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兔子洞 怪象钟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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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就像水汽一样停留在空气中,周围非常安静,没有追兵,没有警察,甚至没有声音。

(“话说,有一点还是很在意,而且这对耳朵确定不是玩具吗。”)

艾莉丝踮起脚尖,看到他耳背没入头发的跟部有网状的血丝,大概是由于周围的空气很冷,收缩成发蓝的几条。她感到惊奇,感觉像在观察某种本身就很罕见树叶上的有点变异的脉络。

他盯着钟塔,挺直脊背,显得庄严、肃穆。或许是超高的颜值,脑袋上小丑一样的耳朵也不怎么滑稽可笑了。

艾莉丝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几个追兵或者在附近巡逻的人员,而青年放开了她的手,便不再注意她。艾莉丝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如果是在平时,她大可以像猴子一样敏捷的抢走他的东西,然后转头就跑。她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难过呢。

是啊,她已经不再是两年半之前的她了。在最近的三个月里,为了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找回妈妈艾莉丝面临被再次抓捕的危险,而且身无分文。除了在垃圾桶里面翻找一些东西之外,有时候她会在乡村市集的边缘,或者其他不太会被过分关注的地方作案,当然,赛马场是一个意外,结果很糟糕——她的似乎尾随、并且看到了汤姆,但很明显她弄错了,付出了被抓捕的代价。所以她发誓这是她最后尝试过的最疯狂的事。

但是她,现在并不想离开。

这个青年看上去很很,某种模糊的感情就从拽住他的衣角那边传来,像是非常非常感同身受的暖流一般,混杂着纯烈的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仅仅是知道他没有兴趣搭理她,回答她的许多疑问,艾莉丝就觉得更加悲伤了。

(“他为什么说时间很赶如果我知道他来自哪个家庭,住在什么地方,或许我会知道他究竟在为什么问题而困扰”)

在艾莉丝的常识里,她仅仅知道巴黎的男大学生因为生活拮据,会微弓腰背,由于常年除了去图书馆,只在几个廉价的小餐馆活动,他们过早的长出一些白发,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头发全白的青年。

毕竟接触过的人也都太少了。在贫民区里,她和那些打打闹闹的男孩绕得远远的,总是一个人玩耍,其他的时间都在和妈妈一起制作不计其数的火柴盒。加上度过在实验室惨不忍睹的两年,她不知道自己再怎么接触到其他的人。

“啊啊,请等一下!”

艾莉丝大叫到,但是青年径直走了钟塔,再没给她进一步胡思乱想的机会。四个镀金的钟面环绕的钟面黄澄澄的,黑黢黢的钟塔侧壁黄岗岩一般坚韧,将他整个人都吞了进去。艾莉丝急得跳脚,但竟也跟上前去。

(“我是,觉得他只是一个人,在很黑的地方大概会看不到我,毕竟他带着眼镜,一副读过很多书的样子,那么视力也肯定差。当然,他很可能是精神有点问题的人,喜欢奇装异服,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得赶紧说服他接受治疗,然后帮他找一个医生了。”)

实际上,她是很想道谢,艾莉丝这么给自己解释道。毕竟你看,在她相当落魄的时候,只有这个青年看似是挺身而出了虽然这和非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捅了警察一刀,然后把她卷进逃跑的事件里的古怪行为完全是两码事

好吧,只希望那个警察之后一切安好。

艾莉丝紧跟着拉开他关上的门。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铁门,并没有上锁,里面漆黑的就像浸透了水一般沉重。

艾莉丝打了好几个喷,一个又一个。喷嚏带着很大的回音把她吓了一跳。

艾莉丝尽量掂着脚后跟走,脚下全是煤烟与灰尘,还有一些不知道是蝙蝠还是老鼠的尸体冻成的黏糊糊的结块。

现在,她真有点怀念那双从实验室看守身上脱下来的靴子了,虽然它尺码很大,但总比现在她用废皮革扎起来做的一双鞋好

(“这又是什么。”)

黑暗中,艾莉丝的身体碰到了一个拉杆,比较轻脆,像是没有加工好一般,长着许多毛刺。艾莉丝赶跳开了,但又不小心触碰到了另外一个。她懊恼的退到两个拉杆的中间,但两个已经被压下的拉杆咯吱咯吱的画着圈转动了起来,个可以向上抬起。但哪怕是完全隔绝的,她小心翼翼的边界都会像影子似的,

艾莉丝撸起自己没有袖子的破布衣服。又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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