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站在秋天的裙边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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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多少钱?你上堂课多少钱?你到底会不会算帐??"她生起气来,不讲道理地说,"你要打车你打,我反正是坐公车!"

"我要是去迟了,也许就会丢掉这份工作。"伊蓝说。

"你不用担心,还是有学生争着找我代课的。"她语气里不无讽刺地说,"我带了钱来,这些钱,我都可以自己出。"

母女俩又僵持在那里。

她终于扬长而去。

伊蓝上了另一辆公车,车窗外开始下雨,秋雨下一场天便冷一点儿。今晚的家教是伊蓝最不愿意去的,教一个八岁的小男生写作文,那男孩在美国长大,中文差得离谱。而且,他长得圆头圆脑,像极了丁丁。

丁丁也该八岁了,不知道成绩好不好,还会不会有人教他弹琴?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单立伟就带着他去了南方,他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声再见。伊蓝再跑到他家的时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罗姐一人在收拾残局。桌子上还有一张丁丁的照片,站在白色的鸽群里,笑得好甜。

罗姐说:"单先生说了,如果你来,让我告诉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别的事不要想那么多。"

"为什么他不亲口对我说这些?"伊蓝流着泪问。

"他不想再给你惹麻烦。"吴姐说,"单先生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

伊蓝在单立伟空旷的大房子里慢慢地蹲下身去,那时,也是秋天吧,冷到骨髓的冷,恨到骨髓的恨,伊蓝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连告别都不愿意。

事情终于慢慢平息,大家终于有新的焦点去关注。可对于伊蓝来讲,却是一生永远也无法平息的伤痛。

十七岁时独自承受的伤痛。到了七十岁,也应该是刻骨铭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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