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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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念安望着破门外的夜空,唉,她怎么这么笨,竟然选了这个好时机离家出走,这样娘不是得到明天早晨才会发现她离家出走了吗?

她真是笨。

念安躲在这处破烂的小庙中,身边只有跟了她五年的巧巧。才八岁的她,还不是很会生火,弄了老半天,连个火苗也没出现。

都是爹的错!

怎么可以为了娘,就把答应她的事全给推翻,她等着要接巧巧回家已经等了五年了,结果爹在看到娘为难的样子就什么都不顾了,这算什么!

“哼!我一定要把巧巧留下来。”

“哈──啾!”

“谁?是谁?”念安吓了一跳,以为这破庙中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会有哈啾声冒出来呢?

“哈啾、哈啾、哈啾!”

连续传来三个喷嚏声,念安才发现神桌右后方有个缩成一团的小男孩。

“喂,你病了。”念安说出她看到的事实。

小男孩的鼻子被揉得红红,又打了不下十个的喷嚏。

“我…哈啾,我知道…哈啾、哈啾!”他止不住喷嚏,打得脸都红了。

“你是不是和爹娘走丢了?”念安看着他衣袖衣?都脏兮兮的,这么猜测着。

“我…不要你管!”反正爹也只在乎娘一人罢了,他走不走丢,爹也不会关心。只是被眼前这个小女生瞧出他的狼狈,他的脸又涨红许多。

“喂,干嘛这么凶?我只不过是猜猜而已。你几岁了?”念安很少见到和她一样小的个子。

“关你什么事!”他就不是想说。

“我猜你大概只有三岁,难怪个子这么小…”

“你胡说,我已经五岁了,别瞧不起人!”真讨厌这个看起来大他不到哪去的小女生。

“哦,五岁了?嘻嘻嘻,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还是比你大三岁。”在府里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所以她老爱缠着爹,只是最近为了巧巧的事,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跟爹玩了。

“大三岁就大三岁,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是不认输。

“我叫烈念安,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小男孩脾气倔得很。

“不说就算了,那我叫你小呆子好了。”念安难得见到一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人,不乘机欺负他,真是愧对自己。

“我不是小呆子,我有名有姓,我叫烈无棱。”他生气的为自己正名。

“好巧!你也姓烈。”她对他们的名字里有同样一个字,感到莫名兴奋。

“这有什么巧的,不过是你爹和我爹都姓烈罢了。”烈无棱对于她感到兴奋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看来小呆子不是他而是她,他们又不是同名同姓,干嘛那么兴奋?

“才不是,我爹就不姓烈,小呆子,你猜错了。”念安就知道他会说出这话来,一边取笑他,一边摸着巧巧的鼻子,高兴得很。

“那…那你是跟你娘姓。”也许她和聂姊姊一样,和她妈妈同一个姓。

“哈哈哈,又猜错了,我娘也不姓烈。”念安简直快笑翻了。

“你…你笑什么!”烈无棱恼羞成怒,顺手拿起旁边的石子,作势要丢过去。

“小呆子,你不能猜错就怪我啊!巧巧,去咬他!”

“你换嵋?业摹!绷椅蘩舛源说故怯邪盐盏煤堋?br/>

“怎么可能?我叫你В你突嵋Аg汕桑?ヒ你!彼?墒茄?饲汕晌迥甑闹魅艘你趺纯赡芩?档幕埃?汕苫岵惶?兀?淙淮蟛糠质焙蚯汕墒怯行└鲂浴你br/>

只见一直蜷伏在念安身边的大狗,倒是非常合作地目露精光,凶狠向烈无棱走去。可是烈无棱一副天塌下来也有别人顶着的轻松,念安看在眼里,就愈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结果就在巧巧接近烈无棱身边时,本来极其凶恶的巧巧,突然变得乖顺无比,这样的转变,令念安瞪大眼。

“你是不是会什么异术?”她脸上的表情不是难以置信,而是一种好奇的神情。

烈无棱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要是小狗、小猫之类的动物,靠近我都会这样。”

“小…不不不,不是小呆子,是无棱,你能教我吗?”如果她学会这等神奇异术,那她就可以让巧巧在娘面前都这么乖巧了。

“这…”教不来的。可是烈无棱还没吐出话来,就被念安捉住肩膀,一反前态地求着他。

“无棱,你一定得教教我!”念安拿出平时向爹撒娇的功夫。

“可是…”

“别可是了,你教我这招异术,我就帮你找到你爹娘。”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人声及金属相碰的声音,而且愈来愈靠近这间破庙,乖顺地躺在两人中间的巧巧也抬起头、竖起耳朵听着。

“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念安有些害怕来人是谁。

若是爹和娘一块来就算了,娘一定会帮她求情的,但如果只有爹一人的话,那她就惨了。

“嗯,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人。”他好像听见娘的声音。

念安点点头,心里则是害怕得很。

若是爹带上一队人马来找她,那她真的会被修理得很惨、很惨。

“喂,烈念安,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有没有听错?是爹吗?烈无棱拉拉她的衣袖,要证实自己的听觉没错。

“我听听…有耶,比我爹叫我的名字还大声…呃,我想…他应该就是你爹了…”

念安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站在烈无棱身旁,而烈无棱则是无奈的起身,顺道拉起不知如何是好的她。

“爹。”他乖乖地喊了声,高大男子依旧是不出一声。

“无棱…他…是你爹?”怎么看起来这么冷啊?

高大男子才想伸出手时,破庙门口出现了念安熟悉的身影。

“烈煌,你住手,别想动我女儿一根寒毛!”安宁远庆幸自己及时出现。

“你女儿?原来她就是你和那傻丫头所生的女儿,是叫念安吗?”烈煌露出一丝笑意。

念安连忙摇摇头,机警地否认。swisen.com

“哼,你就和你老子一样爱耍诡计骗人。无棱,回家去。”烈煌一把抱起儿子,不再理会安宁远和念安,转身就要离去。

“烈念安,你帮我,我就教你异术!”烈无棱不想回去,反正爹也不是真心想他回去,还不如…不如和烈念安在一起算了。

“她叫烈念安?安宁远,你的女儿为什么会跟我姓?”烈煌已经忍不住微笑起来,这可是奇事。

“你…”安宁远糗得说不出话来,他不知和念安这小丫头说过几千遍了,她姓安,偏偏这小丫头固执得就像楚楚一样,就连楚楚也劝不过。

“煌…咳咳…找到无棱了吗?”

此时,破庙外传来烈煌熟悉的声音,他无暇继续取笑安宁远,抱起烈无棱就飞出门墙,寻到来人身影。

只是不解为何在君琦?身边有个陌生女子。

“她是我在路上巧遇的好心人…”琦?又是咳嗽又是惊喜地看着丈夫手中抱着的儿子。

“我不是特别吩咐他们将你看好的吗?”烈煌心疼地望着膝盖处有几处泥吧痕迹的妻子。

“可是我很担心无棱,我也很担心你…”她走上前接过数日未见的稚儿,眼眶中隐浮水气。“对了,她是房姑娘,就是她好心伸出援手…”

“援手?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烈煌的心思全放在他最在意的娘子身上,表情担心异常。

烈无棱则是无奈的看着这个永远只注意娘的爹。

“我没事,多亏有房姑娘帮忙,我才能找到这儿。”

“楚楚,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叫你在宅里等我带念安回去!”安宁远拉着似乎是被教训过一顿的念安,两人从破庙中走出时,便瞧见楚楚和烈煌及一名陌生女子站得极近。

“宁远。”

“房楚楚。”烈煌这才认出她来。

“你是…”多年不见了,楚楚不可能记起烈煌的长相。只是看着夫婿狠狠盯着他,想他很有可能是安宁远的仇人,所以她略有防备地向后退了退。

“你还是找到安宁远了。”烈煌看着杀气冲冲的安宁远,立刻站在妻子身前护着。

“你到底是谁?”楚楚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是注定的。”烈煌也担心安宁远对妻子不利,所以他也向后拉开距离。

其实他一直认为安宁远根本就找不到房楚楚,故意给了他错误的线索,甚至想将安宁远骗得远远的,谁知…果然是姻缘天注定。

“楚楚!”安宁远早就按捺不住,奔上去护在楚楚身前,女儿则被他拎在身侧,眼神死瞪着这个遍寻多年无着落的烈煌。

他还想着该如何为当年怨恨出口气时,烈煌竟先发制人。

“安宁远,你的麒麟明珠果真替你找到了如意美眷。”也许它真如天机老人所说的一样,是颗会牵姻缘线的宝珠。

“你──”安宁远的表情只能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形容。

“宁远,他是什么意思?”楚楚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他说什么麒麟明珠和如意美眷的?”

她不明白,麒麟明珠怎么会变成替宁远找到美眷的宝珠呢?它不该是会招惹祸事的邪物吗?

“你难道不知道?那颗明珠有个传说…”

烈煌对于楚楚始终没认出他来也不在意,但他却对楚楚的疑问非常有兴趣,心想她必定是对麒麟明珠有所误会,也瞧出了安宁远一脸的不自在。

“传说拥有这颗麒麟明珠的人,就能找到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天机老人又将这麒鳞明珠称做姻缘宝珠。”

他讨厌安宁远那副就是要找麻烦的脸色,所以他索性藉由他们两人可笑的误会引开安宁远的注意力。

一切以?儿为前提,她的身子绝对不能过分劳累。

“煌…”琦?来不及阻止丈夫挑起楚楚的疑惑。

烈煌在成功点燃起安宁远和楚楚之间的不快后,迅速揽着妻儿消失在夜色中。

“宁远,那颗夜明珠不是邪物吗?怎么会变成牵姻结缘的宝物?”楚楚对这个消息难以相信。

“楚楚,你听我解释,我是…”安宁远连忙拉住想要跑开的妻子。

“爹、爹…娘其实…哎呀,别捉我,放开我!”念安想提醒她爹,可惜却被跟随安宁远前来找寻她的手下带走。

当然,在离去的同时,念安还是不忘她离家出走的目的,大声叫着:“爹,你一定要让娘同意留下巧巧!娘,我保证巧巧一定会乖乖听话的──爹──娘…”声音愈来愈远,直到她的声音完全消失。

“楚楚…”安宁远又拿出那招屡试不爽的苦肉计。

“你不要再用苦肉计来哄我骗我,我不会上当了。”对于安宁远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哄骗她,她全了然于心,毕竟五年多来的生活不是白过的。

“我早该知道这一切的,从你装成重伤开始,我就知道你爱骗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将这件事瞒了我这么多年!”

“楚楚…”安宁远拉过因哭泣而颤抖的楚楚,想拭去她脸上的泪,但她一迳地将头往他怀里钻去。

哼!就是要让他急上一急,否则她老是呆呆地上他当,这还像话吗?楚楚想着那次安宁远和女儿竟然联合欺瞒她一人,心里火气难消,要不是他无意间让她套出话来,只怕又会瞒上她另一个五年。

安宁远在心里暗叹,为何那颗麒麟明珠老是给他惹来麻烦呢?从一开始偷得之后,麻烦事就接踵而来,到现在,就连在进呈白马寺后,已过了五年的今天,还替他惹来这身麻烦。

“其实我一直都想对你吐实,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机会…”

“你骗人…”楚楚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楚楚,我这也是为了将你骗来和我过一辈子。”这倒是他的腑肺之言。

“你就是爱这样子哄我…”她就是敌不过安宁远这种永远听不腻的哄骗之词,心头闷气这才消了些。

安宁远抬起她的螓首,轻轻覆上一吻“其实我也爱这样哄你…”吻渐渐加深,环抱着楚楚的手臂也逐渐紧缩,不容她有一丝退步。

舌头舔上她的耳垂,顺着脸庞向玉颈滑去,安宁远不时啃咬着仍旧深深>吸>引他的雪白肌肤,感觉怀中的人儿为他而燥热。

他似乎是永远你不够她、也永远要不够。

安宁远急切的深吻吻肿了楚楚的红唇,也吮红了耳垂、颈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被扯开的襟口上方,也是一块红一块紫的吻痕。

“宁远…不行…别…”楚楚伸手想推拒,却碰上他光滑无衣物的结实胸膛。

“可以的。”

安宁远拉下还挂在楚楚身上的衣物,露出甜美诱人的胸脯,正想亲上红艳诱人的蓓蕾时,却被紧张的她阻止。

“不行、不行,我们怎么可以在荒郊野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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