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腐坏的土地与产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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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镇,早已沉睡的镇民们被这强烈的震动所惊醒,他们一个个拿起衣服就往外冲,不到一会儿,街道上就站满了惊慌失措的人。

家人们互相团抱在一起,想要驱散这令人不安和恐惧的噩梦。

孤独者,只能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两只手抓着头,在嘴中喃喃着含糊不清的言语。

这样的情景,在普斯森特公国的所有城镇上演着。

人们本能地跑到房子外面,茫然而恐慌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

“是地震吗?”

“只可能是地震!不然还能是什么?”

“那为什么持续时间这么长?!”

“……”

没有人能回答,这场震动,已经持续了一分多钟,居然没有任何停息的意思。

万幸,这震动的幅度还不足以使他们坚固的房屋出现破损,当然,一些比较穷僻的山村就不一定了。

此时,瑰孔雀将指芬奇正站在王都波派瑞特城,准备迈入城镇的传送魔法阵,可还没等他迈步,这震动便开始了。

周围负责维护的魔导师们在一阵惊慌后,立刻开始施法稳定魔法阵,以防其出现损坏导致意外。

芬奇面色不变地看看四周,接着,他低下头盯着地面,淡淡地说道“一目瑰羽睚眦。”

一道孔雀尾虚影闪过,芬奇的目光中却带了一丝凝重。

“无法探查……这不是普通的地震。”芬奇思考着,立刻打消了进入魔法阵的念头。

他的魔法居然无法看透这地震的原因,第一,说明这不是自然原因造成的地震,第二,造成这地震的魔法蕴含的能量至少也是可以和芬奇所使用的魔法并驾齐驱的!

这说明,这地震背后的始作俑者绝不简单!

能做到这一点的,在这世上只有极为有限的那么几个可能圣翼骑士、末日五指、摄冥会、魔壳以及……邪薮鬼堂。

而这五方势力,他没有将任何一个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即使是末日五指,他也不会百分百确定不会有做出如此疯狂之举却不告知他的人。

而且,在一切被搞清楚之前,他也不会擅自将对任何一方的怀疑度提高,因为那样会在无形之中使人在内心深处埋下偏见的种子。

王宫之中,德鲁斯大公正气急败坏地训斥着几个唯唯诺诺的魔导师……

“废物!我要你们何用?!连个地震都无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皇家魔导师的头衔是用来吃的吗?!”德鲁斯狰狞地对着跪在地上不断点着头的魔导师们骂道。

一个魔导师低着头迟疑着说道“可……陛下,这也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地震而已……”

德鲁斯公爵听完,立刻转头对他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有脑子吗?这地震已经持续多久了?从地震发生到我召见你们就过去了多长时间,你见过时间这么久的地震?!”

那魔导师被公爵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伏在地上再也不敢吱声。

公爵似是骂得累了,他大喘着气靠在桌边,抬起头阴沉地望着天花板下面那不断发出碰撞声的水晶吊灯,却也没再说什么……

另一方面,泰力等人虽然也在经历着地震,可他们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惊慌——因为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地面,在地震开始不久后就逐渐显现出来了一个巨大的褐色魔法阵——远比那个用来对付血影军的魔法阵大~

这魔法阵,在地面上有着清晰的线条,开始时还只是发出一点点模糊的光芒,好像被云雾遮住的新月般,可现在,那明亮的程度足以让适应了黑暗的人感到刺眼!

就在众人在恐惧间远离这魔法阵的时候,温蒂却顺着这魔法阵的线条观察出了什么。

她微眯着眼睛,一点点地将魔法阵全部看了一遍,最后,她惊呼道“这魔法阵的形状,和我们上次在峡谷中遇到的摄冥会成员长袍上的徽记一模一样!”

泰力几人闻言,也急忙顺着那些线条看去,果然,这些线条勾勒出的,是顶端长着一个骷髅头的八爪鱼形状,和那些摄冥会之人胸前的徽记没有任何区别!

事实上,这样的魔法阵,并不止这一处,整个普斯森特公国算上此处,共有八个偏僻之地都出现了相同的魔法阵!

“果然……是摄冥会的那群混蛋!”康森特咬着牙道。

“这地震,难道也是摄冥会在捣鬼?”李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尽管这震动的幅度相较于强烈的地震来说还差一些,但他用魔法探查了一下,其范围绝对不小,至少,周围的小镇就一定都有震感!

这时,包括血影军在内的所有人,都已走出了那八爪鱼模样的魔法阵,除了……那个癫狂的军官。

淑文早已解开了刺穿了他膝盖的尖刺魔法,可他依旧跪在地上,如丧考妣地狂笑着,脸上,还满是鼻涕眼泪,也不知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呵呵……他们开始了……一切都晚了……我逃不出这里了……不……从开始……我就是个死人……空有思想却被控制了一切的死人……呵呵……”

没有人听他的胡言乱语,因为他明显已经精神错乱。

但,血影军中却有一个低阶军官突然皱起眉头,说道“不能将他丢在这魔法阵中!”

其他军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的指挥官和摄冥会私通,不能就这么让他一死了之,他应该接受应有的审判!

几个军官里面,却有将近一半的人都迟疑了起来,他们几个平时跟着那癫狂的军官吃香的喝辣的,没少作威作福,刚才的突发情况本就让他们十分难做,此时,更是举棋不定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些低阶军官互相之间,自然是知根知底,在这种情况下,两个派系立刻泾渭分明。

为虎作伥的军官们,在思考的是如果他们的指挥官在此处死去或被抓起来这两种情况对他们有什么坏处或好处,所以全都在犹豫。

相对比较正派的另一部分人,却都露出了果断的表情,准备将他们的指挥官从魔法阵中拖回来。

后者,也不管前者那些人了,他们自发地朝着那魔法阵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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