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起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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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起火

温桃蹊发觉她二哥这两日相当不对劲。

以往温长玄多是骄纵她,她要做什么,他都依着,顺着。

但是自从那天王熙的宴过后,她发现她无论做什么,身边似乎都有温长玄的影子。

那种感觉,其实还挺吓人的。

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像是被监视起来一样。

于是当温桃蹊怒气冲冲的去找温长玄时,在他面前的桌案上重重一拍,引得他抬眼看来。

温桃蹊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快:“二哥,你是不是监视我来着?”

温长玄竟也不驳她,只是挑眉:“想干什么?”

“是我问二哥想干什么才对吧?”

温长玄眯起眼:“你瞒着我多少事情,你自己数得过来吗?”

温桃蹊的气焰,霎时间就不见了踪影。

她瞒了很多事。

最要紧的,就是她的重生。

她喉咙发紧,吞了口口水:“我多早晚瞒你……”

“你身边的茯苓,你没瞒我?”

“你和陆景明也好,和林月泉也罢,你没瞒我?”

“当日在家时,提起陆景明,你诸多闪躲,一味地避着,躲着,我见你心烦,才说陪你出来散散心。”

温长玄曲指,点着桌案,一递一下的。

他点一下,一声闷响,温桃蹊肩头就抖一下。

他一颗心,就越发沉下去:“你倒好,这散心散的挺好。”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温桃蹊本能的想撒娇,想糊弄敷衍过去,但是忍住了。

她头往下一耷拉,有些垂头丧气的:“我也没想真的瞒着你什么……”

“我说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连陆景明都能知道的事,自己亲哥哥反倒不能知道了。”

温长玄摇着头:“陆景明倒是老实,但我也看得出,他也没说实话,替你遮掩着,糊弄我。”

他说着,不免叹气:“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瞒我什么?桃蹊,你从小长这么大,有什么事,是我不依着你的吗?”

他仔细的回想着,临了了,又摇头:“我想不出,也想不通。”

“二哥自然什么都是顺着我,也总是肯听我的,只是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不想骗你,但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温长玄面色一沉:“有苦衷不能告诉我,却可以告诉陆景明?”

温桃蹊终于抬起头来,视线投过去:“当初跟陆景明开口,我也犹豫过,可那时候我想,他接受不接受,都没什么。”

“他说他是真心爱慕我,想要呵护我一辈子的。”

“我的确有秘密,不愿与任何人提及的秘密,所以我想……”

“任何人是说,不光是我,哪怕是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你也都不愿说?”

温长玄打断了她的话,定定然看去,犀利的目光中,满是审视。

温桃蹊就在那样的目光下,重重的点了下头。

温长玄似乎倒吸了口气。

她一颗心悬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或许是可以坦白的,这毕竟是她的至亲。

只是她实在没想好。

这样荒谬的事,要怎么开口呢?

可就在她左右为难,纠结犹豫的时候,温长玄缓缓站起了身来,往她身边踱两步,一抬手,温热的大掌落在她头顶,又揉了一把:“那就算了。”

温桃蹊一双大眼睛闪了又闪:“二哥?”

她带着不确定的试探,惹得温长玄哭笑不得:“你不想说,我自然是不逼你的。”

“这些天派人盯着你,跟着你,只是想等你来找我坦白。”

“我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可你说你有苦衷,有难言之隐,并不只是为了瞒我而瞒着,是同谁都不肯说的事儿。”

他收回手来:“你长大了,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心事,有自己的小秘密,多正常呀。”

“你选择告诉陆景明,那也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原来他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解释而已。

温桃蹊眼窝一热:“二哥这么着,我越发觉得自己像个任性的小姑娘,叫你们宠坏了,一意孤行,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有什么不好?”

温长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你上头有两个哥哥,家里头也不指望你支应门庭,你高兴怎么样,便怎么样,有什么不好的吗?我倒没觉得。”

温桃蹊怔了怔,旋即浅笑:“那你吓唬我。”

“这不是吓唬你。”温长玄去拉她小手,牵着她出了书房,“我起初是真的生气的。”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安抚似的捏了捏她手心:“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知道你和陆景明的事,也知道你如今的心意,起初就想着,如果一颗心,满满当当都是人家了,就把父兄抛之脑后,我们倒白疼你十几年,如今连陆景明一根指头都比不上,这算什么?”

“哪有这样的事情!”

“你什么也不肯跟我说啊。”温长玄摇着头侧目回望她,“话说开了,不就没事了吗?我又不是非要知道你瞒了我什么。”

“只是你有了心事,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偏偏你不跟我说,我担心之余,发现陆景明又是个什么都知道的,你让我怎么想?”

说白了,吃醋了呗?

这个认知出现在温桃蹊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立时扑哧一声就笑了:“那我懂了。”

“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就算是你不想跟我们说的,便只管说,你不想说,也不要藏着掖着的瞒我们,知道吗?”

·

皇商的人选,果然是定在陆景明和林月泉二人之间的。

其实户部最早呈送的名册上,还有柳州权家,善州魏家……

林林总总的吧,齐明远特意说过,也有那么五六家。

一个塞着一个的富贵,只是这背后作保的人,比起徐家和冀州侯府,便逊色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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