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交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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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真是媚极了。

若忘忧是男人也定会把控不了自己,可她是女子,今日还是来为兴师问罪探探底的。

“宫少尊主真是雅兴。”

忘忧甫一开口,宫菱的眸中便闪过震惊与不悦,但她很快以大笑掩饰,将酒换成茶水放在桌上向忘忧的方向划去“宫菱见过尊主。”

在她眼中,宇忘忧还是位不能饮酒的小姑娘罢了。

她用衣裙盖住露出的腿,换成端庄的坐姿“听下属说尊主以男子面目游走江湖,宫菱还不信。如今一见果真是气度不凡,风度翩翩啊。”

忘忧心知宫菱的话一句也不能信,宫少尊主大概在心中将她骂了成千上万遍才是真吧。

“坏了少尊主好事,我真是有些愧疚。”忘忧接过宫菱的茶水抿了口,又涩又凉,还是与鬼衣侯一起喝的蒙国茶叶上佳。

宫菱笑得依旧妖媚“尊主要补偿宫菱吗。”

“补偿,自然要补偿。”忘忧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我看豫王十分不错,你若成了他的妾能得到不少情报吧?”

宫菱的笑意一冷,宇忘忧提起宇文涵是知道他们接触过了。她仰头喝尽一杯酒,白瓷酒杯上留下了她的红唇印“豫王的心思皆在豫王妃身上,宫菱又是个自由散漫之人,做妾还是交给底下人吧。”

忘忧一笑,看来宫菱是没打算瞒着“豫王托了你何事?为何没有上报?”

“小事罢了。”宫菱撩了撩头发,突然生了逗一逗她的心思,“难道豫王被宫菱伺候好了给的赏钱也要交给尊主吗。”

“不愧是教坊司里出来的。”忘忧面不改色,这出身是宫菱此生之痛,果然她的面色难看不少。

宫菱忍了忍,终于又换上了笑脸“尊主交代的事有了些眉目,可想听听?”

她击了两下掌,房间墙后立刻有了动静。不一会儿那墙徐徐打开露出两块布帘来。

忘忧蹙起眉头,这布帘后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宫菱是严刑逼供了?

“尊主,去看看吧。”宫菱扭着腰肢起身,从布帘后走出位女妓来扶住了她。

忘忧随宫菱来到密室内,血腥味铺天盖地涌来几乎令她窒息。面前是一口大瓮,里头放着的,是人……

这还不算人彘,至少那人有鼻有眼有耳,就是少了四肢和头发。

她想要掩住鼻子却碍于宫菱在一旁没有这样做。

真真心狠手辣,若是今夜进来的真是男人,她还要在与人瓮仅一墙之隔的地方与人欢好吗!

宫菱给密室中的女妓使了个眼色,那女妓会意,一瓢浸着药草的水从那颗头上浇下去。

“啊,啊,啊,啊。”那颗头发出凄厉的惨叫,嗓子几近全哑。头上睁开的双目布满血丝,正惊恐地看着宫菱。

“不错,还认得我。”宫菱艳笑着,仿佛在她面前的是正常男人而不是一个人瓮。

“这就是安远茂的北秦小妾。”宫菱用帕子拂过鼻头,秀眉轻蹙,“尊主在此,这里臭得也太不像话。”

那些女妓应了声,立刻又向那颗头上浇了几瓢药水下去,密室内一时惨叫连连。

这是向她示威呢。

忘忧眯眼望着宫菱,她那一支的天星楼帮众只知宫菱少尊主却不知她这个尊主,这是叫她自断臂膀剪去她这一支才罢休吗。

几瓢药水下去血腥味果真淡了些,宫菱踢了脚陶瓮“回话!”

“不知道,不知道……”那颗头嘶哑地重复着这个词满脸惊恐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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