律事务所有四百名律师,你们请哪一位?”

他想刺探军情?还是趁早省起来吧!袁若凡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拉倒,反正我迟早会知道,律师又不是秘密证人,诉状缮本送到关税局我就看到了。”

袁若凡有丝气恼地瞪着他,他就非表现一副什么都难不倒本山人的跩样吗?看了就惹厌!

“我们请的是穆尚理律师。”

出道以来还没有败诉纪录的小穆律师是远现法律事务所的超级红牌,委任他的费用贵得没天良,可见恒顺制药非赢不可的决心。

“如果我告诉你,”萧君严拿起纸巾擦拭嘴角。“穆尚理是我同学,我和他熟到不能再熟,你觉得如何?”

“那又怎么样?小穆律师既然接受了我们的委托,就算你是他老子,他也是会帮我们,才不会帮你。”

那倒也是,穆尚理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何况他存世的亲人也不多,只剩一位名气响叮当的姐姐穆崇真,姐弟同行,大小穆律师是法律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狠角色。

恒顺找他跨刀,事情大大不妙。萧君严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接下来的日子比现在更加难过百倍。

穆尚理那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谁遇到他都算倒足八辈子的大霉。此人超级难缠,就算行政法院支持关税局,他也会上告天庭,声请大法官会议解释,不战到最后一兵一卒,绝不放弃。

萧君严脑袋左右晃了下,颈关节立刻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嘎声,肩膀上俾挂了两只沙袋,感觉无比沉重。

“大妞,非这样不可吗?”平日的工作已经多如牛毛,永远做不完,现在又要开庭应讯,压力很大呢!

看见他眉心那抹深浓的疲惫,微泛血丝的眼眸不复往日清亮,显然已经有好一阵子被过度使用,实在需要好好休息。

袁若凡心口传来疼痛的感觉,原本非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登时溃堤,崩陷一大片缺口。

昨天等垃圾车时,萧妈妈絮絮叨叨地跟她抱怨儿子都不准时回家吃晚饭,周末假日不去玩,反而回办公室加班。

他很累吗?压力很大吗?出庭很辛苦吗?

袁若凡微愣,弄不懂自己的情绪。

被操也是他自找的,又没人逼他去关税局做事!这年头景气差,民间企业的高阶经理人也赚不到七万元月薪,拿人手短,被操也认了。

可哽在胸口那种她不了解、却又无法漠视的难受是打从哪里跑出来的?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叛徒,怎么老是扯她后腿?

比如说,当他露出很累的表情时,身体里的叛徒就会唆使她跟着难受,甚至想替他捶捶肩膀、揉揉太阳穴…

袁若凡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她不允许自己做出那么恶心的举动!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也许是太过疲累,萧君严并未捕捉到她变化莫定的眼神,袁若凡短短瞬间起伏翻腾的心思,他一点也不知情。

大妞只是恒顺的职员,要不要打官司,公司高层自有定见,轮不到她作主,为难她并没有意义,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想问你彧茹和阿诚的事。”

听他提起范宇诚的名字,袁若凡脸上浮现恨不得将天宇第一号负心汉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神色。

侠女就是侠女,伟大得令人没力。

萧君严暗暗叹了口气。大妞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宇诚和彧茹真的有问题。才半年婚姻就亮灯,快得令人发指。

“你不会问范宇诚?你跟他不是哥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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