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相互顾忌暂制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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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娴收敛了笑意,道:“汝军何德何能,能擒得住赵云?!非我小汝军上下之辈,而是袁军一路走一路败,何人是赵云敌手?!休诈我,我不中计!”

“女公子……”左右低声寻问她,有点迟疑的看着她。

吕娴的目光却笃定,虽然心里也有点怀疑,然而,越是此时,反而越要笃定,不能有半分的迟疑。否则若是赵云真的被擒了,越会被袁尚牵着鼻子走!

就算她心里也有点担忧,却是越惊慌越不能露出半分,不然,赵云就真的必死无疑!

“赵云杀汝军近万余,若果汝擒之,岂有不杀之理?!”吕娴看着袁尚的眼睛道:“除非留着活的,是为了作要胁,威慑我军而逃命的目的!袁尚,你敢认否?!是真君子,就休作伪诈!效仿曹公老谋深算,奸诈成性,也是君子的礼仪吗?!”

她这一问,算是掐住了袁尚的咽喉,他怎么答都是错!

袁尚冷哼了一声。心腹谋士道:“此女说话如此刁钻,怕是在套将军的话!将军,她也未曾找到赵云,切不可认没有擒到赵云!探探她的行事方式再说。”

“她既用赵云为饵引,岂会惜一饵生死?!”袁尚皱眉道。

“赵云此战于徐州功高至伟,活着便是徐州的标榜,是徐州加恩于人的标竿,若非情非得已,她不会弃此人,”心腹谋士只与袁尚分析利弊,却不说义气与别的什么。因为这种东西,他们并不信。

袁尚明了,点了点头,便对吕娴冷笑道:“你死不承认我军已擒赵云,莫非是不敢认耶?!既要舍弃,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只管来打!”

吕娴听他这么说,反而迟疑了。

她表面是半点也看不出来,只淡淡的毫不迟疑的道:“打与不打,只在袁三公子的意思,你要战,必奉陪!吾在此恭候!”

说罢,竟也不出大营,似乎气定神闲。

“将军切不可进营,恐怕有埋伏!”心腹谋士道:“不如且唬住她,她不知我军底细,可徐徐图之!”

袁尚眯着眼睛,觑了几眼吕娴,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心慌之意,又看向她身后如狼似虎的左右将士,心中越发的狐疑,何时徐州将士如此的挺拔,如此的雄壮了?!

不过也对,泰山之东多出壮士,吕布父女收服了臧霸,尽得山东之士,又有鱼盐便利,又得奇才,真是便宜了他们。

见她所占地势又多出山林,植被繁茂,被雪覆盖,视野受限,倘若贸然攻入她的大营,只怕会被围。因此便深以为心腹谋士之言为利。

袁尚冷笑一声,道:“不如汝且出营一战!”

吕娴哼笑一声,道:“刚交过手,我可不急一时,我军疲也,需要休息。”

两人便僵住了,一个不敢进,一个不想出,都有所顾忌,又不甘心退兵,都想试探彼此深浅,因此便僵在那不动。

吕娴深以为然,这袁尚看来真不算是个草包。他只是条件太好,所以才显得废。其实,能与她打个擂台,谁都占不到谁的便宜,能制衡住她,这样的人,真的太少!这袁尚算一个。

不管他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她顾忌赵云被擒,是真的被约束到了不假!

袁尚见自己军中诸将十分愤怒,十分想攻营的模样,便安抚道:“既已知是吕娴亲自前来,又知她驻扎在此,但不急于战矣!先探明她的兵力步署再说!我军有军情,便能暂时制住她。尔等切切不可露出不妥,叫她察觉!”

诸将虽然想要攻营,但也不敢反对袁尚,因此都一一从命。

袁尚这才高声对吕娴道:“你既不敢出营,咱们改日再战!”

“如此甚好!”吕娴笑道:“彼此养精蓄锐最好!”

袁尚哼了一声,道:“撤!”

便带着他的兵马撤出此地,另择利地开始扎营。也知道一时走不脱了!

若是急走,吕娴急追而战,又得吃被咬掉尾巴而不能紧急调头反攻的亏!

一个敌人总是遥遥的坠在后面不把她消灭掉,袁尚也走不安身。况且,不战而走,终归是不利士气!

他原是为杀赵云而来,如今赵云没追着,遇到了吕娴是意外,但是这样的意外不是好事吗?!只要杀了吕娴,一个赵云,便区区不能成事了,杀与不杀也不重要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走!

袁尚一走,吕娴回到帐中,急命斥侯道:“去探袁尚营,抓到他们的人急审,问清楚是否擒到了赵云!”

斥侯急命去了。

诸将也略有心急,道:“袁尚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虽可能有诈,但也可能是真的……”吕娴道:“一路皆不见子龙行踪,如今信息又未禀回,叫人不安!”

一战将道:“不如攻杀他们大营,救出赵将军!”

“就算如此,也得需知子龙被关押在何处!”吕娴拧眉,忧心的道:“是我之过!”

诸将忙道:“女公子休要自责!此是赵将军之忠也!我等必救出赵将军!”

吕娴点了点头,道:“先静候消息,不要轻举妄动!诸位约束各部兵马。”

“是!”诸将都应着退下了。

吕娴来回踱步。她一方面觉得以赵云的机敏,不可能被擒住,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太过相信光环的力量,太自信,才叫赵云陷于险地,心里很难受。毕竟赵云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

她将一切压于他的身上,是否太过自负了?!

吕娴心内焦灼。

有谋士进来,上言道:“女公子,某以为,此是袁尚营中的诈计!若真擒得了赵将军,岂会留活口到现在?!只会恨而诛之,而平军心。袁军自负,若说留一活口而来威胁女公子退兵,只怕不能!袁尚自负实力,绝不会惧怕追兵。而他更不知女公子尾随于后。女公子一路行军皆十分隐蔽,他又如何得知?!所以,某以为,此一定是诈计!”

吕娴道:“我知先生智谋双全,更明白,这里面的常理。然而,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赵将军这一路惊险重重,所立之功,累累也,所受之苦,更是重重也!倘若娴而不顾忌他的安危,完全只凭常识来行事,又怎么能对得住这样的将士所立的功劳?!绝不可也!因此,娴宁误信,也不可因为太过自信判断,而错失可能的营救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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