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复仇的快感（2 / 2）

是的，必须一块块地慢慢切碎它，让它也充分体验下之前强加到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身上的痛苦！

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罗萨来到了比尔兹利的面前，把长剑捅进了它的身体，然后慢慢搅动了起来……

比尔兹利发出了嘶嘶的叫声，这让罗萨放下心来，他原本担心这头怪物已经完全没有了痛感，那样折磨它就没有意义了。

眼里闪烁着嗜虐的光芒，英俊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可怖，罗萨用力转动着手里的长剑，随意地切割着眼前怪物的躯体，并为它发出的痛叫声感到分外愉悦。

这是复仇的快感、是黑色的欲望，和光明的圣光是背道而驰的，作为月海的骑士、月神赛琳的守护者，这种行为显然是不恰当的。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罗萨心中的愤恨就得不到消解，无辜者受害者们的冤魂就得不到安宁！

“被残虐的感觉怎么样？在残虐他人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吧？是不是喜欢听弱者的哀嚎？那现在自己就好好发出弱者的哀嚎吧！”

罗萨一边毫不留情地切削着比尔兹利，一边咬牙切齿地对那怪物说道。

鲜血从比尔兹利的身上大股地喷溅出来，溅到了罗萨的身上、脸上甚至头发上……但他却浑然不觉，陶醉在自己的残虐行为中。

这已经不只是在为艾丽西娅公主复仇、在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复仇了，也是在为罗萨自己复仇——没有成功保护她们的怨恨甚至比自己遭受了不幸的怨恨更大，因为把别人的苦难当成了自己的苦难，积攒在心中的仇怨自然也会是复数的了。

班克斯塔博和斯耐普罗宾这时已经被治疗完毕了，他们跟着伊芙走了过来，但看到这一幕却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劝阻罗萨。

对于比尔兹利过往的罪行，两人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一度不理解罗萨为什么要冒极大的风险回来行刺他。

可在亲眼看到了这石室里众多小女孩惨死的场面后，作为还拥有正常人心的他们，也不能不对这个怪物产生了极大的憎恨。

然而，比尔兹利被残虐的下场固然让他们感到非常解恨，他们却并不愿意看到罗萨现在这么做。因为在成为同伴以来，金发青年那善良正直的性情让他们十分着迷，觉得这是一个比他们、甚至比绝大多数人类都要高尚的人。

人们需要在自己心里树立一些仰慕的目标，然后才能在他们的光芒指引下摆脱迷茫带来的困扰，班克斯和斯耐普当然也不会例外。

他们喜欢看到的罗萨，是那个经常露着无奈表情、一边责备伊芙小姐的胡闹行为，一边又极其纵容她的可爱青年，而不是眼前这个满足于复仇的恶鬼形象。

就在两人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伊芙已经抢先开口了。

“够了，罗萨先生，它的肠子已经漏得到处都是了……这样太恶心了，还是赶紧杀掉它吧！”

说着，女孩皱着鼻子，退开了几步，转开脸想避开那刺鼻的臭味。

伊芙的话惊醒了罗萨，他醒悟到，让这个才十五岁的小女孩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确实是很不妥当的。

于是，骑士双手握着长剑，高高举起，打算一下子解决掉这个怪物。

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仇恨是必须有终点的！

奄奄一息的比尔兹利却突然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声，然后用几乎听不出来的非人的声音冲着罗萨叫道：

“你是为了艾丽西娅复仇来的吧……复仇的滋味是不是特别甘美？可是……她的痛苦远远还没有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