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一决雌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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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需再多言些许。

……

方才十人瞬起,似要两两相对,一决雌雄。

却不想,这瞬起十人里,竟是九人急往洞中来,而一人要往寨外去。

要匆匆做逃兵。

眼见此景的鸩泠月是霎时掩嘴眯眼,望着那逃兵的身影,呵呵轻笑了几声。

那逃兵,是个身着宽袍、鬓角微白、还有些驼背的干瘪老头。

是个一看就知断然不擅近身鏖战的老骨头了——可若是他明知自己不算擅战,先前又为何要随着那云纹白衣一同齐步入寨,满脸笑意地站在众人身前?莫不是只为逞逞威风?

呵,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鸩泠月笑着眯了眯眼。

她虽不晓得这老头是为何人,也不晓得这扶流怎么会想来派这么一个老头来摆定白衣……但她仍旧明白、也只需明白,这步法也慢得很的老头这会儿还没跑出自己【五步】的施法范围,便是只需稍稍再输几道紫息,便能叫这活腻了的老头去——

“泠月姑娘!小心!”

是忽有清亮男音一句。

白衣王满修突然箭步上前,一把推开正要施法鸩泠月,再是倏然转身,手中黑刀瞬出,铿锵一声看在住了那头突然掠来的木头神犬的脑袋之上。

鸩泠月踉跄两步,骤然一惊。

就见那头先前被锁链给死死捆住的木头狗这会儿又来了精神,是一跃跨过那些被龙枪封喉的汉子们的尸体,挣脱开了已无人束缚的锁链,悄声无息地疾驰上前,要趁着鸩泠月的注意都在那老头身上之时偷袭她的后背来——所幸一旁本往前掠的白衣五官机敏,是在察觉到几分气息微妙后立即回身望来,立马踏出【百尺近】,这才救下了鸩泠月的一命。

可这样一来,本要前掠迎敌的白衣调转了枪头,便是顿时留给了迎面而来的那一袭素衣武袍了机会。

“满修!身后!”

提着铁枪的青衣殷少连忙提醒道。

但不会【百尺近】的他也只能出声提醒,光凭自己的身法已是无法赶在那袭武袍之前,像白衣替紫裙一般替他挡下这一招了。

便见,素衣武袍掷臂前掠,风进两袖,虎虎作威。

又见,提剑白衣正面神犬,余光微瞥,急中生智。

王满修忽然一翻手掌,以掌中黑刃锁住神犬脖颈,再是突然抬起左掌一扯神犬左腿,一个侧步回身,双臂发力,要将神犬若轮盘一般往身后袭来的武袍砸去!

却是怎料这武袍身形好生矫健,竟是在眼见这神犬飞来之时突然伏身俯首,以猎豹扑食之姿一跃而上,双臂竟趁势一把死死擒抱住了白衣的腰腹!

白衣眉目一瞪,连忙要轻念【整衣冠】三字,好震飞这突然袭来的武袍一袭——竟不想这武袍也没有丝毫犹豫,是趁着白衣丹田运气的刹那间立即以倒拔垂杨柳之姿,双腿猛然发力,一把扭过他的身躯,闷头便往一旁的斗兽场间侧摔了去!

“满修!”“满修大人!”

就闻青衣紫裙两声疾呼。

再见白衣武袍双双飞坠,坠下三丈岩壁,‘噗通-’一声落在了那正燃着三丈火柱的斗兽场间了。

眼见此景,殷少急忙提起手中铁枪,要跃下岩壁,来救白衣。

却不想就在此时,那一直按兵不动的温润公子忽然疾步掠来,掌中雕银龙枪飞驭而出,霎时便拦在了他的身前,令青衣再难行半步。

殷少蓦然一怔,眉梢微沉,回首望来,望那一袭云纹白衣,望那一张数年后仍还算熟悉的脸庞,缓缓开口,轻道“老师”一词。

荀叶微微颔首,淡淡一笑,抬眸看来,看这一袭朴素青衣,看这一张数年后仍有几分稚嫩的面孔,平静启唇,笑答“殷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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