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弩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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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了,请兄弟们继续支持。』

兵之所以战者气也,气之所以激者怒也。方其气勇怒盈,虽童稚亦有死志;及其气衰怒解,虽勇士亦无斗志。善用兵者,养其气,蓄其锐,怒时出而用之。有所不战,战必胜矣。凡与敌战,须激励士卒,使忿怒而后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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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干看了看身边的大辽儿郎和远处的林冲,这样的宏图大计,定不能被眼前这两千多宋人阻碍了!

对付眼前宋人的重装步兵有三种法子,第一种比较稳妥,既然吃不掉这队宋人,那就可凭借辽人骑兵迅捷,永定河上游五十里处便还有石桥可以通过,那处虽也有宋人把守,但定没有这千人重装骑兵厉害,还不损什么兵将。只是萧干骨子也是个极其高傲的人物,并不想被宋人耻笑、被自己属下儿郎们耻笑,不会轻易用这个法子。何况这样的逃跑,对儿郎们的士气可是个不小的打击。

第二种便是退守密林边缘,伐木造盾,蹶张弩再厉害,只要盾牌够厚实,弃了马匹换成步卒,照样能慢慢冲过去,只要能过了大石桥,眼前开阔,后继骑兵上前一番拼杀下来即可,但这是个两败的局面,萧干时间有限,等不及伐木造盾。

第三种法子比较直接,,是个惨胜的法子。豁出去两队儿郎冲锋,宋人蹶张弩并不是没有弱点,最明显的便是上弦麻烦费力,二百五十步顶多能轮放五轮弩矢,只要冲得近前,便可杀出一条血路。这队宋人少有的精锐,气势如虹,如能快速俐落的剿灭了,以后对宋人用兵,也省却了不少麻烦。而最重要的,便是萧干能第一时间回转南京。

萧干谋定,辽人的战鼓又一次被擂响了,这次搁在马上的小小战鼓被耻辱之心大涨的辽人鼓手死命地敲击,甚至有当场敲破的。而辽人在一鼓作气之后再二鼓,气势竟然不降反升,看样子是要拼命了。

林冲远远的对着秦明做了个手势,那抡起的胳膊还没放下来,七千辽人分出两个千人队冲着大石桥抢来,另有两个千人队冲向回转的大宋轻骑。林冲拨转马头,大宋轻骑转身又跑,辽人却不追,只是隔开了大宋轻骑与重装步兵,不叫轻骑上来搔扰。

秦明见辽人真的来攻还是下了血本,林冲又做手势叫守一阵再走,当下令所部大宋军后撤桥北岸,准备迎敌。在梁山大营训练得贼熟的军士们有条不紊的后撤,堪堪在辽人又一次冲上桥头的时候稳住,六百弩手围着唯一的桥头出路,列成一个小小的半圆弩阵。

面对上前送死的辽人轻骑,骁骑营军士们的长久训练起作用了。二百人上前发出一轮弩矢,马上退后上弦,后面二百人跟进发弩矢,射完也退,此时第一轮已经上弦完毕,第三轮等第二轮退下来便跟射,而等到第三轮射完,第一轮已经装好弩矢,只等第三轮射完便上前瞄准开射,此时第二轮上弦完毕,准备装弩矢再上前…

如此往复,是为弩阵。

密集的弩雨水平射向冲过来的辽人,劲力奇大,往往把前排辽人的身子穿透还能钉入后排辽人体内,而辽人也果然不畏死,有的明显已经肠穿肚烂,依旧继续策马向前,直到马匹也中矢才停止。大石桥的桥面瞬间被密集的弩矢覆盖,桥面上层层辽人的尸体和挣扎哀鸣的马匹,不少人马掉入水流湍急的永定河内,瞬间不见。而辽人,依旧在战鼓声中策马冲来。

没死透的辽人挣扎着把堆积的尸体和马匹推入到没有护栏的大石桥外为同袍开路,辽人高超的马技也使得他们能在尸体上继续高速飞奔,冲向大宋军的重装骑兵阵营。林冲在远处看了咂舌,球囊的,这辽人果然马背上长大的,这样也能往前冲,分明就是障碍马术的超级高手啊…终于,损伤惨重的辽人冲到了大宋军步兵跟前,大宋军前排差不多一人高的大盾被飞速而来的马匹撞上,马匹身上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而用肩膀扛着盾牌的大宋军士也不好受,直接被撞飞到第二层盾牌上才被袍泽救下。马上的辽人扑向密密麻麻的持枪军士,被五杆长枪同时刺中甩开。

弩手们近距离又是一轮发射,却是已经手脚有些个软了。要知这蹶张弩能射出几百步,当须花大力气张弩,而张弩跟持枪作战又不一样。持枪大多凭借的是枪本身的重量和枪刃的锋利,靠的是瞬间爆发力,张弩靠的却是韧力,相比来说,如果两军肉搏,即便是有足够的时间张弩,也不如持枪能杀的持久。

自然,在军士们有些乏力的时候秦明高声叫停,众人纷纷扥出腰畔的手刀准备肉搏。林冲远远的见了,忙令身边的莫敢当鸣钲。这个时候辽人正鼓声大作,而七千辽人的喝叫声也震耳欲聋,便只有清越的钲声才能勉强穿透这整个战场。

秦明的狼牙棒挥舞的更急了。辽人不要命的往这边冲,前排的盾手从一人增到两人又增到三人,才堪堪抵住,因战马体积庞大,辽人在宋人不再放弩矢的时候统统舍了战马冲到桥头,密密麻麻的往上压,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宋辽约定厮打,也不知道多少辽人被同袍挤到桥下,而又瞬间被河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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