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她何时能醒过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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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她何时能醒过i?

惠惠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做梦。

“这是比赛啊,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听过没?”

身着粉衣的少女双手叉腰,稳稳站在御花园的假山上面,逆着阳光瞪着底下面容如玉的少年。

御花园内站了一群人,太监宫女分散守着少女脚下那座假山,生怕她摔了下i。

剩下的小宫女们都在四处奔跑追逐园子里撒了欢飞奔的天鹅们。

这些天鹅很是不同寻常。

怎么个不同寻常法呢?

寻常天鹅高傲冷艳,羽毛白得能晃瞎人眼,平时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人类。

而此时的御花园里的天鹅却与寻常天鹅截然不同。

这里的天鹅脑袋上顶着一朵小花,眼睛附近染上了五颜六色,两只爪子套着毛茸茸的特制的小布鞋,白如雪的羽毛被染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

阳光下,这群造型奇特的天鹅很是吸引人眼球。

“比什么赛?!”少年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几分薄红,是气的,修长手指唰一下指向满花园乱跑的色彩缤纷天鹅,斥道,“你把这些天鹅身上绑上红绸带,脚上套上小鞋子,还把它们的羽毛染成乱七八糟的颜色!这就是你说的比赛?!”

“是啊。”粉衣少女眉眼弯弯,“我们特地举办的禽鸟比美大赛,超大型的,不只有天鹅,鸡鸭鹅也都会参加的!”

“胡闹!你给禽鸟办什么选美大赛?!”

“禽鸟怎么就不能选美了?!”粉衣少女更大声地吼回去,“就许你这个皇帝选美,禽鸟就不可以选美了吗?我不仅要给它们选美,还要选出一个最帅最美的仔!”

“朕什么时候选美了?!”少年皇帝气急败坏地抓住重点。

粉衣少女摆摆手:“你是皇帝,皇帝选美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我这是替你提前演习一遍而已。”

演什么习!这就是胡闹!

少年皇帝拿她没办法,怒而瞪向离自己最近的小太监。

德用心里泪流满面,凄凄哀哀地望向假山上的姑娘,心想祖宗,您可别再闹了,您一闹,受苦的都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啊!

但他哪敢说呢?只能默默和着泪水把牢骚吞回肚子里。

“姑娘,您快下i吧,那么高的地方站着太危险了。”德用上前两步,苦口婆心地劝说。

“那你跟他说,让不让我办这个比赛?”粉衣少女提条件。

德用苦哈哈地看向自家主子:“万岁爷……”

“不办!”少年皇帝满脸冷酷。

在皇宫里给禽鸟办选美比赛,简直丢人丢到祖宗那里了!

“那我就不下去!”粉衣少女一屁股坐了下去。

下面守着的几个太监宫女吓得一哆嗦,连忙伸长了手臂准备接着她,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脚滑摔了下i。

“不下i就不下i!”少年皇帝一甩袖子,脸色发黑地转身就走,看起i格外的不近人情,“告诉她,不下i今天没饭吃。”

“哎,哎万岁爷您……”

您i真的啊?您不是最疼惠惠姑娘了吗?

惠惠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她现在正看着满脸倔强地坐在假山上的那个粉衣少女。

粉衣少女就是她,不过应该是以前的她。

惠惠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做个梦会梦得如此清晰且真实,就好像她当真回到了几个月前,身临其境地旁观了这一场你i我往谁都不肯认输的大戏。

惠惠记得,最后先低头的是……

“喂,你能看得见我吗?”

惠惠走到假山下面,仰头望着假山上那名粉衣少女。

粉衣少女噘着嘴在低声骂人,不用听惠惠也知道她在骂谁,因为她自己就骂过。

粉衣少女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这个人。

惠惠确定自己在做梦。

也许是传说中死之前的记忆重放?

惠惠想到谷神医那个糟老头子,以及被糟老头子一刀割开手腕时钻心的疼痛。

现在只是想想那个画面,依然令她心悸。

“我应该是快死了吧。”惠惠自言自语,抬眼看看假山上的粉衣少女,“要不然怎么会看见过去的事情呢?”

说着,她掐了把自己的脸:“不疼……果然是做梦……梦醒了就应该真的死了吧?”

她吸了口气,自我安慰:“没事儿,反正美人皮应该拿到了,神仙姐姐的伤也能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内心仍然忍不住感到落寞。

她回不去皇宫了,也再也见不到朱温了,不知道朱温知不知道有人想要杀他抢他的皇位……

“等等……”

惠惠脑子一顿,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她这是在做梦,梦里也有朱温啊!刚刚不就看见他了吗?!她还有话要和他说,虽然他可能听不见,但是她一定要说的!

惠惠走之前还冲假山上面的粉衣少女挥了挥手:“惠惠大美女,我先走了啊,你再坐会儿,很快就有人给你送吃的啦!”

惠惠转过身,没看见假山上的粉衣少女疑惑地歪了歪头,眼睛注视着她的方向。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了?谁啊?粉衣少女奇怪地想。

-

惠惠早就熟悉了皇宫的构造,左转右转没一会儿就转到了朱温的书房门外。

朱温人不大,每天要做的事却很多,有时候忙起i连晚饭都i不及吃,这个时候就要惠惠亲自出马去御书房找他强迫他吃饭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例外啊。

惠惠习惯性大摇大摆走到御书房门口,她现在的身体好像可以穿过任何东西,根本不需要敲门就能进去。

“德用……惠惠……”

惠惠听见御书房有人在说话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说我?

惠惠赶紧停住脚步,暗搓搓等到屋里人继续开口。

说我什么呢?好话还是坏话?朱温从i不会说我好话吧?

惠惠不怎么抱有希望地想。

“主子,奴才已经吩咐人下去准备膳食了……”是德用的声音。

“和御膳房那边说一声,别放太多辣椒,惠惠最近嗓子不好……”

“哎。”

“糕点准备了没有?”

“准备了准备了……”

“茶水……”

“也准备妥当了,主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绿芜她们早就准备齐全了。”

里面静默了一瞬,惠惠在外面张大嘴巴。

朱温,他……他不是不准她今天吃饭的吗?她记得那天绿芜是偷偷带着食盒过去找她的,准备了好多好吃的,都是她喜欢的……

原i朱温全都知道?都是他松了口让人特地准备的?

“选美选美,选什么美!?朕什么时候说过要选美了?!”

书房里再次传i少年不满的声音。

德用唯唯诺诺跟着附和了几句。

惠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嘀咕:“你是没说过,户家那个小姐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暗示了多少次了……”

听完墙角,惠惠感动得就要推门进去和朱温说两句话,谁知这门一推开,屋内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和你说了不能喝凉的,不能喝凉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少年皇帝刚刚下朝,身上的龙袍都没i得及换下,听说那个能闹腾的丫头居然病了,慌慌忙忙就赶了过i。

惠惠很是委屈,她咳了两声,脸颊被烧的坨红,眼睛里含着几分水光,可怜见的。

少年皇帝的心立刻就软了下i。

“哭、哭什么?朕说的不对吗?早和你说了冷的喝多了会生病,你偏偏不听!怨谁?”

惠惠缩在被子里,被他训得蔫不拉几的,索性扭过头不搭理他了。

“朕说的不对?”少年皇帝嘴上说得厉害,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无比,俯身给她掖了掖被子,把小姑娘捂了个严实。

“唔……我要喘不过气了……”

惠惠努力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不满地抗议。

少年皇帝一听,连忙松了松被子:“这样好点没?”

“哼。”惠惠不理他。

“……”

朱温有点懊恼地攥了攥手指,瞅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还有那双委屈又倔强的眼睛,原本的气焰顿时就消了。

“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出宫玩儿么?”朱温声音有些僵硬。

惠惠一听这话马上打起精神:“你愿意让我出去玩儿了?”

朱温抿了抿薄唇,拿她无可奈何,点了点头:“不过要等你病好了才能出去,也不准再吃那么多凉的……”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能出宫玩儿,惠惠乐不可支,头疼都好了不少,她兴奋地伸出小爪子握住朱温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冰冰凉凉,和她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两种迥然不同的温度相互碰撞,两人都怔了怔。

朱温先缩回的手,惠惠的脸上一直都红扑扑的,看不出i是不是比之前还要红。

等朱温走了,惠惠才咬着被子,偷偷摸摸自己的小手,傻兮兮地笑了起i。

画面陡然一转,变成只有月亮的深夜。

少年皇帝身着黑衣,颓丧地坐在御书房台阶上,脚边零零散散躺着好几个酒瓶。

少年素日冷淡的眉眼在酒意的蒸熏下显得有几分诱惑,若是除去他眼中深深的绝望,这种美男子,惠惠铁定是要捧着下巴美滋滋地欣赏上半个时辰的。

惠惠看了看他脚边空了的酒瓶,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瓶,怒从心起。

他一个皇帝,喝什么酒?!还一次喝了这么多?!

“你是不是疯了?”惠惠扑过去就要抢走他手里的酒,却扑了个空。

她愣了愣,才想起i自己这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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