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七章 禁足夺权,太子吃血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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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在地上,双肩哭的轻颤,四周的百姓已经因为她的话议论了起来,局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苏梨兀自哭了一会儿,犹觉得不够,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子,跑进船舱内,将里头看热闹的几个歌姬也揪了出来,哭着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不敢随意附和太子殿下的话了,我也不敢再让县主弹琵琶,请姐姐帮我向王爷求情,让王爷莫要再追究我的过错,我知错了姐姐!”

被揪出来的歌姬暗道倒霉,她一边极力的想要挣脱苏梨,一边说道:“莲、莲心你说什么糊涂话,什么弹琵琶,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自己得罪了县主和王爷,可莫要连累到我们姐妹几个的身上!”

苏梨眸中神色一闪,她甩开那歌姬,声音尖锐的喊道:“虽是太子殿下要县主献技弹琴,可姐妹们都附和了不是吗,凭什么只有我受了王爷的罚,你们连替我求情都不肯。”

“本都是为了讨太子殿下欢心,凭甚只有我遭殃。”苏梨装着装着竟真怨气上头,方才船舱内的事都被她絮絮叨叨的抖落了出来,舱内的那些个歌姬都被她吓到,一个劲儿的往里头躲。

琵琶姬眼珠子咕噜一转,趁着面前人多挡了她的身影,转身便往里头跑去,齐言眼尾抬了抬,须臾又收了回去,他耳尖微动,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心里已经有了底。

也不知是这画舫隔音太好还是怎的,公孙启等人坐在船舱里头聊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见外头闹哄哄的杂音,直到那琵琶姬推门而入,脸色煞白的说道:“不好了!太子殿下,苏梨她、她疯了。”

琵琶姬到底是顾忌着坐在上头的霍孤的,也不敢明着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沉下了声,船舱内的门大敞着,外头苏梨的哭声径直传了过来,公孙启听了半晌,手里的酒杯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申时时分,公孙启收到皇帝的传召,灰溜溜的进了宫。

御书房内,皇帝面色铁青,捏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福林公公和太子一道进殿,他埋着头走上御座,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公孙启战战兢兢的撩起衣摆跪下,前额贴在御书房内的大理石地砖上,冰凉的触感叫他的精神更加紧绷,上首皇帝没有吭声,他也不敢起身,背上渐渐开始湿润。

须臾,一道劲风从他耳旁划过,一份奏折狠狠掷在了他的身旁,坐在上首的东岳帝怒不可遏的叱道:“你自己拿起来看看!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蠢事!现如今宁城水患,文武百官都在为治洪想对策,而你身为太子,居然在这时邀请官家小姐出门泛舟!”

东岳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色涨红:“你请就请了,你请未出阁的姑娘,还喊了那么多青楼女子上船,你将沈若华的置于何地,她是朕亲封的福山县主,你让她给你那群娼妓奏琴,你想要气死朕吗!”

御书房内的宫人刷的跪了一半,饶是在东岳帝眼前最得宠的福公公也怕的身子轻颤,自从这奏折呈上来,皇帝已经在御书房发了一顿火,刚才有个手脚粗笨的太监撞上了枪口,到现在身子都凉了。

皇帝这次当真是龙颜大怒,公孙启后悔不迭,“父皇息怒,儿臣……儿臣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有日后!”皇帝腾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身为太子,将黎民百姓的安危置于玩乐之后,将朝中重臣之女当成下贱的歌姬和伶人,朕本以为太子你已经能独当一面,却没想到,你竟给了朕这么大的‘惊喜’!”

“从今日起,你不准再踏出太子府一步!朝中的有关要事,都交给你四弟暂管,你老老实实的给朕待在太子府,好好想想你干的都是些什么蠢事!”皇帝拿起手边的镇纸,扬手便甩了出去。

皇后急匆匆的从坤宁宫赶来,刚一进门,那镇纸便在她的眼前摔成了几块,皇后花容失色,连忙跪下,“陛下息怒,陛下,启儿他定不是故意的,求陛下再给启儿一次机会,毕竟现在宁城水患在即,若是陛下禁足了启儿,这想法子的人,不就又少了一个人吗?”

公孙启连忙抬头,“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定痛改前非,父皇气儿臣不要紧,可是现在要紧的是宁城水患一事,儿臣也想替宁城的百姓出一份力啊,求父皇三思!”

皇帝冷笑了三声:“你若真有那才能,之前就不会在金銮殿上丢人了!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朕让太傅日日去太子府寻你,听闻你将太傅关在府外,连见也不肯见一面?太子啊太子,你当真是做这位子坐久了,连脑子都做没了!”

“父皇!”

“陛下!”皇后惊慌失措,全然没有了平时母仪天下的贵态,眼中的泪把妆都糊了些,“启儿,你怎能这样呢,你怎能将太傅拒之门外,母后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怎么突然就这么糊涂了?”

皇后眼底闪着精光,揪着太子的手腕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太子顿时醒悟,“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听信梅妃的谗言,与太傅发生争执,儿臣糊涂,儿臣愧对太傅!”他声泪俱下,好一副痛改前非的戏码。

皇帝是怎样精明的人,能看不出皇后和太子的小心思,他在龙椅上落座,脸色半分没有改变,直到太子的哭声小了一些,他才冷漠的开口:“你府上的侧妃还能糊弄了你?倒是个奇女子。”

皇后眸色一闪,怯生生说道:“陛下,启儿的侧妃杜氏,母家曾和杨太傅在朝中有过争执,想必是因着这个,梅妃才哄骗启儿。皇上,启儿对太傅毕恭毕敬,怎会将太傅拒之门外,您一定要相信启儿啊!”

皇帝往龙椅背靠了靠,“既然他府上侧妃爱嚼舌根,那她哪里当得上太子侧妃一位,福林,着朕的圣旨,太子侧妃杜氏,品行不端,即明日起降为良娣,从皇家玉牒上勾名。朕记得太子府还有一位侧妃……”

福公公顷身:“是钱将军的孙女,钱悦姑娘,和杜良娣,是同一日进太子府的。”

“那日后便由她操持太子府上的事宜,太子可有异议?”

公孙启阖上了眸,埋着头道:“儿臣谨听父皇之命。”

皇帝执起边上的笔,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写完了对杜梅的处置,印上了玉玺。

福公公双手接过圣旨,匆匆出宫宣旨去了。

皇后对杜梅的处置并不关心,她希冀的抬起头,看着皇帝:“陛下,那启儿……”

皇帝抬眸扫了她一眼,语调已经极其不耐:“朕所言,皇后难道当成儿戏不成?他是朕的孩儿,朕要他禁足他便要听命,朕看皇后近些日子是越发没规矩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朕的圣旨!”

皇后大骇:“臣妾不敢!”

皇帝丢下手里的笔,“不敢最好!皇后,后宫不能干政的道理,朕希望你能铭记于心,今日念在你是初犯,朕先不和你计较,日后若是再犯,朕定不轻饶!”

皇帝是铁了心要罚公孙启,皇后险些遭受牵连,再不敢作妖,等皇帝发了话,便灰溜溜的领着公孙启离开了御书房。

母子二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公孙启一手攥拳,狠狠砸向身旁的红漆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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