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怕什么就来什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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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贵说:“那倒没有。”

黄洪亮说:“那怎么我看你们最近的进货量减少了?”

侯贵说:“进货量总体上倒是和原来差不多,只不过由于铜价变化莫测,我只好采取个笨办法,分期分批地采购原料,这样成本可以摊低一些,不至于买贵了。”

黄洪亮说:“这样啊。你放心,同行业内横向比较,我们的产品价格还是最有竞争力的,要货的时候你吱一声,我让他们首先给你办。”

侯贵说:“好的好的,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侯贵知道黄洪亮说的也是实话,全国范围内比较,南方集团的铜未必是价格最优惠的,可产品价格上比南方集团低一些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企业都在省外,距离自己的电缆厂路途遥远,加上长途的运输费用,价格就没有南方集团的价格有优势了。

所以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自己这个电缆厂的金属铜原料还是只有从南方集团这里购买。

另外,作为金属铜的大用户,侯贵心里甚至比黄洪亮更清楚,南方集团现在的铜销售情况不如意,仅仅是因为价格下跌太快的原因导致的,并不是金属铜在市场上过剩了。

所以现在即使因为形势所迫,以前不待见自己的黄洪亮不得不放下架子到自己面前来拉销售任务,侯贵也不敢在言语上得罪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将来还要和黄洪亮长期打交道,此时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市场一点也不给金昌兴面子,他害怕什么,市场上就偏偏来什么。

就在他做出限产停售的决定,信誓旦旦地相信只要咬牙坚持一两个月,铜价就会回到8万元左右的时候,铜价却没有停止下跌的脚步。

10多天以后,铜价跌破了6万元的整数关口,跌到了59,700元。

铜价这样的走势,不但出乎金昌兴的预料,就连李欣也没有想到。

可是由于金昌兴严密地封锁新矿山的实际经营情况,新矿山的实际生产数据已经不发给李欣了,所以李欣对新矿山目前的亏损情况却知之甚少。

李欣虽然觉得这种情况有些异常,但是由于金昌兴之前对他的态度,所以他也就不去过问这些事情,他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让我知道,那我就不问。

这天,李欣坐在办公室里,他看着期货铜价格的走势图,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这一年多铜价的走势完全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之前自己大胆在期货铜上做多,可是那些仓位在价格还没到6万元的时候,自己就全部平仓了。虽然也赚了很多利润,可是跟84,000元的最高价相比,自己还是错过了将近26,000元的涨幅。

现在回过头来看,几个月之内铜价又从84,000多元的高位下跌到了目前6万元以下,自己原来错过的那26,000元涨幅,现在几乎又全部跌回来了,套用一句现在流行的歌词来说就是: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这一切仿佛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如此大幅度的暴涨暴跌,这要是做反了方向,岂不是短短几个月就倾家荡产?

他现在暗暗庆幸自己在铜价超过6万元以上的时候因为看不准而没有做多,也没有做空,要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做反了方向,导致大幅亏损。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金昌兴虽然没有在期货铜上做多,可是他花了近20个亿的资金买入新矿山的时候,铜价可是在8万元以上的。

这也相当于是在铜价上做多啊!

只不过这20个亿的资金不是在期货铜上满仓,而是全部投资在了原料上。至于这笔资金折算过来相当于在期货铜上持有多少仓位,这个应该可以根据原料和产品的生产关系大致推算出来。

预感到这里边隐藏着巨大的问题,再联想起最近新矿山的生产数据对自己保密了,李欣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想用自己想到的这种办法来测算一下金昌兴这笔投资到目前为止有了多大的损失。

想到这,他立刻着手上网查了一下生产一吨铜大致需要多少吨主流的铜矿。

有了这个数据以后,他立刻就推算出来这笔资金相当于在期货市场上持有多少吨期货铜的仓位,然后再把持仓的数量乘以2万元的价差,得出了一个让他吃惊的数据。

这个数据既然比刘中舟做空期货铜造成的损失还要大!

李欣看着这个数字,心里也有些犹豫了,他不敢确定这个数字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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