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半寸情丝(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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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兵蟹将!”沐祉冷哼一声,丝毫不把面前的匪徒放在眼里。

闻着怀中独有的馨香,搂紧成哭哭的腰,沐祉温柔的安慰道:“亲亲,没事了呢。”

成哭哭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沐祉,听完他的话,把头从沐祉胸膛抬起来,睁开眼睛看了看,方才一阵惨叫过后,要杀他们的匪徒已经所剩无几,地上反而多了一团团黑色的灰烬。

成哭哭吓的一抖,瞬间撒开了抱着沐祉的手,说好了不要搞的太恐怖,但看着活生生的人在她闭上眼睛的片刻,被沐祉烧成一团黑灰,成哭哭觉得,其中恐怖的过程,她可以控制不住的脑补上好些天了。

余下的歹徒见对方的身手分明高出他们不止一个档次,显然已无胜算,刚欲逃窜时,却发现客栈的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住,他们逃无可逃,只好一咬牙,重新朝着成哭哭和沐祉砍去。

成哭哭一看匪徒呲牙咧嘴的凶狠架势,赶忙又躲在了沐祉身后。

沐祉掌风一袭,带着浑厚的内力打倒了几个,仍旧有两个匪徒从身侧砍来,一个砍向沐祉的脖子,一个砍向成哭哭的后心,两人分开两侧,同时动手。

翻手为掌,沐祉一掌击碎了砍向成哭哭的那匪徒的胸膛,侧过身子欲掐住另一人咽喉的时候,伸出了手却慢了半拍,任由锋利的大刀划破胳膊的皮肤,浸的衣袖暗红一片,才快速出手,捏断了那人的脖子。

打斗停了下来,沐祉松开成哭哭的腰,捂着受伤的胳膊靠着客栈的柜台,缓缓的坐到地上,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喉中极力压抑着痛苦的**。

客栈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屋里剩余仅有的几个过路的客人,纷纷抱着脑袋冒着大雨逃开了,方才的场景虽短暂,但那种恐惧,足以变成梦魇,久久的伴随着他们。

打开门的车夫冲进客栈,看见沐祉倒地受伤,急慌慌的说道:“少主,少主!你叫小的锁好门,小的还以为万无一失,怎么您就受伤了呢!”

成哭哭同样看到了沐祉的伤口,颤抖着伸出手掀开他带血的衣袖,眼看着伤口处已经暗红一片,隐隐带了一丝黑意,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那匪徒的刀上竟然淬了毒!

成哭哭心中一紧,虽然她不喜欢沐祉,但也知道,若没有她碍事,他也是不会受伤的。

掏出帕子为沐祉轻轻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成哭哭抬头看着唇色已经发青的沐祉,焦急的问道:“你……你,还好吗?”

沐祉点点头,朝成哭哭说道:“亲亲,你喂我些水就好。”

“水!好的,好的。”成哭哭赶紧应下,跑到柜台后面去寻水壶,结果翻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还是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的掌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成哭哭指了指方向,成哭哭才在一个角落的茶桌上,找到了水壶。

趁着成哭哭找水的间隙,沐祉侧过脸,朝着赶车的车夫悄悄使了个眼色,那车夫先是一愣,后又会意的默默退了出去。

成哭哭端了水来,就着碗一口一口的喂向沐祉,眼见他喝下几口,脸色果真见好了许多,才稍稍安下些心来。

“亲亲。”沐祉望着成哭哭清秀的脸庞,认真的唤了一声。

“怎,怎么了?”成哭哭不明所以,丝毫没有觉察到,那一声“亲亲”,她听在耳中已经成了习惯。

“我喜欢你!”

啪嗒一声,成哭哭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水洒了沐祉一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且没有往常的轻浮之色,成哭哭就算想指责,在看到沐祉苍白的脸庞后,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沐……沐祉弟弟,你胡说什么!”

一声“弟弟”让沐祉稍稍有些挫败,他到底哪里,表现的像个弟弟了。

伤口处的血顺着胳膊蜿蜒到手上,沐祉伸出带血的手拉住成哭哭的衣袖,如实说道:“其实我从苗疆到大梁,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未曾和你相见,就是因为父母有意撮合你我,而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喜欢的女子。这一年里,你所做的种种,你为乾一阁付出的许多,我都看在眼里,我对你从最初的陌生,到后来的感谢,再到越深的了解,你的一颦一笑都印在我的心里,所以我才决定接近你。

亲亲,我不怕受伤,我愿意这样一直保护你一辈子。”

大大的眼睛眨了几下,成哭哭把目光从伤口,移到沐祉脸上,再从沐祉痴情的眼眸,移到伤口上,觉得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便淡定的问道:“你中毒了,这里没有大夫医治,你会死吗?”

“嗯?”沐祉带着桃花的眼眸波光一转,似乎成哭哭的问题打乱了他的思路。“不会,世间之毒,毒不过红绛,我即能操控红绛,自然百毒不侵,歇一歇就好了,亲亲不必为我担心。”

“好吧!”成哭哭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你死了,舅舅一定会伤心的。”

沐祉神色有些黯然,“亲亲不会伤心么?”

成哭哭想了想,认真回道:“你因救我而伤,你死了我肯定也会伤心的,前几年,我母亲养的一只狐狸为了救我,被野狗咬断了一条腿,当时我也伤心了很久的,更何况,你还是沐祉弟弟呢。”

沐祉突然感觉内心有些无力,他的痴心剖白,仿佛是一拳头,打在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上,不要说引起什么震动,甚至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表现的亲近魅惑,不惜以“色”相诱,却被她以“风骚”二字定论。

他自导一场苦肉计诚恳的表明心迹,而她莫说感动到以身相许,却还是一副情窍不通的样子。

沐祉第一次,觉得有些拿捏不透一个人的心,莫不是果然如母亲所算,他这准媳妇儿,生来七情少一窍,情丝未生根,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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